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鸿业真的没事,终于放下心来的嘉颜,这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等他们这边说完,警察也已到达了医院。

 “去吧,嘉颜,这里有我们照应,你放心,鸿业还要有一会才能出来呢。”作为目前唯一健康的当事人,要跟警察回去做笔录是当然的事情。

 想想也推脱不了,嘉颜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不过当地警察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不敢恭维,问了一遍又一遍,写了一张又一张,从记录到画像都用了好几个小时了,他们仍然没有要放了嘉颜,去抓凶手的意思。

 幸好在宣读条例的最初,嘉颜选择了通知律师,所以就当他快要发火的时候,当地镇长的一个电话解救了他。

 “嘉颜,你没事吧?警察那边已经搞定,你马上就可以走了。我们现在人在机场,明天就会到你那里,董事长的安全问题,拜托你们先担待一下。”

 与此同时,嘉颜也接到了金越铭的来电。接着,便看到那些懒散的警察们,一瞬间就变成了人民的公仆,不但对着他低头哈腰客气以极,而且马上就开起了警车,外出抓流氓去了。

 等嘉颜再次赶到医院,程鸿业已经出了急救室,被送进了特级病房。知道他们相见会有一番话说,识相的淑姨看过了病人以后,早早地就带着慕华和思源去准备晚饭了。

 其他众人,见到嘉颜进来,也都知趣地消失了踪影,给他们带上了房门。“业,业你怎么样了?”

 三步两步赶到了床前,原本强势威武的男人,此刻正面无人色地躺在那里,露出被子以外的部位,插满了各种个样的管子。

 一双美丽的眼睛,也无力地闭合着,虚弱得好像会融入白色床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大家,到那么偏僻的地方,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你,业…”

 见此情景,嘉颜不由得双腿一软。要不是他疙疙瘩瘩地疑虑太多,怎么会让那些人有可趁之机。可是他的话才说了一半,一只冰冷的手掌就抚上了他的脸庞。

 “这没什么,嘉颜。是我自己逞强,要和他们打的。反而是你,跟着我和人打架,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让医生检查一下。”

 明明已伤得连话都不太好说了,但是程鸿业依然尽力地安慰着嘉颜。他微微颤抖的指尖,和满是怜爱的眼眸,再次令嘉颜感动不已。

 “我没事,有你挡在我前面,我怎么会有事,那些拳头…那些拳头…都被你挨去了。”接住了程鸿业的手掌,嘉颜磨蹭了两下,便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了。

 “真开心,呵。”没由来的,程鸿业突然笑了一下,可是马上就因为振动过大,而呲了下牙“你居然会为我哭泣,我真的是好开心啊。只要你能象现在这么看着我,就算要我躺一辈子,我都愿意。”

 “呸!呸!什么躺一辈子,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你答应了要一辈子照顾我的,可不能反悔。”有些气恼的,嘉颜忽而埋进了男人的手掌,使劲地揉搓着,把他的眼泪鼻涕全都擦到了程鸿业的手上。

 “呵呵,唔…好痛…嘉颜,你真可爱…痛死我了…”“痛就不要笑了,你别笑了,别笑了,会弄裂伤口的,你别笑了。”怎么都阻止不了他想笑的心情,焦急万分的嘉颜只能凑上两片嘴唇,堵住了程鸿业的嘴巴。

 这是第一个由嘉颜控制的吻,轻轻地柔柔的,不带一丝掠夺,不带一点欲望,就为了安抚男人的情绪。在他结束了深吻抬起头来的时候,只剩下浓浓的情意流转在两人之间。

 “我爱你,嘉颜,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我也是,我也爱你,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不要让我担心。”感受着这心灵相接的美妙时刻,他们又吻了好几次,直到衰弱以极的程鸿业,再也坚持不住,才在嘉颜的注视之下,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到了第二天上午,金越铭一行也抵达了医院,包括两个干事和五个保镖在内,他们连歇都没歇就接下了后续工作。

 联系国内医院,复查程鸿业的病历,又给警方施压,要他们加快查找凶手。并且按照程鸿业的指示,压着彻夜未眠的嘉颜做了一次全身检查,再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睡觉。

 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嘉颜就没有再离开过医院。除了睡觉以外,他几乎时时刻刻都陪在程鸿业的身边,就怕别人服侍得不好,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而对于嘉颜如此紧张的态度,深知他善良本性的慕华和思源,一点没有起疑,其他人则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也没有多做劝解,都尽量把独处的时间留给这两个人。

 在此期间,由警方那里传来消息,前几天袭击他们的那三个黑人,也是来这里滑雪的游客,事发当天,他们就已经退掉房间,逃之夭夭了。

 但这里毕竟是个陌生的国度,不排除仍潜伏着危机的可能,考虑到大家的安全,等程鸿业终于可以进点流质的时候,他们就包下了一辆飞机,抬着他回国了。

 而淑姨和慕华一行,也在同一天回去了英国。“嘉颜,我签好了,发过去吧。”到家以后,还不太能坐的程鸿业,立刻就把他们的卧室改成了临时办公室。

 那些日常传阅的文件报表,都通过邮件或传真发过来给他过目。另一些重要的合同和协调令等,则由金越铭每天两次亲自送来。

 当然,作为程鸿业最亲密的爱人,嘉颜很自然就担当起了保姆兼秘书的工作。反而是他熟练的办公技巧,以及恰到好处的审度能力,让程鸿业和金越铭大吃了一惊。

 “嘉颜,你真能干,有没有考虑过报考财经系,将来帮我管理财务,为我分忧?”这是程鸿业和嘉颜工作了几天之后,所发表的感慨。考虑到他仍很虚弱的身体,不能长时间集中心力,嘉颜总是把手中的文案分成几档。

 重要的、急要的会在他一醒过来就拿给他,其他的数据报表和公司异动,则会摘要重点,视他的身体情况作出汇报。

 就这样,在嘉颜尽心尽力地服侍之下,程鸿业的伤势恢复得非常迅速,而且经过了这次的生死考验,突破了最后的那层芥蒂,两人的感情就好像是雨后春笋,急速地窜升着。

 “小心一点,慢一点。”这天晚上,给程鸿业洗完了澡,嘉颜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回了床上。从受伤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这还是程鸿业第一次下地,也是他第一次走进浴室。凭着超人的年轻体魄,其他人至少要躺一个月的伤势,他只躺了半个多月就可以下地了。

 不过这也仅限于短时间的移动,毕竟打断了三根肋骨,加上胃部大出血,竖起的时间稍长,他还是会觉得疼痛和眩晕。

 “怎么样?还行吗?会不会太紧?”给男人换上了睡衣,固定住绷布,确定它不会引起疼痛以后,嘉颜又拿过了一边的睡裤。

 可是才扯开他下半身的浴袍,跃入眼帘的,却是一根高高耸起的阳物。“业!”那么多天以来,这还是程鸿业的欲望第一次有了反应。现在想想,比起男人病恹恹的模样,嘉颜宁愿接受他旺盛不疲的性致。

 “嘉颜…”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程鸿业的求索溢于言表“我爱你。”但是马上,他那热情如火的眼底,又出现了一丝不安,有些紧张地观察着嘉颜的反应。

 “呵!”没想到程鸿业也会有这种腼腆的表情,在欣喜他复原的同时,嘉颜的胸口也为男人的改变而鼓动不已。有些害羞地朝着程鸿业笑了一下,嘉颜扔掉了手下的衣物,将他的下肢抬到了床上。

 “你的肋骨还没有接好,所以今天得由我来,你不许动。”说着,他便低下身体,轻轻地抚摸起那根肉木奉,又伸出舌头灵动地舔拭着炮身。

 “啊…嘉颜…”自从爱上嘉颜以来,程鸿业就没有再要求过这样的侍奉。可是随着心情的改变,这原本令人恶心的行为,现在却让嘉颜觉得非常甜蜜,就连他胯下浓浓的男性气味,也变成了一股心仪的特殊香味。

 吧嗒吧嗒地添完了炮身,嘉颜又及其温柔地爱抚着前端,吞吐了几下之后,他就用舌尖分开了朎口,仔细地舔拭着。

 “啊…嘉颜…你真好…我好爱你…嘉颜…”看着他小巧的嘴巴,做着如此淫靡的动作,久违的情欲顿时让程鸿业呻吟起来。只要一想到嘉颜也是爱着自己的,他炽热的身体就象要燃烧般的沸腾着。

 渐渐地,茁壮成长的性器很快就盈满了嘉颜的口腔,越来越强烈的射精感,也让程鸿业无法再安于被动的立场。

 意识到他想要扭动身体,主动菗餸,嘉颜赶紧按住了程鸿业的髋骨,将爱抚的方式改成了上下的律动,并用双手揉搓着露出来的根部,尽量让他觉得舒服。

 “啊…嘉颜…”终于,在嘉颜竭尽所能的努力之下,程鸿业高叫了一声,射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次。

 一时之间,吞下了全部的体液,嘉颜忽然觉得,那也不是特别的难吃,从前那种恶心到心悸的感觉,似乎早已彻底消失了踪影。“嘉颜,吻我,我好想你。”感动地看着嘉颜添去了最后的一滴精液,程鸿业幸福地把他拉到了身上。

 并在他撑住体重,送上嘴唇的时候,忘情地和他纠缠在了一起。吻着吻着,程鸿业那不安分的大手,一忽而又伸向了嘉颜的裤裆,从外面摸了一下,他便直接伸入了底裤里面,熟练地挑逗着已经坚硬的性器。

 “嗯…”抵受不了这样的攻击,嘉颜随后就放开了嘴部的联系,难耐地呻吟起来。不多一会,又在程鸿业的暗示之下,脱去了身上的衣服“不过这个…还是得由我来,你不许动。”

 “好,我不动,都听你的。”抱不紧心爱的恋人固然令人遗憾,但是能看到嘉颜如此主动的一面,又让程鸿业充满了期待。

 “嘉颜?”稍稍地按了按羞涩的心情,嘉颜很快就回到了床上,并学着男人平时的动作,一点一点地轻吻起程鸿业的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