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指探近洞口想好好检查一下,可还未碰到,那身体居然逃避似的往上缩了缩!他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看。揪扯着床单的十指,又被紧咬住的唇,流着泪的脸,还有这不断颤抖着的身体…罢了,罢了!痴儿啊…不再触碰他的身体,将被子拉上盖好。

 “公子…好了。”看他终于放松下来,李太医也呼出一口气。“怎么样,李太医?”看他停下了动作,赵凛焕询问。不敢看他们皇帝的脸,李太医低着头回答:“回皇上,这位公子…咳,性事后未经处理,似乎又遭人毒打,情况不是太好。”

 拿出自己的药箱,摸索出几个小瓶“皇上,这瓶药对治疗裂伤效果很好,公子现在用,那个…刚好。还有这药是治他身上的打伤的。咳…那个,若皇上日后和公子…咳,再行房事,先用这个玉膏比较好。”

 一瓶瓶药都拿出来讲解放好,李太医一张老脸都涨得通红,再次抹把汗,这种事皇上应该有所了解,不用讲得太详细吧。对此,赵凛焕并没有什么表示。“完了?”“哦,那个…老臣再开个发汗的方子。”“发汗?为什么要发汗?”

 “这个,虽说公子身体比较强健,但依老臣之见,今夜公子会有高热。”见皇上点头,又再次补充“最好让公子清洗下身体,否则恐会加重病情。”

 李太医说得很隐讳,可还是在提醒自家皇帝,就怕耽误了。那公子的身体现在已经够糟了。“嗯,朕会让小德子去趟太医院,你先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看着寝宫内已无他人,赵凛焕转向龙床。“朕已叫人去准备御汤池,可要人来伺候?”

 御汤池就是皇上专用的浴房,就在寝宫内。“不用。我自己就可以。”闷闷的声音“皇上,能撤掉周围服侍的人吗?”

 “可以。”一时间两人都无话可说,赵凛焕也呆不下去了。“朕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大踏步地离开了寝宫。邵彦牧,别怪朕残忍,这都是为你好…朕,不值得你爱…房内的邵彦牧望着头顶的明黄床顶,这龙床还是自己第一次没有以虎形躺着呢…

 今天自己的丑样被好多人看到了…那时的你为什么可以那么温柔的搂着我呢?真的好温暖的呢…***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努力移动酸痛不已的下半身,扶着床栏勉强站起身来。

 不住打着颤的双腿,让邵彦牧难以稳住身体。没想到自己还算强健的身体居然会一夜间变成这样!?该死!

 这样叫他怎么走去御汤池?难道真要爬着过去?摇了摇头,打消这个可笑的念头。忍着双腿间的不适感,扶靠着路上的障碍物,一步一晃地,也总算给他挪到地方了。

 这个御汤池还是那么奢华。不管何时都围满了一池的白色雾气,为了不让热气消散,四周甚至挂满了白纱,让人感觉朦朦胧胧的,还透着股情色,果然是为帝王所用的!

 常年雾着水汽的白玉石地面滑溜无比,正在走神的邵彦牧自是没有注意到,脚一个没立稳,无力的身体就顺势摔倒了下来。

 “哇啊!”慌乱当中,扯住了身旁的那些白纱,也牵倒了挂着白纱的木架子。邵彦牧更是顺着下倾的白玉地面砰地直接滑入了池水当中!似乎逐渐沈到了池底。

 好奇怪啊…怎么没觉得呼吸困难呢?也没觉得哪里憋闷了啊…难道说自己其实不是老虎而是条鱼?

 没觉得哪里难受的邵彦牧没有丝毫挣扎的动作,温润的水包围着身体,甚至让他感觉非常舒服,这就是所谓的回到母亲体内的感觉吗?周围原本安静的水开始晃动,一双大手拉住了他,随后强力地把他拖出了水面,并被丢到了台岸上。

 “咳咳!咳…咳!哈啊…咳!”咳个不停的邵彦牧难受极了,也好笑自己居然会想什么鱼不鱼的,还呼吸不困难呢!他现在可是咳得都要吐了!刚那一下被丢也让他原本就痛得要死的身体更难受了。

 “哈…咳!好难受!”好不容易稍微好受点了,抬起头来。“你还知道难受!?”阴沉冰冷的声音!这声音是…“咳咳…皇上?”

 绷着脸,赵凛焕现下的脸色绝对不好看,一双凤眼死瞪着邵彦牧,身上的皇袍都是湿的。他刚才没走开几步,就又返回了,想来想去还是有点担心,依李太医的意思邵彦牧的身体状况应该确实不太好。

 刚到门口,就听到架子倒反的声音。往里一看,眼前的这家伙居然在水里一脸高兴的浮浮沉沈,一点要挣扎活命的样子都没有!

 这算什么?要死给他看吗?他赵凛焕最讨厌这种要寻死觅活的人了!可是…一看到邵彦牧现在这个狼狈样,就又是一阵心痛…几步走到邵彦牧面前,伸手拂开沾在他脸上的湿头发,看着他疑惑的眼睛“彦牧,你到底要怎么样?”

 哈啊?什么怎么样?“你…是真的想死吗?!”他没有这么想啊,急忙解释:“皇上,我想,咳,我想你误会了,我没想寻死啊!”“没想?!那你为何一脸解脱的样子沈在下面?!”所以才要所有下人都离开的吗?一脸的悲痛。悲痛?缓了缓气,认真地看着赵凛焕“皇上,你是…关心我吗?”见赵凛焕一脸不是这个意思的样子,邵彦牧有点难过。

 “皇上,我…我不明白啊…为何你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赵凛焕一下有点转不过弯来,满脸的疑惑。困难的组织着语言,邵彦牧试着表达自己的想法“皇上…如若有事需要我帮忙的,那个…其实尽可以直说。”

 “什么意思!”眯了眯眼,现在的邵彦牧让他有点不适。“不需要找其他人演戏,只要我办得到,我都会尽力而为…”这样,你明白了吗?“你知道了!?”

 苦笑“嗯,暗部一直都有人…看着我,皇上你是知道了我的能耐后才特意演的那一出,还特意让我听到的不是吗?”

 赵凛焕非常惊讶,他没有想到邵彦牧居然看明白了那个让他主动请缨去偷名册的套,甚至还配合得走了这么个场…“为什么?”“你明知道的。”又是苦笑。

 “因为你…喜欢朕?”…相视无语。“皇上,你是把我…当成什么的?”都到这个地步了,邵彦牧希望能明白赵凛焕到底想的是什么。

 “…”赵凛焕避开了他的眼神。“虎形的我,是宠物?”“…”还是沉默。放在身体两侧的拳握得紧紧的“那…现在这个样子的我呢?”“…”“为什么不说话?”质问的声音开始颤抖“是你办事的属下?侍卫?解药的工具?还是…可有可无的,什么都不是?”他最怕的答案就是“什么都不是”那样就是说一切都是他自己在自以为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看着不说话的赵凛焕,邵彦牧心紧缩了下,果然…

 “什么都…不是吗?”苦笑,或许确实是自己过了。昨天还只是在想能在一旁守着就好了,过了那荒唐的一夜就要求他承认自己地位了吗?…所以,不是他赵凛焕反复无常,是他自己反复无常。

 他若对我好,对我温柔,那我自是好好受着,藏着珍着。至于利用冷淡…也该好好领着吧。至少都是他给的…似乎是想通了,邵彦牧身体也放松下来。可就这一下放松下来,让他感觉好冷!

 老天…他居然就这样赤着身和那人说了半天的话?!没等他惊讶完,一个喷嚏就冲口而出:“哈阿…切!”

 有点不好意思的伸手摸了摸鼻子,可后颈处却传来的顿痛感?惊讶的看着赵凛焕,皇上?眼前一黑,这下,彻底晕了。让晕过去的邵彦牧在地上躺好,自己快速褪掉已湿了的衣服,抱起他的身体重新潜入了池子中。

 赵凛焕自己背靠着池边站着,让邵彦牧的头偏在他的肩上,身体趴在他的胸膛上,固定好后为他做起了清洗工作。

 手指小心地在邵彦牧身后的小穴周围探了探,应该是要把自己留在里面的东西弄出来吧…顿了顿。自己的东西,留在他的身体里。这种想法居然让赵凛焕感觉身体一下热了!深呼吸几下,现在还不可以,他伤的很重,后面也已经裂伤了,不可以!

 努力做好了心理建设,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始了动作。也开始了他的思考。就在昨日前,或许自己对他还是利用逗弄的情绪多吧,可今天竟让他有了想怜他宠他的冲动!

 是因为今早看到的那张脆弱的脸吗,明明看起来是个稳重成熟的大男人!想起了邵彦牧刚才失态的质问。邵彦牧,你不会喜欢那个答案的…

 ***住回落花院已有些时日了。想起那日后来从床上醒来,发现身上早已被妥善清洗,还换上了干净的里衣,整个人都是清清爽爽的,邵彦牧知道应该是那个皇帝做的,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红的脸。

 皇上你不会明白的吧,即使是你不经意间的贴心温柔,都能让我越陷越深…至于那天来的那些人,都被关的关,罚的罚,而仪妃则被赵凛焕以“淫惑后宫…动用私刑”等名义打入冷宫。其实说起这几天来,邵彦牧觉得真是有点痛不欲生。

 受了风寒,发烧发热,身体酸痛,还一直拉肚子,不停地跑坑房,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根本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拉法”…|||总之,那几天折磨得他自己知道!不过,既然现在身体已经康复,应该要去护零那里报道才行。

 翻出一件早就拿到手的却一直没有机会穿的侍卫服,抖开,刚想换上,月兰就端了补汤进来。“公子,您做什么呢?还是先把这汤药喝了吧。”

 “先放着吧。”这月兰老逼着他喝些那什么汤药的,喝得他一闻到那股味道就想反胃。“这怎么行,这药可都是太医吩咐的,要趁热喝的呀。”将东西放桌上,盛了一碗“公子您换衣服要出去吗?”

 无奈地放下侍卫服,接过碗“是啊,侍卫的工作还是尽早接手的好。”“侍卫?公子您要去做侍卫?!”月兰非常奇怪,这不大可能吧。喝口汤,挑了挑眉“这很奇怪吗?”

 “可是…可是,大家都说公子您会被立为…立为…”月兰说得很扭捏,可看自家公子没反应,也只好全都自己说了“大家都说公子您会被立为…那个,皇上的男妾拉!”男妾?!“怎么可能!小丫头的,别乱说!当今圣上可不是个昏君。”

 邵彦牧随口笑笑,这怎么可能。月兰心里却很是不明白,立男妾和皇上是不是昏君有关系吗?两人都在愣神的当口,门外传来了小德子的声音:“圣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