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不知道的,被蒙蔽的,这一世,也都要弥补回来。

她随即便先从玄武那走了起来,而后又绕着麒麟的方向又走了,紧接着便又从另一个方向返回,正巧,到了距离无字碑三十步的距离。

云似锦低着头,瞧见面前的地面是平整的,她想了想,在原地用力地踩了踩。

紧接着便听到她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响,等她扭头看过去的时候,面前的云雾突然间散开了,再出现的便是一座宏大的阁楼。

云似锦诧异地看着,待镇定之后,便瞧见有两个人出来。

她们皆是女子,一身红衣装扮,蒙着面纱,手握长剑,目光如炬。

此刻,瞧见云似锦的时候,也只是拱手道,“阁主请您进去。”

“好。”云似锦轻轻点头,而后便带着云似诺,往里头走了。

水月依旧隐藏与暗处,并未出现。

云似锦瞧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见她们并未察觉到,便也放心下来。

想来,水月的身手在她们之上。

云似锦带着云似诺被引着进了这阁楼内。

只瞧着这阁楼内又是另一番景象,雕梁画栋,重峦叠嶂,回廊曲曲,水榭碧玉,当真是美不胜收。

云似锦挑眉,而后便瞧见除了前来迎接她的两个是女子之外,其他的皆是男子,也都蒙着面纱。

不过瞧着他们也只是站在原地,宛若一个个的雕像。

云似锦在想,那日,他瞧见的那个大汉又是谁呢?

直等到了一处厅堂内,那两名女子便退下了。

云似诺有些害怕,又带着几分好奇地环顾着四周。

“大姐姐,你确定这是真实存在的?”云似诺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然呢?”云似锦看着她道,“难不成,你以为你成仙了?”

“这个……”云似诺用力地掐了掐自个的手臂,感觉到了疼,她才相信着不是做梦。

云似锦好笑地看着她,“就算是梦里头,你也能感觉到疼的。”

“哎。”云似诺幽幽地叹着气,只能坐在这处等着了。

不过等待的滋味是焦灼的,也是让人不安的。

这厅堂内,除了适才奉茶的人,便也没有瞧见其他的人了。

这四周寂静无声,连个鸟叫声都听不见,一阵阵的微风吹进来,却也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冷飕飕的寒意,扑面而来。

云似锦看向面前的景象,又看向了这厅堂上头的匾额,只写了两个字。

“春宜。”

“大姐姐,你怎么还有心情看这些?”云似诺无奈地问道。

“不然呢?”云似锦淡淡道,“既来之,则安之。”

“好吧。”云似诺觉得她与云似锦并非是一个段位的。

云似锦也没有多想,只是静静地瞧着,不知为何,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前世的自个,似乎来过这……

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难道是自个做梦的时候,出现的幻觉吗?

可是现在想想,又觉得太过于真实。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炷香的时辰了,待云似锦转身的时候,却瞧见有一个人站在了自个的面前。

她对上那人的双眼时,当即愣住了。

“你……”云似锦立马认出了,此人便是那日的大汉。

“怎么?”那人笑着走了过来,随即坐下道,“云大姑娘很惊讶吗?”

“看来,那日是你有意留我一命,又或者是,从最开始,你便设计好了?”云似锦盯着他道。

“这个……”那人只是盯着她说道,“云大姑娘聪慧过人,应当能想到。”

“不知道你特意引我前来,又为了什么?”云似锦紧接着问道。

“云大姑娘能进来玄机阁,倒是出乎意料。”那人冷冷一笑。

云似锦心里头也是七上八下的,不过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她只是盯着面前的人,打量了半晌之后,突然缓缓地坐下,慢悠悠地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

那人见状,不知为何,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云似锦也只是在暗自琢磨,她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他却千方百计地要引她来着玄机阁,又是为何?

云似诺瞧着这二人并不言语,只是彼此之间用眼神交流,她突然觉得自个就是那个多余的,可,这有什么法子,让她逃离吗?

她可不能就这样抛下大姐姐就走了,可重要的是她也不敢呐。

毕竟,她这小身板,还不够人家一脚踢的呢。

云似诺想想,便觉得害怕,又觉得头疼。

那人低声道,“我也只是与旁人打赌罢了,显然,我愿赌服输。”

“打赌?”云似锦这才明白了一二,敢情,是有人刻意如此。

“正是。”那人随即说道,“进来吧。”

“是。”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云似锦紧接着便瞧见水月走了进来。

“参见阁主。”水月恭敬地行礼。

云似锦盯着水月,又看向面前的此人。

“原来是苦肉计。”云似锦满目的嘲讽。

“其实,官家女子失踪案,乃是十五王爷托我暗中去调查的,那日,正巧我安排水月引那人出来,不曾想,反倒让云大姑娘给搅和了。”

那人无奈道,“没法子,我也只能将计就计了。”

“这……”云似锦盯着他,又看向水月。

“回阁主,属下日后便跟着云大姑娘了。”水月说罢,倒也安静地站在了云似锦的身后。

云似锦盯着水月,又看向那人,“这算是?”

“既然,你真的救了她的性命,那她便是你的人了,这也是玄机阁的规矩。”那人说道,“至于云大姑娘为何会对此事感兴趣,想来,也是因上回花朝节,有人暗中算计与你,而且,你瞧见那人的腰牌,才会过来。”

“正是。”云似锦点头应道。

“那人的腰牌,的确是玄机阁的,可是,持有那腰牌的人,也是因此案而失踪了半月。”那人看向云似锦说道,“不知道云大姑娘可明白?”

“原来如此。”云似锦当即明白了,“不知道阁主想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