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秋颉才注意的观察起房间来。这屋子修得就小巧精致,又在后院,以前应该是小姐的闺房。家具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副床榻,虽也旧了却是极好的沉香木,千年不毁。

 木床雕工精美,刻着四时花卉,栩栩如生。秋颉就坐下来,轻轻抚摸着这雕花木头,细细的滑滑的,摸在手指尖有种亲昵的感觉。

 突然,秋颉发现在床头一块雕着牡丹花的地方,沿着花叶的刀痕好象整个的与背板分割开来,象是单独一块镶上去的。

 秋颉把指头插进花叶与花茎间的凹窝里,扣着那块木头,略一用力,那块镶板就掉了下来,里面露出一个小窟窿。秋颉伸手进去摸。很快就摸到一个小绢布包,把它拿了出来。那绢大约是一方手帕,很好的织工,只是年深日久,灰扑尘满,看起来很旧了。

 秋颉慢慢地将包儿打开,揭去一层层的包裹,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只“角先生”(注:中国古代性器,即人造阳具)。秋颉好象被猛击了一拳,拿着那角先生,半天没有明白过味儿来,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它。

 他下意识的用手指捻着那个物件,似乎想从里面挤出些什么来,但那东西很硬,捻得自己手指生疼,这时他似乎才明白过来眼前的一切。这种东西市面上也常见。有些小寡妇,丈夫出门的媳妇家用的,其实用这个的,都还是好的,起码没有不规矩到养人偷汉。

 姑娘家也听说有用的,但毕竟的少。不合算的,实在说并没有沾着男人,到头来却被当个烂桃,还不如真找个相好。

 但这家的小姐看样子是有些吃熬不过,竟然在床头藏了这么一个东西。想到这儿,秋颉不禁微微一笑。这时他又细细的查看起这个东西来。那木头竟是一段紫檀,幽幽的似乎有一缕似有若无的香气弥散开来。

 通体上居然还镂着云龙纹,凸凹不平的表面,摸在手里让人一阵阵的觉得脸红心跳。秋颉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突然把那角先生往旁边一放,伸手解开了汉巾,把袴子连内裤一起拉到了膝下。

 然后他靠在铺盖卷上,半躺了下来。两腿蜷起,腰顶在床板上,腰以下的部位尽量往起抬,两腿要尽量叉开,却被缠在脚踝的袴子限制住了,他连蹬带踹,把袴子踢开,下身便完全赤条条的了。

 这时,他伸手去摸那角先生。摸到手里,他又举到面前看了看,那木头乌沉沉的,有种诡异的诱惑力。

 秋颉的右手拿着那角先生,凑到了下面的窍口处,左手蘸了些唾沫也摸了过去,将那唾沫抹在后庭口上,又用手指轻轻按揉了一阵,把肛门揉得松软了,也渐渐张开了口,这时才把那东西,对准了屁眼,手一用力就推了进去。

 那东西确和人的不一样,它比秋颉接触过的都要大些,但更重要的是它的坚硬,是实实在在的,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秋颉觉得被顶得浑身都僵住了,他屏住呼吸,紧缩着肌肉,挺在那儿好一会儿一动不动。

 慢慢地血脉又急速的涌流起来,一阵阵的悸动催促着秋颉运动起来,那凹凸不平的浮雕使每一分地深入都激起肌肤到心灵不可遏制的颤动。

 秋颉一点一点的把那东西与自己结合成一体。终于那东西顶在了身体内最难抓挠的地方,提心吊胆的感觉,爆炸的渴望牵制着他不能自已的将那东西抽插起来。

 那东西似乎有灵性一般,并不只是被动地被手操纵着,而是带动起秋颉的全身迷乱的动作着。

 那东西在肠壁上挤、按、压、刮,在花蕊深处顶、撞、弹、拨,一切都使秋颉的意识分崩离析,他灵魂好象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身体,被另一个强大的灵魂裹缬着,在无垠的虚空中跌来撞去,就要碎裂成虚无。

 越来越巨大的兴奋,似乎使秋颉陷入一种神精迷乱的境地。恍惚间那东西好象在体内自己运动了起来,秋颉最后的一点儿意识也仿佛在惊愕中觉察到自己放开了手,但接下来便是一片漂浮在云端的轻松和愉悦。

 他下意识的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了。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美丽的少年,他抱着自己,自己的身体是软软的靠在一朵彩云里,身边一阵阵泛起云蔼霞光和缕缕的香风。

 自己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已全无踪影,那少年也赤裸着身子,那身体就象用一把把云霞抟捏而成,轻薄纤巧,白璧无瑕,却又灵活有力。

 此刻他一下一下缓急有致的摆动着身体,他那秋颉尚未见过的孽根在秋颉的体内到根到头的插弄着,每一下都把秋颉插得张口结舌,屏息尽气。

 在来来回回的冲撞中,两人都各顾各自的干着自己的一份事情。却没有相互交流眼神和言语,而把所有的交流都交付给了肉体。但偶然间两人的目光还是碰在了一起。秋颉看着那乌亮亮的眼睛,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便冲着他微微一笑。

 可那少年并没有回报笑意,而是用一种冷峻的目光盯他一眼,然后狠狠的一顶,便把秋颉的所有笑意顶到九霄云外,秋颉只觉连五脏六腹都飞腾了开来。

 他大张着嘴,想要叫,却叫不出声来。突然那少年俯近身子,把脸朝秋颉脸上贴过来,嘴唇轻启堵在秋颉嘴上,一条灵蛇般的舌头,哧溜钻进秋颉嘴里,两搅三搅把秋颉仅剩的一点理智也扫荡干净。

 上下的进攻,使秋颉的热情凝聚膨胀到了爆炸的边缘。突然,一阵无法收拾的崩溃感,秋颉的热情找到了突破口。

 就在那一瞬间,秋颉似乎瞥见那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噬人的光芒,少年动了一下,好象要蜷起身子,但猛然间,又停住了,秋颉在意乱情迷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无法去思考,只看着他呆呆的挺在那儿。

 终于,全部负担卸掉般的轻佻。秋颉又抬头去看那少年。突然那少年脱离了秋颉的身子,转身就走,秋颉一惊,伸手想去抓。窗外传来一长一短的蝉鸣。秋颉在惊醒后的迷茫里。

 慢慢的,腿上湿津津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他伸手去摸,一动才有觉得肛门里也不适,原来那角先生还插在里面。他把它拔了出来,举到眼前看了看,那东西被自己后窍里流出的淫水浸润了,似乎更显得乌黑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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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还没露出一丝痕迹。天边只有一些儿微明。秋颉醒着,他不知道过去的一个夜晚自己到底睡没睡。他就那么躺着,身上有些冷,还有些肮脏的感觉,他不想去管它。

 脑子里空空的,他似乎只想就这样躺着,直到寂灭。突然,门外有些动静。秋颉心里咯噔一下子,一种恐惧的本能突然掠过心头,怕真是有谋财害命的。

 他觉得应该做些什么防备,又想不出怎么防备好,自己好象没有带任何防身的东西。而且不可抗拒的慵懒也钳制着他的身体,他宁肯就这么躺着,听天由命。

 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手里还举着个火把。秋颉没有动也没出声,就静静地躺着,打量着这个人。

 等看清这人,秋颉的心一下就放到了肚子里,那人如果真是干拦路劫道的,也好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他起码有七十岁了,身上穿得破衣烂衫,干脆就更象个乞丐。

 更奇怪的是他背上背着个木头架子,象是用来背什么的。那老头把火插在窗边的一根柱子上,径直往床前走来。

 走到床头却把背上的架子放了下来,看样子是要往上面放什么。突然间,秋颉意识到,那架子是用来背尸体的,他今天应该是来背自己的。

 那老头放好架子,直起身就凑到了床上来,正要伸手来抱秋颉,却突然吓了一跳般的,呆住了,因为他的眼光与秋颉惊奇的眼光碰在了一起。秋颉这时撑起身子问道:“你是谁?来这儿干吗?”

 那老头从惊吓中镇定下来。却又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秋颉,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秋颉又问了一句:“你是谁?”突然那老头拖起那个木架子,转身就往门外急急走去。

 秋颉见此情景,忙叫道:“你等等…”那老头已经消失在门外冥冥的晨曦中。天亮了。秋颉刚起来,就听得外面的脚步声杂踏,有人来了,而且肯定不止一个人,钧童他们不可能这么早,应该是那个村妇来送饭了。

 正想着,门开了,那个村妇与一个汉子走了进来,看见秋颉仿佛被吓了一跳。立刻又做出笑脸道:“大少爷好早。”

 看见秋颉瞧她身后的汉子,忙又道:“这是我男人,我想着少爷才来,要收拾的地方多,怕人手不够,让他来帮帮忙。”秋颉道:“那正好,你们看看能不能在这边生个火,烧点水,我想洗个澡。”

 那妇人忙接话:“好,好,这边要能生了火,我就上来给少爷做饭,免得走一路都凉了。”就招呼那汉子出去看看,可有起灶的地方,一边又摆开早餐请秋颉用。

 那汉子出去一会儿,回来说前面厨房炉灶都是好的,生上火就能用。秋颉便吩咐他去烧水。一时用完饭,钧童和周福也来了,水也热了,秋颉就由钧童伺候着洗澡。

 那妇人和那汉子就帮着周福归拢屋子。又打扫了两间房出来,简单布置一下,日常行动也就都过得去了。秋颉洗完澡,梳妆已毕。就把那对夫妇叫了过来。

 又让周福拿了几吊钱出来赏了他们。那妇人眉开眼笑,嘴里却推个不已,说已然把这一个月帮佣的工钱提前给了,怎么好再拿赏钱。

 推了两推,秋颉坚持要赏,也就收下了。这时秋颉才问:“这宅子人说不太干净,可有这话?”

 “这个…”那妇人面露尴尬,不知怎么说好。秋颉道:“你不用为难,只管照直说,我从来不信这些,只是听个新鲜。”

 那妇人听了略思存了一下换了笑脸道:“其实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听风就是雨,又少有个新闻儿,编些故事自己给自己解闷儿。

 大少爷知书达理,自然不信这些,不过给少爷说说,少爷当个笑话听了开开心。说起来这闹鬼的事儿虽是虚的,但起因,却是件确确实实的大事故。”

 “喔。说来听听。”“那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儿了。我们也是听老人们说的。这宅子本是城里大户耿忠良,耿老爷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