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你也认识,他就是藤原龙也。”这句话就像是回音一样在容栩的脑袋之中回荡。

 当初自己来到东京时,藤原龙也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却没有发现他所说的帮朋友的忙竟然是帮佳子的忙。

 原来佳子早就知道自己来了日本。

 而自己还傻傻的寻找着,等待着,期望着。

 现在的这一切似乎都是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的无知与愚蠢。

 等待,也许也是一种伤害。在这一时刻,容栩才知道小茶说的这句话的含义。狠狠拽下脖间的吉他挂件,看了几秒――那颗子弹依然直立立的在穿透着挂件“砰”挂件被扔在了垃圾桶。

 第二天一大早,容栩又是被高桥的电话所吵醒。

 “今天的行程表…”高桥报着今天的通告行程,容栩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这些话语像是不足以惊起波澜的微风拂过身体,没有带来一丝凉意,也给不了一点温暖。

 “容栩,你这个角色虽然没有台词,但是镜头会给你一个眼神特写,你要将这个人物的性格在这段很短的时间内刻画出来!”导演在一旁喋喋不休对着木楞的容栩诉说道。

 “恩。”容栩点了点头。

 “拍摄继续!”导演一声令下。

 “容栩,把人物的feel显露出来。”导演边拍摄边诉说着。

 镜头对准着容栩的眼神拍下,缓缓的风吹过,撩起额前的刘海,容栩的眼神空洞而贫乏,像是对这世界一无所知的孩童,没有一丝表情。

 “喂!”导演看着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的容栩,一甩手中的剧本,剧本与地板相撞发出低沉的“砰”的声音,回荡在摄影棚之中。

 “你究竟怎么红的?连这种角色都不会演?”导演的话就像是穿膛利箭一样刺人心窝,但是容栩却没有一丝感觉。

 “我就要结婚了…我就要结婚了…我就要结婚了…我就要结婚了。”这句话像是缠绕着容栩的噩梦,在耳边隆隆响起,随着声音愈来愈飘渺,容栩感到身子一沉,多日的劳累叠重着悲伤将他一把击垮,沉沉的一声响起,是容栩倒在地板上的声音。

 …

 容栩缓缓睁开双眼,从窗帘中透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将视线模糊了开来。

 “你醒了?要吃什么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容栩却认不出这个声音究竟会是谁的。

 视线渐渐明朗,面前的女孩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着肩,大大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微笑的眼神看起来让人倍感温馨,容栩难以联想面前这个语气亲和的女呵以前一直对自己唬呵来唬呵去的具荷拉。

 “你要吃什么吗?”具荷拉询问着。

 容栩摇了摇头,坐起身,看着具荷拉,言语有些嘶哑:“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在冲绳拍广告吗?”

 “呃…高桥姐打电话给我说你昏倒了,我作为你名义上的女朋友,当然得赶回来看一下。”具荷拉颜色微红,道:“怎么?我回来你很不乐意吗?”后面这一句又立刻回归了她原本的特色。

 “没有,我只是感觉你推了工作来看我,我感到过意不去。”容栩呵呵笑了一声。

 “这有什么,反正我和你都是男女朋友…”具荷拉忽然感觉这句话不太对,连忙又加个词“名义上的。”

 “我去下卫生间。”

 “我扶你去…”说完这句,具荷拉就感觉自己的话不太对了。

 “呵呵,还是我自己去吧。”容栩淡淡笑了一下,解决了这个尴尬,然后慢慢的走出了病房。

 “佳子啊,你打完针妈妈就带你去吃好吃的,所以你不能哭哦!”一个名字由于闪电一样闪过容栩的脑海。佳子…容栩抬起头,看到说话的却是前面的中年妇女和不过十岁的小女孩。

 原来,只是同名而已…

 容栩原本不安的心又沉寂下来。

 …

 山下智久推开病房的门,却只见具荷拉坐在病床前,疑惑而道:“容栩呢?”

 “他去卫生间了。”

 “你还在这儿啊,昨晚一晚没休息吧,你去休息一下吧。”山下智久看着脸上带着些许倦意的具荷拉,道。

 “没事的,我不累。”具荷拉边打哈欠边说道。

 过了大约十多分钟,看着容栩还未回来,具荷拉的忽然不安起来:“容栩怎么还没有回来?”

 “我去卫生间找找。”山下说道。

 片刻过后,山下跑了回来,着急的说着:“容栩不在卫生间。”

 具荷拉听到这一句话立刻冲出了病房。

 角落里的容栩蹲坐着,双手抱着双膝,偶有几丝微风拂过,将额前的头发吹开,露出没有一点神彩都没有的眼睛,眼神是如此空洞而无助,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孤寂之中品尝寂寞。

 具荷拉看着这样的容栩,心头一阵刺痛,她不知道容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比他一样还难受。

 容栩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雨打梨花般的脸上有着未去的倦意,这个叫做具荷拉的小公主少了几分娇蛮霸道,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具荷拉蹲下身子,紧紧抱住容栩,没有说一句话。

 容栩像是靠在一个支柱之上,紧紧地靠着她,眼泪顺着鼻翼滴下,滴在具荷拉的衣服上。

 “为什么所有人都离开了我…”容栩抽泣着,声音像是悲鸣的鸟儿,摩挲着人的同情心。

 “我不会离开你的。”具荷拉低低而语,紧紧抱着哭泣的容栩“永远不会。”声音微弱但却坚定。

 …

 有人说,人最受伤的时候是全世界都将自己抛弃的时候。

 有人又说,人最感动的时候就是当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但是却有一个人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时候。

 容栩看着为了自己停下所有通告的具荷拉,胸口不禁暖意泛起,将自己身处隆冬的心慢慢融化。

 “要吃苹果吗?我削给你。”具荷拉拿着水果刀削着苹果皮,容栩看着笨拙的具荷拉,不禁心生笑意,被削好的苹果就像是被咬过一大口一样,剩下的苹果肉只有那么一点点了。

 “真是大小姐。”容栩笑着叹了一声,拿过刀自己削了起来。

 “怎么?我就是大小姐,你想怎么样?”具荷拉一撅嘴巴,不曾走远的娇气又回了过来。

 “大小姐来服侍我,我真是太幸运了。”容栩弯嘴一笑。

 “那是!想我堂堂具荷拉,竟然服侍你这个小小的毛头小子,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具荷拉一把抢过容栩削好的苹果,把自己削下来的半只苹果塞到了容栩的手中。

 容栩拿起被削得奇形怪状的苹果,啃了一口,心头涌过一丝暖意。除了父亲,还没有人为自己削过苹果。

 “容栩!”高桥没有敲门直接进了病房,看着具荷拉和容栩,略微一咳嗽,道:“刚刚有电话打来,说你曾经在韩国拍摄的电影将会送到本届的东京国际电影节参展,并且进入奖项角逐,导演和主创人员后天就会赶过来。”

 (把前面的章节整理了一下,去掉了一些不必要的人物角色,如蝎子顾然等人,删除了很多人讨厌的武侠情节,删去了五万多字的篇幅,现在,一心一意专写娱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