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熨熨地流遍全身,将薄薄的白色布料黏着在皮肤上,衬衫下便透出若隐若现的肉色,身体线条也被完全勾勒出来。

白阮肌肉不强壮,但身体线条却因清瘦而呈现出一种洁净的锐利,虽单薄了些,却不失雄性的英气,与肌肉精悍漂亮的郎靖风同样惹眼。

郎靖风的眼神炽热浓烈得仿佛有形之物,落在人身上似乎都有压感,他用这眼神把淋湿的白阮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白阮就被刺激得缴械投降了。

“对不起。”白阮羞愤欲死,红着脸道了个歉,两只长长的兔耳朵丧气?地耷拉下来。

水面浮起少许浊物,不那么清亮了。

郎靖风心头火热更甚,拎起一只耷下来的兔耳朵,凑到那耳朵边哑声道:“小浪货,看一眼就这?样了。”

他嗓音又低又磁,说起低俗下流的话来也不显粗鲁,反倒惹得白阮愈发兴奋,愈发想“这?样”。

被水浸透的衣物被一件件丢出浴缸,最后白阮身上只挂着一件衬衫和一条领带。

郎靖风动手解下白阮打湿的领带,当成一根绳子用。

于是白小阮惨遭五花大绑。

“绑住了。”郎靖风舔舔嘴唇,把仰躺的白阮翻了个面,愉悦地观赏那枚长在尾椎骨处的圆尾巴,“今天先这?么?试试,没用的话回头我给你买个塞子,白老师。”

白阮讨饶地扭头望他,兔耳朵羞怯地垂在肩膀上:“不是说好不叫老师了吗?”

“这?个时候叫叫不觉得刺激么??”郎靖风恶趣味十足,一迭声地逗着白阮叫道,“白老师,老师在吗,白老师,白老师你怎么不穿裤子,老师……”

学什么?不好学蝉!白阮跪坐着,伸手把两只兔耳朵拉下来反扣在脑袋上,达到闭耳的效果?。

趁白阮背对着自己跪着,又分心他顾,郎靖风默默伸出欺师灭祖之?手。

……

水波摇荡。

浴缸上方的灯倒映在水面上,如海浪中的浮标一般不住地动来动去,被搅动污染至浑浊的泡澡水啪啪地拍在浴缸壁上,碎裂成大大小小的水花,有些落回浴缸中,有些飞溅到外面。

莲蓬头歪斜地搭在一旁。

之?前的莲蓬头坏了,这?个是白阮前段时间新换的,那银色的金属被打磨得铮亮,倒映着周围的景象,交缠着动作的人影被光洁的曲面弄得有些变形。

浴室中虽没点熏香,空气中却充溢着类似麝香的味道,浓烈异常。

客厅中,兔笼里的兔宝宝们躁动不安,开了灵识的那些兔宝宝尤为惊慌失措,有些甚至试图用三瓣嘴咬断兔笼的门档。

——它?们听见浴室里有打架的声音和扑腾的水声,哥哥又叫又求饶的,半个小时过后还哭了,带着哭腔求人把领带解开,肯定是被坏人用领带绑着双手按进浴缸里了,可能下一秒就会被溺死!

形势万分危急,哥哥随时有生命危险!

“叽!”“叽叽!”“叽——”

兔宝宝们急得叽声大叫,声振屋瓦。

一个小时后,针对它们白阮哥哥的暴行终于结束,有那么十几秒钟,浴室里几乎没有声音,兔宝宝们神经紧绷地竖着耳朵望着浴室的方向,还以为它?们白阮哥哥死了。

过了一会儿,白阮虚弱的声音传来,不仅虚弱,而且连嗓子都哑了:“……真的不行了,求你了,我要死了。”

兔宝宝们集体松了口气:“叽呀……”

要死了,也就是说现在还没死,尚有口气在。

“今天先这?样。”坏人的声音传出来,“白老师喜欢吗?”

兔宝宝们惊呆了。

差点把人弄死还问人家喜欢吗,这?坏人还要不要个脸了?

“……喜欢。”白阮轻声道。

兔宝宝们:“……”

白阮哥哥被欺负疯了!

浴室中再次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由于体力透支太多,而且领带成功将时间延长到平均六分钟之?巨——如果?不是白阮求饶叫得太好听,害得郎靖风心软,理论上应该还可以延长更多——白阮活活累成小白兔,一句“喜欢”说完就在郎靖风宽大的手掌中化作原型,趴成了扁扁的一片兔饼。

郎靖风用温水把白阮原形洗了一遍,用浴巾包起来,动作轻柔地把白阮擦到半干,然后打开吹风筒,把白阮放到另一块干浴巾上,用功率最小的热风给白阮吹毛,还体贴地把那两枚毛绒绒的小耳朵反扣在白阮头上,怕吹风机的声音吵得他心烦。

白阮舒服得哼哼叽叽,背面吹干了,主动翻身露出潮湿的小肚皮,任郎靖风把鼻尖抵在上面狂吸兔气?,由于放松得过分了,两条后腿还不时微微抽搐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兔宝宝:居然是这个人!白阮哥哥还让他家里住过半个月呢!他就这么恩将仇报,把哥哥按进浴缸里欺负!

白软软:呃……不是那样的……

兔宝宝(满脸天真无邪):那是什么样的?

白软软:……算了,你们就当是那样的吧。

六分钟,长破天际了,史上最强雄兔大家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