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过头,不想看他,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则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小脸扳回,他挑着狭长的眸子,勾唇邪魅笑着。

“如果你不答应,那本太子立即喊那门外的丫鬟进来,让她看一看,你究竟在演什么戏?”

月千澜小脸一沉,愤恨的瞪着他:“你威胁我?”

君墨渊不置可否,他的手指捏了捏她娇嫩的脸颊,声音温柔:“答不答应呢?不答应,你所筹谋的一切可要功亏一篑了。你手里藏着的迷药,可对本太子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月千澜眸底划过一丝惊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的什么事儿,本太子都知道……你的人和心,总有一天都是属于本太子的,所以你别想着逃了……否则,你逃开的太用力,本太子真怕你会误伤了自己……”他勾唇笑着,一脸的高深莫测。

月千澜气结,鼓着脸蛋,气得不想说话。

他贴近她耳垂,轻轻的吻了一下:“三天后醉月楼,我们不见不散……”

月千澜还未来得及拒绝,突然窗户那里传来一阵响动。

君墨渊速度极快的低声说:“接下来,一切交给我吧,我定让你得偿所愿,你可以装睡了……”

月千澜心中震惊,她万万没想到,君墨渊早已将她的计划看透了。

突然脖颈处微微一疼,她不得不闭了眼睛,软了身体,假装晕倒倒在了桌子边。

随即,窗户门被打开,露出月樱那一张美丽的小脸。

君墨渊衣袍半敞,摇摇晃晃的倚靠在了床榻边,他颤抖着手指着月千澜的方向,怒声道:“月千澜,你竟然对本太子下迷药?你这女人为了得到太子妃之位,真是疯了……”

月樱手里紧紧的攥着雪白的腰带,她满面惶恐,笨拙的爬进了屋内,瞥了一眼爬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月千澜。

她连忙扑到太子跟前,担忧的问:“太子殿下,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君墨渊扯着领间的衣袍,眸眼迷离:“热……好热,快来人,快帮帮本太子……”

月樱看着君墨渊的情况,又联想到他刚刚所说的,月千澜对他下了迷药,她试探性的向君墨渊伸手,想要触碰一下他身体的体温。

岂知,君墨渊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拖到了自己的身前。

月樱的心砰砰直跳,小脸通红一片,她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太子,这一刻,她都能清楚的闻到太子身上的檀香以及他灼烫的体温。

渐渐的,她有些心猿意马。

她尝试性的伸手,覆上太子的手臂。

君墨渊的手掌,缓缓的反握住了她的手:“帮帮我……”

月樱一愣,随即咬着唇瓣,娇羞的看着君墨渊,对着他呵气如兰的问:“太子殿下,你想让樱儿怎么帮你?”

“帮本太子把衣服脱了,本太子好热……”君墨渊沙哑了声音,低声说道。

月樱看着君墨渊那一双深邃似海的眸,她的心里涌现出狂喜,如果,如果她今晚和太子发生了什么,那太子妃之位,肯定就是她的了。

至于二娘布下的什么筹划计划,月樱越想便觉得越不甘,凭什么月倾华可以做太子妃,她月樱便要做太子的侍妾?

如今,计划进行到这里,她觉得她是时候出手了。

二娘原本想要让月千澜借着替太子更衣的机会,让月千澜向太子表明,她并无争夺太子妃之意,请求太子殿下饶过她的命。

可是,月樱看到眼前的情形,月千澜是另外有了别的心思,她完全没有按照二娘所说的去做,她是瞒着二娘,想要借此机会,向太子殿下下迷药,从而在这里与太子生米煮成熟饭。

那么,因为她是嫡女的身份,所以一旦这件事被外人知晓,那么太子便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迎娶月千澜为太子妃了。

这样的丑闻,不能外传,否则毁坏的不止是太子的名誉,也有可能干系他之后继承皇位的民心。

月樱暗暗咬牙,不由回头,恨恨的瞪了眼月千澜。

月千澜这一招,实在是太狠了。

还好,太子殿下察觉到不对劲,率先打昏了月千澜,还好她不放心这边的情况,在半路恰巧遇见了翠湖。

当时翠湖战战兢兢,鬼鬼祟祟,她根本没怎么审问,那丫头便因为心虚,全部都招了。

翠湖对她说,大小姐打算用迷药迷昏太子,从而铤而走险,勇夺太子妃之位。

于是,月千澜便命令翠湖拿着太子殿下的腰带,偷偷藏起来,如果太子殿下不认,那么这条腰带便是见证,到时太子殿下想否认都百口莫辩。

月樱当时,气得眼睛都冒快要喷了火。

她没想到,平时胆小懦弱,听二娘话的大姐,居然暗地里是藏了这样的心思。

月樱那颗骚动的心,便彻底的掩藏不住了。

大姐都愿意为了太子妃之位,奋力拼搏赌一把,她月樱痴恋太子多年,为何不铤而走险一回,也去碰碰运气呢。

月樱威逼利诱,逼迫翠湖说出怎么进入这间房间。

这个房子,它的窗户是靠着湖泊处,位置很隐秘,平时不注意去看,根本没人发现这个地方。

于是,月樱大着胆子,按照翠湖所交代的路线,偷偷摸摸的摸索到了窗户这边。

她刚刚推开门,便看见太子打昏了月千澜,并且怒斥月千澜的那些话。

“美人,帮帮本太子解解热吧?本太子快要热死了……”君墨渊这时又扯了扯月樱的手腕,声音沙哑的不像话,隐隐的透出性感魅惑。

这声音太过沙哑,太过酥麻,月樱的一半理智彻底崩溃。

她娇羞着脸颊,闪着晶亮的眸光,凝着太子:“太子殿下,樱儿可以帮你解热,但你能对樱儿负责吗?从此以后,樱儿是你的女人,你可以许诺樱儿太子妃之位吗?”

君墨渊心下冷哼一声,这女人,真是蠢笨如猪,一心谋求太子妃之位,难道不应该闻一闻这个房间里,哪里有半分迷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