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泉里做这样的事,其?实是挺羞的。尤其?是天气冷,虽说泉水附近热气腾腾的,都积不住雪,但空气却还是冷的。徐循的身子要露出去了,就觉得凉,可要是藏在水下呢,动?作?却又不方便了——这池子深,她踩不到底,只能坐在太孙身上,由他施为。

再说,水那么热,涌进徐循体内又是一?种不同的感觉,太孙还没?怎么着?呢,小徐婕妤倒是难得地有点怯战了,没?多久就交代了两回,简直连起身再战的精力?都没?了。

太孙难得勇猛,把?小徐杀得无还手之力?,自然大为得意,也不怜惜她年幼娇弱,硬是还要再战。可徐循起不来了啊,根本动?都动?不了了,进屋有点远了,周身是水也容易着?凉。她挂在太孙肩上就气息奄奄地祈求,“大哥你?太勇猛了,饶了我吧——”

但凡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被这么夸奖的,尤其?小徐战力?不弱,能把?她给虐了,太孙更是洋洋得意。他身下动?作?不停,抽出一?点又狠狠地入了进去,把?徐循顶得闷哼了一?声,笑道,“只有犁不坏的地,没?有累不死的牛。今儿这俗语可得反过来说了,小循你?是真不行?了?”

徐循有点不服气,但也真是被烫得不成了,动?一?动?都觉得指尖乏力?。这种感觉很难言喻,和以前同太孙在一?处还不一?样,以前吧,舒服是舒服,但除了在马上那次以外,这种舒服,就像是能掌控得了的,轻轻的舒服。

而现在嘛,这种舒服就不一?样了,简直是要把?她的神智给席卷走了一?样,水的浮力?、热度,卷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随着?太孙的每一?次动?作?,在她的脑海里搅起了惊涛骇浪,徐循刚才已经?有两次是根本脑际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说什么了,现在再来第三?次,她是真的第一?次有点吃不消了。

可太孙这个人?,蔫坏啊,见徐循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默认自己?的评语了,越发是洋洋得意,要乘胜追击打打徐循的气焰。非但身下动?作?不停,连手指都不老实起来,以他太孙的身份,居然也配合着?开始取悦徐循了。若非场地不合适,只怕还要上口呢。过了一?会,徐循又有点不行?了,迷迷糊糊间,只觉得太孙的动?作?缓了下来,不禁一?阵难耐,虽然可以隐约推测出他的目的,无非就是要自己?开口告饶,但到了这时候,什么面子骨气那也都是全没?有的事了。徐循根本没?考虑这些,只是着?急地夹住太孙的腰,失神索要道,“大……大哥……给我!”

茫然间,只听得太孙几声轻笑,身边又传来了水声,仿佛有人?进了池子。徐循还在那纳闷呢,正要睁眼去看时,便听到太孙吩咐,“搀着?她些。”

原来是他也有点累了,嫌这个姿势不好用力?……

徐循顿时便被应声架起,红儿花儿可能也是受过这方面训练的,把?她架得稳稳当当,太孙便不用承担她的体重了,可以尽情地折腾着?徐循。我们的,徐循又是窘又是羞,抽搐得比往常还要更早了一?些,这一?下,真的是出自本能锦鲤吸水,把?本还欲戏弄她的太孙给打倒了……

太孙同志心里很有些不甘啊,回房以后?,硬是又把?倦怠欲死的小徐翻过来,慢条斯理地浑身上下啃了一?遍,把?徐循都快给啃疯了,捂着?脸也不知说了多少?羞人?的话。这才松了松手,放过了小徐。

徐循这一?次真的有点被掏空的感觉了,往常恢复一?下,还能和太孙说说笑笑的,有时候太孙还比她更困倦。可这一?次,几乎是太孙才一?高抬贵手,徐循就整个人?昏睡了过去。一?睡就是七八个时辰,等她醒来的时候,正好是第二天早饭的时辰。

这一?醒来,就觉得有些不对了,她来带了两个宫女,红儿以外,还有一?个花儿。往常都是红儿伺候她起来,花儿打下手的。可今日便只见红儿,没?有花儿了。

见徐循游目四顾,红儿焉能不知她在找谁?她面上不禁浮现了些许尴尬之色,便冲徐循低声道,“贵人?,花儿她……昨晚梳头开脸了。”

宫女一?般都做姑娘家打扮,梳的都是简单的大辫子,是不作?妇人?发式的。除非当了管教嬷嬷,那才能上狄髻。开脸的含义当然也不必说了,反正都是被收用了的意思,徐循不禁微微一?怔,“——怎么——”

“昨晚您先睡了,殿下还有些意犹未尽。”红儿是个本分人?,说起这些事,不禁嫣红了脸。“见我们俩在一?边服侍,便随意挑了花儿……”

这种事,别说在宫里了,就是外头都是屡见不鲜。徐循在家的时候年小不懂事,有时候徐师母和街坊邻居闲话,也不大躲着?她。这几年回想起来,才知道赵举人?也是个风流种子,家里放出来配人?的丫鬟似乎都是被他先收用过几次的。太孙昨晚没?尽兴,既然徐循没?法满足他,那便拉扯一?个花儿,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

徐循这一?阵子心里本来就有压力?,听红儿这一?说,越发不得劲了,缓了好一?会儿,才笑道,“这是她的福气到了,这几天,让她多歇着?点吧,你?辛苦点我,多做些活计。”

说着?,便令红儿去和花儿传话,“等你?回了宫,一?样给你?往册子上报,只管安心休息。”

花儿却不肯托大,休息了半日,便撑着?身子过来服侍徐循,忠心耿耿道,“贵人?太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介下人?,哪有贵人?需要人?手服侍时,我反而歇着?的道理。”

徐循见她眉眼含春,和从前比毕竟是有了变化?,虽然知道这事也怪不得花儿,但心底依然有点说不出的酸涩:这件事,按说谁都没?错,太孙要抬举她的下人?,她还能说不?而且那时候是她睡得太早了,太孙也不可能把?她弄醒了特地问她这一?句……花儿就更是没?什么错处了,说实话,这丫头姿色也就平庸而已,顶多说得上清秀。要不是在行?宫里,太孙还未必看得上她呢。

就是……反正就是心里有点不舒服吧。徐循咳嗽了一?声,才说,“我是说真的,你?回去歇着?吧。一?会儿还要商量给你?铺宫的事呢。”

她们这种有名?分的也就算了,没?名?分的宫女得宠,虽然暂时没?封,但也不是说就没?有仪式了。一?般说来,皇帝临幸以后?,她就能从下房里搬出来了,在宫室中有了自己?的房间,而且还会被装点得十分美丽豪华,象征着?她的地位有了天大的变化?——这个仪式,就叫做铺宫了。

当然,太孙宫里怎么办这事徐循不知道,现在行?宫,一?切可能得从简了,她也不知该请教谁好,索性?就去问太孙,“花儿现在得了宠爱,是否也该搬出来在我们院子里住了?只是我们带的东西不多,恐怕不能给她像样地操办铺宫……”

太孙却有些诧异,“谁说要给她铺宫了?”

徐循怔住了,跟不上太孙的思路,“啊——可——”

“这又不是谁都有的脸面。”太孙无所谓地说,“一?夜风流而已,难道还正经?当个妃嫔了?就让她继续在你?这服侍吧!”

这种事……也不能说没?有过,比如青儿、紫儿,虽然和太孙也那什么过了,但到现在,也就只是宫女而已,确实没?有封号,也不铺宫,只是住的下房要比别人?好些。

徐循刚才心里不舒服,现在也是不舒服,但两次却是为了不一?样的缘故,现在她是有点为花儿委屈了——怎么说,也跟了她好几年呢。难道就这么白白地被太孙给弄了,连个铺宫都换不上?

她便为属下争取权益,“可,万一?有了身孕……”

太孙想了下,也觉有理,便说,“那给她记上,要是有了身孕再铺宫也是不迟的。”见徐循面色不预,还以为她吃醋呢,拧了拧徐循的脸蛋,就笑着?说。“傻丫头,她就是个顶缸的,要不是没?了你?,谁找她啊。”

徐循能说什么?太孙虽然在笑,但这话的意思可是认真的,人?家这是在安慰她呢。

她也只好露出笑来埋怨太孙,“我又没?说什么,你?就当我吃醋了,我平时有这么小心眼吗。孙姐姐、仙仙的醋,我可从来都没?吃过……”

这件事,主子都这么发话了,徐循也是莫可奈何,只好私下里安慰花儿,“也罢了,若是给你?铺宫了,你?是一?辈子不能被放出去。现在嘛——”

花儿虽不免有几分沮丧,但所幸她这人?确实是老实本分——几个嬷嬷挑的那还有差?虽然这天大的运气,忽而来到她身上,现在忽而又飞走了,大起大落能把?一?个正常人?都闹疯呢,可花儿也就是失落了几日,便又恢复如常了。徐循见此,也是暗暗点头,遂嘱咐红儿回宫不要胡乱张扬,免得花儿反落了别人?的笑柄。

经?此一?事,徐循也说不出为什么,再见到太孙,总是有点提不起劲来,连笑都感觉上有点不真诚了。太孙的做法真不能说有错了,但要说她心里很舒服,那徐循也做不到,她现在反而是有点心疼花儿了——平白无故就被这个高黑胖给掠走了落红,据说还疼得要命……末了还什么好处没?得,凭什么呀?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春天,太孙宫还是没?什么好消息,倒是何仙仙回了宫里——女儿满了周岁,可以走动?了——多少?也给太孙宫增添了几分热闹。阳春三?月里,皇爷亲征漠北,顺带着?也把?太孙给带走了,留太子监国。国家有战事,这选秀女的事就又耽搁了下来,九月战事结束的时候,才重提此事——可天气偏又冷了,这就只好又安排到了后?一?年的春天来办。

不过,别以为选秀推迟了,皇城里就没?了热闹,这不是,皇爷才刚回了北京城啊,整个皇城,就因为他的怒火而再度震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循闹心的理由比较特别吧XD

还以为回来能不那么忙,结果假期一结束就又忙了一天,晚上回来赶着写的,还卡文,真不好意思啊,更新迟了

明天应该能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