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循简直都要晕过?去了。

皇长子给?她养?亏太后想?得?出来!

就是?太后想?给?,皇帝也点了头,徐循都不会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的。事实上,她都不赞成把孩子给?皇后以外的人来养,要么亲妈,要么就是?皇后,除了这两个人以外,别人有谁有资格来养皇长子啊?这要是?没养好了,那算谁的?

“妾身?自知资质有限。”她毫不犹豫地就给?回?绝了,“怎敢教养皇嗣。”

说完了,想?想?赶快补了一句,“如是?娘娘以为皇后和贵妃都不能教养皇长子,以妾身?之见,不若交还给?生母亲自教养,或是?由娘娘出面抚养,亦不失为稳妥之策。”

太后眉头一皱,深深看了徐循一眼,“你这可是?有点拈轻怕重?了啊,庄妃。”

徐循赶快就给?起身?跪下了——虽然太后话里没有什么指责的意思,但这姿态还是?得?做出来,人没有嫌礼多的,“娘娘明鉴,妾身?出身?微末,资质浅薄,怎堪教养皇长子?按说,宫中除了皇后和生母以外,也没有别的妃嫔可堪养育皇长子的。”

至于为什么孙贵妃会被列入养育候选,那理?由大家都明白,也不必多说了。

太后嗯了一声,倒是?也没反驳,只?是?微微冷笑了一下,“要按你这样说,宫里还不能出现阴夺人子的事呢。这世上难道就活该讲规矩的人瞧着不讲规矩的人,这么高?高?兴兴地昂首上骧?”

“这……”徐循一时不知如何回?话,想?了想?,便字斟句酌地回?道。“正因如此,才要娘娘出面主持公道啊……”

太后深深地瞅了徐循一眼,“你先起来说话吧——私下议事,何必如此多礼?反而显得?见外。”

什么时候,她都变成太后的内人了。徐循有点受宠若惊,也没有再矫情做作,缓缓起身?坐了下来,又劝太后。“终究谁来养孩子,其实也就是?个名分,这孩子若不能跟着皇后,其实倒还是?跟着生母最?好。毕竟是?亲妈,定能好生照料的。若是?不行,养在清宁宫内,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这不是?亲生的,放在谁宫里都是?尴尬不是??毕竟是?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男丁,该怎么带才不算是?亏待了孩子,那可没谱呢,除了亲妈以外,谁能禁得?起这样的掂量?”

这话倒是?在理?,也越发透出了徐循刚才言语中的真心实意。确实,哪怕是?皇后呢,这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就是?不好带的,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谁知道旁人就犯什么嘀咕了?倒是?亲妈来带,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就从这个角度来说,清宁宫都不是?很适合养育孩子,万一带出个三长两短了,和皇帝的母子之情,难免都要蒙上阴影。

太后沉吟了片刻,望着徐循的眼神,已是?柔和了许多,她想?了想?,又道,“不如令亲娘贴身?照顾,住到坤宁宫去,你瞧着如何?”

此举旨在维护皇后的地位,若是?玉牒上写的是?生母的名字,这孩子就彻底没孙贵妃什么事了。说实话,徐循还是?不大看好这计划的成功几率,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处置,对孩子倒是?最?好的,也未必皇帝不会让步。便含笑点头道,“娘娘圣明,此举确实是?十分妥当。”

“若是?如此,那玉牒上该记谁的名字呢……”太后又在犹豫此事了。

都让亲妈带了,记谁的不是?亲妈的孩子啊?徐循道,“还是?记生母的最?为名正言顺吧。”

太后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徐循见此,遂起身?告辞,太后也没有多留。

自从孟姑姑被打发出去以后,太后身?边的老宫人做事都特别小心,虽说徐庄妃退了出去,但没听?见太后召唤,也不敢贸然进门。

等了许久,已是?快到用膳的时间了,几个宫女子便在门口遥遥地拿眼神互相示意,却也没什么人敢叨扰了太后。——若是?平时还好,这几日老人家心绪正不顺呢,若是?打扰了她,谁知道会不会落得?和孟姑姑一样的结果?

可马上就要摆饭了,如是?老人家沉浸在心事中,误了饭点,又没人提醒的话,指不定出来也会发怒,总得?进去提醒一声才好。

几人正在那用眼神纠结谁进去呢,门帘一响,脚步声就从里间踱了出来,一群人顿时都变成墙根的一道影子,就怕被注意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大棉门帘动了一下,两个宫女忙上前挑起了沉重?的门幅,太后微微一低头,就从屋内钻了出来。——身?上却是?已经穿戴好了大毛斗篷。

“走。”她随口招呼门边站着的宫女子,“你随我去。”

宫女子忙就扶住了太后的臂弯,伺候着她下了台阶,“老娘娘是?要上哪儿闲步去?可要唤辇?”

太后微微犹豫了一下,“让抬个暖轿来吧。”

“是?。”一声清脆的应答,顿时就有人去传话了,太后出门的诸多装备也为人一一送来。昭君套、大风帽、手套、暖炉……等老人家装备好了,暖轿也到了,老宫女服侍着太后坐进了暖轿里,垂手等着她的示下。

等了半日,还没等来了太后指示。老宫女有些诧异,不免壮着胆子瞟了太后一眼,只?见老人家坐在暖轿之中,双眉紧皱,竟似乎是?在沉思着什么。

“去……文庙张贵妃那里。”

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迟疑,太后微微一睁眼,又是?看似沉稳地吩咐了起来。

——只?是?,对于跟随她多年的老人来说,这话中的一丝犹豫,却是?如此的醒目、鲜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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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宁宫折腾回?永安宫时,已经是?快用晚膳了。徐循疲惫地进了屋,见着嬷嬷们和柳知恩面上的疑问之色,摇头道,“我现在是?什么都没力气说了……”

话虽如此,可柳知恩不能在宫中过?夜,徐循休息了一下,到底还是?把他叫到身?边,将自己和太后的对话交待了一遍,“甭管你怎么在心底埋怨我,这孩子我是?真不愿意养——不过?,你要有气那就直接说吧。”

柳知恩静静道,“娘娘说的乃是?正理?,这孩子确实不是?永安宫该养的。奴婢又怎会埋怨娘娘呢。”

徐循细看他眉眼,见柳知恩神色平静,倒不像是?做违心之论的样子,倒有点奇怪。“我还以为你会在心底把我给?骂死?呢。”

柳知恩被她逗得?莞尔一笑,“娘娘何出此言?奴婢倒是?不明白了。”

“真不怪我掺和进了这事里?”徐循的心情也松快点儿了,冲柳知恩挑着眉毛,“一点也不怪?”

“一点也不怪啊。”柳知恩自然地说,“娘娘是?永安宫的主子,您想?怎么做事就怎么做事,只?要娘娘高?兴,奴婢就是?陪着娘娘去了南内,都是?心甘情愿的,又怎会怪呢。”

徐循嗤笑了一声,“你这不就是?在怪我吗?不然,干嘛拿冷宫来吓唬我?”

“随娘娘怎么说吧。”柳知恩的眼神里带了一点笑意,“娘娘要是?会被冷宫给?吓着,也就不会如此行事了。”

徐循哈哈一笑,“去你的,拿我来打趣,柳知恩,你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

她思忖了一番,又叮嘱柳知恩,“往后这段日子,宫中必定是?风风雨雨的难以平静,到时候,咱们的处境怎么样可还不好说。你,我是?信得?过?的。可别人那边……这番话也别轻易告诉了出去。”

柳知恩丝毫不曾讶异,反而隐隐带了一丝赞许,他欣然道,“奴婢明白。”

顿了顿,又道,“本想?和娘娘说个新鲜事儿,如今看来,娘娘听?了也不会觉得?有多吃惊……清宁宫被打发出去的孟姑姑,本是?罚去了浣衣局服役,如今倒是?报了老病不堪使用,被人接出宫去了。”

虽说是?各为其主,但宫女和宦官不同?,对出宫还是?有个盼头的。尤其是?孟姑姑这样手中执掌了权柄的大宫女,年岁也不小了,有所?求也是?很正常的事。徐循笑了一下,“是?孙家在背后操办的吧?”

“瞒不过?娘娘的眼神。”柳知恩捧了她一下,才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只?看太后娘娘和您是?单独相处,便可知道她老人家对清宁宫内外,已没那么放心了。”

连清宁宫尚且如此,永安宫的人心如何,更?没法保证了。徐循自知自己走的这条路不能为所?有人理?解,几个嬷嬷就有异心,也是?人之常情,可临到这时候,也不免有些过?不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过?了片晌方道,“这件事,我也是?对得?起我的心了。胡姐姐那里,不至于难以见她……事态如何发展,只?静观其变吧——这本也没打算继续插手,就是?要卖我,又能卖什么呢?只?盼着我们这里,就有谁有了异心,也能看明白这点,大家太太平平地过?吧。”

柳知恩点了点头,安慰徐循,“不过?未雨绸缪而已,几位姑姑都是?极忠心的,必不会对不起娘娘。说那什么点,太后老娘娘毕竟是?老了……”

这还是?太后呢,今年连五十岁都没到,只?因为流露出倦勤的心思,对外事过?问得?没那么严密了。这便被人明目张胆地欺到了头上,人情淡薄处,连太后都不可免,徐循对永安宫却没这么乐观。她摇头道,“人心可是?禁不起风雨的,这一次事情,和从前所?有风雨不同?,栽了,我得?不是?,安稳过?去了,我也没好处。也不是?谁都能和你一样忠心耿耿的。”

柳知恩欲要宽慰,却也只?能是?欲言又止,说不出话来,徐循见他这样,倒是?一笑,“罢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脑袋掉了也就是?碗大个疤,又不是?什么大事,也不必如此牵肠挂肚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难道孙家人还能把我们家给?灭了满门?还是?用心带点点吧,别的那都是?虚的。”

柳知恩回?去以后,徐循胡乱向嬷嬷们交代了几句,“清宁宫那边也是?心意难定,让我过?去帮着参赞参赞……”

带了点点吃过?晚饭,她便早早地歇下了,一夜无梦,睡得?很香。

第二日早上起来,便听?说了一桩不小的八卦。

“大哥去坤宁宫了?”她问孙嬷嬷。“晚上去的?”

“用了晚膳去的,”孙嬷嬷很肯定地说,“呆到后半夜,才出来回?了乾清宫安歇,现在是?满宫里都传开了。”

这……徐循也有点拿不准了。——难道,这是?坤宁宫要复宠的意思了么?

皇帝心思如何,现在是?谁也猜不准了。皇长子生母的命给?保住了,又是?个男丁,让孙贵妃收养的心思说不定是?早已淡去。虽说和皇后感情不好,但要说起来,满宫里也就她有资格照看皇长子了。为此和皇后和解……以前皇帝肯定不会答应,现在却不好说。反正皇后也不能生了,不正是?养育皇长子的最?好人选吗?

“留意一下宫里的动静。”她没有下结论,只?是?吩咐着孙嬷嬷。

几个嬷嬷自然是?心领神会,自去做事。徐循这里深居简出,只?顾着带点点,自己却是?并不肯出门一步。

这天还好,也许各宫都和徐循一样莫名其妙,众人倒是?都持了观望的态度,可等皇帝在接下来几日接二连三地去了坤宁宫以后,以风向标赵昭容为首,一干跑长宁宫的低等妃嫔,又一窝蜂去给?皇后请安,连大小请安的日子都顾不得?了,生怕迟了一天,就得?罪了皇后似的。

徐循很是?无语,也不像是?身?边几个嬷嬷那么乐观——皇帝已经很久都没去给?太后请安了,她还是?满了解皇帝的,他对母亲的敬重?和亲近之心从来不弱,此时若是?回?心转意,只?怕第一个就该去清宁宫和母亲修复一下关系。

果然,这些凑热闹的妃嫔们,皇后还是?一个也没有见,虽然皇帝还是?定期去坤宁宫探访,但平日里,皇后却是?闭门谢客不说,连自己宫里的宫女都看得?紧紧的,丝毫也不肯放出门去。坤宁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是?成了不解之谜。

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底,皇长子的满月礼近在眼前,诸臣请立太子的奏章已经上到第三遍了,皇帝却仍还没有批复。君主态度的暧昧,未免使臣下有了几分疑惑,这第四遍奏章,目前还没人往上递。朝中京里的□□势,仿佛也是?陷入了重?重?的迷雾之中。

也就是?在这样的气氛里,这天早上起来,徐循的永安宫,第三次接待了大宫女藕荷。

她还是?带着礼单来的,这一次,这本礼单厚得?和一本书?一样,藕荷跪在地上,给?徐循请了安,“禀庄妃娘娘,我们娘娘请给?您带句话……”

她的语调平静而伤感,“娘娘说,这一次,她是?终于看明白了——可,却也是?再来不及、追不回?……欠您的情,这辈子也还不清,只?还厚颜求您一件事——日后,还请庄妃娘娘多照应照应皇长女,能留给?她的东西,也只?有这些了……”

徐循望着这本厚厚的红单子,不知如何,忽然想?到了刚入宫时太孙妃给?她念嫁妆单子的情景,此时此刻,回?首前尘,心中岂无感慨?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娘娘何须如此客气?事已如此,也正好安心休养……皇长女的事,我若还有一丝力气,必定尽力照拂。”

藕荷俯下身?,重?重?地给?徐循磕了几个头,到底还是?忍不住露了一丝哭音。“如此,便多谢娘娘恩德……”

也就在同?样的时刻,太后缓缓放下了茶盏,神色复杂地看了皇帝一眼。

“要废后,可以。”她爽快地说。

皇帝先是?一惊,后又是?一喜,才要说话时,太后又竖起了一根手指。

“但——玉牒上,大哥儿的母亲,得?记他生母的名字。”

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情景,老人家已是?胸有成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顺畅,一点思考的痕迹都没有。——却也并没让皇帝感到诧异。

知子莫若母,母亲对他的了解有多深,皇帝心中也不是?没数。再说,只?怕坤宁宫那里,也是?早都给?清宁宫送过?消息了。

正因为清宁宫那里一直都没有音信,皇帝今日才会主动上门拜访,知母莫若子,对母亲的性子,皇帝难道就不了解了?长宁宫和清宁宫的冲突又不是?什么秘密,稍一询问哪还有不知道的?还要算上之前几个月的闷气……太后会把这口气咽下肚子里,那才怪了。

“成。”他稍一思量,也觉得?此事合情合理?,便顺畅地答应了下来,还主动买一送一。“儿子意思,给?那罗氏一个嫔位,娘意下如何?”

“玉牒的事,说定了?”太后没搭理?这个话茬,而是?又问了一句。

“自是?依母后意思去办。”皇帝有丝诧异,却仍是?应了。

“这罗氏呢,好歹诞育了皇嗣……怎么你也封个妃吧。”太后这才提起了皇帝的话题,略带讽刺地一笑,却也没有多纠缠此事。“是?妃是?嫔无关紧要,给?个名分那就行了。”

她又沉思了片刻,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续道,“我知道你废后的意思,是?不愿让胡氏来教养太子……这事,你顾虑得?也有理?,胡氏那身?子,是?禁不起这般劳累。”

“娘说得?是?。”皇帝欠了欠身?子。“胡氏现在只?宜静养,不适合再有什么操劳之处了。”

太后点了点头,“后位不宜虚悬太久,尤其罗氏这个情况,也不适合教养太子。你说是?不是??”

一步一步,都是?冲着他想?要的方向走,皇帝此时反而有点不安了,他略带保守,“娘言之成理?,罗氏的确不是?带孩子最?好的人选。”

“嗯。”太后也很满意,“依你之见,该立谁为后呢?”

“这……”皇帝头皮有点发炸了,他硬着头皮道,“孙氏自孩儿还是?太孙时起——”

“孙氏虽说曾被列入考虑,”太后却是?不假思索地打断了皇帝。“但文皇帝昔年便以为她身?体孱弱,难以生育,且性情狡诡、暗藏心机,亲口将其黜落。若非当时我在御前为其求情,竟都意欲将骑另配他人。先祖遗命言犹在耳,孙氏资质,不堪为后。”

当时婚事生变,的确是?太子妃居中周旋为孙氏争取,太孙得?她嘱咐,都不敢为孙氏说话,免得?文皇帝一个不喜,她便落得?个三尺白绫的结局。文皇帝是?怎么评价孙氏的,只?有如今的太后有发言权。皇帝虽然郁闷兼怀疑,却也没有当面指责母亲编造瞎话的道理?,只?好改打感情牌,央求道,“娘,此事都到今日这个局势了,若不立孙氏为后,她该如何自处——”

“那是?她的事。”太后漠然道,“国朝后位,岂可因人情轻许?孝慈皇后、仁孝皇后,哪个不是?母仪天下,品德无可挑剔?就是?我,虽不敢和前人相比,亦可以夸口,上事舅姑下抚子女,还能令这一家子老小都算满意。”

何止是?还算满意?文皇帝多次亲口称赞,仁孝皇后也是?爱重?不已。可以说,昭皇帝的皇位有一半是?她斡旋回?来的,另一半,是?她肚皮里爬的儿子给?邀宠回?来的,昭皇帝本人发挥的余地都不是?很大。若不是?因为如此,太后又哪有如此深重?的权威?

而她给?新后提出的标准,头一条上事舅姑就不符合,孙贵妃和太后之间的关系,现在可无论如何都说不上是?良好。

皇帝也有点没辙了,太后说的句句是?理?,只?好一边寻思着,一边问,“那……以娘之意,该立谁为好呢?”

“我看,这后宫中也就只?有徐氏,品德、功劳、人缘、感情,都足以配得?上为你的继后。”太后淡淡地道,“若你非要废后再立的话,我看,不如以她为继后,把罗氏接入坤宁宫中,双方一起抚养大哥儿,如此方才能令我放心。”

这么石破天惊,另辟蹊径的一条思路,顿时是?把皇帝给?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废了两千字的稿子总算是写好了--

字数也不少呢!

话说,给在看这篇文的‘历史孙皇后’粉丝提个醒,这篇文是架空文,现在已经要开始比较大规模的架空了。我虽然不能剧透但也必须得说,这里的孙贵妃和历史上的孙皇后已经基本不是一个人物了,如果你是抱着要看还原历史的目的来看,或者是要看文里的孙贵妃如何遵循原型的轨迹得意一辈子的,那基本是会失望的。

另外从这一章起,希望大家还是以文论文,不要再拿史料来争论了,真的,现在这局面基本是已经架空了,拿史料来说也没啥意思。

抬头看文案,和我一起念啊,“背景设置有原型,就是为了说故事”,不要太较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