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心。这一次实在是舍不得放手,不过我会补偿他。我不会把七郎做成死签的,当然一切顺利的话。”关嘉俊回到床上,搂住他的脖子。“七郎?看来真是个宝贝,还没驯熟就已经定了头牌。我没听说过。”三浦好笑的摇摇头。

 “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九郎呢?”三浦幽幽的声音。关嘉俊怔了一下:“那不是我的错。”

 ***码头上,黑色房车缓缓停下。保镖打开车门,九郎走下来,摘掉墨镜。黑色的休闲西装,浅紫色的T恤,一根装饰领带长长的吊在颈上。

 鼻翼上一颗钻石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关嘉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两个人一前一后登上游轮。阳光下,早早白衣胜雪,栗色的头发在风中轻轻飘扬。微笑着,站在船头俯视着他们。

 犀利的眼睛直视早早,九郎的笑容没有任何温度:“又见面了,早早。”“欢迎回来。”早早淡定自若。

 “几年不见,你长高了也长大了,听说你已经当了红都的半个家。他有你这么个助手加摇钱树,难怪会发达的这么快。”

 关嘉俊皱皱眉。早早浅浅一笑:“能在红都说话的只有老板,我只是执行老板的吩咐罢了。老板,九哥。请到里面休息,马上要开船了。”

 蔚蓝无垠的大海,夕阳的光辉在海面上映出点点金光。白色的游轮悠然自得的漂着,任凭好奇的海鸥追随左右。

 宽阔的休闲大厅,装饰豪华。打开的窗,让视线毫无遮挡。九郎坐在窗台上,下颌阁在曲起的腿上,半眯起的黑眼睛看着窗外的海。

 海风吹起他黑色的长发,不时的拂上他的脸。让他的表情神秘莫测。坐在沙发上的关嘉俊笑笑,从离开樱之舞,他就是这么淡淡的表情。不温不火,不喜不悲。偶尔还会优雅的微笑。到底是贵公子的修养。拍拍身边快睡着了的早早:“无聊死了,合作一段怎么样?”

 “好啊。”早早揉揉眼睛。关嘉俊回头对门外的保镖:“把七郎也带来,他一个人也怪闷的。”

 九郎回过头看看他,七郎?又一个猎物?阿杰被很客气的请出了底舱,好像他不是被从铁链下放出来,而是刚参加完国宴。

 阿杰被架着来到大厅,他没想挣扎,到要看看这个人还有什么招数?犀利的眼神扫过大厅,关嘉俊依旧笑如春风,那个纤细的身影倚在钢琴旁,没有回头。

 阿杰转过头,窗台上,两道清冷审视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于是回敬过去。看着他破烂的衣服,倔强的站在那里,九郎优雅的笑了。关嘉俊,又是老一套。

 这个七郎看起来不太好对付。不过,遇到那个人,这个单细胞生物,有苦头吃了!关嘉俊看到阿杰的手腕,伸手撸起长发,无声的叹口气,昂贵的雪纺居然撕了当绷带,这小家伙是越来越会糟踏东西了

 。阿杰走到沙发前坐下,我干吗要自己罚站哪!柔软适度的真皮沙发,好舒服。服务生送上饮料和水果。阿杰冷冷的看着。关嘉俊根本没在意,好像阿杰本来就是这里的常客。不用客气。自顾自的打开钢琴的盖子,和早早说了句什么,纤长的手指按响了琴键。

 清泠优美的音符飘了出来伴着关嘉俊清越悠扬的咏唱,早早抽出紫箫,吹了起来。悠扬的箫声,歌声,琴声,和谐的溶在一起,和着海上绚烂的落日,竟宛若天上人间。

 四个人,四样心事,在忧伤淡定的箫声里品着各自的滋味。阿杰好不奇怪,关嘉俊就这么走出去了,那个什么九郎也走了。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把自己带走。不锁我了?还是把我忘了?阿杰有点不知所措。

 抬起头来,门口,那个叫早早的少年静静的站着,看着他的目光似乎在等待。阿杰站起来“呃…”还没想好说什么,人家已经转身走了。阿杰有点尴尬的跟上去。转了个弯,走过长长的走廊,早早低着头走自己的路。

 “喂!去哪里?”没有回答,连头都没回。阿杰带了怒气:“你除了唱歌以外就不会说话吗?”早早站住了,推开一道门。

 “这是你的房间,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需要就叫服务生。”说完转身就要走。“不是要把我关底舱的吗?这算什么?”阿杰冷冷的说。“是老板的吩咐,我只是照办。”平淡如水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推开门,早早走进自己的房间。

 “那个,对不起。”在嘴里含了一整天的话总算说出来了,阿杰吐了口气。轻轻的关上门,早早的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那个关嘉俊到底想干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妥协吗?哼!你太小看我了。

 可是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没人理睬,一腔怒气都不知道跟谁发,怎么发,反而更不爽了。阿杰恨恨的骂:该死的!这是我的房间?九郎眨眨眼睛。宽大的套间,设施一应俱全。走到床边,九郎满意的伸手按按白色的大床。

 “满意吗?”跟进来的关嘉俊笑着问。“很好啊,知道你是个会享受的人,不过没想到这么过分。”关嘉俊哈哈的笑了:“我就当这是夸奖好了。”走到他身后,手搭上他的肩,在耳边低语:“要不要来点晚间运动?”

 九郎唇边掠过一丝冷笑,这是规矩。也难为你等了一天。身后传来打开衣柜的声音,怎么?要用工具吗?九郎退去笑容,漫不经心的解开衣扣。

 什么东西蒙在头上,九郎愣了一下,把那东西拿下来。一条宽大的运动短裤。这是什么?没等他想清楚,一双拳击手套又落在肩上。这…什么根什么?九郎一头雾水的看着手中跟床上运动完全不搭界的两件东西。

 “走啊!”“嗯?”看到背着手套,赤裸上身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的关嘉俊已经走到门边,九郎有点回不过神来:“你,管这个叫晚间运动?”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很纯洁的表情。九郎恨恨的吐口气,脸上堆满了黑线。“砰砰”的撞击声在空旷的健身房里格外清晰。九郎越打越起劲,因为眼前的人根本就是个活靶子九郎开始后悔,以前为什么不学学打拳呢?他虽然不进攻,却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根本伤不了他。

 九郎咬着嘴唇,突然一记勾拳,重重的击在关嘉俊的小腹。顿时,关嘉俊后退几步,痛苦的捂住肚子。“喂!这是犯规的。”喘着气,看着面前唇角带笑的人。“笨蛋才会每次都按理出牌!”

 毫无愧色的九郎依旧握紧拳头。愣了一下,关嘉俊笑笑:“看来我要小心了。再来!”真是没用。骂着自己,九郎手支在膝上喘着粗气。平时怕出汗都懒的动,现在才知道后果。

 关嘉俊活动一下手臂:“还有力气吗?”这家伙!九郎白了他一眼:“不玩了!”关嘉俊好笑的用拳头捶了他头一下:“怎么啦?”

 “一身臭汗,我要去洗澡了!”用牙齿撕开拳套,扔在地上。站起来往外走。关嘉俊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的背影,摘下拳套。走在甲板上,凉爽的夜风替他们擦去汗水。

 走在前面的人,颀长的身材,飘扬的黑发,关嘉俊默默的欣赏着,5年的时间,让一朵青涩的蓓蕾灿烂的绽放了。想起那一夜一直都假做坚强的孩子,在自己的怀里开始惊慌和颤抖。在温柔的安抚下依旧恐慌的黑眼睛。

 在痛苦和排斥过后初尝快乐的身体一瞬间的迷狂。也许从那个时候起,这双黑眼睛就开始在心底闪烁了吧?关嘉俊抿抿唇,伸手抚上他的黑发,用力揉了揉。

 九郎回头看了他一眼,关嘉俊的眸子在闪着晶亮的光。九郎迅速回头,不想再看他。怎么了?他的身体好像弯下去了。九郎回头,关嘉俊果然已经蹲在了地上,手捂着肚子。

 九郎没好气的说:“怪不得我!谁叫你像个白痴一样站在那让我打。”看他没回答,九郎心里一跳,真的伤了?蹲下来:“你,没事吧?”

 手刚刚触到他的肩,就看到一双突然亮起的眼睛。“啊!”九郎来不及后悔,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搂住脖子,翻进了游泳池。突然沉入水底,意识一片模糊。

 九郎本能的抓住眼前的人,抱紧他的脖子,跟着他一路冲出水面。张大嘴想呼吸,却被一双滚烫的唇堵了个结结实实。一阵又一阵的晕眩彻底打乱了残存的意志,九郎放纵了自己,环住了他的脖子。

 “呜…”快窒息了,九郎的呻吟让他的动作更加疯狂。激烈的吻顺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燃起熊熊烈火。

 “嗯!”九郎咬住了下唇,关嘉俊的手伸进了自己的短裤里,捏住了充满弹性的臀瓣。急促的喘息,抓紧嘉俊的肩任凭他把自己的身体拉到身上,冷水里,他的灼热更让九郎心惊。

 捧住九郎的脸,月光下那双迷人的黑眼睛散发出妩媚的光。关嘉俊在甜美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佳宁,好想你。”佳宁!仿佛一桶冰水兜头浇下。全身的温度都被冰冻了。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硬的身体,关嘉俊吃惊的看着他。

 缓缓抬起的脸上,妩媚却冷冽的笑容:“你应该叫我九郎的。”似乎被重物击到了,关嘉俊晃了一下,闭上了眼睛。抓住佳宁肩膀的手握了几下,松开了。

 “对啊,对。是我错了,我该受罚。”踉跄着爬出游泳池,关嘉俊径直走了,没有回头。看着他的背影,依旧是冷冽的笑容。那是你的死穴吗?关嘉俊,你要小心了!

 可是刚才,为什么会有一点点心痛的感觉,在看到他受伤的表情。为什么在他的侵犯下会反应,会,有一瞬间的动摇。可恶!把头狠狠的浸在冰冷的水里。湿淋淋的躺在泳池边,天上的月牙渐渐模糊。

 “佳宁,冯佳宁!”叫着自己的名字,就像在每一个夜晚开始的时候一样,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记痛苦,不要忘记耻辱,不要忘记你是冯家的子孙!爸,妈,你们还好吗?小志,你在哪里?***

 “小志!不要闹了,我在想事情啊!”佳宁靠在沙发上,一手推开粘过来的小弟。俏丽的短发,俊秀的容颜。

 修修长长的身架,15岁的佳宁已经是远近公认的美人坯子。只是今天美人有点忧郁,皱着他的秀眉出神。9岁的佳志扁扁嘴:“哥,我知道你烦什么,你在想学生会长的事对不对?”

 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就你聪明!”“全学校的人都知道啊!你作了我们学校九年的学生会长,现在你升高中了,那可是新加坡最著名的高中,强手如云,你担心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