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佑有些犹豫地伸出手,虽然接过了陆天鸣手中的纸条,目光却一直停在陆天鸣的脸上,好象在问: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又为什么要交给我呢?

 陆天鸣没做声,弩了弩嘴,示意他看那张纸条就都明白了。游佑正低头准备看的时候,陆天鸣突然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匆匆下了楼。

 “什么乱七八糟的。”游佑自言自语着,展开了那纸条。没什么特别的啊,就是允许张琛从401搬到402,这不明摆着的吗?干嘛还要正经八百的写个通知什么的!

 游佑把纸条揉成了团,随手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扔进了垃圾箱。然而此时的游佑却丝毫没有深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张纸条,换寝室在男生宿舍又不是件希奇的事,只要双方达成协议,马上就可以搬,去向教务处申请,那才叫有病!那么究竟是谁有病呢?“游佑。”

 这个声音…游佑猛地一回头“晓芹?”晓芹风尘仆仆地朝他走来,在一脸错愕的游佑身边坐了下来。

 “怎么今天想着来啊?没课…”游佑不自在地瞥了一眼晓芹坐着的那个位置,桌上除了一只钢笔还有一本笔记,--那是张琛的位置,晓芹你哪里不好坐啊!

 “逃呗!哦,对了我带来了一些四级资料。”晓芹从包包里掏出一堆试卷堆在游佑面前。“你们那边就开始准备了,真可怕!”游佑扒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也没有啦,是一个大三的师哥硬塞给我的。”看着游佑那副样子晓芹在一边偷笑着说。“哦。”

 游佑转动着钢笔,哼了一声。没有得到预期的回应,晓芹似乎有点生气,正准备发作,突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她回头一看,这不是上次惹得游佑非常不高兴的人吗?叫什么来着…对了,张琛。

 虽然游佑没直接冲张琛发火,但在比赛时他却总是有意无意地望张琛那边看,目光里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愤恨,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晓芹细心的观察。“能不能请你让开。”不等晓芹回过神来,张琛已经不耐烦地先开了口。“什么?”

 晓芹一时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游佑轻轻抓住了她的胳膊,指了指她坐的位置,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坐了他的位置了。”

 “哦。”晓芹这才明白过来,可是你也不用拽成这样吧,当着游佑的面,晓芹不好说什么,赶紧站了起来“那,我坐里面去。”“等等。”一直等着晓芹自动消失的张琛突然说道。晓芹诧异地回过头看着他。

 “里面也有人了。”张琛不慌不忙地走到游佑面前,一把拉住游佑的手,示意他站起来,让晓芹出去。

 “怎么会…”正在这时,上课铃骤然响起,大家都各归各位,这就让张琛、游佑、晓芹三个依旧站着的人十分显眼,尤其是晓芹,对这个陌生人,四周纷纷投来质疑、议论的目光。

 晓芹坐也不是,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教室,她更不愿意,就在这时“那是我的位置啊。”

 一米七五的班花大姐威风霍霍地走了过来,双手互胸,班花站在比她还挨上五公分的张琛身边,注视着晓芹,那神情好象在说,请吧。晓芹僵住了,她紧紧揪住书包带,咬着嘴唇,但她没有迎上班花那挑衅的眼神,而是转向一直沉默在旁的游佑。

 游佑抬起头,看了看身边的班花,他缓缓站起来,让出地方,班花朝张琛眨了眨眼,张琛微微一笑之际,游佑牵着晓芹的手匆匆离开了第三排的座位,快步跑向最后一排,在老师进来的一刻,同学们惊讶的视线中,游佑和晓芹安全坐定。

 自始自终,游佑都没有去看张琛的目光。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居然管起我的事来了,简直是荒唐,没有心情知道讲台上的老师在说些什么,也没有时间聆听晓芹在耳边的私语。

 游佑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前面那个瘦小的身影,它有气无力地伏在桌子上,好象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班花漂亮的脸蛋紧紧贴在他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的闲事要你个丑女人说三道四!你现在一定很恨我。

 不!这太抬举我自己了,你现在最多也就是不甘心吧,我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也算是第一个拒绝你的人吧!不要以为和我有那么一点见不得人的事,就可以控制我了,哼…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朋友,不想活了,你一个死同性恋,还真以为我会和你谈场轰轰烈烈地恋爱,我又不是GAY,去他妈的!

 没有留晓芹吃晚饭,理由很简单,口袋里没米米了,虽然在女孩子面前哭穷是件很糗的事,但现在的游佑实在没心情和晓芹去“肯德鸡”啃骨头,顺便来一趟诗意的“星夜漫步”一想到回家还要面对那张现在肯定已经变得比麻花还要别扭的脸,心情就会不自觉的郁卒起来。

 更何况,下午放学的时候,瞧陆天鸣那小子那个殷勤劲,简直就是皮痒了。那家伙也真是个猪头,明明恨陆天鸣恨得咬牙切齿,却俨然一副一笑湎恩仇的架势。

 是,你舒服了,太平了,那我呢?有没有想过我的立场啊,搞不好在陆天鸣眼里,我已经成了他的头号情敌了,他一定不会给我好果子吃的!

 完全不知道反省的游佑就这么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寝室的门口。一看表,哦,才七点,肚子咕噜一响算是报时,想着是不是先去食堂凑伙一顿再说,可一看门锁,是开着的,那家伙已经回寝室了,这么乖?游佑还真以为自己眼花了,原以为发生了今天这事,那家伙就算回来睡觉,至少也要挨到熄灯前几分钟才在寝室出现。

 没想到,居然还比自己先回来!打开门,里面漆黑一片,游佑赶紧摸索着开关,打开了灯。没有人!游佑一阵心慌,突然他看到了铺位上隆起的小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没有搭理蒙头睡着的张琛,游佑扔下书包,拿着饭盆就出去了。晚饭和夜宵一齐下肚,因为是吃火锅,出了一身大汗,游佑干脆又跑了一趟澡堂子,好不容易忙完了一切,再看钟,呀!

 已经十点了,早点睡吧,别辜负了这干干净净、香喷喷地身子。游佑锁好门,一头扎进了被子里,突然想起什么,只好很不情愿的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寒冷的空气里摸索着台灯的开关,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游佑只有把头探出来,在按下开关的瞬间,透过余光,游佑似乎看见对面的张琛正静静地看着他。

 紧紧收拢被沿,游佑知道今晚没戏了,但还是忍不住期待起来,这些日子,每到熄灯之后,张琛就会偷偷爬进游佑的被子里,用他冰冷的四肢紧紧箍住游佑的身体,记得第一次,睡得半梦半醒之间的游佑,还以为有贼,差点没把张琛一脚踹下床。

 可久而久之,游佑也就默认了这件事,最近,甚至不需要张琛的引导,只要张琛一进来,游佑就会毫无客气地一下拔掉他的裤子,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有不知轻重的穿刺和不知疲倦的高潮。

 这已经成了习惯,成了记忆,成了游佑身体上最深地伤痕。大约等了半个小时,对面没有丝毫动静,游佑有些负气地骂了句“毛病”翻了个身,不爽到了极点,可又不能主动出击,游佑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恩…”“啊恩啊…”“…”喘息。朦胧之间,游佑被一阵阵奇怪的呻吟声惊醒了,怎么回事啊。游佑揉着酸疼的睡眼,半天才适应黑暗中的一切。

 “恩…”那声音如同鬼魅的呓语,听得游佑寒毛直竖,可就在这时,游佑确定这个声音是从对面的铺位--张琛那--传出来的!

 不用费多大的功夫思考,就能猜到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游佑冷笑着,顾不得寒冷,一骨碌从被子爬出来,朝张琛走去。

 或许对方过于投入,以至于游佑进在咫尺,那声音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分贝持续响着。静静聆听了一阵后,游佑猛地掀开了张琛的被子。

 “啊!”随着张琛一声惊呼,游佑的目光停在了那赤色的“小玩意”身上。被游佑逮了个正着的张琛,脸上没有丝毫窘态,微微向是弯的眼睛倒更象是在挑衅一般。

 “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游佑把张琛扣在“小玩意”上的手一把打开“自己动手能够满足的话,你就不会找上我了吧。”

 游佑说着,用自己的手代替了张琛紧紧握住了张琛那还在颤抖的小东西。张琛没回答,只是乖乖地张开腿,两手归归矩矩地放着两边,让自己的一切完全暴露在游佑的视线中。

 游佑原本带着霜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气息也慢慢变得急促,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时候,他却张开口一把把张琛的刚刚勃起的东西深深含进了嘴中。

 如果还有一丝理智的话,游佑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即使和张琛有了直接的性接触,但说实话,那种机械运动和跟女人做没什么两样。

 可是,如果说到口交,游佑还从未在女人身上做过,更何况,对一个男人口交,吮吻的完全是一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器官,然而身体里涌起的热潮又是什么呢?

 是取悦,还是需要,游佑已经没有时间去分辨这种行为的意义,现在的他,除了想狠狠地折磨这个独自偷腥的家伙,就是要看这个家伙被舔到高潮的样子,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因为这种行为,已经完全勃起了,甚至到了马上要泄出来的地步。

 用力捋着张琛的根部,另一手不断揉搓着后面的小球,张琛瘦小的身子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瑟缩着,气息跟着自己手的节奏抽搐着,粘稠的液体从沾满了自己的手心,这更让张琛的东西有一种丝般的触感,惹自己忍不住加重了揉捏的力度。

 “啊…”张琛喘着,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对张琛这种熟悉的动作,游佑再了解不过了“后面发痒了,对不对?”凑在张琛的耳边游佑轻声说。张琛拼命摇着头,身体却背叛了他的意志,柔软不失弹性的翘臀在游佑的腹部剧烈摩擦着,仿佛邀请一般。

 游佑一边轻轻按摩着张琛前端的出口,在流着眼泪的小洞四周恶意地画着圈圈,食指时不时往小洞里面钻,张琛的股沟一阵痉挛,游佑缓缓松口钳制在根部的手指,不等张琛释放,马上勒住根部靠上的地方,就这么不断地从底下一直玩到尖端,达到高潮,再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