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抱怨也只能心里想想“主子,本来计划确实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的,皇帝和护卫甚至都没有发现我们人埋伏,只是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带来个人,救了皇帝一命。”

 作下属的一幅委屈样。看着下属表演,连傲风揉揉额头,心里一阵烦闷。有反意了啊…外人都道右相有多风光,其实内里已经烂了,旁枝末节太多,处处与本家作对,管是管不过来了。

 爷爷也已快不行,却强撑着去早朝。看看小皇帝雷厉风行的作风,这么个家大业大的右相府,要到尽头了啊。***“那人叫邵彦牧?”“是的,相爷。”

 “查清楚来历了没有?”“是的,具体资料申时已放在您案上了。”“是吗,老了啊,都忘记这茬了。”翻出那东西,看了看“记得下面要给右相方面行方便。”

 “是,属下知道!可是,属下不明白,此时正是削弱右相的好时候啊。”“唇亡齿寒…”左相李云停下笔。削弱?早就不需要了,我们都不复当年啊…***“皇上!您是皇上哎…没有吃饱饭吗?干吗盯着我看?”邵彦牧气得捧着碗的手都要抖了。他明明救了这皇帝一命不是,还在床上趴了好几天。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起来,也跟月兰(小宫女)说好了今晚吃大餐的,可这皇帝几天不来,一来就把他的大餐换成粥了!粥,粥,粥!天天吃要死人的好不好!

 看着邵彦牧激动又郁闷的样子,赵凛焕就觉得很爽,今天真是没来错啊,要再逗逗他。“邵公子,你怎可在朕面前自称‘我’…”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自己还是他的救命恩人呢,这皇帝居然在这种地方教起真来了!没多想,邵彦牧就摔了碗,砰的站起身来。“我,我怎么了,我就自称我了!你还想让我称‘小的’不成,告诉你,不可能!不要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邵彦牧明显是气过了头,说完就后悔了,对方可是皇帝哎,一个不小心头就没拉!|||窗户都没有?赵凛焕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话…不过,这男人这就生气了?赵凛焕很是惊讶。

 记得那天在猎场碰上的时候,他还是一幅冷静成熟的好男人样呀,怎么现在走样了,变小娃娃了?真是好笑的家伙。

 “好好好…朕就准你以后自称‘我’了,别闹别扭了啊。”“闹别扭?…谁闹别扭了!?还不都是你惹的!还有,你那什么口气!”

 “砰…”***邵彦牧冲动之下,绕过桌子,准备找皇帝算账。哪想赵凛焕这个皇帝坐姿不怎地,一条长腿正伸在外面…让邵彦牧来了个投怀送抱…|||

 下意识的,赵凛焕伸手顺势把人搂到了自己怀里。那砰的一声,正是邵彦牧跌坐到了赵凛焕身上,两张嘴巴也激烈地来了个碰撞…该死的!好痛!

 坐的不太舒服,动了动身体,还把一手撑在了对方肩上,稍稍拉开了点距离,另一手则捂了捂自己的嘴,邵彦牧正在考虑牙是不是被撞坏了,出血了没,并没有意识到目前的坐姿有多不妥,连搭在自己腰上的手都没注意。

 睁开眼,立马被眼前放大的俊脸吸引了视线。如此近距离的看,都没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瑕疵,好精致的脸!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了上去。

 手,手感比以前女朋友的要好…邵彦牧张着嘴,满脸惊讶。对方忽闪忽闪的眼睛有点红,里面盈满了什么东西,要掉不掉的,终于在那人一次眨眼后,滑落了一滴。

 急忙凑上前去,伸出舌头,小心地舔掉。眼角又注意到对方的唇上似乎破了点皮,移过去,轻轻地刷了下,铁锈味…缩回舌头,在自己的唇上扫了遍,嗯…也有这种味道。

 在邵彦牧失神当中,赵凛焕可是清醒的。最开始的那一撞,痛的他自己知道,憋来憋去还是流下了男儿泪,没办法,他最怕痛了。

 可也没料到,身上这个男人胆子居然这么大,在他脸上又是舔又是亲的,这也就算了,还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的,根本就是勾引他么!既然这样,那他也不客气了。搂在男人腰上的手,来回抚摸了下,嗯…还不错,劲瘦有力的腰身,赵凛焕很满意。

 看看男人没反应,又在腰上捏了捏,身上的身体颤了颤…这下,邵彦牧回过神来了。瞅了瞅眼下的局势,又再看了看赵凛焕的脸,逐渐瞪大了眼。

 “哇啊…”手脚并用,匆忙跳开。哦…天那!他这都作了什么,对个男人动手动脚的。怎么会这样,居然被勾去了魂!?而且,而且…动动双腿,遮了遮不自在的地方,很是想不通。

 瞄瞄那男人,还神情自若的喝着茶?“邵公子…”不过,听说族里面也有男人走在一起的,再次偷眼瞄瞄,这个男人还很漂亮…“邵公子…”

 不对!不对!他怎么会这么想,问题根本就不在这里!“邵彦牧!”忍不住,喊了声。哈…这男人怎么那么搞笑,表情如此丰富的,一会惊一会慌的,还不好意思呢!真纯情!“啊!有!”

 邵彦牧终于听到叫声,条件反射的点到。抬眼,对上了赵凛焕戏谑的笑,又赶忙低下头去,红了脸。老天!

 看到邵彦牧游移不定的眼神,赵凛焕在心中惨叫,这男人也太可爱了吧…他不是都快30了么,怎么搞的比后宫妃子都害羞!好期待…嗯?期待什么?“喂,什么事情啊?”

 …糟了!刚才称个“我”他都不高兴,现在这个“喂”…邵彦牧缩了缩脖子,有点忐忑。呵!胆子还真不小!看你好玩的份上,这次就不追究了。

 赵凛焕虽不追究,却在心中记上了帐…|||“邵彦牧,你尾巴出来了,不要紧吗?”慢条斯理的声音。猛然瞪大眼睛,心脏一阵强烈的收缩!他知道了!?伸手摸向身后。没有。没有?他骗他?!

 “呵呵…皇上,您说笑吧,哪来什么尾巴”偷偷移开了视线,胸口砰砰的跳个不停。“既然没有,为何心虚?”“你!”心虚…他能说的这么肯定,恐怕是真的知道了。哎…在心里叹口气,严肃了下表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凛焕虽然早已确定他不是常人,可听他亲口承认,端着茶的手还是抖了下。

 “你受伤未醒之时,尾巴和纹路都曾露了出来。”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估计是中毒影响了身体,力量没有控制好,最易兽化的尾巴化形了。既然都曾化形被看见,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我确不是常人,是天精族人。”天精族?没有听说过。“妖怪的一种?”“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呵!妖怪?!放屁!知道自己有点激动,邵彦牧稳了稳情绪,径自解释“天精族不同于妖怪。

 他们妖怪是由动物或植物经由修炼,吸收天地灵气,才可化形成人。我们天精族人则是从刚出生就可以在兽形和人形中自由转换。”看看赵凛焕,嗯…关于其他能力一事现在还不急说。

 “哦…那你的兽形是…”“虎形。”顿了顿“你早料到了不是吗。”“确实。”赵凛焕也不否认“朕想看。”想看?想看什么?…虎形?他想看他的虎形?!邵彦牧惊讶地看着赵凛焕,不确定。

 “是,朕想看你的虎形。”开玩笑!他当这是变身游戏啊,想看就看!?邵彦牧一直都遵从族里规定,从来没有化形让常人看到过,更不要说当着别人的面化形了!“不乐意?好,朕不勉强。”

 邵彦牧闻言正松了口气,哪想他后面还有话。“猎场的那只母老虎,朕已派人接去了别处,定能让它安心生产。”

 看到邵彦牧的脸黑了分,赵凛焕只是笑笑“还有只小白貂,现在还在皇妹手中,可仪妃也一直向朕讨要,哎…惨死在她手中的小动物不少啊,故朕还在考虑。”

 脸又黑了分,这叫不勉强?!“还有那西门轮班…”还没说完,邵彦牧已受不了了。“够了!”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气。

 “我知道了,请皇上不要伤害他们。”说完,狠狠地瞪了赵凛焕一眼。呵呵…又回复成猎场碰上时的模样了啊。不过,皱皱眉,这幅模样,还真不顺眼。

 “请皇上下旨让旁人退下。”这当然没问题。“小德子,下去。”这小德子年纪虽不大,可也一直跟着皇上,这话中意思还是能明白的。想他都要下去,遑论其他下人。一下子,人走的干干净净。***“行了吗?”

 很期待啊。点点头。却还是愣在那里,犹豫了半晌。在人前化形…总觉得还是有点不妥。事实上,连邵彦牧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化形时的模样,族里虽然有人见过,可也没人跟他讲过呀。

 “怎么了?还是不乐意吗?”声音已经变冷。“不,不是。”为自己哀悼一下,邵彦牧终于还是颤抖地把手放在了腰带上。一咬牙,抽开了活结,褪下外衫和里衣,赤裸出上半身。手挪到了裤头上,却停顿了下来,裤子要不要脱呢?

 其实族里的老人总会再三告诫族人,化兽形前一定要把衣服脱干净,尤其是还未长成的时候,否则会对兽形的发育产生影响,一旦发生畸形,不仅兽形的时候力量减弱,人形时对力量的运用也会出现问题。

 因此,几乎每个天精族人都有快速脱衣的本领,平时也总会随时带着一套备用衣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可是,现在…抬头瞅瞅,没想到皇帝居然没在注意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窃喜着,邵彦牧赶快连着底裤迅速扒掉自己的裤子,鞋袜。立了立正,调整好呼吸,闭上眼,认真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赵凛焕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化形居然要脱衣服,赚了!仅裸露出来的上半身就已经吸引了他。

 之前太医有告知,这人恢复力非常强悍。现下没有了碍眼的绷带,古铜色的皮肤已跃然眼前,结实的肌理,最引人注意的自然是左胸上那诡异的紫色花纹。

 其实救治他的时候就已发现,只以为是特殊点的胎记,再加上当时时间紧迫,救人要紧,也就没太在意。

 现在想来,应该不会那么简单了。注意到邵彦牧脱裤子的动作停了下来,还有偷瞄过来的视线。嘿!这男人又害羞了!装模作样的低下头,免去他的尴尬。果然,地上马上多了堆裤子,再来就是被踢掉的鞋袜。

 赤裸的双足,往上是结实而修长的双腿,再往上是那神秘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耷拉着脑袋。此时的邵彦牧已做好准备。胸前的紫色花纹象是活了似的,在左胸范围内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