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沈颢的眼皮:“好像是烈性春药,你看看是内服的还是外面涂的,要快些弄干净。”武曜哪有这方面的经验,愣头愣脑,可又坚决不让钱小渊碰他家颢颢,弄了半天才搞明白,仔仔细细将沈颢的秘处清洗干净。

 清洗的时候,沈颢很不安稳,嘴里一直呻吟,还叫他的名字,这让武曜有点点高兴。但是那几道鞭伤和秘处的裂伤却把他气得不行。操他妈的老变态!安顿好沈颢,钱小渊将他拉到外间,脸色凝重。

 “武曜,你知道沈颢以前的事情吗?”武曜抿住嘴,颢颢不告诉他,可是钱小渊却知道!“你别这样子!”钱小渊忍不住好笑,这当口这个小子还吃的哪门子醋。“我和颢哥从小是邻居…”“废话少说!”面对沈颢时的温柔模样早不见了。

 “沈颢的妈妈很早就病死了,爸爸出去跑船再没回来,他就只剩下一个弱智的姐姐沉凝。结果他十六岁那年,凝姐得了尿毒症,需要很多钱换肾。没有亲戚愿意帮他,都劝他不要救一个没用的白痴…”

 “那你人哪!”武曜咄咄逼人。“我那时候才十四岁,再说…我家里也不会同意!”小渊眼神一黯,当时只要有一个人愿意帮他,沈颢绝不会有今天。

 “还兄弟呢,一点用都没有!”小渊怒气横生,妈的要不是你老子变态…吸口气继续说:“那时候他遇上苏墨狄,说是帮他救他姐姐。

 然后…颢哥就落在他手上了,本来颢哥画的画得过国际少年大奖,有国外大学提供奖学金让他去升造,跟了苏墨狄就被迫放弃了。

 他姐姐在他手上,你知道颢哥最在乎凝姐,凝姐对他好,所以老家伙要…他就…”小渊有点说不下去,武曜眼睛也不知道盯着哪里,却是异乎寻常的冷静:“是不是那个变态从那时候就拿姐姐威胁颢颢和他上床,还打他、给他抹那种春药。”

 “…是吧。颢哥人太倔,很多事都不说,这些事也是我断断续续才知道的…”“如果不是要你帮忙他不会告诉你吧?!”话声更冷。小渊脸一僵,不过事实如此。“那颢颢的姐姐呢?”

 “很早前就死了。”“什么?那颢颢为什么…”“苏墨狄弄了个假冒的,凝姐那种病本来就要化疗打激素,会浮肿,谁也认不出。而且苏墨狄藏得很好,我们花了很多功夫才查到…”武曜狠狠地咬住牙,什么话都不说。

 “我们准备了很久,可以把苏墨狄整垮,但是颢哥一定要他死,这个…”“那个老变态当然要死!”声色俱厉。小渊看着武曜那股狠劲,心里有些惊,毕竟是父子,很多气质都很相像。半晌,武曜嘶哑地开口:“颢颢准备亲手杀了他吗?”

 “…是,但你知道这太危险…”“我明白你的意思。”静静地接口“这种事情他不能自己干,你是不是要我来做,我是毛头小子,到时候跑路也容易。”小渊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平时看这小鬼反应慢半拍,可一遇见关键事情,心思竟这么敏锐。

 可是,他真的能让沈颢这样折腾吗?“你让我再想想妥当,我出去一下。”武曜说完,低头往外走。小渊进到卧室,沈颢已经醒了,精神很不好。“我帮你办完了。”

 “他答应了?”“他自己说的,我没让他去…”“…”“颢哥,你真要他杀了他亲身父亲吗?你何必…我看就算他知道苏墨狄是他爹他对你也不会变的!”

 沈颢定定地看着天花板:“我知道…可等他知道是我杀了他亲爸爸,总会有疙瘩的,毕竟是亲父子,他和苏墨狄很投缘,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颢哥!”“你别说了。”他心里很乱“我知道我很自私,我不想他好受,我想他陪我、和我一样,谁让他喜欢我!”

 小渊只能作罢,眼前的人受尽折磨,一颗心早已扭曲。武曜走出去,夏日的太阳如此耀眼,他心里却一片灰色。他的颢颢,睡着的时候会皱眉头,对过去的事情一概回避,被捆绑时会哭泣求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娱乐没有…什么都没有,有的都是他不在乎不喜欢的…可在他面前时,还是很任性很多小脾气,有时候还非常耍宝。

 他一直过得这么辛苦吧,为了早就死掉的姐姐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那个苏月裳还骂他下贱,怪不得昨天会那么样子。自己为什么不生得早一些,认识他早一些,他一定不会那样了。

 可是现在的他什么都不能为他做,除了帮他宰了那个变态老混蛋!武曜打了电话回家,让爸爸妈妈保重身体。

 又打电话给几个哥哥姐姐,都问一声好。他从小到大就一直给大家惹麻烦,这回即使能逃走恐怕也是再不能回来了,真还有点舍不得。

 然后又去菜场买了沈颢最喜欢吃的菜,还特意到首饰店买了对戒指,用的都是沈颢的钱。回到沈家,钱小渊在等他,武曜直接告诉他:“我想好了,越早动手越好,你们应该有准备的吧?”

 小渊看了他一会,点点头:“有万全的准备。”“那就好,我看就今明两天吧,再晚了会有变数。”“阿曜!”小渊觉得他突然长大很多。“…你放心,能跑路的…你以后…”

 武曜紧紧握住他的手,笑得异常好看:“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一定会和颢颢在一起的,你替我好好照顾他。”

 小渊用力拍拍他的肩,走了出去,最后的时光留他和沈颢两个人吧。等武曜做好菜,倒好酒,沈颢还在睡,好像发着低烧。不过他还是撑起来吃饭:“你烧了什么啊?好香啊!”“都是辣的,你通通喜欢吃。”

 “哟,连酒都是最好的么!”“还不是你,差一点的都不碰。”“切,用的都是我的钱!”“…”“生气了?”

 武曜不说话,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颢颢用他的钱。“你做的菜很对我胃口,以后不要给别人做,只给我一个人做!”武曜点头。“你今天话特别少。”“颢颢!”武曜抓住举着酒杯的沈颢的手。“嗯?”

 “我们不要吃了,我们上床好不好?”“…你不嫌我今天…”说话的嘴已经被堵上,沈颢被一把抱起放到卧室的大床上。武曜定定地看着他,细细地抚摩那张精致的脸:“颢颢,那天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好漂亮,也没想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知道。”“我觉得你过得不开心,你也不会跟我讲。”“我和你在一起很开心。”“颢颢。”

 “嗯?”沈颢摸着靠在他胸前的毛头,头发总算没有以前那么乱蓬蓬了,突然觉得他在发抖:“怎么啦阿曜?”他竟然在哭。他的阿曜在哭。他怎么也不愿抬起头,大概觉得男子汉流泪很蠢很没用。

 “颢颢…如果我早一点出生就好了。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如果你不是那个人生的就好了。沈颢看着满脸都是泪的武曜,轻轻说:“你不是要上床的吗?”“你身上有伤,我抱着你就好了。”哽咽着说。

 “这怎么行呢?”沈颢笑得嫣然“小渊肯定都告诉你了…以前…其实我会很多姿势的,今天我们全做一遍好不好?”

 “啊?”沈颢翻身一下子就跨坐到武曜身上,后面的裂伤还是有点痛,他皱了皱眉头:“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啊!”一边说一边自己先把睡衣脱掉。浅褐色圆润的纤体上鞭伤纵横,虽然经过处理,可还是狰狞得很。武曜伸手轻轻地碰了下:“很疼吧?你不要勉强啊!”“嫌不嫌我难看?这种伤疤要几年才能褪干净。”“以前是不是也有过?”“嗯。”沈颢点点头,转眼在武曜身上左右扭动起来:“阿曜,你快脱衣服,你一点都不配合!”

 武曜哪经得起这么挑逗,先将身上的人举起来,再三两扯脱光衣服,刚要从枕头底下拿出润滑剂…“我不要那个东西!”“什么啊,受不住的!”“谁说的,我就要和阿曜什么都不隔地在一起。”

 这么娇嗲妖娆的沈颢是武曜第一次看到,惊得睁大双眼,只能任他在自己身上摆弄。沈颢将手轻轻伸到后面,拨开本来就带伤的秘穴,慢慢扩开,对准武曜早已昂扬的分身坐下去。没经润滑,很难坐得下,沈颢有点急:“你帮我!”

 “让你弄点润滑么!”“不!”武曜只好扶着他的腰往下按,又怕他疼不敢用劲,沈颢倒是豁出去,死命地往下一坐,瞬时一股热流淌下来,出血了。“受伤了,快起来!”

 “这样才好哪。”不依的沈颢忍着痛径自动起来,被紧紧包裹着的武曜立时喘起粗气,就势随他一起摇摆,扶在腰上的双手轻轻用力上举,在放下的同时髋部上顶,疼痛稍过的沈颢显然大为受用,嗯啊地呻吟起来,垂在武曜小腹上的花茎也渐渐硬挺,对着阿曜就是很容易兴奋啊…发泄过的两个人抱坐在一起,沈颢的银灰短发全被汗水浸湿,背后的鞭伤也绽裂了两处,可他一点都没有停的意思,很疯狂的样子。武曜也想啊,可总是心疼他。“阿曜!”

 “啊?”“以后不许和别人这么好。”“当然。”“你爱我吧!”“当然。”“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当然。”

 “让我也进入你!”武曜皱眉。“你不愿意?”“你受不住!”“你小看我?”睁大了两只圆眼睛,很气愤的样子,让武曜从他身体里撤出。

 “谁敢小看你啊,沈总经理!”武曜看看他的花茎,确实不比他的小很多,会很痛吧,心里有点怕。沈颢不管,抱住他就抬他的腿,被武曜抓住手。武曜朝他宠溺地笑,自己转过身去:“你还是从后面吧,比较容易。”

 “其实阿曜你很好看啊,五官都像女孩子,特别是嘴唇我最喜欢!身上的皮肤也好有弹性喔…”沈颢慢慢地在武曜全身吻摸舔啃,说是先前戏,武曜被折腾得一身大汗,恨不得就把他翻转来大战三回合,可答应在先,只能让他蘑菇。

 沈颢果然做得不错,第一次被进入的武曜虽然很痛,可感觉还好,沈颢坚持不做润滑,出了很多血,但是还是觉得有种暖洋洋的幸福。

 他的颢颢在他背后很轻地说:“阿曜,你上我的时候我不是第一次,这才是我的第一次,不会再有任何人,只有你一个人。…你也答应我,以后即算和别人好也不让人进到这里,那里是我一个人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