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似锦轻轻点头。

随即看向那管事的,“你不先去请花匠,而是来我这处造谣,这便是你管事该做的?”

“老奴……老奴也是过于担心了。”管事的低着头回道。

云似锦沉声道,“也不知你是如何当上这管事的?胡乱诋毁府上的主子,出了事只懂嚼舌根,胡言乱语,云家怎能容得下你这等腌臜之人?”

她说着,便看向身后的钱嬷嬷道,“先行家法,再发卖了。”

“是。”钱嬷嬷垂眸应道,而后便命另外两个婆子将那管事的押在了长凳上。

另一个婆子扬起手中的藤鞭,直接朝着那管事的后背抽去。

“大姑娘,老奴可是二太太跟前的,就算要发卖老奴,也该是二太太发话。”管事的连忙扬声道。

云似锦冷笑了一声,“这府上的花名册都在我这,你乃是云家的家生奴才,这卖身契也都是云家的,何时落在了二太太那处了?”

她扭头看向闻香,“将卖身契拿过来。”

“是。”闻香随身带着花名册,故而,如今直接从箱子内拿了出来。

“让你瞧仔细了。”云似锦冷笑一声,“且不说你管这花园到底从中贪墨了多少,只你今日这举动,便不能留。”

她说完,直接沉声道,“还不继续!”

“是。”两个婆子,一个按着管事的,一个则用力地抽着。

这下子,云似月与云似诺彻底地不敢出声了,只是小心地偷瞄着。

毕竟,这卖身契若真的在二太太手里头,云似月还能说什么,可如今……

那管事的凄惨的叫喊声响彻天际,直等到最后直接疼晕了过去。

云似锦目光沉静,没有丝毫的波澜。

“大姑娘,可是拖出去?”钱嬷嬷上前问道。

“禀报了老太太,便发卖了。”云似锦 低声道。

“是。”钱嬷嬷应道,便示意那两个婆子将人带走了。

“你这两个婆子,既然在这花园内办事,竟然将这处当成了自个家?”云似锦冷视着面前已经被打蒙的两个婆子。

“大姑娘,像这等婆子,也是万万不能留在府上的。”钱嬷嬷说道。

“将这二人拖出去,与管事的一同发卖了。”云似锦沉声道。

“大姑娘,奴婢的老子娘的卖身契是在二太太手上的。”雅琴连忙上前回道。

云似锦冷冷地扫过雅琴,而后又看向碧桃。

碧桃也连忙回道,“奴婢的也是。”

“哦。”云似锦慢悠悠道,“那便行了家法,送去二太太与三太太那处。”

“是。”钱嬷嬷回道。

随即,这两个婆子也被捆了起来,用藤鞭各抽了二十下,便被带走了。

云似锦看向云似月与云似诺道,“二妹妹与三妹妹管教下人无方,这也便罢了,竟然在这后花园内大打出手,此事儿我也做不得主,还是要请二位妹妹随我一同去见老太太。”

“这……”云似诺是最怕老太太的,见云似锦这般说,吓得哭了起来。

云似月反倒不怕,只觉得不是自个的错。

云似锦扫过雅琴与碧桃,而后又看向云似月与云似诺道,“二位妹妹是不是该管束好跟前的丫头了?”

云似月与云似诺知晓,云似锦是何意。

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她二人责罚雅琴跟碧桃吗?

二人对视了一眼,显然是不乐意的。

“若非如此,那只能请老太太亲自发话了。”云似锦慢悠悠道。

这二人哪里还敢推脱,当即便看向身后的丝竹与碧清。

碧桃与雅琴仰头,看向云似月与云似诺,“是奴婢的错,还请姑娘责罚。”

云似月低声道,“好,掌嘴!”

“是。”丝竹有些不忍心,抬起手,轻轻地从雅琴的脸颊划了过去。

“若是如此,那我只能越俎代庖了。”云似锦淡淡道。

“做什么呢?”云似月说着,突然亲自上前,用力地朝着雅琴的脸扇了过去。

雅琴的脸颊瞬间红了,嘴角还渗出了血。

云似月打完之后,掌心生疼,恨恨地看向面前的雅琴。

雅琴只能看向丝竹,“打。”

丝竹无奈,只能用力地打了过去。

而碧清也是如此。

不过云似诺是不敢像云似月那般的,只是呵斥着碧清。

待雅琴与碧落被掌嘴足足二十下之后,二人也已经倒在了地上。

云似锦转身往前走去。

云似月与云似诺也只能跟在后头。

直等到了老太太的院子,汤嬷嬷已经等着了。

“大姑娘,老太太说,既然如今这府上的庶务都交给大姑娘您打理了,今日之事便也让您做主。”汤嬷嬷开口道。

“可是……”云似锦犹疑道,“总归是要请祖母做主的。”

“老太太累了。”汤嬷嬷说道,“还是请大姑娘做主吧。”

“是。”云似锦敛眸应道。

而云似月与云似诺再次地傻眼了,则齐刷刷地看向云似锦。

云似锦看向二人到,“二位妹妹今日行径,有失礼数,便责罚二位妹妹抄写五百遍女则,禁足半月吧。”

“我……”云似月正要反驳。

不过对上汤嬷嬷递来的眼神,只能低着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应道,“是。”

云似诺只要不见老太太,什么责罚,她都认了,故而,爽快地答应了。

云似锦瞧着云似诺脸上还露出一丝放松的神情,她眸底闪过一抹笑意。

云似月冷哼一声,而后便走了。

雅琴被丝竹搀扶着,也跟着一同回去了。

待云似月回到自个的院子,瞧见雅琴,便气的直接将还未站稳的雅琴踹倒在地上。

“今儿个全都是因你,我才丢了人。”

雅琴被踹倒在地上,因脸上本就火辣辣地疼,如今胸口也跟着疼,却也只能认错。

“是奴婢的错。”

“滚!”云似月将几案上的茶盏一挥,直接砸在了雅琴的额头,连带着滚烫的茶水浸湿了雅琴一身。

雅琴只能强忍着疼,踉踉跄跄地退下了。

丝竹瞧着于心不忍,却也知晓云似月的脾气,如今也不敢出声。

还不等云似月彻底消气,弗嬷嬷却过来了,说是二太太唤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