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乃是上官焱派来的人,自然能派上用场。

老太太这,也是吓得够呛,瞧着乐氏紧紧地抱着孩子,她连忙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全哥儿带过来。”

“这是我的孩子,谁都别想动。”乐氏已经气疯了,若全哥儿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断然活不成了。

她看向老太太道,“若非老太太执意要将全哥儿带走,全哥儿也不至于成了这样。”

“若非是你想要将全哥儿留在跟前,竟然给跟前的奶娘身上涂抹全哥儿不喜欢的东西,全哥儿怎么可能会如此?”老太太显然忘记了还有裴老太太在,如今竟然跟自家的儿媳妇攀扯起这些来。

待老太太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个说错了。

她连忙说道,“眼下还是先给全哥儿看看。”

“我要回去。”乐氏说完,便抱着全哥儿走了。

倘若不是裴老太太在,老太太自然不会让乐氏离开,反而会趁机将乐氏关起来,而后将全哥儿彻底地放在自个的身边。

可是如今裴老太太在,她也要顾及云家的颜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乐氏将孩子带走了。

乐氏抱着全哥儿赶忙回到了云似锦的院子。

如今她也只能待在云似锦的院子里头。

裴氏得了消息,便也匆忙地赶过来了。

瞧见乐氏红着眼眶,紧紧地抱着孩子,不肯松手。

裴氏上前说道,“这样抱着也是不是法子,还是赶紧让大夫给瞧瞧最是要紧。”

“大夫呢?”乐氏哽咽地看向裴氏。

裴氏知晓,她如今已然六神无主了,只能抱着孩子,才会让她觉得安心。

裴氏也没有法子了,只是在一旁宽慰起来。

“大夫很快就到。”裴氏轻声道。

“都怪我。”乐氏忍不住地自责起来。

而此时,裴老太太也过来了。

“母亲。”裴氏瞧见裴老太太,连忙起身。

“锦儿的事情,你怎么不与我说呢?”裴老太太沉声道。

“锦儿是不想让您担心。”裴氏回道。

“这孩子。”裴老太太无奈道,“若非……”

裴老太太正要提起云似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说道,“罢了,眼下既然知晓她如何了,我也就放心了。”

“母亲,这个时候,让您费心了。”裴氏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裴老太太前些日子身子刚刚好了一些。

裴老太太轻轻地拍着她的手,凑了过来,瞧见乐氏抱紧孩子,不肯松手。

好在,因十五王爷的关系,御医很快便被带过来了。

待看过之后,御医叹口气,“倒是奶娘的事儿。”

“这?”乐氏看向御医不解道。

“适才,可是吃过奶?”御医问道。

“是。”乐氏点头道,“并非是我的。”

“我知晓。”御医看向乐氏说道,“从小公子吐出的奶,便知晓,是另一个人的。”

“吐奶?”乐氏红着眼眶道,“可是这奶有问题?”

“应当是那奶娘吃的东西有问题,故而,这奶里头掺杂了引起小公子过敏不适的。,”御医说道,“小公子对花生类的东西过敏。”

“花生?”乐氏一听,当即愣住了,“我素日就对花生过敏。”

“看来那奶娘是不知道的。”御医说罢,便开了方子,退下了。

乐氏这才松了口气,而后说道,“幸好及时发现了。”

水月上前道,“三太太,大姑娘说,若真的是那奶娘的缘故,还是请三太太与老太太说清楚了,毕竟全哥儿的身子才是要紧的。”

“嗯。”乐氏如今总算放心了,先是起身与裴老太太福身,“多谢老太太。”

“到底也是凑巧了。”裴老太太说道,“不过此事儿我倒也插不上手,毕竟这也不是我府上的事儿。”

“幸而老太太,全哥儿才得以无碍,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乐氏说着,又再次地朝着裴老太太福身。

裴老太太也只是轻轻点头,而后便带着人离开了。

裴氏亲自送裴老太太离开。

这厢,老太太也是焦急万分,得知全哥儿并无大碍,又知晓是什么原因,气的直接拍桌子了。

“怎会对花生过敏呢?”老太太看向汤嬷嬷道,“你先前怎么没有说呢?”

“这……”汤嬷嬷敛眸道,“是老奴思虑不周。”

“这下子,到底也成了我不会看孩子了。”老太太沉声道,“乐氏因此事儿,也必定不会再让我教养全哥儿了。”

“老太太,您想要将全哥儿留在身边,也不急于一时啊,现在这个时候,到底也不能硬碰硬,待三老爷回来之后,与他说了,不就成了?”

汤嬷嬷瞧着老太太那皱着眉头,焦急的样子,低声道。

“这也是。”老太太是很清楚的,三老爷即便为了孝顺儿子,也会顺着她的意的。

如今反倒不能操之过急了。

此事儿,也便渐渐地消停了。

不过,老太太这心里头也终究是不舒坦的。

乐氏这处,因这档子事儿之后,对全哥儿看的也越发地紧了。

水月回了忘忧阁,将府上的事儿也都回禀了。

云似锦轻轻点头,便说道,“这也是极好的。”

“大姑娘,老太太应当会打消念头了吧?”闻香看向她问道。

“若真的打消了念头才好。”云似锦知晓,老太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这爆发,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她低头看着书卷,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面前的光束被挡住了。

她抬头,便瞧见一双阴鸷却又深邃的双眸。

“王爷?”云似锦倒是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来只是中毒了,脑子还能用。”上官焱坐下,开口道。

云似锦挑眉,“若脑子也没法子用了,我还不如一头撞死了呢。”

“总是将死字挂在嘴边,可能好?”上官焱的脸色本就阴沉,如今语气也变得低沉了。

云似锦盯着他,“王爷戍守边关的时候,面对的生死比起臣女的可多了去了。”

“可是,我从未将死挂在嘴边。”上官焱冷冷地看向云似锦,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