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从销魂性爱中刚回神的男人,脸上还带着高潮的余韵红晕。他冷冷盯着还赖在他身上的青年,厚唇抿得紧紧的。

 “什么?”还在回味的楚毅书,怔怔傻傻地问道。

 “能把绳子解开吗?”男人十分镇静耐性地重复。

 “…”尽管楚毅书暂时没搞懂男人此刻的反应,但仍听依了男人的要求,不过半软的分身还埋在男人的体内,楚毅书小心翼翼抽出那尺寸巨大的东西,可想而知,沉甸甸的巨物摩擦过男人高潮敏感的内壁,男人原本强硬的表情,又出现了一丝裂缝,麦色脸庞上的赤红更甚,待那热铁完全脱离了小洞穴后,积攒在内里的浓汁哗啦啦涌出来,长时间的填充撑得那可爱小嘴暂时还合不拢,惹得楚毅书差点又耐不住插进去驰骋。

 好不容易压抑住体内狂奔的欲望,楚毅书替男人揭开缚手的绳子,那绳子是较粗的棉绳,质地不算粗糙,却也在男人手腕内侧留下红痕。楚毅书颇为心疼,想着下次男人如果乖巧点他便不用采取这样的手段,或许,下次换成带毛的手铐,富有情趣又不至于弄伤男人。青年艳红的唇,想凑近男人的手腕吻上一下,却被那双大掌给推开了。

 男人哆哆嗦嗦穿上衣物,连体内残留的精液都不去清理便套上裤子,即便手脚酸软无力,急切快速的动作表明了他不想在这里久呆的意思。好不容易整理衣物后,男人深吸了口气平伏身体仅剩的悸动,说道:“你满足了吧?”

 “啊?”没有反应过来的青年,只能回应个无意义的音节。

 “满足了的话,请您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男人话罢,站起身想离开了这个充满云雨气味的房间。

 “等等,不要走啊!”楚毅书迟钝的脑袋这次清晰起来。

 他慌张地抱住男人的腰。

 “请你放开我!”林维新大吼一声。

 “不放!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别想我再放开你。”

 男人想掰开腰间箍紧的双手,无奈楚毅书不知从哪儿的怪力,抱得死紧死紧,林维新使力挣扎无果还不慎在那白皙的手臂上留下浅红的指印。半响后,林维新瞪着腰间那对被他抓红的手臂,认命放弃了。

 “我求求你。”林维新声音有些低哑“我的父母已经接纳我,我只想过些平平淡淡的生活,求你不要来折磨我好吗?”男人没有回头,那语气中的乞求依然很明显。

 “我没有要折磨你…”楚毅书这才恍然大悟,男人以为他又如之前一般,恶意想折磨他玩弄他。他翻过男人的身体,让男人好好看看自己眼中的真挚“我说过,我爱你,对于过往做过的错事,我很抱歉也很后悔。我发誓我会用一辈子去补偿你,去爱护你…”“我不是什么怀春少女,这种情话烦请你留着跟别人说。”男人的心似乎已经被打造成铜墙铁壁,一点也不为楚毅书的诚意所打动,对他而言,这不定又是另一种戏耍他的手段。

 他很累了,不想太去陪楚毅书玩禁忌的游戏。

 男人甩开楚毅书的手转身离开,徒留楚毅书一人呆在脏乱的房间里。

 楚毅书一直对自己很有自信,包括在挽回林维新这件事情上,男人的软性子他是清楚的,只需要自己放下身段面子,男人迟早会回到他身边。嗯,理想丰富,现实相当骨感。看来男人并不受他这一套,来硬的吗?伤害了男人那么多次,就算这次用强的让男人屈服,绝对会又对男人造成再次伤害。

 他蹙眉沉思,手中握笔轻敲案桌上的资料,思考中的男人最帅,更何况楚毅书这种原本五官就俊帅精致的,同个科室内没见过世面的大妈少女们,春池波涛汹涌犹如扔进一块大石头,口水的吸簌声此起彼伏。

 “呦,小楚啊,那么认真看资料啊!不休息一会吗?”刚去巡完病房的主任回到科室内休息,瞧见这刚来的实习医生在休息的时候还认真翻阅资料,哎呀,这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单从态度看就晓得这孩子认真,一直苦愁找不到接班人的主任,这就下定决心要发挥自己积累多年的医学经验去教导楚毅书这个年轻人。

 “哦,主任啊。”楚毅书向来人报以礼貌的笑容“没什么,我在想些事情。”

 “想啥啊,看看我老头子能否帮你解决啊?”主任发挥着在乡下医院耳濡目染学来的八卦技能。

 “没什么,只是些私人事情。”

 “哎呀,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有啥私人事情,不也就是和女孩子谈情说爱嘛。”主任巴拉巴拉开始侃起来“这追女孩子啊,不能着急,得慢慢来,勇起直追是应该,但是旁敲侧击也是很重要的哦。”

 本就懊恼如何重新拾回林维新对自己信任的青年,虽然有点烦主任的鸡婆,却意外听到一些有趣的字眼。

 “旁敲侧击?”缺乏恋爱经验的楚医生,确实需要一些鼎力相助。

 一旁拉起耳朵偷听的少女大妈们,在得知楚医生对恋爱问题起了兴趣,顿时成片芳心碎一地。

 主任见楚毅书来兴趣了,讲得也起劲了“对啊,跟你说个例子,我现在的女婿啊,谈恋爱的时候追我宝贝女儿,可惜那丫头瞧不上人家。嘿,那小子倒是聪明,懂得来讨好拉拢我老婆,又是送补品又是送衣服,我那老婆一高兴成天给那小子放料,还让他来家里吃饭,近水楼台先得月,久而久之我女儿也软化了,这事就成了。”

 花甲年岁的主任神秘兮兮地凑到楚毅书耳边,悄悄传授秘籍“小子,知道吗?大神助攻,早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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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新。”

 林维新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碗筷,接受今日内父亲的第三次洗脑。

 “做人啊,要知恩图报。”林父语重心长向自己的儿子传授做人之道“如果不是人家楚医生及时发现你,真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啊,别嫌爸啰嗦,你要好好去谢谢人家楚医生。”

 “那是啊!”林母插嘴“人家楚医生过后还打电话问你的情况,你倒好,电话都不接。这妈可要说你啊,不能那么忘恩负义啊。”

 “阿新啊,听爸爸的话,去医院好好答谢人家楚医生…”

 “人家楚医生到咱这乡下来不容易”

 从医院回来后,恐怕林维新听的最多的,便是人家楚医生这五个字,快成为他父母的口头禅。那家伙经过医院那次事件后,成了他们家的大恩人,还三番四次打电话假意询问他的情况,真荒唐,明明那次是…

 忆起那日疯狂淫乱的场面,林维新的脸顿时红晕一片,暗骂自己不争气居然那么容易就屈服于欲望的追逐中,轻易就在那人面前展露急躁饥渴的一面。

 闻到骨头香味的大毛,欢脱雀跃甩着尾巴跑到餐桌旁,滴答口水望着林维新,眼中闪闪发光。林维系苦笑了一声,在父母的念叨中给大毛挑了块清淡带软骨的排骨,香喷喷的排骨馋得大毛舌头乱晃,一下就把林维新手中的排骨卷入嘴里嘎嘣嘎嘣咬个不亦乐乎,呜呜,爸爸对大毛真好,骨头好好吃哦。

 势要将楚医生三个字洗进林维新脑里的林家父母,殊不知那位便是将他们儿子吃干抹净的罪魁祸首,兴致勃勃规划着该如何答谢所谓的救命恩人。

 给大毛又喂了块排骨后,林维新耸耸肩,回答道:“爸妈,我会去医院好好感谢楚医生的。”若不怎么做,父母的碎碎念会把他磨到耳朵出油。

 “对对,没错,然后把他请来家里吃顿饭,尽下咱们的地主之谊,让他尝尝我这大厨的手艺,哈哈哈哈哈!”林父美好地规划着,甚至等不及跑进厨房列菜单。

 这下,引狼进鸡窝了。那只肥美待宰的鸡,自然就是林维新。

 高大壮实的男人杵在医院门口,不安地踱来踱去。南方乡下地方,如此结实高壮的身材颇为少见,惹了不少人注视,但林维新面目较为平实,也就身材让人多看几眼罢了。

 他实在搞不懂楚毅书的行径,大老远跑到这个穷乡僻壤,和他玩起肉麻兮兮的情爱游戏?光是想起那日楚毅书的表白。

 他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甚至,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怖感油然而生。他很害怕,过往的经验令他禁不住猜测起来,假意用柔情麻醉他,接近他的家人,而后又会对他做出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吗?

 思已至此,林维新有些晕眩。

 他没有任何方向,完全不知自己该做什么才能保住这种得来不易的简单生活。他走到旁边的休憩椅上,疲累地放松下身子,不远处医院的护工推着轮椅上的老者外出散步,昏昏沉沉的老人家时不时探视周围,然后咧开无牙的嘴和护工侃大山。穿着病服的中年男人,挥手伸腰做着伸展运动,末了还欣赏医院花栏里头种的花花草草。午后的安静时刻,足以催生人体内的瞌睡份子,林维新觉得眼皮就像是压着十斤重的石头,沉重不堪。

 “累了就睡一会吧!”一双柔软微凉的手,覆盖上他无力的眼皮,熟悉清楚的声音,却让他顿时清醒过来。他立马跳起来,才见到站在椅子后头,还是那身白大褂的青年。

 “不要那么紧张。”青年摆了摆手,笑道:“我见你那么久都不进来,忍不住自己跑出来。”

 林维新掌心都出汗了,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对方倒是先出手了,楚毅书突然伸手过来,如惊弓之鸟的男人,刹那间就往后退。

 楚毅书苦笑了,没想到男人那么怕他“你为什么那么怕我?”

 男人沉默了,方才反应只是反射性动作,加之他根本没弄清该如何去面对这个人,不了解他的目的,更害怕自己的身体与对方接触。

 “我只是,想好好和你相处,没有其他意思。”楚毅书收回手,冷静望着男人。

 “没有其他意思?”林维新冷嘲道“那为什么你要刻意接近我的父母?上次他们已经受过一次刺激,我爸还入院了。”男人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们好不容易接纳我,你为什么还来扰乱我的生活?我以为我做的一切已经足够偿还之前的债,你还不满足?”男人毫无征兆地冲到楚毅书面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领,表情狰狞无比。“你三番四次接近我的家里人到底想做什么!”

 楚毅书没料到男人对他的误会那么深,心头一阵刺骨的疼“我没有想过伤害你,真的。”他抚上男人的手,男人像碰到什么毒物般,登时松开了他的衣领。这般嫌恶的动作,使得楚毅书不是滋味。

 男人喘着粗气,费了很大劲去压制自己躁动的情绪,两人默默站在那已无一人的庭院里,半响静默无语。

 “我爸让你周末晚上到家里来,招待顿便饭答谢你。”男人先开口,道出他此次来的目的。

 “真的?”楚毅书窃喜,心想主任那招居然真的奏效了。

 “你爱来不来!”男人大声说道“我希望吃完这顿后,你可以不再打扰我和我的家人。”

 万事开头难,楚毅书认为,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往后的失态发展,应该会朝好的方向进发。他已经入侵了林维新的生活,只要假以时日,林维新一定能明白自己的心意,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首先他便要解决眼前的这头拦路虎。

 浑身处于警备状态的大毛,虎视眈眈恶狠狠地瞅着站在家门口的陌生人,呲牙咧嘴冲对方吼叫不停,那尖锐的叫声传遍整个巷子。若不是脖子还拴着铁链,指不定大毛就扑到楚毅书身上撕咬一番。

 楚毅书杵在林家大门口,为傻狗的癫狂行为感到不解,怎么。

 他身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还是他凶神恶煞了,惹得这狗那么焦躁不安。

 “搞啥啊,大毛,吵什么啊…”在屋内就听到大毛吼叫声的林母,急冲冲跑出家门口,这才见到站在旁边的楚毅书。

 “您是林婶吧,您好!我是楚毅书。”

 “呀!你是楚医生?”尚未见过楚毅书的林母,没料到老头子口中的年轻实习医生居然长得那番标致,干干净净五官俊俏“长得真俊啊!”“林婶您过奖了,那…”

 “吼吼吼…”还在乱吼的大毛,故意提高嗓子打断楚毅书的话,这可惹恼了林母“坏大毛,怎么那么没礼貌,人家是客人!”末了还推了大毛屁股一下,转头用不亚于大毛的嗓音喊道:“老头子,阿新,楚医生来了!”

 “楚医生,你终于来啦!”拄着拐杖的林父,喜上眉梢走出门口“欢迎光临寒舍啊!”沉默不语明显不悦的林维新,随着父亲身后出来,不同父母亲的热络。

 他俯身蹲在大毛旁边,大手抚摸大毛身上的金色毛发,那温柔的抚摸减缓了大毛不安的情绪,它乖巧地追逐主人的大掌,享受这种只有它能享受的特殊待遇,舒服微眯的双眼,悄悄瞅着眼面前的不速之客,满满的挑衅和嘲讽。

 楚毅书在心里冷笑道,哼,这狗,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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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父母向来是好客之人,林父更是乐于与人打交道,即便腿脚不方便,也常外出和茶友们侃侃日常下下棋,交流饕餮餐桌上的烹调心得,平日请客到家品尝自己的手艺当然不再话下,这次能让楚毅书上门做客,林父自得大展身手一番。

 作为南方乡镇有名的村厨,口味适宜、清中求鲜、淡中求美的粤式菜系自然是林父的拿手好戏,白切鸡、芋头蒸排骨、卤水牛展、蒜蓉粉丝元贝、炒花甲、虾酱焖空心菜,还有川贝猪肺汤。六菜一汤,简单平淡不失风味的一餐,早就在楚毅书到步前准备好摆在长方形的餐桌上。林父林母自然同坐在餐桌的一侧,而林维新,被迫和楚毅书坐在一边。相较于楚毅书的大方和彬彬有礼,林维新显得局促多了,粗犷的身子和楚毅书拉开不小的距离,安静沉默不发一语。

 “阿新,快给楚医生装汤啊!”林母热络地催促儿子给客人盛汤“川贝猪肺,这天气喝正好润润肺,我们熬了好几个小时的。”

 “真是打扰你们了,还特意为我准备这么一桌丰盛的佳肴。”文质彬彬的青年,微笑着向两位老人家道谢,这副知书达理的模样,瞬间提升了林家长辈对他的好感。

 “哈哈哈,这什么话呀!”林父呵呵呵又扯开嗓子“上次阿新的事情还多得楚医生你帮忙啊,区区一顿家常便饭小意思,阿新,快装汤!”

 “那,林大哥,我自己来便好!”楚毅书回绝了林父的盛意,并意味深长看了林维新一眼。

 林维新蹙眉,搞不懂这人心底在打什么主意,僵持了半秒,林维新还是妥协了,给楚毅书装了碗汤放到他面前“喝吧,我爸熬了很久。”

 楚毅书自然是喜滋滋的。

 他捧起林维新亲手装给自己汤,那清甜浓香的气味,还不如林维新软化的态度来得滋润,形状优美的红唇,不由得挂起淡淡的笑意。“谢谢林大哥!”

 许是楚毅书那抹看上去不像是有恶意的笑容起了作用,林维新慢慢放松僵硬的身体不若之前的抗拒。

 楚毅书尝了口汤碗中的淡茶色液体,醇香清淡,透露出一丝丝家常菜肴的暖意,细眼观察这一家人,尽管叨叨不断的仍是林家两老,林维新鲜少出声,但仍是看出淡漠中的那份融洽,林父细致地为不吃鸡皮的林母清理干净鸡肉,林母会叮咛儿子多吃肉别净吃菜,身为儿子的林维新也会为父母亲装上一碗清淡的老火汤。

 他很好奇,是否普通人家的家庭生活皆是如此。

 他的童年是在父母亲的吵吵闹闹中度过,印象最深的,是父亲拿着刀,在他面前差点把母亲砍伤,直至今日。

 他仍记得父亲执刀那时的狰狞表情。在他被迫接受治疗的期间。

 他连那两人的脸都没见过。渐渐的,所谓的父母亲,对他而言只是一串电话号码,以及可供他生活读书的金钱来源。

 “那个,楚医生,这汤不合胃口吗?”林母犹豫的问话,打断了楚毅书的沉思。

 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捧着碗汤入神了,连身旁的林维新也一脸古怪地瞅着他。

 “没有。”他笑道“只是我很久没喝过那么有家常味道的汤。”

 “经常在外头学习生活,想吃口家常汤饭也是挺难的。”林母问道“你一个年轻人那么大老远跑到这里,不容易吧,家里人不惦记你吗?”

 家里人?林维新突然想起,楚毅书的父母似乎已经离异了,这时在他面前提这些东西是否会揭开他的旧伤疤。

 事实上林维新多虑了,内心铜墙铁壁又诡计多端的青年,极度擅长抓住任何一个机遇,神情开始落寞的楚毅书,浅浅回答道;“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已经离婚了,除了生活上必要的金钱资助外,很少管我,那么多年我习惯一个人过的。这次来实习我也是一个人住在医院的宿舍,一人吃饱全家安心。”

 白皙长指搅动汤勺,在那淡色液体上翻出层层涟漪“所以我很少有机会尝到这种带有家里味道的饭菜,林伯林婶真的很感谢你们请我过来。”

 浅薄但意味深长的解释,足以击中两位老人家柔软的心,试问一位自年幼就得不到父母关爱的年轻人,在外漂泊孤身一人,就连吃口家常便饭也是一种奢望,光是想象便觉得异常心酸。

 憨厚老实的林家父母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母性大泛滥的林母,先一步反应了“你如果不嫌弃的话,下班可以经常过来我们这里,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嘛。”

 “妈!”林维新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道。

 “对啊,楚医生,我们这里平时就三个人,多个人也热闹点,粗茶淡饭你不嫌弃的话就经常过来,我们无任欢迎啊。”爽朗的一家之主无视林维新的抗议,举手赞成老婆的建议。

 “真的可以吗?这样太麻烦林伯林婶了,我一个人没关系随便吃吃就好。”楚毅书望了眼旁边的林维新“况且我在的话林大哥也不太方便吧。”

 “方便,当然方便,你不用管他!”林母嚷嚷道,直接把林维新的否决权给剥夺。

 孤立无援的林维新,只得在心底深深叹口怨气,这下真的引狼入室。

 肚子咕咕叫的大毛,屁颠屁颠得又跑来餐桌上觅食,它闻到了肉肉排骨的味道,甩尾摇舌跑到林维新更前,期待爸爸给他挑一块美味的骨头。

 但是,旁边那陌生令人讨厌的味道是什么?大毛狗眼瞅了眼坐在爸爸旁边的,是它刚才在门口吼了老半天都赶不走的人。平日傻呆呆可爱的眼睛又开始怒等这个侵入者,咧开的嘴貌似要吼上一嗓子。

 “大毛,过来。”林维新适时挑了块肉骨头,唤大毛过去,食字当头的傻狗哪还管那么多,摇摇尾巴就跑过去。

 “林大哥!”楚毅书突然拉起林维新拿着肉骨头的手,说道“狗不能吃太咸的,这排骨在烹饪的时候加了很多盐分和香料,狗狗在长时间的进化中已经适应了低盐份摄入,日常自然饮水已经能满足它的盐分摄取量,如果盐分量过多,会增加肾脏的负担,引发肾病皮肤病脱毛等等。”

 “这样的啊?”林父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我们乡下人,没那么多讲究,都是有啥给它吃啥,没去研究那么多。”

 “那是啊,我们没养过狗,这大毛也是阿新从外头捡回来。”林母也解释道。

 尝不到肉骨头的大毛耐不住躁动起来,开始向楚毅书狂吠闹情绪,这人说啥啊,让它吃不到骨头。

 林维新也顿住了,捡了大毛回来有段时日。

 他的确没去好好研究下饲养狗只的注意事项,回想起来大毛确实容易脱毛,或许真的跟饮食有关系。

 “楚医生,你懂得可真多,这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楚毅书在林母心目中的形象高度又翻出了新的一页。

 “那是,以后楚医生可得给我们这老头老太太多讲讲增长见识啊哈哈哈哈哈哈…”吠到口感肚饥的大毛,发现爷爷奶奶已经不理它转而和那个陌生人聊得欢快,沮丧地催下尾巴可怜兮兮凑到爸爸面前,祈求爸爸能把刚才那块骨头给他止止饿,谁知林维新摇摇头挪开排骨,大毛眼睁睁看着到嘴的美食飞了,只得四肢无力瘫在地板上。

 呜,我的排骨…

 楚毅书的眼神轻轻瞟了眼那可怜的狗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