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得问他了。”钱樾手指着一旁的仵作。

云似锦随即转身,往外走了。

府尹见她回来,钱樾还拎着那仵作,他暗叫不妙,看来是真的出事儿了。

府尹连忙堆着笑,“难道真的发现了什么?”

“问他。”钱樾直接将仵作丢了出去。

那仵作跪在地上,因钱樾用力巧劲,他此时此刻,只觉得双腿发麻,动弹不得。

府尹皱眉,连忙行至堂案前,扬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从实招来。”

那仵作见状,突然放声大笑,而后便咬舌自尽了。

府尹一瞧,连忙沉声道,“还不派人去搜。”

“是。”衙役便也不敢耽搁,连忙去了。

此时,云似锦带着云似诺与钱婉欣出了府衙。

钱樾还在府衙内。

“大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云似诺皱眉,不解道。

“回去再说吧。”云似锦淡淡地开口。

“哦。”云似诺轻轻点头,也没有想到,不过是出来一趟,竟然还碰上这样的事情。

钱婉欣抬眸看向云似锦,“姐姐,我也只是想去齐家看个究竟。”

“结果呢?”云似锦反问道。

“也没有看出什么来。”钱婉欣暗自叹气,“也不知为何,反倒觉得怪没意思的。”

云似锦见钱婉欣如此说,便笑了,“是觉得没意思,还是觉得她们做的太没底线。”

“都有。”钱婉欣看向她,“也不知道,她们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云似锦见她如此说,便说道,“这便是身为世家女子的悲哀,不是吗?”

钱婉欣一阵冷笑,“姐姐,我很羡慕你。”

“羡慕我是什么?”云似锦挑眉,歪着头看她。

“羡慕你能够左右自己的命运。”钱婉欣又说道,“不然,你也不可能成为现在的你。”

云似锦也只是浅浅一笑,前世的她,也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棋子罢了,可是,这一世,她一直在反抗,这种反抗,并非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毕竟,她不是只活了一辈子的人。

云似锦轻轻地勾起她胸前的青丝,“你莫要多想了,你的婚事,我想义父必定不会草率的,更何况,义母如今到底也看透了这种联姻,也自然不会将你当成牺牲品。”

“嗯。”钱婉欣点头,“这也多亏了你。”

“谁让我是你姐姐呢?”云似锦叹口气,“我算是认栽了。”

“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能够与你成为姐妹。”钱婉欣笑吟吟道,“不过这样也好,如今,我也能像她一样,跟着你就是了。”

云似锦与钱婉欣、云似诺坐在马车上闲聊着,马车再次地停了下来。

“外头怎么了?”云似锦低声问道。

“大姑娘,像是王爷的马车。”闻香回道。

“王爷?”云似锦愣了愣,随即将帐子掀开,瞧了一眼,便说道,“他怎会在此?”

“可是要下去?”闻香问道。

“好。”云似锦点头应道,毕竟规矩便是规矩。

她被扶着下了马车,与钱婉欣、云似诺行至马车前,福身。

“参见王爷。”

“起来吧。”马车内,上官焱并未掀开车帘。

素日,他都是骑马的,今儿个怎得坐上马车了?

云似锦觉得有些奇怪,却也只能将疑惑压在心底。

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个世家的女子,倒也无法揣测他的心思。

马车缓缓地往前走了,只留下三人立在原地。

待彻底地离开之后,云似锦这才看向钱婉欣,“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怎么觉得这马车内的并非是王爷呢?”钱婉欣蹙眉道。

“是与不是,与咱们也没有干系。”云似锦继续说道,“你若是真的想要一探究竟,可要想好后果。”

“知道了。”钱婉欣一听,连忙缩了缩脖子,便扭头不理会她了。

云似锦浅笑着看她,“咱们做到心知肚明就是了。”

“是。”钱婉欣垂眸应道。

云似锦想了想,“适才的事情,也莫要多言。”

“可是咱们回去之后,母亲那该怎么交代?”钱婉欣皱眉道。

“不过是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撞上了马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云似锦继续说道,“咱们也去报了官府,立了案,自然与咱们没有干系了。”

“嗯。”钱婉欣点头,“姐姐,你说那个人你认识?”

“那仵作已经死了。”云似锦暗自摇头,“死无对证,也只能当普通的案件处理了。”

“是。”钱婉欣盯着她,“我就是觉得眼下,总是会出先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

“这本来就是人生,不是吗?”云似锦看向她道,“只要你心里头明白,你该怎么做就是了。”

“嗯。”钱婉欣盯着她,“姐姐,有时候我真的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云似锦笑了笑,“我能想什么?不过是做好自个的本分罢了。”

“姐姐,我知道了。”钱婉欣乖顺地点头。

“妹妹,回去之后如实禀报就是。”云似锦看向她。

“好。”钱婉欣连忙点头。

待回去之后,钱婉欣自然亲自与钱大太太禀明了事情的原委,而后又看向钱大太太道,“母亲,外祖母那处,也不知为何,总是见不着,上回咱们去,外祖母瞧着倒也不像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你只看见了表面。”钱大太太冷笑一声,“这里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呢?”

“可是,表妹那样心思的人,兄长断然不会答应的。”钱婉欣皱眉道,“更何况,女儿宁可一头撞死,也不会嫁过去。”

“你放心吧。”钱大太太看向她,“我自然不会让你嫁过去的。”

“母亲,你难道真的放心了?”钱婉欣看向她道。

“不放心又能如何?”钱大太太暗自摇头,“总归也不过是让她们瞧了笑话不是?”

“母亲,女儿心疼您。”钱婉欣上前,靠在钱大太太的怀中。

钱大太太笑了笑,“傻孩子,这些年了,我为齐家做的也够多了,我左右在两边,也是心力交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