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朔看向太后,略有些委屈。

太后瞧着他如此,便说道,“可是担心你十五叔了?”

“正是。”上官朔叹气道,“幸亏祖母,否则,孙儿怕是也回不来了。”

“那也多亏了你十五叔。”太后低声道。

“孙儿听说,云大姑娘也不见了。”上官朔不知为何,竟然与太后说了此事儿。

太后笑了笑,“哀家知道。”

“祖母您知道?”上官朔一脸惊讶,“果然,祖母什么都知道。”

“是哀家让她去的。”太后又说道。

“原来如此。”上官朔皱眉道,“她知道十五叔去了何处?”

“嗯。”太后点头。

上官朔狐疑地看向太后,只觉得这里头怕是还有什么他没弄明白的。

太后也明白他心里的疑惑,随即说道,“切莫说她如何去的了,既然两个月音信全无,想来也是与你十五叔碰上了,十五不是受伤了吗?她如今也算是医术高明了,让她去帮衬着,不是挺好?”

“还是祖母英明。”上官朔一听,便也打消了心头的疑虑。

“你也莫要多想什么了。”太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好好养着,如今京城内流言四起,终究也不是好事。”

“是。”上官朔乖顺地应道。

太后从上官朔这处离开,便回了自个的寝宫。

皇上没一会便到了。

“母后。”皇上上官启行礼。

“皇上这是赶巧了?”太后缓缓地坐下,打趣道。

“的确赶巧了。”上官启无奈,也只能如此回了。

太后盯着他看了半晌,待上官启坐下之后,母子二人也只是静静地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打破沉默。

“母后,十五那……朕这一直没有消息。”上官启也是无奈之举。

毕竟,上官焱戍守边关多年,威望极高,如今外头传的太过,难免引起边关的躁动。

太后淡淡地扫过面前摆放的香炉,“皇上莫要心急,不然,那些瞧热闹的不是更着急了?”

上官启也知道不该着急,可是,这都两月了。

太后却问道,“听说,皇上近来一直不曾去过后宫?”

“这……”上官启一听,便知道太后这是特意岔开话题。

“罢了。”太后轻声道,“哀家如今年岁大了,这外头的热闹呢,也瞧不了太久,皇上还是去忙政务吧。”

上官启便这样被太后打发了。

太后跟前的嬷嬷见状,扶着太后道,“看来,十五王爷若再不回来,怕是真要出乱子了。”

“他是皇上。”太后摇头,“十五也不过是个王爷,说白了,一个打杂的,他不能全都指望着十五啊。”

嬷嬷听着太后的话,也是冷汗连连,堂堂战神,竟然成了打杂的了?

而此时,距离云似锦离开当真已经过了两月。

她在这岛上也快一个半月了。

水月心里头是担心的。

反观,那人倒是没有半点想要放她离开的打算。

云似锦也不能真的着急,万一引起怀疑怎么办?

更何况,上官焱竟然没有半点动手的迹象。

这让她如坐针毡,却也无可奈何。

那人见上官焱已经痊愈,可就是不肯开口。

“十五王爷受了重伤,被送入了皇宫,这边关,怕是要热闹了。”那人站在床榻旁,对着上官焱慢悠悠道。

云似锦站在不远处,听得也叫是一个胆战心惊啊。

面前的人之所以不着急,便是想着外头大乱吗?

毕竟,这岛上可都是流寇啊。

云似锦突然意识到,自个早已置身于危险之中。

可是,她该怎么解决呢?

她一时间也有些心乱如麻了。

这岛上四处都把守森严,根本没有任何能够偷偷逃脱的机会。

她虽然水性不错,可是,却也挡不住在这岛上的人比她的水性还好。

看来,她要离开,还真的要等上官焱这处动手了。

云似锦直等到那人离开,眼瞧着天色渐渐地暗了,她假装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云似锦只觉得身体一轻,回神时,已经被上官焱带着去了密室。

她仰头看他,“这都两个月了。”

“嗯。”上官焱低声道。

“何时离开?”云似锦又问道。

“快了。”上官焱看着她道,“外可是害怕了?”

“当然害怕。”云似锦接着说道,“我这人皮面具最多还能撑半个月,这在岛上,天气过于湿润了,而且,我带的隐藏性别的药也快没了。”

“所以,你随时都会暴露了。”上官焱继续说道。

“对啊。”云似锦点头道,“不过,你得告诉我,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不知道?”上官焱看向她问道。

“不知道。”云似锦摇头。

“你不知道,便跟着来了?”上官焱觉得她还真是胆大。

“我能不来吗?”云似锦冷哼一声,“我瞧见了你的侍卫中毒了,想来你也在岛上,所以才会跟着过来的。”

“哦。”上官焱在这黑夜中,透过这微弱的光,看着她。

云似锦继续道,“到底何时能走?”

“不出五日。”上官焱这才给了答复。

云似锦这才松了口气,“这地方,我不想再待着了。”

“我以为你会舍不得。”上官焱嘀咕了一句。

“啊?”云似锦并未听见。

“回去吧。”上官焱说完,便带着云似锦回去了。

云似锦回去之后,躺在软榻上,却有些翻来覆去睡不着。

水月没一会醒过来了,见她如此,又看了一眼床榻上躺着的上官焱,便明白了。

次日一早,云似锦醒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

她有些头疼,半天坐不起来。

“师父。”水月见状,担忧的上前。

云似锦连忙给自个看了看,发现,是因这几日岛上过于潮湿了,引起她旧疾复发。

她让水月煎药去了。

接连吃了两天,才好。

那人也只是在远处观察着她。

身旁的人凑了过来,“我看他是撑不住了。”

“多久?”那人问道。

“不过三日。”身旁的人说道,“神医给的药,定然是药到病除的。”

“嗯。”那人勾唇一笑,“看来有好戏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