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颉实在没法只有放开他。老头便耧起拾的柴禾,便往寺门走去。秋颉一咬牙冲着他喊:“你听着,不弄清楚这件事,我不会走。我要死了,你还可以来收我的尸!”“你为什么不走?”

 “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不要以为我杀不了你!”“那你就来吧。”“你不要逼我!”“你不杀我,是因为你爱我!”“不是!”“那是什么?”…“你爱上了我,在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记得,你曾经有一时的冲动,要吸我的精血,但你没有。因为你爱我!如果我离开了。就是负义,也是负心。”

 “你是个自欺欺人的傻瓜!你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自以为是。但我要告诉你,就算我不主动杀你,你呆在这儿也活不长,因为我的阴气会堙灭你的阳气,到时候你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那好啊!到时候,我也泼了孟婆茶。我们俩就可以一起做孤魂野鬼。那样,我们也就不再是孤魂野鬼了,因为我们在一起,就不再孤独了。”

 “呸!没有人要和你在一起!”“那没有关系。只要有你这鬼和我在一起就行。”“好!你不走!我走!”说话间岳凡又要转身离去。“你走不了的。”秋颉却在身后得意洋洋的说。

 岳凡一回头,只见秋颉手里拿着那只角先生。“你把它放下!”

 “这就是你。你的魂就附在它上面。只要我拿着它。我走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你…”秋颉一面也用那种刁恶的微笑面对着岳凡,一面去解自己的衣带。

 秋颉已一丝不挂,手里握着那角先生,退了两步来到床边躺了下来。他高抬起双腿靠在胸前,把两瓣雪白丰嫩的屁股突现在岳凡面前,还用双臂勾住双腿,尽量把两腿掰开,让那娇柔,诱人的后庭花也充分的暴露出来。

 “你不想自己来嘛?很诱人呀!我想鬼看了也会动心的。”岳凡牙关紧咬。浑身气得乱颤。“看来,我得帮帮你。”

 秋颉说着话,把那角先生对准自己的肛门,插了进去。没有润滑,秋颉疼得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滚。他咬着牙,屏住气,捱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又笑着对岳凡说:“没有滋润,是太疼了些。

 不过紧一些好,免得你溜了。我受得住。”说着话,又咬着牙一分一寸的把那角先生按进后庭深处。岳凡有些飘忽。脸上的神情变的模糊了,秋颉知道他已把持不住,便动作起来。

 刚几下抽插,岳凡突然举身扑了上来。“我会毁在你手里的。”这是暗夜里,两个筋疲力尽的人儿之间的一句呢语。

 “不会的!我会给你请上最好的高僧名道,给你摆九九八十一天的水陆道场,好好替你超度,什么样的天规地条都可以网开一面。到那时,你就可以再入轮回了。”

 “你不懂,你什么也不懂。你从来就这样!只管眼前一时的快乐,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出了事也不知道负责任!”岳凡突然愤愤然的说道。

 秋颉愣愣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我从来就不负责任?我们才认识呀,怎么说得到从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

 “你最好永远不要知道。”说话间岳凡直起身子,飘然而去。秋颉忙坐起来要去拉,却已经踪影皆无,他只能呆呆的坐在床上发愣

 肛门里那角先生顶的难受,才让他回过神来。伸手拔它出来,拿在手上看时,却不知是自己心里想的还是真的,那东西看起来不象以前那么亮了,颜色有些灰暗。

 自此,那魂魄夜夜前来,不用等那招唤。只是缱绻中,秋颉时时有种凄凉的压抑感。这一日,雨散云收时。秋颉忽然问:“为什么你从来不泄?”岳凡轻轻叹了口气:“我要泄了,立刻就散做青烟。”

 “为什么?”“鬼的魂魄不成型,元神就在精液里,泄了,元神一散,什么都没了。”突然秋颉发觉岳凡憔悴异常。根本不复初见时翩翩美少年的风采。他心里一惊,忙拔出角先生来看时,猛然发现,那木头上出现了一道裂纹。“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过,你会毁了我。”“可你和那么多人做过都没事…”“那些都是我吸他们的阳气,可你是吸我的阳气。”“那你来吸我!”

 “不行!我吸上了就控制不住,只能把你吸干!”“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们可以不做!”“那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后悔。以前我没有后悔过,现在也不。”“你老在说以前,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说…我…就是…耿公子?”“前一世你叫况尧,我为你死过一次了。这一次彻彻底底的死去我也甘心了。”

 “那么,那么,我才是那个害了你的人,你为什么不来索我的命。”“那一日在堂上,你和你爹是原告,我是被告。县官问我,我只说冤枉,却不说去你家干什么。你就跪在旁边,一言不发。县官给我用刑,打得我皮开肉绽,夹棍夹得我骨断筋折。你还是沉默不语。

 我知道只有一人能证明我清白,就是你。但你不说话。我还有什么可辩的。只有招了供。你回了家便一病不起。到我找到着角先生回到冥府,你也正到了阎罗殿前。

 两人碰个对面。我不理你。你跪在地上向我哭诉。说你老父因为妹妹的事已经心力交瘁。如果再知你我之事,肯定当既就要气死。说你妹妹命也没了,名节也损了,只是若说是私定终身,还好些,若是自破自瓜,你们耿家更颜面无存。

 你思前想后,只有用我成全了全家,谁让我才是你心中最亲最近的人。舍了我就象舍了你自己一样,只有舍了自己为别人…正说间,殿上传你,我也跟了进去。判官报给阎罗王说你负义,那知阎王爷却判你负情,挖你的心,抽你的肠,锯开你两半。

 我在一旁看不过情愿替你受刑。你却愿加受刑罚,换我重归轮回道。但阎罗殿上规矩森严,任你我如何求情,你还是受遍一百零八种酷刑然后被送入轮回道。

 我被牛头马面押着赶出幽冥界。本以为和你缘尽灯灭,谁想到如今又遇上你。命该此劫,我也认了。”好一阵的沉默。

 突然秋颉坐起身,扳过岳凡的身子,让他直视着自己道:“我欠你一条命,我一定要还你。”说完这话,便把岳凡按在床上。岳凡挣扎着“不…不行…这样不行…”但此时他体弱力薄被秋颉制得牢牢的。秋颉摆好了姿势,正要强弄岳凡。突然耳听一声鸡鸣。

 两人齐往外看,天边已有一道霞光。“天亮了,我照不得阳光,否则立刻形神俱泯。”秋颉也知这是危急时刻,立刻放开了他,但还没死心“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早来。”岳凡看了他一眼,悄然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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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夜,岳凡来得特别晚。

 秋颉几次用角先生招他,但那东西完全是个死物一般,没了一点儿往日的灵性。月过中天。终于,岳凡来了。让秋颉感到惊讶的是岳凡的精神突然好了许多,形容也丰满了,他忙拿过角先生一看,那上面的裂纹也消失了。

 “你怎么了?”“别问了。快来,我要你!”“不行!不说清楚你什么也别想做。”“我下山了。”“你找了个替死鬼?”“山下村里田大户的儿子。霸占村里一个少女。那女子投了河。田家花钱到官府打点,官府便不追究了。我今天替天行义,为民锄害。”

 “好!好!”秋颉竟拍手称起好来。接着又问“你以前收的也都是些坏人的命吗?”“正经人谁往这荒宅鬼屋里住。”“呀!你指着和尚骂贼秃啊!瞧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话就把岳凡搂在了怀里。晨曦未明。岳凡拥着熟睡的秋颉。突然,远处有人声嘈杂渐渐逼近,岳凡警觉起来,细细的倾听。这时秋颉也醒了过来。

 “怎么了?”“有人。…好象在往这边来。”“什么人?”“该是山下村里的人。…还有人在他们前面…已经到了。”话音未落,响起了敲门声。岳凡一抬手,门开了。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赶了进来,走到面前,秋颉才认出是牛老头。

 “村里人要来抓你。”牛老头对岳凡说,不急不许,不露声色,却让人觉得话非常有份量。“让他们来好了。”岳凡也不紧不慢的答道。“可为什么…?”秋颉在一旁插话。“还不是因为田家那死有余辜的小子。”岳凡回头对秋颉说。

 “你不该出去的。”牛老头还是不动声色的说。“他本来就该死!”“可他老子不会善罢甘休。”“我不怕!”

 岳凡说得似乎胸有成竹,但话音中还是有什么东西让秋颉觉得有些不踏实。牛老头盯着岳凡好一阵子没说话,然后叹了口气,突然没头没脑的说“我要走了,不能让他们看见我。”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反手把门带上了。岳凡看着门口没有说话。秋颉在一旁问道:“你和他怎么会很熟起来的?”

 “他那时好酒贪杯。我给了他钱让他夜里放我进这后院。当然也给他透了风是来见你。可你妹妹的事出来以后,他以为我是骗他,就把我供了出来。我死后,找到那角先生就显灵给他看,那是我第一次显灵,他觉得是自己害了我,就疯了。

 后来遇上静玄大师,点化了他。静玄大师有再造之恩于我。那些年多亏静玄大师定时为我作法事,才保我形神不散。

 但大师毕竟道行有限,也超度不了我。后来大师圆寂,我才不得不出来吸人精血。还好这荒宅废墟,躲到这里的都是些恶贯满盈之人。我灭了他们也不算罪过。牛勇知道我在此收人性命,怕传扬出去,邻近村民会请法师来除我,就每次替我处理了尸首,掩盖起事实。”

 正说话间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岳凡拉过秋颉的手,急急的说:“把那个物件收好,他们问你,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拿我没办法的。只不过那个田老匹夫气不忿,闹一闹也就过了。”

 这时,门上已传来敲门叫喊声。岳凡转眼便不见了。秋颉赶忙伸手到床洞里掏出那角先生,藏在身上。这才起来开门。门外乱乱哄哄站着百十来人,天还没亮,好些人手里还拎着灯笼,举着火把。正七嘴八舌的叫着“抓鬼!”

 “打鬼!”见秋颉开门站在他们面前,一时却鸦雀无声下来。秋颉四周环视一圈,看见张嫂和她丈夫也在人群里,就冲着她问道:“张嫂,这是怎么回事?”

 那张嫂是乖觉人,忙满脸堆笑道:“大少爷不知道,村里闹鬼了。这是我们村的田员外。”说话指了指人群前面一个老头。“他家少爷被鬼索了命去。村里人一起出来捉那鬼呢!”秋颉面不改色地问道:“那鬼是在什么地方索了田少爷的命去的?”

 “是在他家里。”“那你们怎么不在他家里捉鬼,到这里来干嘛?”“这…嗐!大家都知道那鬼是从这里出去的。”秋颉突然惊“啊!那你们可要好好搜一搜,赶快抓住他,免得他来害我。”说着话跳出门来,闪在一边就示意大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