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李妍熙逛的第一百零五家店了,再逛下去,整个香港岛都要被逛遍了。容栩终于受不住,拉着李妍熙去了一家茶餐厅休息。
茶餐厅,是一种起源于香港的快餐食肆,提供揉合了香港特色的西式餐饮,是香港平民化的饮食场所。
容栩看着桌子上刚刚点的白切鸡和鱼蛋粉,不禁食欲大动。在韩国的一个月,几乎天天都是韩式料理,开始时是贪图新鲜,不过紧紧吃了几天就没有多大的食欲了,如今,看到这么地地道道的中华美食,食虫立刻在胃里翻腾了。
皮爽肉滑,清淡鲜美,容栩不禁想要大大赞美这个白切鸡来,让容栩想起了学校外的那家和沈小阳经常去的小饭馆起来。
“有这么好吃吗?”李妍熙一向冷冰冰的语气之中竟也开始转向婉约,短短的疑问之中透露着一丝柔和。
容栩做着让她试试的手势,李妍熙不禁也莞尔一笑,似乎冰山融化一般,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鲜嫩的鸡肉慢慢品尝。
“恩!好吃!”李妍熙原本平和的眉毛也开始洋溢起来。
容栩看着李妍熙由由当初对自己的漠视逐渐变为冷淡,又到现在渐渐能够放开容颜,心中不禁有些温情浮现。容栩知道,自己和她是一类人,都是在孤独之中找朋友的人,即使有很多人相熟,真正能够细细聆听的人却没有多少。容栩很重视这个朋友,就像是对待自己一样,因为,他们有一个永远的共同点――享受寂寞。
寂寞之人和外向之人可以有很多话题,但是却无法再一起聊很久,也无法掏心掏肺,就像容栩和沈小阳一样,虽然沈小阳改变了容栩很多,但是,容栩知道沈小阳并不能和自己当真正的知心朋友,因为,两个人的距离太远,性格相差太大,而李妍熙就不一样,李妍熙可以告诉自己那么多,自己也是多么想向她诉说那些经历过的苦痛,他是真的将李妍熙当做朋友,真心的知心朋友,因为面对她,就像是面对另一个自己。
“你好,请问您是容栩吗?”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微笑着走了过来,一口还算流利的国语倒是与香港本土人不太相似。
容栩抬起头打量着这个男人,这个人我认识吗?不过很好的素养还是让容栩首先点头回应了他。
“哦?那就行了!”男人的微笑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只听他又道一声:“来人啊!”从这原本不大的茶餐厅中竟然立起十多人,衣服领口耷拉着,一副街市混混模样,甚至有几个人脸上有着明显的疤痕。
古惑仔?容栩脑中不禁跳出一个想法,这几个人看起来都脚步平稳,看起来是真枪实弹练过几年的,不过这些人虽然会写拳脚,却都是三流的武者,真正让容栩心忧的反而是自己面前的这个看起来一点武艺都不会的儒雅男子,谁都无法将面前这个穿着西服,系着领带的人和四周这些叼着烟、满脸凶相的人联想到一块儿,并且这群人似乎都对这个儒雅男子尊敬甚至有些敬畏。
“你是跟我走还是我们来动手?”儒雅男子妖冶一笑。
“容栩,怎么回事?”身旁的李妍熙见场面不对,急忙问道。
容栩看着眼前的这群人,人数加上那个不会武功的西装男子一共十八人,按照自己的能力,或许可以打得过他们,但是身旁还有一个不会武艺的李妍熙,这场仗看起来有几分吃力。
儒雅男子见容栩思绪不定,直直的盯着容栩,语气轻盈:“跟我们走吧!”
容栩不觉心头一阵荡漾,身体感觉软绵绵,体质一向强悍的容栩竟然还没有和人交手身体就晃了起来。这眼神?容栩感觉到面前的这个男人的眼神很不对劲,就像是迷幻药一样,让人控制不住自己,不过十秒之后,容栩就啪的倒下了。
当容栩醒过来时,四周都是白白的墙面,干净的一尘不染,浓烈的油漆味显示着这堵墙应该刚刚粉刷不久。容栩双手有一股麻疼敢,忽然发现他的双手被紧紧地用麻绳绑住了。一米外的地方的椅子上是还在昏迷之中的李妍熙。
这是什么地方?容栩回忆起刚刚自己不过是看了那个男人一眼,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究竟使得什么奇异武功?为何自己的感应力一点都感应不到他的武艺?
“哇哦!”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乖戾之中透着邪气。容栩皱眉,这种如此傲慢的嘲笑声除了自己几个月前的比赛对手陈惜文还有谁?
陈惜文穿着一件不知道什么皮毛制成的大衣还有一条全是洞的牛仔裤,看起来奢华之中带着一股叛逆,不过,他的眼神却和服饰相当不搭,愤恨之中带着一股嘲笑,就像是在看阶下囚一样。陈惜文的身边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人,虽然老,但是他身上的江湖味显得十分浓郁,和睦之中透着股奸狭的微笑就能让人感觉他是在道上混的,还有一旁的就是那个让自己一眼就倒下的年轻男人了,似乎是那个老人的手下,站在旁边,态度谦恭。
陈惜文对着老人咯咯笑道:“这次谢谢你了,坚叔,这小子前几个月不知跑到哪去了,我抓都抓不着,难得到了香港,到了坚叔的地盘,我终于能够抓住他,我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他,让他能体会一下这几个月来我被媒体是怎样耻笑的!”
“不用谢我什么,你叔叔曾经帮过我一些忙,我就当是还了恩情。”老人的语气平稳老练,待他眯眼看了一眼容栩后,便对着陈惜文道:“小心点,别弄死了,这个人是韩国人过来的,死了的话,韩国大使馆也许会来找麻烦。”
“放心吧,我只要折磨折磨他,不会让他死掉的!”陈惜文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对了,那个女人是和他一起的,好像是韩国人,小心点玩,我们先走了。”老人看了一眼陈惜文,然后就走了出去,那个儒雅男子紧紧跟着他,一步不离。
“你们出去吧!”陈惜文抬起李妍熙的头,眼神之中现出*之色,立即对门口的那几个身着西服眼戴墨镜的男人呼喝道。
门口几个男人闻言便起步离开了,偌大的房间,一下之间竟然只剩下被绑着的容栩和昏迷着的李妍熙,还有那个脸上尽带垂涎之色的陈惜文。
“想不到你身边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个女人眉宇如此紧缩,按照我纵横花场那么多年的经验上,她还是处子之身,哈哈,容栩啊容栩,广大媒体所认为的‘词圣’啊!有这么好的妞都不懂得享用,真是太浪费了!对了,等我慢慢享用完了,再看看我到底要怎么要来折磨你!”陈惜文的笑容戴着一股浓浓的贪婪,就像是一匹见着了羔羊的野狼。
容栩双手用力想要扯断这麻绳,但是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怪法子,容栩的双手和双脚竟然没有一点力气,多年功力的玄火功竟然一层都发不出来,甚至比起普通人来都更显柔弱。
“咯咯!”陈惜文边笑边脱李妍熙的衣物,这种充满着贪婪味的笑声就像是锥子一样刺着容栩的心,容栩全身绷紧,使出浑身的力量想要扭断麻绳,脸涨得就像是熟到底的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