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云似锦一怔,“这是何意?”

“这外头所言,说是薛贵妃相中你了,他们都以为是要将你赐婚给皇子的,并不是,是薛老太太相中了你。”裴老太太看着她道。

“这……”云似锦彻底地愣住了,“我与薛家并无来往啊。”

“那薛的大公子,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你了。”裴老太太继续道,“故而,才有了这一出。”

“原来如此。”云似锦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

“好在,现在都解决了。”裴老太太盯着她,“不过日后你还是要当心一些。”

“是。”云似锦乖顺地应道,心里头还是一阵紧张。

当真是好险啊!

裴老太太瞧着云似锦那眉头紧蹙,低声道,“往后,可要当心一些。”

“外祖母,锦儿不明白,这薛大公子为何会看上锦儿的呢?”云似锦皱眉,她与此人并无来往啊。

裴老太太摇头,“我也不知。”

云似锦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裴老太太见她纠结与此事儿,笑着说道,“如今你想此事儿人也是没有用的,若是你想弄明白,大可去问的。”

“罢了。”云似锦连忙摆手。

“是了。”裴老太太轻笑一声,“若是你好奇,想见一见呢?”

“不必了。”云似锦再次地摆手。

“哈哈。”裴老太太瞧着云似锦对薛大公子避如蛇蝎,感性地笑了。

“外祖母,您还取笑锦儿。”云似锦委屈地说道。

“只是觉得锦儿这般聪慧,被旁人瞧上,那是理所应当的。”裴老太太说道,“只不过如今这个情形,我也不想让你轻易地被嫁过去,哪怕是云家那处想要牺牲去换的云家的繁荣,我也是不肯的。”

“外祖母……”云似锦见裴老太太如此说,感动不已。

“你母亲的身子可好些了?”裴老太太又问道。

“嗯。”云似锦点头,“好多了。”

“那便好。”裴老太太叹气道,“当初,你父亲与你母亲并非是两府定亲,只不过,后来你父亲亲自登门提亲,我又觉得他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这才答应了,否则,依着裴家当时的地位,是断然不会将女儿嫁过去的。”

“可是为何母亲待您?”云似锦始终没有弄明白。

“这就说来话长了。”裴老太太摇头,“当初,总不能让外人以为你母亲是低嫁过去的,以为云家那处有什么了不得呢,我之所以待你母亲冷漠了一些,也是想让外人知晓,裴家的女儿,即便出嫁那也是高嫁,这样,你母亲在云家才能够立足。”

裴老太太摇头,“奈何,你母亲命苦……”

“母亲觉得很幸福。”云似锦知晓,即便父亲走的早,可是在母亲心里面,父亲是无可取代的。

裴老太太摇头,“可是这往后的日子呢?她也是没用,连你们都保护不了。”

云似锦听着,也知晓外祖母是心疼她们,这才埋怨了几句。

她连忙说道,“这些年来,锦儿在庄子里头的确吃了不少苦。”

“哎。”裴老太太盯着她,“不过,你这性子,到底没有随你母亲。”

“许是随父亲了吧。”云似锦敛眸道。

“你父亲是很喜欢你的。”裴老太太继续道,“比起有个儿子,你父亲却因有你这样的女儿,而觉得骄傲。”

“嗯。”云似锦听着,眼眶泛红。

“所以,你现在如此,你父亲泉下有知也是欣慰的。”裴老太太想了想,“你特意前来这处,可不是为了想念我这个老太婆吧。”

“外祖母,府上出了一些事儿,锦儿这处也查到了一些眉目。”云似锦连忙说道。

裴老太太听着云似锦那说了详情,双眸一沉,“方姨太太?”

“正是。”云似锦点头道。

“这是个什么人?”裴老太太皱着眉头道。

云似锦又将这方姨太太的来历说了一番,又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儿也说了。

裴老太太皱眉道,“这个女子,显然是特意找上门来的。”

“外祖母,父亲之死,也许也跟她有干系,还有母亲中毒……”云似锦继续说道,“只是原先她隐藏的太深,若非这回锦儿有所察觉,多了个心眼,怕是母亲早已经……”

“我知道了。”裴老太太脸色一沉,“看来,这云家的水是越发地深了。”

“只是锦儿不知晓她到底要什么?”云似锦不解。

“所以你才这般纵容的?”裴老太太问道。

“嗯。”云似锦继续道,“祖母那处,也同意了。”

“哎。”裴老太太想了想,“看在这些年来,云老太太并未刻薄你们,我倒也不去追究了。”

“外祖母,难道这些事儿,并非是祖母……”云似锦这才恍然道。

“你祖母是个精明的人。”裴老太太继续说道,“也许,当年发生了什么,所以,她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你送走的。”

“什么?”云似锦倒是没有想到,外祖母明然向着祖母说话?

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裴老太太看向云似锦那惊诧的表情道,“我与你祖母也算是多有来往了,她什么性子的,我也是知晓的,虽说口口声声以云家的名声为重,其实,这些晚辈里头,她最疼爱的便是你了,毕竟,你是云家的第一个孙子辈的,虽说是个女儿,可是自幼便招人喜欢,她怎么可能真的对你那般刻薄呢?”

“外祖母的意思是?”云似锦需要消耗一些,过了好一会,才说道,“祖母当初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错。”裴老太太摇头,“锦儿啊,此事儿既然你祖母交给你去办,想来也是知晓你能够办妥当了,也想着你能够亲自查出凶手来。”

“是。”云似锦当即便明白了,随即恭敬地朝着裴老太太叩头,“外祖母,锦儿必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

“嗯。”裴老太太点头,而后递给了她一块令牌,“只要是标致这个令牌上头花纹的,都是我留给你的,你若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尽管去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