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佑从被子里摸出来,走到张琛的床旁。刚刚碰到被角,指尖上传来一阵隐隐地湿意,梅雨天特别容易受潮,这么久没睡人,搞不好都发霉了,干脆先凉出去,明天在太阳下晒晒再说。

 这么想着的游佑抱起整床被子朝门外走去。一边朝顶楼走着,埋在被子里手掌感受着被子的质地,除了有点润的感觉,基本上这床被子是全新的吧,随手翻看了一下果然连个线头都没有,真是搞不明白,这床被子明明和是自己那床一起买的,怎么自己那床现在已经象跟麻花卷似的,皱皱巴巴地,他的却完好无损!人和人真是不同!

 不过…等等…算起来,这家伙在自己被子里是睡过几天觉啊,每天都是舒舒服服地枕在自己已经被压得木掉的手臂上,裹着厚厚的被子,睡得香喷喷地,而自己却被挤到角落里动弹不得,这还不算,还要必须耐着性子轻轻抚摸他,否则他就闹你,说什么他睡不着啦之类的屁话,哎!这样的自己和保姆简直没什么两样…

 架起绳子,把被子撂上去,顺势拍打了两下,然而这几个单调的动作在寂静的环境里,似乎让潜在的,一直压抑着的某种冲动有机可乘…在几乎麻痹的状态下,张琛娇憨的睡态缓缓浮上水面,透过朦胧的薄雾渐渐变得清晰,更糟地是,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和娇喘声也跟着捣乱似地慢慢往耳朵里爬着,游佑再次用力拍了拍被子,然后逃也似地下楼去了。

 回到温暖的被子里,当冰冷的身体恢复了应有的温度,刚才变得有些呆滞的大脑总算恢复了正常运转,好好睡一觉吧,游佑这样对自己说,然而…很快他就发觉--清醒的除了他的神智,他的欲望也随之苏醒,--原来他现在很想要!

 就算嘴上不承认,但游佑现在确实深切感受到张琛的好了,有他在身边,至少自己不用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做这种丢人的事,长这么大,还要落得一个人做的下场,真是有点可悲啊!

 游佑把心中所有的愤恨全都发泄在自己的宝贝上,毫无留情的套弄着,揉搓着,还不够,再用力,啊…游佑差点要放弃了,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食了。他轻轻抚摸着前端,明明很兴奋,为什么就是射不出来呢?游佑翻过身体,伏在床单上,开始慢慢蠕动,有别于手指的粗糙质地让游佑觉得既新奇又刺激,哼…游佑用力摩擦着床单,一边紧紧抠住那被搓得通红的小球,舒服…舒服…

 可是即使这样,持续亢奋了大约一个小时,他可爱的宝贝还是硬挺挺的僵在那,完全没有想变软的意思。

 怎么回事?游佑执起肉棒的根部,轻轻按摩着,大腿一阵酥软,使不上劲,搞得他差点瘫倒床上。小棒子却在空中舞动着,摇着可爱的小蘑菇脑袋,好象在说:“就不让你爽,来啊,来啊,气死你!”

 一怒之下,游佑一把握住那支嚣张的小棒子,蛮横地揉搓起来,看你射不射,该死的!游佑和它扛上了。

 喘着粗气,经过一场奋战,好容易让自己的东西缴械投降了,可是获得胜利的同时,感受到的却是未曾预料的空虚。

 真是无聊,游佑扯出一张张卫生纸清理着现场,看到溅在腿间的白色液体,游佑突然觉得这些东西很刺眼,同样的东西,从张琛身体流出来,自己却毫不犹豫地把它全数喝了下去,现在想起来,真有点不可思议。

 人要是真兴奋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所以自己才会讨厌自己无法控制的事吧,游佑轻轻叹了一口气。鸣枪--风声--欢呼!好象在一瞬间,又仿佛过了几个世纪,当游佑的视线里,事物由承直线流动的色彩恢复成了方块时。

 当耳旁,嗡嗡地杂声在呐喊声响起一刻倏地消失掉时,游佑知道自己赢了。率先映入眼帘的是明菜动人的笑脸,下意识地,游佑朝她伸出了手。当游佑抓住明菜的双手,明菜便顺势紧紧抱住了他“你赢了。”

 耳边响起的声音丝毫不比周围震天的欢呼声逊色,游佑一阵耳鸣。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静静地,连加速的心跳也放慢了速度,感到这么用力的拥抱不利于呼吸,游佑稍稍松开了手,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没有血色,毫无光彩,灰暗的眸子幽幽地看着他--张琛。

 游佑当然不会自负到认为张琛是专程赶着回来看他比赛的,如果他真这么在乎自己开始就不会莫名其妙地走掉,一定是在家呆烦了,想着到运动会上可以找点乐子,所以就屁颠屁颠地回来了。

 再说了,赛场上到处都是很正点的帅哥,象自己这样的随便抓就能抓一大把,只要他张琛稍加诱惑,还怕谁不上钩!越想越生气,游佑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张琛一个耳光。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知道,就是想给他点颜色瞧瞧!

 正准备迎上去的游佑却看见陆天鸣高大的身影朝张琛飞奔过去,游佑停住了。隔着一条跑道,根本就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一直都是陆天鸣在说,张琛禁闭着嘴唇默默听着,似乎终于受不了张琛无动于衷的表情,陆天鸣扳过张琛的肩膀,让他直视着自己,陆天鸣又重复了一遍,这一回…如果游佑没有看错的话,一丝淡淡的笑意在张琛的嘴角漾开。

 一阵连游佑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刺痛一下子爬满游佑的整个脑子,他倒退了一步…陆天鸣和他说了什么…游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这还用说吗?一定是自己和明菜的事…陆天鸣你真的这么迫不及待吗?

 从没有象今天这么累过,虽然只有一个百米和跳高,而且还都是游佑长项,更何况做了那么充分的准备,怎么还会有这种吃不消的感觉,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

 游佑提着个桶子从澡堂里晃悠着出来,闷闷不乐地朝寝室走去。一进门,就看见早上--确切地说是昨天半夜晒出去的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在床上了,敞开的大衣柜门里露出了小南瓜头,游佑把毛巾往桶里一扔,凑了过去。

 张琛正在认真地清理衣物,对游佑的突然来袭毫无准备,以至于游佑的气息喷在了脖子上痒兮兮地,他也只是不以为意地搔了搔又继续清他的东西。

 被当成了蚊子,游佑当然很不爽,但念在他刚回来,就放他一马。游佑讪讪地退到床铺上,坐了下来“喂!”

 “啊!”突然被喝,张琛动作一僵,神色慌张地回头瞥了一眼游佑,但马上又回过头去,却没有继续干活,静静地蹲在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你…”游佑脑袋都要想爆了,可就是找不出一个合适地开场白,想着怎么一步一步把张琛逼进死胡同,再也不能在他面前耍花样,游佑恩啊了老半天,可是还是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倒是张琛开口了:“我可能又要转学了。”说完,他又重新开始动手整理。

 一直在想着找个什么法治治张琛的游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到眼前的张琛正在收拾衣服,准备行李的时候。游佑才总算清醒过来。倏地,他站起身“你说什么?”游佑发出一声怪叫。

 “手续只等齐叔叔来就可以办好,这两天我先回阿姨家了。”说完,张琛给装得鼓鼓的包包拉上拉链,也站了起来。

 “转学?我看你是转出瘾来了!”游佑冷笑了一声,拿起手边的衣架,从桶里捡出毛巾凉上。张琛歪了歪嘴,算是回敬游佑一个微笑,提着个大袋子往门外走去。

 “我说,你…”就在张琛刚要踏出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焦躁的声音,张琛没有回头。“你…我是说,你…就这么走了?”

 那个声音里充满疑惑和无奈,听在张琛耳朵里简直让他以为自己是不是被挽留了,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寒彻肌骨--“那家伙的尺寸比我大多少?”

 张琛难以相信这话竟是出自游佑的口中,惊鄂间,他猛地回头看着游佑。“别这样瞪着我…”游佑一步一步朝张琛走来“你不就是按照这个决定你的身边的玩儿吗?”

 沉默,张琛扭头就走,却突然迈不出步子--再回头,手臂正被游佑紧紧抓在手中“放开!”张琛气急败坏地嚷道。“这个学校难道就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大了的,犯得着转学吗?啊--”游佑用力一扯,张琛手中的袋“啪嗒”掉在了地上。

 “你混蛋!”张琛挣扎着,一脚踹在了游佑的小腿上。“想逃?没那么容易--”

 “砰!”一声响,张琛被游佑压在了门板上。“你走开,我要走了。”张琛的双手抵着游佑的肩膀,使劲往外推着。

 “啊!”张琛突然大叫一声,接着就只听见含糊的呻吟在房间里回响。游佑把早就变得火热难当的下身紧紧合上张琛,用力揉搓,挤弄着,双手压住张琛纤细地手臂,控制了张琛上身的行动,当张琛完全失去抵抗力的时候,捧住张琛的下巴,狠狠地堵上张琛的唇,借着下面疯狂的蠕动,逼迫张琛张开了口,游佑第一次吻了张琛。

 “恩…恩…”无意识地呻吟从张琛口中迸出,因为缺氧,张琛变得双颊飞红,早就失去力气的手臂耷拉在两边,随着游佑蛮横地吮吸一点点抽搐着。

 游佑从来不知道吻可以这样的,没人教过他,他自己也从未尝试过,和明菜的深吻也不过是在唇齿间温柔的碰触,摩挲。

 可…为什么事情一到张琛身上就会变得奇怪,光碰触远远不够,轻柔地舔舐对于自己刺痛的下身没有丝毫缓解作用,反而惹得那里更痛更硬,好不甘心,凭什么你说了算,想要就要想甩就甩,我呢?我怎么办…这里,你摸摸,它说不要!不要放你走!

 游佑卷着张琛的舌头,把唾液一口一口送进张琛的喉咙里,速度太快,张琛几次差点被呛到了,但游佑依然我行我素,看来今天不把张琛整死过去,游佑是不会放手的。

 “碰!”门板发出一阵巨响,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死寂。手轻轻握了握,凝视着,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能这么转过身,永远背对着那张…那张嘲笑他的门板!

 可是,时间这么一分一秒过去了,他却依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为了等待?突然很想做一件事,于是便开始做这件事,然而,却有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僵硬到连胳膊也无法抬起的地步!

 骗人的吧,他不只一遍地对自己这么说着,于是这样又过了十分钟…当他的行动终于恢复自如的时候,当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当他想马上阻止自己这种可笑的行为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在不经意间轻轻来到到嘴边,默默地触摸,是张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