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向对面一言不发,被捆绑住的人,有股熟悉感迎面扑来。

她又看了一眼,而后便扭过头了。

水月看向她道,“师父,可还是难受?”

“哎,走了一整日了,饿了。”云似锦叹口气。

那人一听,便说道,“等待会上岛之后,我会好好款待你。”

“多谢。”云似锦连忙拱手道。

那人爽朗一笑,不疑有他。

云似锦也暗暗地松了口气,看来,这是蒙混过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船才飘飘荡荡地到了岸。

这岸边有人守着,瞧着,手里头都是长刀,各个精神抖擞的,她便知晓,这里怕是真的成了气候。

看来,她还是要当心一些。

水月也发现了不对劲,好在云似锦将她身上的气息给掩盖住了,不然,她也会被发现。

毕竟,她是习武之人。

云似锦便随着那人一步步地往前走。

走几步,便气喘吁吁的。

那人见状,便让人准备了软兜,直接抬着云似锦与水月往前了。

云似锦歪着头,看似是晕晕乎乎的,实则,也会看着四周。

她不知晓,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如今看过去,反倒觉得这处更像是另一个世界。

云似锦被抬着进了面前的城门,而后,便又带着到了一处宅子。

等云似锦入内之后,也只是被送去了一处院子。

水月看了一眼四周,又看向云似锦,“师父,这是哪?”

“我也不知道啊。”云似锦一脸害怕地看向面前的人。

那人说道,“放心吧,你且在这处歇息,明日一早,我便带你过去。”

“好。”云似锦如今也只能答应了。

那人与外头的人叮嘱了几句,便走了。

云似锦与水月也不敢乱动,只是装作新奇一样,来回看。

没一会,便有人送了饭菜过来。

云似锦看着,立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远处,那人瞧着,便笑了,“看来不是混进来的。”

“属下适才也瞧了瞧,那包袱内除了几身衣裳,还有些瓶瓶罐罐的,倒也没有什么了。”一旁的下属回道。

“嗯。”那人点头,“明儿个便带过去。”

“是。”那人应道。

云似锦吃饱之后,便在院子里头将自个带来的药材晒上,而后便回去睡觉了。

水月坐在她的面前,“这里还真是另一番景象啊。”

“嗯。”云似锦点头,“莫要多言,只管睡觉就是了。”

“是。”水月垂眸应道。

天色渐渐地暗了,云似锦与水月便躺在软榻上睡觉了。

直等到次日,天未亮,云似锦便早早地起身了。

她刚出了屋子,便瞧见那人走了过来。

“大夫请。”那人对云似锦倒是有几分地恭敬。

云似锦问道,“这是要带我去哪?”

“请跟我来就是了。”那人说道。

“好吧。”云似锦也只能应道。

那人便带着云似锦离开了这个院子,却并未出这宅子,只是往后走了。

拐过一处回廊,又过了一处阁楼,紧接着又过了两道垂花门,这才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不过这外头都守着人,里头也是,而且,瞧着都像是练家子。

云似锦也不敢多看,一副被吓到了的神情。

那人见状,也只是勾唇一笑。

待云似锦被领着进了面前的屋子,去了里间,行至床榻上时,当她看见躺在床榻上的人时,明显愣了愣。

不过,她脸上却显现出一副忐忑吓坏了的表情。

“这……这……”云似锦抬眸看向那人。

那人见云似锦如此的神情,倒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这个人,即便他睡着,那也是很吓人的,难保下一刻,不会突然起身,将你置于死地。

就连那人,也不敢真的靠近。

若非他四肢已经被铁链绑着,那人怕是也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让他尽快地醒过来。”那人看着云似锦说道。

“醒过来?”云似锦有些瑟缩地不敢上前。

那人点头,“若是你能将他救醒了,我一定会让你父子团聚。”

“当真?”云似锦不确定地问道。

“那是自然。”那人应道。

“可是,你昨儿个不是说,你这处有神医吗?”云似锦不解道。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那人的脸色瞬间变了,冷声道。

云似锦吓得一哆嗦,而后便给床榻上躺着的人检查了。

待检查之后,暗自摇头,“伤的太重了,怕是需要几日。”

“你能治好?”那人一听,惊讶道。

“尽力一试。”云似锦看向他道,“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醒。”

“当真?”那人倒是没有想到面前这其貌不扬的人,竟然能有这样的保证。

毕竟,就连神医,也是束手无策的。

他打量了云似锦许久,而后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也决不食言。”

“好。”云似锦爽快地答应了。

水月立在身后,见她看着床榻上的人,看来,她前来为的便是找此人。

云似锦扭头,行至书案前,写了方子,而后看向那人,“按照这个抓过来。”

“好。”那人连忙命人去办了。

云似锦说道,“这里头有两味药可是稀世珍宝。”

“是吗?”那人挑眉,“你尽管医治,想要什么,只管与我说就是了。”

“好。”云似锦也只能点头。

又过了一会,云似锦命人拿来一个浴桶,“将他放进去。”

“这……”那人身旁的手下看向他。

那人点头道,“按照大夫所言的就是。”

“是。”手下应道,而后便照办了。

云似锦又说了句,“待会将寻到的草药,一半按照半碗水煎药,每隔一刻钟换一次水,另外一半,放在这木桶内。”

“照办就是了。”那人依旧是这句话。

云似锦倒也没有顾虑,只是仔细地看着。

那人靠在一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水月反倒有些不安起来,只觉得那人眼神凌厉,而且深不可测。

他到底是谁?

就连水月,曾经身为玄机阁的人,竟然也查无此人。

她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朝着她这处而来,她装作与他眼神交汇,而后又害怕地躲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