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让自己跟宝贝好好道个别,刚拿了几件换洗衣服还有一叠手稿,就催。真是冷血又霸道的皇帝!想起临走时宝贝的委屈可怜样,心里就不舍啊…自己的命都是宝贝救的呢…一阵伤感。走了不少路,也没人说话,周围的气氛从刚才起就非常让人不舒服。

 不对劲啊,怎么都觉得不对劲。邵彦牧开始警惕起来。耸耸鼻子,居然还有股蛇蝎味!太奇怪了!一阵战栗!是细小的破空声!五个方向,目标是…皇帝!?

 得出的结果让人没法细想,邵彦牧迅速扑向马上的皇帝,抱在一起护住刚才还是咒骂对象的周身。MD!又是两箭!

 赵凛焕正觉得今天好像少了什么事情,皱着眉刚想起刺杀的事,右边就来了人影。有人抱住了自己。急忙运起掌力,在落地的一瞬拍向偷袭者,却在耳边听到了无力的低喃。

 “皇上…”来不及撤掉的掌力打在了对方肩上,对方被打的滚到一边。翻身过去一看,是邵彦牧!?他明显中了自己的掌力,还在呕血,背上的两箭更是触目惊心!就这样居然还有力气冲自己笑。

 赶忙过去,将他趴靠在自己身上。邵彦牧当然没有冲皇帝笑,他只是自嘲。时运不济,命途多舛…眼前一黑,晕了。那两名暗部护卫果然强悍,护着皇帝与邵彦牧,硬是将周围已现身的刺客都掀翻在地。化去一场混乱。***“他醒了吗?”赵凛焕来到内室。

 “啊!奴婢参见皇上。”天子突然驾到,让正在发呆的小宫女明显吓了一跳,急忙跪下行礼“回皇上,公子未曾醒来。”“知道了,起来吧。”床上的人确实没有清醒的迹象。“你先退下。”

 “是”走近了床边。仔细看,这男子长的还是很有味道的么。似乎是快30岁的样子,成熟理智,却又透着沧桑,甚至…青涩?真是矛盾的人。

 伸手摸摸邵彦牧的脸,嗯…很滑…男人因为背上的箭伤,只能趴在床上,苍白的脸向着床外边,毫无血色的双唇,让他硬是添了份脆弱。哼!怪不得刚才的小宫女看个人还红了脸。赵凛焕很有些不爽。其实他不知道的是,邵彦牧在他27岁的时候停止了生长,现下已经有89岁了,老妖怪一个,当然在族人眼里还只是个小P孩儿。

 想想那天的情形,射向自己的五箭,怕是已算好了时间方向,一点退路都没有!若不是他将朕扑开,以那细小的破空声,身中五箭的就是朕了!当时自己的坐骑也受了两箭,几个呼吸间就…砰然倒地!若换了朕…若换了朕…

 握紧拳头,又是一阵冷汗。据查,那五支箭分别涂了两种毒。一种是蛇蝎毒,马中的其中一箭就是,一点解毒的机会都没有,可想其霸道。

 另一种是回毒,慢性毒,虽然解药配置简单,但中毒后却难以察觉,会逐渐剥夺人的行动力,生命力,一年后死亡。

 邵彦牧身上的两支都是此毒。若不是会诊的太医中有一人对此种毒敏感,也不会被发现,解毒看样子双相合作了,真不愧是斗了数十年,默契十足啊!只是…看向床上那人,为何你反应快过暗部精英,为何只中那两箭,为何太医中那么巧有人对那毒敏感?!赵凛焕双眼暗了数次。

 “吱呀…”小宫女推门进来。看到皇上瞪向自己的冷眼,小宫女抖了又抖“皇,皇上…公子该喝药了。”

 “是吗?放桌上就行了,你下去。”对于小宫女打断自己的思考?赵凛焕很不满。小宫女愣了愣,看到皇上端药走向床边才反应过来。眨眨眼,皇上对公子真好,居然亲自喂药。

 “还愣那里作什么?还不下去!”居然还在犯花痴!确认小宫女已跌跌撞撞离开,赵凛焕才端着药碗坐在床头。…怎么办?他没有干过这种事,要怎么喂?!赵凛焕有点呆,仍旧保持端着药碗的姿势,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狠狠瞪向没有知觉的邵彦牧,哼!若不是看在无论如何你都算是为朕挡了那两箭,朕才不来给你喂药。天子喂药…多大的福分!除了胞弟赵凛齐,没人知道当今皇上最怕的就是痛…

 赵凛焕如是想着,又往床里坐了坐。一手端着碗,一手稍稍掀了掀被子,想把人挖出来好靠在他身上,方便喂药。

 这是什么?离开被子,露出来的裸露脊背上除了缠满的绷带,居然出现了一些纹路。仔细看了看,手臂上也有模糊的纹路!可是太医治疗的时候他也在,那时明明没有的。索性掀开整张被子。甩动着,象蛇一样细长的东西跃入视线。

 “啪!”药碗碎裂,溅了一地的药汁。哦!他看到了什么?床上的男人上半身裸露着,贴着脊背甩动的东西明显连入了尾骨。

 失去了被子,似乎有些冷,男人扭扭了身体,那尾巴也跟着勤快地甩了甩。尾巴?对了!就是尾巴!尾巴,尾巴…想想,古铜色皮肤上模糊的纹路,邵彦牧此人奇怪的地方,能通虎语…赵凛焕张大了嘴,呆了。虎精?!

 ***御书房内,赵凛焕把玩着那五支箭。瞄瞄下面的老四人“说说。”“启禀皇上,捉到的刺客,当时都已服毒自杀。猎场只搜到了五把精致的手弩,射程虽小于一般手弩,但论发射后的响动,现下几乎可说是无人能敌。”齐王爷首先报告情况。

 “嗯,朕与两名护卫都毫无察觉。当时只有邵彦牧反应过来了。”“邵彦牧?此人武功高强?”发问的是兵部侍郎刘问。不是说武功越是高强,越能听音辨位么。文念文重,刘问都是文人,不太了解所谓练武之人的事。

 “不,此人没有丝毫内力。”赵凛齐接过话头,见众人都愣了愣,接着说“此人两年前重伤出现在皇家猎场的溪水里,当时被山上的老虎所救,带到上任猎场负责人张老爹处。养伤3月。之后就随张老爹住在了猎场中央,邵彦牧开始领月俸。与西门轮班守卫张海和杜晋飞交好,张海乃张老爹之孙。

 邵彦牧甚好酒,犹爱天香楼香酒,月俸几乎花于此。”顿了顿,整理了下想法“不过,3杯就醉。天香楼的伙计都知道这个3杯倒的人。最近…”被打断了。

 “哎…王爷您不是说他好酒么?怎么好酒才好3杯啊?”性急的文重只顾着提问,没有注意到赵凛齐已黑了张脸。朝上谁人不知,齐王爷最恨被打断话了。

 众人不禁为文重捏了把汗。后知后觉的文重终于感觉到房内突然僵硬的气氛了。尴尬地挠挠头“嘿,王爷您继续,继续”“最近,邵彦牧似乎为了那怀孕的母老虎在配置‘特效安胎药’,但银两不够,故开始在天香楼内说书。”

 关于这部分赵凛齐也是非常奇怪,什么“特效安胎药”居然还有人为老虎专门配药,还是安胎药…|||“对了,前段时间京城非常火的鹿鼎记就是邵彦牧所说。”确定王爷已完话,文重才跳起来。“鹿鼎记啊,是鹿鼎记!居然是他所作!”

 “这么说邵彦牧就是天精咯。”文念也是一脸激动。两兄弟那时候可是天天到场的。邵彦牧当时说书,对外宣称的名字正是天精。每次开场前,还要弄个帘子挂在前面,被张海等人耻笑为娘们…

 “齐弟,邵彦牧此人可能相信?”对于邵彦牧就天精这事,赵凛焕也没有想到,不过他更在意的是母老虎怀孕之事…赵凛齐想了想“疑点颇多。”

 “哦?怎么说?”皇上挑眉。“来历不明。从天上掉下来?荒谬!此其一。其二,两年前皇兄登基之时出现,太过巧合。其三,刺杀之时问题太多。”

 “嗯…确实,他反应过快。中的箭皆是回毒,慢性毒。连对回毒敏感的太医都准备好了。巧合之处也太多了。”

 点点头,刘问同意齐王爷的想法。“可是,将他带回来不是皇上临时起意的么,邵彦牧不太可能连这个都知道吧。”文重反驳。也有道理。但是,虎精…“好了,邵彦牧之事朕自有定论,说说这五支箭。”

 ***“你们也知道,五支箭上分别有两种毒,左相和右相的合作很明显,只是不知道合作到哪种程度。”赵凛焕半眯着眼,慢悠悠地说着。

 “回皇上,臣以为染了剧毒的是右相派的,左相用的则是回毒。”哎,他们这个皇帝有些事情明明都知道,却一定要他们作臣下的说出来,连让他们夸圣上英明的机会都没有,看来自己拍马功夫还是赶不上某些朝臣啊…“哦?何解?”

 这刘问就是喜欢话说一半,一定要自己问句他才答句。看样子,皇帝和下臣对对方都有些意见…|||“回皇上,很简单。右相有个‘受宠’的曾孙女仪妃在后宫,对于他来讲,肚中有货,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不是真天子。

 对于左相,皇上现在还是很重要的,有了回毒一年的时间他才好有所作为,若非不然一下将皇上击杀,势必要再找个傀儡好供他驱使,可现在的你们家和睦友爱,听话的傀儡并不好找,更何况,他还忌惮齐王爷的兵马。”

 终于说完了,喝口茶。刘问没有注意到上面那位脸色不大好。赵凛焕眯着眼看向刘问。这刘问总是这样,要么不说话,还有点当初状元的看头,可一说话就没个润色,什么你们家我们家的,居然还把皇家直接说成傀儡。

 若不是父皇看他实在有本事,一篇《民生策》也真是叫人爱不释手,就凭他说话的水平早不知道上哪里呆着去了。亏他也能在朝廷没被整的下马,真是不容易啊。

 “刘爱卿,这茶好喝吗?”一听这不知道拐了几弯的“刘爱卿”三字,刘问就知道坏了,抖…了又抖“还,还可以…”

 “哼…到文念家去住着,让他好好教教你话是怎么说的!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霍然站起身来,又朝文念眨眨眼“文爱卿,刘侍郎朕就交给你了,管好他的嘴。”嘿嘿!这赵凛焕真够朋友的,还知道给他找机会!“臣遵旨!臣一定不负圣望,管好刘大人的嘴。请皇上放心!”说到最后文念都要笑出来了,亲爱的问宝宝…|||***“废物!一群废物!不是说有新型手弩,还有左相家的配合一切都万无一失的么!嗯?!”

 正在发飙的是右相之孙,兵部尚书连傲风。哎,本以为和左相联手,又有那么万全的计划,一切本该在那天就结束的,可谁想…“那蛇蝎毒不是天下最厉害的么,怎么没用?!你们查清楚了没有的,啊?”

 MD!你白痴啊!那东西一箭扎了马,效果不知道有多好,还有箭不是到地上去了么,再厉害也要扎的上人才行啊,有那么多钱也不知道多买点蛇蝎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