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好疼!疼死我了!哎呀!”这种声音慕秋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是一点经验也没有的晴儿已经慌了:“是哪里?需要我去找医生过来吗?”

 “啊…就是这里…不用叫医生了…替我揉一揉就好…”晴儿陡然尖叫起来:“啊!”几乎是立刻,声音就被捂住了,只剩下咿咿呜的呻吟声,还有那个可恶的声音:“已经积好久了…疼得要爆炸,帮我弄出来吧,用你的嘴或者手都行,要不然就来打一炮也好…”慕秋一把推开了门,冷冷地说:“杨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啊?”

 映入眼帘的情景更让他怒火中烧:那个天杀的混混正一手紧捂着晴儿的小嘴,另一只手强拉着晴儿的小手按在他双腿间隆起的部分,晴儿的脸上布满了惊骇,拼命地挣扎着,连头发都摇散了,有几缕飘散在脸颊边,更显得楚楚可怜。

 慕秋气白了脸,压低了声音吼道:“放手!否则我叫保卫了!”雷炎讪讪地放开了手,晴儿连滚带爬地躲回慕秋身后,微喘着气,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小鹿般的大眼睛盈满了泪水,随时可能掉下来。

 慕秋怜惜地看了晴儿一眼,才出校门的小姑娘,第一次值夜班就遇上这样的混混骚扰,实在太可恨了!他转向雷炎,脸罩寒霜地再次问道:“杨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啊?!”

 雷炎换了个位置坐好,煞有其事地说:“医生,如果给你什么错觉的话,我可以解释清楚…”

 “够了!”慕秋打断了他的话,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我在问你哪里不舒服?”“这样啊,”雷炎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我好象解不出小便来,这里胀得很厉害。”说着,手指向小腹。

 “我明白了。”慕秋的火气攻上心头,竟然有了平时的他绝对不会做的恶意计划:“楚小姐!”

 晴儿吓了一跳,小声说:“殷医生?”慕秋板起了脸:“显然病人存在着排尿困难,初步诊断为外伤后的一过性尿潴留,请立刻导尿治疗!”晴儿吃了一惊,迟疑了一下:“现在…吗?”“是的,就是现在!”慕秋断然说。

 晴儿鞠了一躬,飞快地跑了出去,而慕秋的火气也到了顶点,他用力摔上门,冲到床前,恨不能抓住对方的领子:“井雷炎!我警告你!你在外面奸淫秽盗我管不着!别惹我们医院的护士小姐!你是个病人就好好养病,早一天走早好!不要象个发情的公狗一样到处乱嗅!”

 雷炎漫不经心地看着他:“医生,你这是第二次破坏我的好事了,如果你真那么在乎你们纯洁的白衣天使的清白,就牺牲自己和我来一次啊,反正我的生理需要是非解除不可的。”

 “你!”看着他毫不脸红地说出这些话,慕秋明白任何话对这个只用肌肉思考的家伙都无效,他气急反笑地说:“那好吧,起码,你今天晚上是不用考虑那么多了。杨先生!为你解除痛苦之后,希望你有个好梦!”

 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谁希望再看见那张色迷迷的讨厌的脸!一想到他在外面不知用暴力欺辱过多少少女,慕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是该教训教训他了!

 他走到护士站准备下医嘱,意外地发现晴儿捧着盛有导尿包的托盘呆呆地站在那里,他趋前轻声地问:“楚小姐?怎么了?”“啊,殷医生…”晴儿猝不及防地被他一问,小脸上又是红霞密布,双手抓紧了盘子边缘,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你…该不是不会导尿吧?”慕秋难以置信地问,能进这家医院的护士和医生,都是学校里的优秀人才,总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操作都不会吧?“不是!”晴儿立刻否认,抬头怯怯地看了慕秋一眼,又低下头,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我会…但是…我…”

 她咬着下嘴唇,说不下去了。慕秋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晴儿就算受过正规的护理学习,但毕竟还是一个未婚小姐,对于男人的身体,有着不可克服的羞涩感,尤其是那么敏感的部位,尤其是那么讨厌的人!

 就他那副色狼的德行,晴儿真去导尿的话,还不知要说出多少难听话,不行!真这样的话,等于自己把晴儿置于难堪的境地。

 那么,白白放过那个无耻的家伙?不行!他正在考虑,晴儿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抬起头来,虽然脸还是红透了,却很坚决地说:“是,殷医生,我这就去执行医嘱!”

 “等等。”慕秋思考着折中的方案:“不是还有大夜班护士吗?是不是…”晴儿立刻猛烈摇头:“这样不好,毕竟是自己班上的事,而且,这种事以后一定会经常遇到的,我尽快习惯比较好。”

 她鼓起勇气微笑着说:“不用担心,殷医生,我会做得来的。”可是,这个该死的混混实在是有够色的啊,和别的人不一样…慕秋几乎有些后悔了,骂他一顿也就算了,怎么会想起这样的怪主意,偏偏今夜的护士又是晴儿…

 他打定了主意,伸手接过晴儿手中的托盘“你去准备一下交班吧。”“殷医生?”晴儿不解地看着他。慕秋耸耸肩,转身就走:“我去。”“可是…殷医生…我可以…”晴儿追在后面小声地说。

 “不用,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慕秋安慰晴儿“本来就没有什么,你忙你的去吧。”晴儿满心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顺从地低下头:“是,谢谢您了,殷医生。”

 慕秋推开病房的门,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回身望了雷炎一眼,他还是那么一副可恶的样子,带着不正经的笑容:“怎么医生您终于亲自来为我解决了吗?我期待得很呢。”

 “是吗?”慕秋本来打算再训他一顿的,现在也懒得再浪费口舌了,他微笑着说:“解除患者的痛苦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嘛。请躺好。”

 雷炎立刻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慕秋以平板的语气说:“现在我要为你实行导尿治疗,过程中可能有一些痛苦,希望你能配合,这样我们彼此都方便些。”

 笑容从雷炎的脸上迅速退去:“等…等一下…我说医生啊,你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啊…”慕秋依旧优雅地笑着:“可我是那个意思,杨先生,我对你那些下流的想法则不予理会。现在,开始了。我再说一遍,希望你配合,否则痛苦会更大。”

 “喂!喂!”雷炎手足无措地看着慕秋掀开他身上的被子,一把拉下他的裤子,顿时,那半挺着的男体就全都露了出来!“啧!”他咋着舌“本来你脱我的裤子我是很高兴啊,但是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慕秋的笑容变得多少有些狰狞:“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说什么:请对我温柔一点之类的话。”说着,他转身去解开导尿包的外层,动作利落地戴上了橡胶手套。

 “医生啊,你是有意要和我过不去吗?难道你不知道…”雷炎的话里有着不容错过的威胁意味。慕秋转过身来,‘哗’地抖开洞巾,铺在雷炎的下身上,只有那挺立的阴茎颤微微地露在外面,他不疾不徐地说:“我只知道你是病人,而我是医生,你做好准备了吗?”

 “开玩笑!”雷炎大叫着,眼睁睁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慕秋一把抓起了自己的男体!灼热的感觉隔着橡胶手套一直传上来,慕秋极力抑制住要夺门而出的冲动,真没用!他暗骂自己,同是男人,有必要为这点小事而在意吗?不就是比自己的大了一点点…只有一点点而已!

 顶端的蘑菇头(不会有人再也不想吃蘑菇了吧?)胀红了,茎部青筋暴露着,从小孔处渗出透明的液体来,夸耀着主人的健康和活力,但是在慕秋眼中,完全成了这家伙性欲旺盛的象征,可恶的象征!

 “我说医生啊,你可真是个美人啊,被你这么亲密地握着,我的老二高兴得都要号叫了呢!如果你能稍稍爱抚它一下的话,我想它会爽呆的,”雷炎不知死活地挑逗着。

 “是吗?”慕秋冷冷地说“也许吧,但我并不想去验证,现在,请你放松。”他一只手抓着那活跃的,似有生命的物体,另一只手抓起涂好石蜡油的导尿管,将之对准了龟头的小孔!(写到这里才发现,忘记消毒了…玉大不要骂我…就装做已经消过毒了吧)“啊!”“啊…”两声大叫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就在慕秋一鼓作气,即将开始的时候,床上一直摊开手脚,看起来听天由命的雷炎忽然发出一声怪叫,顿时从他一心一意要对准的小孔中喷出白浊的液体,猝不及防地喷在他的手上,工作服上,甚至还有几滴溅在他白皙秀气的脸上!

 手中灼热的凶器也在喷出后渐渐萎软,雷炎喘着粗气说:“哈…哈…医生,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哈哈…”听起来他正拼命忍住笑。慕秋的脸胀得血红,男性特有的体味弥漫了整个床铺,他气得直想哭,但是,绝对不能在这个混蛋面前掉泪!

 “没什么。”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镇定“不过是人类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请问杨先生,你现在好一点了吗?”“好…好多了。”雷炎谨慎地说。

 “那好吧,祝你今晚休息好。”慕秋胡乱地抓起包裹在一起的器械,快步走出房门。一离开房间,他就以最快的速度扑向洗手间,把身上的工作服脱下狠狠地扔在墙角,拧开水龙头,一边神经质地拼命搓洗着手和脸,一边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在夜间发生的这件小插曲并没有别人知道,第二天慕秋还是照常地查房,在护士小姐面前对待雷炎的态度也和以前并无二样。

 这天早上十点钟,护士长秦彩绮还和每天一样结束了早间的护理查房,忙里偷闲坐下来喝杯咖啡,正当她的手偷偷伸向制服下的口袋摸索早放在里面的巧克力泡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光线,抬起头来,一个年轻男子趴在护士站的柜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彩绮咳了一声,不动声色地慢慢把手抽回来,摆出护士长该有的姿态问:“请问这位先生,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是的!”他仿佛非常愉悦地回答“我正想找个帮忙的人。”一边说着,一边还在近似放肆地盯着她看,从内袋中掏出证件在她面前一亮:“我是市公安局的李维恩警官,有点事要向你了解一下,可以吗?”他的目光停留在彩绮胸前好一会儿,才念出她胸牌上的名字:“秦…彩绮护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