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德妃,不,现在应该叫将军夫人陈氏了。
没了陈氏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就连静嫔都说没了陈氏,这后宫里头都没人再能打得过她,她觉得有些许寂寞。
不过她们的无聊也没持续多久,她们的新目标就来了。
我被诊出已有两月身孕。
她们比丰尧嘉还积极,一知道我有了身子,个个埋在殿里头缝制衣物和动物玩偶。
不仅如此,她们还悄悄跟我说她们缝的比丰尧嘉给我缝的要好。
我跟丰尧嘉讲,把丰尧嘉气得破口大骂。
宝宝四月的时候,太医说是双胎,性别要月份再大些才能诊得出来。
这下丰尧嘉和她们都严阵以待,不让我吃太多东西,怕孩子太大,我又是头胎,万一有个好歹那可就不好了。
尤其是静嫔和刘婕妤,她们贪吃还要把我不能多吃挂在嘴边,然后把我的零嘴抢去吃。
不过好歹她们缝制东西的手停下来了,不然我这殿里都要放不下,听她们的意思是要等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再继续缝制。
身子越来越重,太医来诊了几次,最后才确定是龙凤双胎。
这下可把丰尧嘉吓坏了,把乾坤殿里的折子搬到我殿里,除了早朝就天天守我身边,他也不嫌腻糊。
静嫔她们这下又开始缝制衣物,还亲自动手做小摇鼓,个个一头扎在自己殿里头。
我都快忘了我和丰尧嘉做梦的事,结果就在临盆前又做了一次梦。
还是那个桃林,女子说,不,应该是我说:“好一个从未有过,你现在可以动手了。”
丰尧嘉不动,我嗤笑一声,道“我自己来吧。”
接着,我从他手上接过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自己胸口,目光转向掉落的桃花。
我慢慢倒下,血如流水一般染湿了我的衣裳。
过了许久,丰尧嘉才蹲下,他掏出一个瓷瓶,往里头装我的血。
什么迷惑行为?
我的血有毛用?
还没等我想通,被肚子痛醒。
我不爽,踢丰尧嘉一脚,让他赶紧叫太医过来,我要生了。
丰尧嘉衣服都没穿利索,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喊人,守夜的太监听见丰尧嘉喊人,就立马找早就备好的女医。
生产过程还算顺利,丰尧嘉也一直陪在旁边。
龙凤双胎出生的时候天空瞬如白昼,一只凤凰形状的白气冲向妹妹,而哥哥身泛金光,两人眉间慢慢浮现红色痕迹。
彼岸花!
啥背景啊我的天...
白天堂红地狱,这俩娃都是红色。
天空慢慢恢复黑色,然而谁都知道我生孩子的时候天空突然就亮了。
丰尧嘉对外给出的解释是天降祥瑞,天佑大梁。
俩孩子眉间的红色彼岸花就只能说是神务繁忙,把记号给印错了。
丰尧嘉还打算让人把今年的粮食收成多报一点,把往年特地少公布的量加在今年公布。
不过到底是有人在上面护着,今年的收成不用多报,今年收成是往年的三倍,再加上丰尧嘉因俩孩子的出生免了赋税,今年大梁子民可以说是格外轻松。
取名这个活计可算是纠结死我和丰尧嘉了,翻遍古书也不知道去什么名好。
和太后商讨后决定让孩子抓阄,抓到哪个就叫哪个。
哥哥大名丰韫玉,字九韶,选自《文赋》“石韫玉而山辉,水怀珠而川媚”。
妹妹大名丰雅歌,字怀珠,选自《游仙诗》:“临觞奏《九韶》,雅歌何邕邕。”,封号乐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丰尧嘉说,我生孩子那晚把他吓个半死,就怕有什么意外,他还不敢露怯,生怕我更加害怕。
还好,我们都平安。
我问他从他那个角度还梦到什么。
他说他只知道那把匕首是特制的,只能我用,具体用来干什么的不知道。
好家伙,专门给我自杀的匕首。
“我把血装好后你就没了踪影。”他比我多梦到一些。
好吧,玄学。
孩子这么玄学,我们玄学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有了孩子生活重心就不再是只有我和丰尧嘉,为此丰尧嘉还找我哭诉过,说有了孩子之后他就不是我最重要的人了。
我只能安慰他,他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缺一不可。
九韶和怀珠周岁是在贲古过的,我们在王四叔家住,主要是把俩孩子带给姐姐看看,告诉她我现在过的很好,不要担心我。
怀珠也是个看脸的,看到王不忘就移不开眼,任凭九韶怎么扯她她都不应,还伸手要王不忘抱她。
王璟撇一眼怀珠,从王不忘手里抢过怀珠,嘴里嘟囔什么听不清,但哄孩子的手法甚是温柔。
几十年好像一会儿就过去了,王不忘和王璟终生不娶,宫里那些姐妹常常约着打牌和出宫看年轻小伙儿,九韶和怀珠一直是孩子模样,姐姐的墓前落了一地的梨花。
大梁交给了小二十四的孩子,丰尧嘉不想让大梁把九韶和怀珠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