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怔住了,愕然地张着嘴巴看着我,好象没反应过来。我又问:“小飞会不会去?”同学们立即唧唧喳喳地说:“是啊,他跳得那么好,一定能出尽风头,黄老师,让他去吧!”

 黄小秋恢复了常态,说:“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恩…他还太小…恩…好了,大家不要说他了…准备去排练《火》吧。”***

 我们挤进排练室里的时候,小飞正在拖地板,他弓着身子一寸寸地用拖布擦着地面,头压得很低,脊背上有些微的汗迹。他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从我身边挤了过去。他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很紧张,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我回头望着他的背影,匆匆地消失在洗涑间的拐角处了。里面立即传来了冲水的声音。我知道他在洗拖布,但总幻想他是在洗澡。那清澈的涓涓的水流从他头上淋下来,滑过他玉一般的脸颊,在他胸前汇聚或者散开。

 他的乳头是红色的么?我希望是,如花蕾一般,小小又坚挺的。然后水流向下、向下…想到这里我就不能在想了,弹力裤包不住我内体的变化,我不想挺着它在集体舞里奔来跳去的,尴尬。但我还是走错了台位。我总是出错,打碟子的时候别人手脚会扭成盛开的花,我却象只被捆绑了的螃蟹,鱼跃的时候别人会跳出趾高气昂,我却总象频死的小鸟。

 跳起,跳起,两腿劈开,如海燕的双翅。我却总想不管如何优美,观众总会看到我包裹在裤裆里的硕大的阳具。

 黄小秋母狮般地叫骂…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在排练的时候,她尖利地高声叫:“肖,你发什么呆?!猪啊。你的腿有毛病吗?跳起来,起来!”

 我懒懒散散地出了人群,只把目光盯向窗外。黄小秋叫:“把肖的空位补上!肖,你先歇着吧!”我站在窗前往外看,小飞从洗涑室出来了,拎着拖把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他把拖把挂在食堂旁边的一棵树上,让它滴水。他抬头看天空,微笑,已经是黄昏了,天很阴沉,他看什么呢?星星还没有出来。我便走了出去,朝他的方向走,靠近他,跟他打招呼。“小飞。”他瞪着眼睛看我,仿佛不认识我。我说:“小飞你不记得我么?我是你妈妈的学生…上次你在排练室里…”他仍看我,不说话。我说:“我叫肖。”

 他点了点头,睫毛扇动了几下。天啊,我怎么可以如此喜欢他?他静静的样子,娇俏的样子,赢弱的样子,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奇异的味道,我猜想,只有我才能感受到这种气息。

 他转身要走,我忙拉住他的手,叫:“你要去哪里?回家么?”他挣脱我的手,一溜小跑地往教工宿舍方向去了。他害羞了么?他喜欢我么?他为什么不说话?我的手上还留着他的余温呢。

 他是手那么软,手指嫩嫩的,那种感觉好极了。我怀着激荡的心情回宿舍去了,一个跟头栽在床上,把枕头靠在床头,我半躺着看对面的窗外。

 没有开灯,夜色刚好,外面没有一丝风,对面小飞家的灯亮了。是小飞么?站在窗前,压腿,把腿架在阳台的栏杆上。我的手便不由自主地伸下去,先触摸我的肚脐。肚脐周围也长毛了啊,它可真茁壮,蔓延着,腿内腿外。

 小飞啊,好想抱着你的,就这样,抱在怀里,然后轻柔地晃动。我不行了,天,我要,要…***

 我无数次幻想和小飞在一起的情景,幻想他的裸体和他兴奋的样子,在幻想中我软了又硬硬了又软,空气中满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但一切是徒劳的,小飞就象天边的云,身旁的风,每天如流水般在周遭绕过。

 黄小秋说:“《火》是彝族舞蹈,要表现出彝族的剽悍勇猛,所有女生要留长发,披下来,不停地摇动,不是转动,是甩,上下甩!”她做示范动作,脖子上好象装了什么机关,怪怪的。

 “所有的男生要打赤膊,恩…肖,你太瘦了…怎么连胸肌都没有?要多锻炼…好了,同学们,校领导决定《火》上汇演,今天开始进入倒计时,离汇演还有三十二天!”

 “哇塞!”大家欢呼了一声。黄小秋说:“不要高兴得太早,今天放假,从明天开始所有假期取消,晚上排练到九点半,个别同学要补课的什么时候把动作做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去睡。”

 趁着放假,寝室里的人走得光光的,我一边洗衣服一边听音乐。洗完衣服以后,我刚站起身来,门被“通”地一下撞开了,刘大伟闯了进来。他显然是喝多了酒,眼睛红红的,身子在摇晃,他说:“没出去?”

 我说:“没有。你呢?”“操,喝多了。”他晃着坐到了我的床上,醉语喃喃地说:“好不容易放假一天,你怎么不出去玩?”我说:“没什么好玩的。”

 “哈哈…”他说:“你们班里的女孩子那么多,没泡一个?”我说:“嘿嘿。”突然,他站了起来,把门关上了。他关门的那一刻我猛然紧张起来,怔怔地看他。他走了过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闻到他嘴巴里的酒味了。他坏笑着,说:“说,你是不是?”

 “什么?”我呆呆地问。他说:“还装算。”“什么啊?”我说:“我不懂。”“操,”他说:“来一次?”“什么?”“我说你跟我来一次?怎么样?”“呵呵…刘哥,别闹了…”“谁跟你闹呢?来不来?”“我真不懂你什么意思…你喝多了…”

 “是的。”他说:“我喝多了,酒能乱性,这话一点也没错儿。”说着他手一用力,把我推到了床上。我一翻身缩到了床角,抱着被子护在自己身前。他凑了过来,说:“小样儿,装纯洁啊?”

 “刘哥,”我怯怯地说:“别闹了,要不你先睡一会儿。”“也好。”他躺下了。“汇演你唱什么歌?”我问“随便。”“你真行,”我说:“我们班的同学都挺佩服你的。”他说:“那你呢?”我说:“我也是。”他嘿嘿地笑了一声,说:“那我给你唱首歌?”我说:“好。”他“咳咳”地清了一下嗓子。

 “轻轻地,我要摸摸你,请将你的裤子脱去,漫漫长夜里,偎在被窝里,亲爱的请别为我哭泣。

 前面的路有个小弟弟,我在后面来干你,不要太害羞,不要再犹豫,你会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笑,说:“什么呀?”他淫笑着,说:“《大约在冬季》。”我说:“屁。”

 他说:“对,《大约干屁屁》。”他扯开嗓子干嚎起来。“没有我的日子里,你要保护好小鸡鸡,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摸摸我自己。

 你问我这又是何必?我说因为我要你。跟你在一起,玩玩没关系,不管那些他妈了个逼。”我哈哈大笑。他猛地一翻身,掀开我的被子,把我压到了身子底下。我叫:“别…”他忽忽地喘着粗气,说:“别什么别?来吧宝贝!”

 ***我拼力地躲闪他凑上来的嘴巴,那些酒气熏得我头晕,但是这个猪一样的家伙力气是那么大,他用一只手就按住了我的双手,另一只手已经长驱直入地伸进了我的裤子里。

 他握住了我的小弟弟,不停地用手指弹压着,脸上挂着淫荡的笑意,说:“不错嘛,怎么样,爽不爽?”我叫:“快把我松开…你干什么啊你!?”他说:“就不松,大了,嘿嘿,你大了哦。”

 我叫:“你放手啊!”我扭动身体躲避他的手,但是他死死地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快要窒息。他说:“来嘛,还挣什么挣,你都硬了啊你。”我叫:“操你妈!”

 “嘿嘿,”他说:“你会骂人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呢。操我妈干吗呢?操我好了。”我叫:“操你妈操你妈操你妈就操你妈,你不要脸!放开我。”

 他脸色阴沉下来,说:“我警告你,你再骂我我可就真干了你咯。你乖一点让哥哥摸摸多好,我又不弄疼你。哈哈,你够大啊,哇,好多毛呢,操,这么硬,还挺什么挺,来吧!”他“嘶啦”

 一下抽手把自己的拉链拉开了,把东西往外掏…我叫了一声:“有人敲门!”他吓了一跳,停止了动作,扭头去看,这一刻我奋力的一弓膝盖,一下子重重地撞在他的裆部!他“哎哟”一声捂住了裤裆,翻了下来。我立即翻身爬了起来,跳到地上,把门“啪”地打开了,叫:“你快滚!滚啊!”他捂着小弟弟在床上不停地叫唤,咬着牙说:“操,你小子真够狠的!想要我的命啊…”我叫:“快滚啊!告诉你我不是好欺负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即近的脚步声了“噼里啪啦”的好象很多人的样子。他下了床,缩着身子穿裤子,苦着脸说:“不就玩玩嘛,何必这样呢?宝贝。”

 “谁是你的宝贝?”我说:“滚你妈的,去找别人玩去,玩你自己去!”他恢复了一下,说:“你不玩你自己么?我才不信。自己摸有什么好的,又不让哥哥帮你摸摸。”

 “滚呀!”我的声音高了八度。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悻悻地出了门,回头说:“臭小子,下次我一定搞了你!”

 我对他挥了挥拳头。他出了门去了。我才发现自己的样子很狼狈,衣服不整头发凌乱的,被子掉到了地上,床单上踩了几个脚印。

 妈的,空气中还都是酒味儿呢。门外的脚步声停住了,我惊回头,竟然是小飞。小飞…他静静地站在门口,静静地看我,脚上穿着一双皮鞋,手里还拎着一双皮鞋。

 他的手一松,皮鞋掉在地上,发出两声脆响,在空寂的走廊了回荡般。不知为什么,我的鼻子一下子酸了,眼睛一热,我知道我掉眼泪了。我说:“你怎么来了?”

 他仍然站着看我,一动不动,也不说话。我说:“你是来救我的么?…我没事儿…我们,开开玩笑…他喝多了…”

 小飞笑了一下,睫毛扇动了一下,白净的脸上有了份暖意。我用手背擦泪水,心里面只感到委屈,又忍不住笑,说:“呵呵…他妈的…他还想强奸我呢…呵呵,哈哈哈哈…”小飞蹲下来捡那双鞋子,是一双高跟鞋,显然是他妈妈的。我说:“你怎么会来的?还拿了一双鞋子,怪不得搞得象一帮人爬上来了似的。”

 他抬头,仍是对我笑,红樱桃色的小嘴巴一翘一翘的。我蹲下来,凑近他,低低地说:“小飞我喜欢你。”他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立即把头埋了下去,揪鞋上的鞋带儿。我说:“是真的,小飞,我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