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驸马爷是在吃别人的醋?”芙蓉公主听这人话中酸味,不免抿唇笑了一抹,道:“若说人家风流,我到觉得不及你欧阳天翼万千,要本公主远离开南宫世子,到不如先选择逃离开你这被姐姐妹妹们团团围住的这风流人物,这样看来到是最安全的。”

“公主,我与他不同,我……”欧阳天娇话到嘴边,却又解释不下去了,心中憋屈地一回手重重将茶杯摔放到桌中,不免惊吓得芙蓉公主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未见过这人发过如此大的脾气。

欧阳天娇突然上前一把拉住芙蓉公主的手臂,拽到自己近前,凝眉瞪着芙蓉公主急色道:“好,就当我是在吃醋好了,公主既然与我有了情,就要听我一言,以后不准在跟南宫玉有得往来,单独相处。”

“你、你怎么会变得如此霸道蛮横,难道今后本公主与谁相识见面,驸马爷还要全全干涉不成?”芙蓉公主也是急了,气得面颊微红,皱起绣眉娇恼地盯着这面前疯魔霸道的人物,咬牙想要挣脱道。

“我是你的驸马,公主是我的女人,我当然管得了。”欧阳天娇沉了脸,眼神幽深语气低沉威慑得逼人寒冷颤抖。

芙蓉公主的心不禁被这熊熊气势所压迫,恍惚间似乎在欧阳天娇的影子里看到了如她父皇一般一手遮天的威慑独霸感。不禁惊着?得后退了一步攥起拳掌,用力推开欧阳天娇,咬唇气语道:“本宫最不喜欢被人约束,父皇是这样,你也是这样的人。呵,好得很,可是你区区一个驸马有何能耐管得了本公主?竟然胆敢管得本公主交什么朋友,与谁来往?”芙蓉公主一甩裙袖回身也恼羞成怒地坐到床边,不禁委屈地暗下流起泪来,咬了唇狠话道:“实话告诉你也成,本公主其实已经找到了三年前救我的恩公。”

芙蓉公主突然如此一言,不禁叫欧阳天娇心里微微颤抖了一记,不免眯起眼看向那床前吟语美人,失声问道:“公主找到那个人了?他、他是谁?”

“呵,你难道猜不出来吗?他就是被驸马爷嫌弃唾弃的南宫世子,没想到南宫世子先后救了本公主两次,可是天作的缘分,如今驸马却要如此恶语诽谤他,呵,本宫真是看错了你。”芙蓉公主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要气恼这人。

“哈哈,原来竟然是这样,哈哈哈……”欧阳天娇不由得仰头大笑了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可笑,似乎这里面真正应该离开的旁观者是自己才对,原来一切只算是梦一场,果真是春@梦了无痕,平空自扰神。公主只不过当自己是个门槛,来了正主,怎不抬腿就迈过去了。

……

欧阳天娇心如撕裂,揪痛难忍,慢慢转眸最后看向床中独坐的三公主,咬着牙根拱手笑道:“恭喜公主殿下终于找到了那个在心里面相思三载之人,他日结成连理,双宿双飞定能成全美事。”

“你……”听着这人冷冷淡淡的笑语恭贺之言,芙蓉公主开始后悔刚刚因?一时之气,竟然跟他说了那些个狠心的话,可是这人如此恭贺之言怎不也伤她的心,芙蓉公主气得浑身颤抖道:“承蒙你吉言。”

欧阳天娇长长自嘲的笑了一记,慢慢转过身走向帐门口,冷如陌路道:“好,好得很,哈哈,既然公主已经投得情郎怀抱相依相偎,看来也就不再需要臣来暖被相陪了,臣这便到马车上睡去,好腾出地方来。公主好生安寝,若有何事叫门外侍卫即可,哦,呵,对了,你那南宫世子也正在不远处等着?不是吗?哼,告辞。”欧阳天娇放下一顿气话,推开门便离开了屋中。

“欧阳天翼……”芙蓉公主站起身,想要开口叫住那离开之人,却又不知泼出去的水要如何收得回来。看着?那人甩门离开,芙蓉公主的心不由得抽痛至极,也是恨极了刚刚语无伦次胡言乱语气人的自己,看来这次她是真的伤了那人的一片心意。可是这人怎么可以说出那等子羞辱她的话来,什么叫投得情郎怀抱相依相偎!他究竟当她芙蓉公主是什么人,难道说以前的事都不算话了吗?

……

芙蓉公主失魂落魄的又跌坐回床中,看来她是要好好的确认一下自己的心才是,否则岂不是真的要伤人伤己,两两伤害了。

……

自这一日之后,欧阳天娇就再没主动接近过芙蓉公主,也没与三公主说过一句话,芙蓉公主知道这人是真的生?她的气了,难道说她们之间真会就这样结束吗?

……

马车颠簸而行?,芙蓉公主撩开车帘,看着?那骑马远远躲避开自己的人,心里头就像是扎着一根刺,如何都拔不出来,刺痛揪心难忍,可是想要找机会与这人解释,却又无从开口。

……

南宫玉不知这二人心事,见郡主撇下公主自顾前行?,却有得机会与车中的美人公主接近攀谈,只是似乎公主心不在焉,却是问多答少,词不对话,似乎也是无心理会自己,南宫玉到也是热脸贴上冷屁股,渐渐失了兴致。

……

欧阳天娇心如巨石压着?,如何都透不过气来,闷闷不快淤积不去,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可是她还?是要硬撑着?,直到把那车中的人安全送达到北域。

‘呵,这便是情伤吗?原来被情所伤果真是会叫人痛不欲生的。’欧阳天娇脸色苍白无力地笑了一下,暗下回眸向那远远的马车方向看去,见那马边旁边紧紧跟随的南宫玉对着马车有说有笑之景,这心中之痛却更加加深了一抹。

“呵,若知今时之痛,何必当初之情。”欧阳天娇无力地回过头,双手紧紧的抓住骏马缰绳,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就快要支撑不住,但?如何能这般就倒下,岂不是让人家一对情人暗自笑话了自己,至少她是要支撑到北域见到父王母妃才是。

……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日,大队人马终是抵达了北域藩地,北域王爷、王妃和北域的臣子百姓们皆是列队欢迎,整个北域喜气洋洋,欢歌笑语一片。

……

北域王爷欧阳雄霸和王妃将驸马和公主等人迎进府邸,与公主寒暄了几句,王爷和王妃疑惑地打量着这两个人,却觉这气氛诡异。王妃看着?自己的女儿气色很是不好,不想这小半年的时间里竟然瘦了这么多,心疼之余终是忍不住上前握住欧阳天娇的手,担忧道:“我的儿,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是路途劳累的吗?母妃可是想死你了,快跟母妃到后屋中说说话来。”

“是。”欧阳天娇点头应下,侧目扫了芙蓉公主一眼,便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与王妃一同向后屋走去。

……

看着?同王妃离去之人,芙蓉公主似乎也感觉到了欧阳天娇的疲惫之色,这心里面也是焦急担心。

……

入了屋中关合上房门,欧阳天娇终是忍不住无力的跌躺到王妃怀中。

“娇儿,我的乖女儿你这是怎么了?”王妃惊着?地扶抱住欧阳天娇虚弱无力的身子,将其扶坐到床中,抚摸上欧阳天娇的额头,却觉这孩子竟然在发着高烧,不禁吓得全身发软,连忙要去请大夫来。

“母、母妃莫要担心,女儿只是有点生病了,我自调配了药食下了。”欧阳天娇一把拉住王妃,终是卸下满身的凌厉,虚弱无力地依靠在王妃的怀里喃喃道。

看着?被累得如此不成人形的女儿,王妃不由得抱住爱女,双双抱头痛哭起来,离别担忧之情尽是难诉难解。

“我的儿啊,这半年里你是如何度过的啊?瞧瞧这消瘦得都快皮包骨头了,这回来了,咱可就不回那虎狼云集的京都城了,你可知母妃与你父王在家里头也是夜夜以泪洗面,祈求你们兄妹二人能安然脱险重回到我们身边,可如今看到你如此憔悴,母妃的心里面如何好受啊。”

“母妃,天娇也好想娘亲,如今回来了能见到父王和母后我就会好了,呜……”欧阳天娇泣不成声地趴在王妃的怀中,哽咽委屈的说道。

“我的儿啊,你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看起来如此憔悴?是否是那三公主她对你虐待了?我这便找她评理去。”王妃半握起拳头,不免气结着?恼色道,自是心疼女儿,想要为欧阳天娇讨要回公道,怎管她是什么尊贵的公主公母的,将她的宝贝女儿欺负成这样就是不行?。

“不要啊,母妃,不关公主她的事,是、是我,是我自己的心结淤积难解,才会抑郁成病。”欧阳天娇一把抱住被气得要发泼骂人的王妃,急忙阻拦道,怕是惊了那心里头的人。

“你、你哪里来的心结?咱不就是假、假扮你哥哥做她几天驸马吗?难道说公主她、她知道这件事了?”王妃小心翼翼地追问道。

“公主还?没有发现,可是、可是我……”欧阳天娇凝眉轻咬了下红唇,泪水不禁嫣然而下,终是忍不住将心中的委屈尽数道与了自己的母妃。“母妃,是我不对,我不该假戏真做,竟然渐渐喜欢上了三公主,我知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可这心里面却是越想越难过,越无助,呜……母亲,我真不知到底要如何是好?”

“什、什么?”王妃没有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转不过念来,抬手连忙慌乱的为伤心哭泣中的欧阳天娇拭下泪水,也不由得流下泪来,泣语道:“我的傻孩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也是个女儿家,如何能喜欢上、喜欢上三公主?”

“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了啊,看不到她我的心里面就如被蛆虫啃噬,一想到要失去她时,我便心如死灰痛不欲生。娘亲啊,女儿是不是中了魔,若是就这样死掉,是不是就干净了,我、我真的不想,也舍不得离开她,可是……”欧阳天娇哽咽着像是小孩子在跟娘哭诉着?一件丢失掉的最心爱的玩具一般楚楚可怜,委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