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云似锦明白,对于平屏来说,这平家,最能够让她安心的便是平老太太了。

平屏对云似锦是心存感激的,倘若没有她的话,平家女子红颜薄命的秘密怕是也一直会被淹没,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做的?

平屏如今也算是彻底的想开了,对于她来说,能够继续活着,已然属于幸运了。

她朝着云似锦郑重地行了个礼,“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我必定会拼命相助。”

“好。”云似锦知晓,她的承诺,何其重。

二人相视而笑,她扶着平屏起身。

这厢。

云似锦在平家算是住下了。

毕竟这也是得了平老太太允许的,故而,即便平二姑娘心里头有诸多的不满,可是面对平老太太,她还是发憷的。

此时的怀安王府。

上官灼灼一手撑着下颚,一手把玩着圆桌上的白玉兔,瞧着对面,自己的兄长怀安王世子,还有十五叔上官焱,二人端坐在一旁对弈。

一旁的香炉内,香烟袅袅,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竹与梅花香气。

她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对于这些,她的确不感兴趣。

又过了好一会,她撑不住了,直接趴在圆桌上睡着了。

上官峰手执白子,瞧着眼前的棋局,沉吟了片刻,最终落下。

上官焱修长的手指捏着黑子,那眼神冷漠,不过神态反倒带着几分地惬意,只是斜睨了一眼上官峰,便将黑子落下了。

“满盘皆输。”上官峰叹了口气,扶额望天。

“你还是过于心急了。”上官焱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呷了一口道。

“步步紧逼,原本想着能绝处逢生,不曾想……”上官峰暗自摇头。

“绝处逢生?”上官焱浅笑道,“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好事?无非是你有心为之罢了。”

“看来十五叔的内心也不平静啊。”上官峰当即说道。

“要你管?”上官焱起身,瞧见不远处睡着的上官灼灼,负手而立。

上官峰也起身,“十五叔,可听说了平家的事儿?”

“嗯。”上官焱闷声道。

“听小妹说,十五叔与云安县主似乎闹掰了……”上官峰那脸上带着些许的戏虐。

上官焱淡淡道,“上官朔的伤势也痊愈了,听说过两日便要动身了。”

“十五叔饶过侄儿吧。”上官峰赶忙作揖。

“平家的事儿,这么快传出来,本就是蓄谋已久的,偏偏她还要一头栽进去。”上官焱自言自语,随即便离开了。

上官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而后又看向还未醒过来的上官灼灼,也是不住地摇头,在越过上官灼灼的身旁时,抬起手直接敲在了她的额头上,随即便也跟着离开了。

上官灼灼只觉得额头一疼,“哎呦”了一声,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捂着额头,却发现已经没了人。

她气的腾地站了起来,在原地跺脚,而后,卷起衣袖,便冲了出去。

“郡主,您慢着点。”身后的丫头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上官灼灼气冲冲地追了许久,却连那二人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她双手叉腰,“哼,我去找你最在乎的去。”

上官灼灼扬声道,“给本郡主备车,去平家。”

“是。”身后的丫头垂眸应道。

这厢,云似锦也刚到了平家不到半日。

外头,丫头前来禀报说是怀安王郡主到了。

云似锦挑眉,想着她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不过堂堂郡主前来,对于平家自然是大事儿了。

平老太太亲自带着一众后宅的女子前去恭迎。

上官灼灼身为皇上最疼爱的郡主,虽说被册封为郡主,可皇上将她视为亲生女儿看待的,而郡主又与十五王爷甚是亲近,又得太后喜爱,这地位自然不一般。

云似锦也随着前去了。

上官灼灼瞧见云似锦的时候,直接走了过来。

“听说你来平家了,我不放心,便过来瞧瞧。”上官灼灼看向云似锦直接说道。

此言一出,旁人哪里有不明白的。

这郡主分明就是来给云似锦撑腰的。

虽说云似锦被册封为了云安县主,可,对于平家来说,也不过是个县主罢了。

毕竟,平家也是存在了百年呢。

可是,对于这位郡主,平家却是不敢怠慢的。

如今郡主都发话了,平家的人,自然不敢对云似锦有旁的心思。

平老太太是个心里通透之人,只是看向郡主,说了几句,便让平屏请郡主去后院说话了。

平大太太到底没有想到,这平家如今却因平屏,反而迎来了怀安王的郡主。

可见,这位郡主的派头有多大了,毕竟,旁人是想求也求不来的。

平大太太有心想要让平二姑娘也去混个脸熟,奈何,郡主压根连个眼神都不给。

这下子,反倒让平大太太讨了个没趣。

上官灼灼握着云似锦的手,又看向平屏,三人便这样有说有笑的离开了。

平二姑娘委屈不已,却也明白自个的身份,如今是攀不上这样的高枝的。

她看向平大太太道,“母亲,您莫要难受,女儿日后必定给您争气。”

“好。”平大太太瞧她这般懂事,欣慰不已。

待到了平屏的院子内,院子里头忙活了好一会,三人便坐在了凉亭内说闲话。

“平大姑娘的身子可好了?”上官灼灼盯着面前的白玉瓷茶杯,轻轻地用指尖抚摸着,“倒是我喜欢的。”

“知晓郡主喜欢,便特意用上了。”平屏笑吟吟道。

“你就是懂我。”上官灼灼与平屏其实关系甚好,不过表面上反倒显得淡淡的。

这也是避免旁人眼红,反倒对平屏不好。

云似锦瞧着这二人的对话,倒也是心知肚明了。

上官灼灼看向云似锦道,“我也是无聊的很,才过来凑个热闹。”

“无聊?”平屏挑眉,盯着她上下仔细地打了了一番,“有什么可无聊的?”

“哎。”上官灼灼嘟囔道,“兄长与十五叔整日不是谈论兵法,便是那些朝堂上的事儿,要么就下棋舞剑的,我瞧着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