三
桂珍望着可爱美丽的杰子有点舍不得拒绝,知道拒绝必定是立刻走人。不拒绝又不能把儿子嫁到她家来,怎么办?桂珍为难了。
燕子望着难为的二姨说道:难得这两个孩子这么般配,今天不要提嫁到谁家的事好不好?杰子,你妈又不是不能动了,现在提这个干嘛?
杰子回道:那不是早晚的事吗?表哥说道:杰子,先不提这个事,以后再说,大海也不能看着你爸妈孤苦伶仃的过日子呀!
大海忙说:就算你嫁到我家去,我也不会不管你爸妈的。如果我嫁到你家来对你爸妈不好,不也是一样的吗?
杰子的父亲赶紧说道:杰子,以后再说吧!不能因为我和你妈,耽误你的婚事。我们家现在有这两间房子,如果大海真的答应嫁过来,我们还得盖房子,家里哪有这么多钱呀?
桂珍忙说:亲家,我们家房子多,你可以和嫂子搬到我家去住。非得大海嫁过来能养老呀?难道你们去我家就不行吗?
大海也忙说:是呀!杰子你想但多啦,你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不都是一样的吗?燕子接过话说:就是呀!大海可是百里难挑的好对象,你要珍惜呀!
杰子望着大海说:我们去外面谈吧!大海望了一眼妈妈,然后跟着杰子出去了。
燕子说:二叔你家杰子的事儿可真多,大海这样的小伙子恐怕再也难到找了。杰子的父亲说: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任性惯了。二妹子,杰子到了你们家,你们可要担待她的脾气呀?
桂珍很会说冠冕堂皇的话,笑着说:放心吧!儿媳妇和儿子都是一样的,对媳妇好就是对儿子好。
杰子的父亲说:二妹子就是通情达理,相信杰子到了你们家会幸福的。我和她妈不管以后怎么样,只要杰子能幸福就好。
桂珍回过头望着杰子的母亲说:嫂子你放心吧!杰子和大海结婚以后,你们搬到我家来住,我们每天在一起说笑,多热闹呀!
杰子的母亲有气无力的苦笑了一下说: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还不好说,你看我这个样能活几天呀?
桂珍仔细一看,心想是呀,就这个样子还真不好说。然后安慰道:嫂子看起来很好呀!不要说那些丧气话,就是在家里闷得,等以后来我家住几天,保准你什么病都好。
杰子的母亲终于笑了,有气无力地轻轻笑了几声说:要真是那样该多好呀?我这病几十年了,都没见好转。
桂珍劝道:会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等以后杰子和大海的日子过好了,领着你去大城市看看去。
屋里其他人都互相聊得起劲,大海、杰子面带笑容地回来了。燕子说:让我来猜猜你们谈的结果是什么?大海在杰子的身后给燕子嫂子打了个手势,燕子神气地说:一定是谈成了对不对?
杰子低下头面带羞涩的笑了,大海倒是不管那么多,高声说:我们谈好了,以后二位老人都接到我家去养老,我们家的土地多,这边地太少赚不了多少钱。
杰子的父亲拍着大海的肩膀说:好样的,以后杰子的幸福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桂珍帮着大海说:亲家你就放心吧!大海可是我家的顶梁柱,我们家能有今天一半是他的功劳。
杰子的父亲笑着说:杰子快去做饭!我找到个好女婿可得好好的喝几杯,二亲家和三亲家都得陪我喝几杯。
燕子说:二叔、二姨你们聊着,我帮杰子去做饭。大海笑着说:嫂子我也来帮忙吧!杰子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会做饭?大海不谦虚的说:可能你不会的时候我就会了。
杰子半信半疑的说道:吹牛吧!燕子说道:你别小看大海呀,他真的会做的。
杰子说:那就来展示一下你的厨艺吧!大海神气地说:展示就展示,你就请好吧!燕子说:看来不需要我了,那我就进屋等着吃了?
杰子挽留道:嫂子可不能进屋等着吃饭去,要帮我切菜。大海说:你们把菜弄好,我来做,肯定好吃。
杰子笑着说:不好吃你们只有凑合吃了,谁让你逞能。屋里桂珍和亲家父亲正谈着彩礼。杰子的父亲说:你得给杰子一套房子,还有礼金一万块。
桂珍问道:我现在住的那间房子给她不行吗?杰子的父亲说:行!有个能挡雨的地方就行,我们要求不高。
“歪脖子”说道:亲家,我嫂子一个人领着孩子过不容易,还请亲家体谅才是。杰子的父亲忙说道:好说!
福贵问道: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杰子的父亲说:家具都要买齐,比如一些衣物礼服什么的,都要你们家负责。杰子的彩礼不许买结婚用品,留着以后过日子用。我们是不会花她的礼金的,这点你们放心。
桂珍在金钱是非常小心眼的,忙说:养女儿不能白养,怎么也得花点礼钱的。我们也不是小心眼的人,该花都少你们就花多少。
杰子的母亲吃力的说:妹子,你放心吧!我们不能花这钱,留着给孩子们过日子用吧!我们这辈子穷,不能让孩子跟着我们穷呀?
福兰说:让你们花你们就花!这个时候不要钱,以后可就难过了。他们年轻力壮的能赚钱,日子好过着呢。
杰子的父亲说道:我们说不花人家的钱就不花,我们也不能卖女儿不是吗?桂珍撇着嘴偷着望了眼福兰,福兰也会意了她的意思。
饭做好了,杰子说:爸,吃饭吧!杰子的父亲说道:好,吃饭。我和二亲家、三亲家不醉不归。
燕子笑着说道:二叔,你可不要把人家喝醉呀?不然的在你家住几天。杰子的父亲也说笑道:住就住吧!我家还有活没干完,帮我干几天也好。
“歪脖子”跟着说道:亲家如果大方给酒喝,我就晚回去几天帮着亲家干活。杰子的父亲问道:不多住几天吗?怎么回来几天就要走呀?
“歪脖子”说:班上就给这几天假,原本以为回来看看母亲和大哥的,没想到那年黑河一别竟然成了永别了。
简陋的小屋里不断传出欢声笑语,时而又传出划拳的声音,还有女人的笑声。天空仍然没有乌云,还是一片湛蓝。
吃过饭,桂珍问道:亲家,让杰子跟着我们去家里看看吧?杰子的父亲忙答道:好的,我也正有此意。
“歪脖子”和福贵说:亲家我们就告辞了。杰子的父亲说:回去吧!天也要下雨,杰子穿衣服跟着走吧!
燕子说笑道:等你回来给我买糖吃,我这个媒人就图吃块糖。大海说道:放心吧嫂子,少不了你的。
一路上鸦雀无声,虽然众人心里高兴得很,但是福贵也不在唱歌,因为他这个叔公在侄媳妇面前要保持形象。农村就是这样好礼节,大哥要是在弟媳妇面前还不能说笑话,不知道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规矩,让人讨厌至极。
马车很快到家了,燕子出来喊道:二姨你们回来了?桂珍忙回道:是呀!你看看你二嫂也来了。
燕子瞪着大眼走过来,一声不吭的望着杰子。大海问道:燕子看什么呢?燕子指着杰子说:这不是仙女吗?
杰子虽然知道这个小女孩是拍马屁,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燕子喊道:三哥!大哥!二嫂来了!
小山飞奔出来,果然见到一个魅力非凡的女子,站在马车旁边。杰子看着这个丑男孩,心里在嘀咕,回是大海的弟弟吗?不会吧!兄弟二人不会相差这么多吧!
杰子间屋里又出来两个人,一男,一个女的。这男的一看就知道是大海的哥哥,因为他们长得很像。这个女的长得让人见了讨厌,心想她不会就是大嫂吧?
大海指着百岁和小凤说:这是大哥和大嫂!杰子用看稀有动物一样看着二人。“百岁见弟媳妇长得如此美丽,心里突然有些嫉妒”
小山上前叫道:二嫂好··漂亮呀!哈哈!杰子笑着说:你也不错呀?小山红着脸说:二嫂初次来就笑话我长得丑呀?
杰子无意的说道:不是的,长得丑的也不是你一个。小凤一听生气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杰子突然意识到说话口误,忙解释得道:嫂子,我不说你,千万别生我的气呀?小凤得力不饶人的说道:我生什么气呀?你就是长得比我好看!看把你大哥迷得神魂都颠倒了?
杰子无法容忍这样侮辱她,对着桂珍说道:二姨,你们再把我送回去吧!你们家的门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