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被江宴行拥在怀中,手心的触感?是从?来没有过的柔软。
她?脸红的如熟透了的虾子一般,便要从?江宴行压着?的手心里抽出。
奈何江宴行握的紧,她?丝毫挣脱不出。
沈归荑微微侧身,回头看江宴行,因着?凑在她?耳侧,沈归荑回头时,那薄唇便落在了她?的颊边。
江宴行另一只手捏着?沈归荑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回应自己的吻。
少女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被系带蒙着?,眼前昏昏暗暗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只能感?知到薄唇上的凉意,以及牙齿厮磨的轻微痛感?。
帷帐被放了下来,将两?人掩在了床榻里头。
上头坠下的流苏穗条左右来回颤着?,好似被风吹动一般。
沈归荑躺在榻上,双手环住江宴行的脖颈。
那系带在眼前只是松垮垮的打了个活结,因着?两?人推搡时,那系捆起的结已经从?后脑移到了鬓侧。
江宴行的薄唇贴着?沈归荑的鼻尖往脸侧划过,最后在那系带的结上停下,他牙齿咬着?一端,轻轻往下一扯,系带便松开。
由看不见而衍生的不安因着?系带的脱落而消失,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幽深的眸子,以及那黑如鸦羽的睫毛。
随着?系带脱落的同时,江宴行薄唇便堵住了沈归荑的嘴,舌尖微动。
与此同时,沈归荑身子一动,眉头蓦地蹙起,不由自主的轻“唔”出声,那声音带着?娇,带着?颤。
剑入剑鞘,让她?毫无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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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本?不是想这?样的,她?不过是瞧江宴行这?几日?忙于公事,怕他累着?眼睛,却不想又被他折腾了一晚。
可气的还是第二日?江宴行还拿这?话调侃她?,说什么你嘴上说怕我累着?,偏偏又那般勾.引我不得消停。
沈归荑被他说得又气又羞,原本?还好生生的坐着?用膳,闻言便是再也绷不住了,将筷子往桌上一叩,气冲冲的看向他,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江宴行!你要不要脸!”虽说她?语气暗含警告,可那因着?生气时的声音更是又软了些?,便没有丝毫威慑力?。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江宴行被她?瞪了一眼,倒也浑然?不在意。
他手里还端着?盛粥的玉盏,勺子停留在他指尖。闻言手也不停,捏着?勺柄在玉盏里搅了两?下,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很沈归荑一眼,而后收回。
视线越过她?,落在了旁侧深埋着?脑袋的刘平乐身上,顿了两?秒,江宴行才开口:“听到没刘平乐,三?公主嫌你在这?她?害羞呢。”
刘平乐分明已经站着?的极为?靠后了,甚至恨不变直接变成身后的木椅子以削弱存在该,可偏偏还是能被江宴行拎出来说话。
闻言,刘平乐惶恐的又后退了两?步,“奴才该死!”
说完一句,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扰了殿下和三?公主的雅兴,奴才该死!”说着?,他还一副极为?后悔的模样对自己掌嘴。
沈归荑自然?是听到了那微弱的拍打声,连忙开口打断了他,然?后对着?江宴行不赞同道:“我这?是在说你,与他有何干系?”
同江宴行说完后,沈归荑又看向刘平乐,吩咐道:“刘公公,你先下去罢。”
这?话说的倒叫江宴行不由得挑起眉尾,他半掩着?眸子,眼尾扫出了一抹懒散之意。
待刘平乐走后,江宴行才掀起眸子,好整以暇的瞧了沈归荑一眼,视线落在身上,莫名让沈归荑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江宴行把?手中的玉盏搁下,然?后勾了勾唇,淡淡的说了句,“过来。”
这?一声,约莫是沈归荑听到的最漠然?的一句。
她?本?来不想听话的,但是略一迟疑,还是站起了身,乖乖走到江宴行跟前。
见沈归荑将手埋在了袖内,江宴行便拉起她?的手,握在了手心,指腹压在她?的手背上毫无规律的摩挲着?。
半晌,才听得他一句问?:“怎么,听刘平乐掌嘴你心疼了?”
若是给沈归荑一百次猜江宴行心思的机会,她?都猜不出江宴行会这?般问?。
她?眸子微微一怔,看向江宴行的表情便有些?疑惑和不解,她?蹙起眉头,“你怎么会这?般想?”
江宴行原本?是垂着?眸子,闻言便也不由抬眸,迎上沈归荑的视线。
少女的眸子清透干净,除了那浓郁的疑惑,江宴行便再也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这?样的表情宛如一根羽毛一般,在江宴行的心上轻挠着?,让他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不知道沈归荑是真的不懂他这?话的意思,还是说故意不懂。
江宴行握着?沈归荑的手稍微用力?,然?后将她?强行拽到自己的跟前,揽着?她?的腰环在了怀里。
沈归荑侧坐在江宴行的腿上,倚靠着?他的手臂,抿唇看着?他。
看着?少女柳眉蹙起的弧度并未褪下,他便额头抵着?沈归荑的额头,鼻尖也几乎要贴在一起。
“那七公主要我如何想呢?”江宴行反问?。
这?一句反问?的确是难倒了沈归荑,她?并不太懂江宴行的意思,也不懂江宴行怎么会问?出那样的话,本?来就是江宴行当?着?刘平乐的面调侃她?,她?觉得害羞,便回击了他一句。
这?压根就不关刘平乐,还硬是扯上他,怎么到江宴行的嘴里就变成心疼了?
沈归荑抿了抿唇,小声道:“这?本?来就和刘公公没关系啊,是你乱说话的,你干嘛要迁怒他。”
闻言,江宴行定睛看了沈归荑半晌,这?才轻笑了一声,原本?抵着?她?的额头也随之撤开,江宴行眸子半压着?,添了一抹倦怠之色。
“那七公主为?何不反省一下,万一我是在迁怒你呢?”语气极为?平淡。
“我?”这?话说的沈归荑便更费解了,她?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说的话,细想也没觉得有丝毫的不妥的地方?和过分之处,怎么就能让江宴行迁怒了。
这?般一想,她?眉头蹙的更狠,看向江宴行时眸子里便是更深的费解:“我可是哪里惹到你生气了?”
闻言,江宴行唇角勾出了一道极淡的弧度,只是那弧度却丝毫算不得笑,“生气倒不至于,”说罢,他抬手,指腹抵在沈归荑的下颌处,轻轻一挑。
他语气也随之也冷淡了下来,“就是不太听话。”
说罢,江宴行望入沈归荑眼底的眸色暗了些?许,沉下了声音喊了一声沈归荑的名字。
那原本?被指尖挑起的下颌已经换成了双指捏起,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沈归荑被江宴行捏的吃痛,轻唔了一声,便抬手握住了江宴行的手腕。
她?刚想往下去拽,便瞧见江宴行眸子微微掩下,视线似乎落在了她?的手上,见势,沈归荑的动作微微一顿,便不敢再动。
江宴行视线不过是只在她?的手上停留了不足一秒,便又收了回来。
再迎上他的视线时,只觉得江宴行的眸子暗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
之后她?看到那平静的潭水泛起涟漪,男人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七公主可知,什么叫听话?”
说罢,他不等沈归荑开口,便松开了她?的下颌,握住少女的手,迫使她?伸出食指,指尖落在了她?的唇上,“这?里说的,”
手指离开那饱满的樱唇,点在了少女的耳侧,“这?里听的,”
他又顺着?少女的耳侧滑下,落在了她?的胸口,“这?里装的。”
江宴行顿了顿,才淡淡开口,“只能是我。”
沈归荑听得一头雾水,竟不想江宴行还没说完。
男人话落后,引着?少女的指尖又从?新回在了她?的唇上,淡淡道:“这?里,”
从?樱唇到鼻尖、眼睛、耳垂、脖颈、锁骨。
江宴行握着?的少女的的指尖都一一点过,与此同时,他新指着?一个部位,还会说上一句“这?里。”
他几乎要将少女身子的所有部位都指了个遍,最后,才落在少女的腿心上方?,轻轻一指,“还有这?里。”
而后将沈归荑的柔荑窝在手心,语气平淡,“也都只能我碰。”
这?般挨个指了个来回后,沈归荑才有些?明白了江宴行话中的意思。
她?好似是明白了,又好似是不太明白。
她?知道江宴行是想警告她?要老实一点,识趣一点,安分一点,既然?是与他有了关系,做了他的金丝雀,便只能听着?他,说着?他,还要时刻念着?他。
可沈归荑觉得这?些?她?也都做到了,便是江宴行偶尔的一些?羞耻的要求她?都不曾拒绝过。
但沈归荑也能从?江宴行的话中听得出,江宴行的要求好似远远不止这?些?,还有另一层意思。
而且,好似这?另一层意思,才是江宴行所说的迁怒她?的真正原因。
思及此,沈归荑脑海里忽而闪过一道白光。
不过下一秒便立刻被她?否认,她?觉得不可能,也极为?不现实。
她?有求于江宴行,所以将自己给他,对他百依百顺。
江宴行亦是如此。
若说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真是对她?动了心,倒不如说她?是痴心妄想。
沈归荑心下暗自摇头,连忙抽回思绪,她?迎上江宴行的眸子,回应了他一个我自然?晓得的表情。
而后,她?凑近江宴行,学着?江宴行方?才的动作,自己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你这?里也是,”说罢,她?指尖又顺着?江宴行的颈侧滑动,指尖朝着?腿心的方?向轻轻一点。
“还有这?里,除我之外的女人,也都不许碰。”
说到这?,她?似乎还觉得不够,略微倾身,樱唇贴在江宴行的耳侧。
气息温热,声音咬的极软,“你也只能有我一个金丝雀。”
作者有话要说:我希望这个追妻可以让江狗透心凉心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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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大雨滂沱,江宴行浑身湿透,衣比水冷,心儿邦凉。(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