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任似非。”任似非大方回应到,伸手和陈澈泱握了握手。看了看他黑色的眸色,任似非猜测这应该是原来的身体。对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雅香似曾相识。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呢?

“呀,我说是谁呢?居然带走了我国第一美男子。原来是芮国的小驸马呀。”一个耳熟的女声响起。

任似非转头看去,那个妖娆的女子今天一身紫罗兰长袍,内里搭配红色镶边的白色正装,一双黄色的眼睛在阳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她肩上匍匐着的那条红色火龙也是神采奕奕。

任小龙看见它见过的同类可高兴了,飞过去对着火龙“嗷”地打了个招呼,谁知道人家不理它,于是又灰溜溜地飞回任似非怀里求安慰。

额……两仪莲。

任似非有点无语,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位殿下很难搞。上前恭敬地行礼,说道,“不知道殿下来访,长公主殿下知道吗?”你母皇知道吗?

“啊啊,本殿下有修书告诉她,这次过来要办点私事。”她母皇忽然说要找什么人。两仪莲对任似非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又继续说道,“驸马还没说找我国的第一美男子做什么呢?难不成……你和修宁殿下吵架了,要找个美男子气气她?”

任似非内心无力,为什么这位殿下天天就想着这个?然后呵呵笑着说道,“殿下说笑了,我与公主一向和睦,况且这位……陈公子应该也不是贵国土生土长的国民吧。”

“是呀,莲妖孽,都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是你们国家的人。现在我决定搬家了。”陈澈泱不但在称呼上吐槽,对两仪莲说话的语气也毫不客气。

“可是你不是穿越到我们国家的吗?”两仪莲状似无辜地问道,落到哪里的就是哪里人呀。

“你们……”很熟么?任似非怎么看都觉得两人不是很般配啊,况且两仪莲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不直的味道比她用的雅香浓上一百倍。等等,为什么她刚刚好像从两仪莲的嘴里听见了“穿越”两个字?

陈澈泱也反应不过来,问两仪莲说,“你……你怎么知道?”

“哦,我家母皇说她以前遇见过一个极其聪慧美丽的女子告诉她的。”这次过来她就是来找这个人的。两仪莲毫不在意地说,穿越什么的又不新鲜,又不是你发明的。

“殿下不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吗?”任似非问道。

两仪莲眨着美丽的凤眸,状似不明白,问,“为什么?小时候母皇就和我说了,这个不正常么?澈泱不也是吗?”所以奇怪的事情告诉小朋友,就会被当做世间常态接受吗?

当然不……吧。“你怎么知道我是?”陈澈泱不明白,自己一直表现得很低调啊。

“因为两仪清很喜欢你,所以就派人查了一下呗。”两仪莲笑靥如花,看到对方吃惊的表情觉得新奇,怎么反倒是对方被吓到的样子呢?又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弟弟他花了那么多心思想请你出仕,你都不同意,为什么接受了她的邀请呢?”两仪莲指着任似非。

“因为这里更合适本公子。”陈澈泱说,脸上笑容灿烂。

任似非给他的书信很简单,上面只是用漂亮的简体字写着:【你是想在异世卖一辈子玩具,还是想在这里安居乐业有个家?】所以,他毅然放下了在两仪国刚刚起步的玩具事业,欣然接受了任似非的邀请。

两仪莲其实并不在意陈澈泱的问题,反倒对任似非起了更加浓厚的兴趣。智慧过人、气质稳重内敛、看上去单纯腼腆却似乎很擅长说服别人。小小年纪,如此剔透,不愧是那狐狸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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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洛绯为潘安做了紧急处理,剩下的余毒要等淼蓝来了才能清除。看了眼和之前打伤任似非一样的飞镖,出于医生的习惯,洛绯检查着潘安身体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发现他右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上有层薄茧。

潘泽儿见状在一旁解释道:“哥哥从小就好字画,每天笔不离手。”一边说一边还在哭。“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他创作时的风采。”

洛绯觉得潘泽儿真是怎么看都很作。不过是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伤口,为什么这样都要触景生情一下。洛大御姐最讨厌装娇弱的女人了。

姬无忧听到也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不远处发现红袍的池塘,周围没有什么异样。红袍是被人包成一团丢进水里的,说明凶手一定扮成了家丁混在府中。

姬无忧唤道,“来人,对这府上所有家丁、侍女进行排查。”

“正在进行,殿下。”

“很好。”

回到房间时,可能是洛绯的急救起了作用,一会儿,潘安转醒了。

“二哥~!”潘泽儿激动地冲上前,“你醒了。”

“小……妹。”潘安还有一些不清醒,问,“这是……怎么回事?”潘安不太记得发生的事情。

吩咐下人去叫六公主来之后,姬无忧走到床榻前问道,“六驸马可看清袭击你的人的样貌?”

潘安摇摇头,说,“我只记得,昨夜我处理公务到深夜,所以安宁(六公主的封号)没有点灯,我就在自己房里睡了,醒来就看到你们在这里。”潘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一脸莫名,还一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嘶。”

闻言,姬无忧少有的在外人面前眉头深锁,唯一的线索也中断了,难道那个男子也会抹掉别人的记忆?

“殿下,既然六驸马已经醒了我就先回去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明日再请淼蓝过来为六驸马施针清除余毒就可以了。”有了任似非“重大案例”的经验,洛绯在自己不擅长的解毒方面也进步不小,这个驸马应该死不了了。于是,说完也不等姬无忧批准,转身就走,不想和潘泽儿多相处一分钟。

“夫君,你醒了。”六公主走进来,见自己的驸马醒了,跑到床边温柔地握住驸马的手。

“安宁,我没事,你看,这不是好好的吗?”潘安温柔地说道。

姬无忧见状带着潘泽儿离开了房间。

出来时,潘泽儿还在抹泪,对姬无忧说,“二哥一定是不小心撞破了那红衣男子的真面貌才遭此不测的。”同时观察着姬无忧的表情。

姬无忧轻轻嗯了一下,说,“本宫会给六驸马增派暗卫的,不用担心。”

“那……泽儿代哥哥谢谢殿下恩典。”闻言,潘泽儿停顿了一下。

这个动作落在姬无忧的眼里,又道,“不必担心,你哥哥会没事的。”垂眸掩住眼底的冷意。“你先回府吧,让厨房给驸马准备些点心。”

“是。”知道姬无忧的脾气,潘泽儿虽然还想多呆一下,却也只能默默退下。

潘泽儿的身影远去以后,一个黑影出现在姬无忧身后,道,“殿下,全府上下的名单都核实过了,没有多出来人。”

“确定那人进府以后没有人出来?”姬无忧冷冷问道。

“是,属下用项上人头担保,绝对没有人从这院子里出去,除非有密道。”声音坚定。

“去排查府上所有人的背景、在这府上做工的年限。还有派两个暗卫去保护六驸马。本宫希望他们全天候在六驸马身边,如影随形。”

“是。”

交代完事情,姬无忧又折回了六驸马的房间,和六公主及六驸马说了会儿家常才摆驾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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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劳了一整天的公主大人回到自家书房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之前修书来要通关文牒的两仪莲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长丰,现下正抬着自家小驸马的下巴,脸还在往上贴,笑得好像正在调戏良家妇女的大爷。她的小驸马耳朵红红的,眼睛水润,正在顽强抵抗着。一旁的凝尘黑着脸,手握在佩剑上一动不动,好像被点了穴。屋里还多了一个长得非常俊秀的男子,正两手抱胸一脸看戏的样子。一黑一红两头龙正盘在主人们身边睡得不明所以。

姬无忧脸一沉,手掌一翻,一颗金珠从指间弹出。

耳朵一动,听到空气中的异声,两仪莲施展轻功步伐连退两步,只见金珠深深嵌进对面的墙壁里,发出“嘭”的一声。

“哇,好险好险。”见状,两仪莲假装惊吓地拍着胸脯说道,“修宁殿下你来真的啊?”

任小驸马一获得自由就想往姬无忧身边跑,还没走到两步就感觉到对方身上的寒气,转而回身拉过陈澈泱的袖子,对姬无忧说道,“那个……殿下,我带新请的铁匠师傅去铸剑房参观一下。”

“我……”是铁匠?陈澈泱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任小驸马拖走了。

“太子殿下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眼睛盯着拖着那俊美男子跑得比小兔子还快的小驸马,姬无忧轻蹙眉头的动作一闪而逝。

“嗯?修宁公主在说什么?我不明白。”两仪莲一脸好笑的看着她,好像真不明白的样子。

“那是本宫的驸马,请太子殿下自重。”如果眼神可以像任小龙一样把人冻住,估计两仪莲殿下现在已经碎成冰渣了。

“记得上次国宴前,你还不认识你家驸马吧。要说看上,也是我先看上的。既然公主对驸马无意,不如……你把她送给我,如何?”两仪莲此刻脸上的笑容坏得很纯粹。

闻言,姬无忧忽然笑了,完全复制两仪莲式的笑容放到自己脸上,开口缓缓说道,“你可以去问问任似月。”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