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姨太太。”乐氏继续说道,“她已经许久不曾有动静了。”

“对哦。”

若非乐氏提起来,她怕是早已忘记了。

云似诺皱眉道,“也不知她到底要做什么?”

“不管她做什么,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乐氏暗自叹气,“许是,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切,只不过,咱们都不怎么在乎罢了。”

“嗯。”云似诺点头,“母亲放心吧,女儿会小心的。”

“如此便好。”乐氏轻轻点头。

云似诺乐呵呵道,“父亲也许久没有瞧见全哥儿了,这次回来,定然很高兴。”

“你啊。”乐氏知道,云似诺所言的是什么。

云似诺瞧着乐氏也有害羞的时候,乐不可支。

“你如今是越发地没规矩了。”乐氏冷声道。

云似诺连忙起身福身,“女儿错了。”

“莫要闹了,去玩吧。”乐氏摆手。

“女儿告退。”云似诺乖顺地出离开了。

乐氏瞧着,也只是暗自摇头。

云似诺想了想,还是去了云似锦那。

云似锦睡了整整一日,次日五更的时候才醒过来。

“大姑娘,三姑娘昨儿个便留在这了。”闻香一面伺候着她洗漱,一面说道。

“三妹妹怎么样了?”云似锦问道。

“三姑娘瞧了您一眼,便去自个的屋子了。”闻香看向她说道,“临走的时候,叹了口气。”

“那便没什么了。”云似锦如今也顾不上这些。

她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想起一件事儿来,“待会去一趟钱家。”

“大姑娘,您这来回奔波,是不是太累了?”闻香心疼地问道。

“没什么,不知为何,心里头有些不踏实。”云似锦说着,便匆忙地收拾妥当,前往钱家。

钱婉欣知道她回来了,自然是高兴地去她的院子找她。

云似锦瞧着钱婉欣,“妹妹,府上这两日可好?”

“倒是没什么。”钱婉欣看着她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有些担心。”云似锦低声道。

“姐姐担心什么?”钱婉欣又问道。

“只是担心……”

还不等云似锦说完,便瞧见外头有丫头匆忙赶过来了。

“大姑娘,您赶紧过去吧,老太太那出事了。”丫头焦急地说道。

钱婉欣与云似锦面面相觑,连忙赶了过去。

此时,钱老太太的院子内已经聚满了人。

云似锦入内之后,钱大太太已经在等着她了。

“锦儿,你先给瞧瞧。”钱大太太拽着云似锦过去。

云似锦瞧着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的钱老太太,待看过之后,双眸闪过一抹冷意。

“并非中毒。”云似锦直言道,“像是被下蛊了。”

“下蛊?”钱大太太皱眉道,“那不是平家的?”

云似锦摇头,“的确是异曲同工的。”

“怎会如此?”钱大太太盯着云似锦,“可有法子?”

“怕是要受罪。”云似锦继续说道。

“这……”钱大太太沉声道,“到底是何人所为?”

“再过些日子,便是小公主的寿辰了,若祖母这个时候出事了,那小公主的寿辰……”钱婉欣当即便想到了。

云似锦沉默了片刻道,“此事儿,还有多少人知道?”

“便是这院子里头的了。”钱婉欣看向云似锦,“看来上回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云似锦见钱婉欣发狠了,连忙拽着她道,“眼下这个时候,也不是发火的时候,先给老太太解蛊才是。”

“姐姐,此事儿便靠你了。”钱婉欣握着她的手,红着眼眶道。

云似锦上前看向钱大太太,附耳说了几句,钱大太太点头,随即便转身出去了。

这院子里头的人,都不敢说话,只是听着钱大太太的命令行事。

外头,钱二太太赶了过来。

“这好端端的,怎会出事了呢?”钱二太太看向钱大太太,皱眉道。

“老太太身子好着呢。”钱大太太看向钱二太太道,“二弟妹这是巴不得老太太出事?”

“这话我可不敢说。”钱二太太一听,也不敢再多嘴了,连忙找了个由头便走了。

钱大太太在钱家是极有威严的,故而,这钱家的其他几房,也不敢真的与她反驳。

很快,钱大太太便控制了钱家的局面,老太太出事的消息,并未传出去。

钱婉欣陪着云似锦,此刻,正守在钱老太太的床榻前。

待傍晚的时候,钱大老爷与钱樾便赶回来了。

“哎。”钱大太太与钱大老爷说明之后,叹了口气道,“如今,这事儿该如何是好?”

“就按照锦丫头的去做。”钱大老爷说道。

“万一过了今夜……”钱大太太还是难免有些担忧。

“锦丫头既然说了,必定是能过去的。”钱大老爷对云似锦很是相信。

钱樾又想了想,“儿子还是觉得此事儿透着古怪,虽说,姑姑因生了小公主,在宫中的地位算是稳住了,可终究也不过是个公主,那些子人到底要做什么?”

“钱家如今的风光,总归是会挡了旁人的路。”钱大老爷低声道,“这些人总是背地里做这些,也不过是想看咱们自乱阵脚罢了。”

“难不成由得让他们看笑话不成?”钱樾当即便恼火了。

钱大老爷看向他,“到了这个时候,你更应该沉住气。”

“可是,这种憋闷,让儿子怎么受得了?”钱樾想起,先是母亲被算计,如今又是祖母,他身为钱家的大公子,如何能忍受?

“想想忘忧阁。”钱大老爷冷声道,“你自然要当心一些。”

“那忘忧阁,与儿子,与薛家,都是关键,此事儿必定不会是薛家所为。”

钱樾如此说,是肯定薛涎的人品,自然不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钱大老爷又说道,“他不会做,可是,会有旁人做。”

“难道是?”钱樾当即便想到了。

“看来,日后是要越发地提防了。”钱大老爷幽幽道。

“儿子明白。”钱樾那股子火气被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钱大太太瞧着这父子两,随即说道,“现在还是等锦儿那处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