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音软糯,又带着娇,尾音还参杂着些有气无力的旖旎。

她跨坐在江宴行的腿上,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双手松垮垮的环着男人的后颈。

沈归荑从未像今日这般,以这种方式做在江宴行的腿上。

是紧紧的贴合。

她不敢动,也累的不想动。

怀中的少女,紧致、温热又柔软,明明是窝在他的怀里,却又好似将他?紧紧包裹在内。

江宴行抬手掐着她的腰,将她扶起,让她坐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身子的脱离让沈归荑略微蹙起了眉头,轻咬起了下唇。

那檀木桌案泛着凉意,上面摆着砚台、烛台、笔挂、卷轴、奏折,还有少女笔直白皙的双腿,那腿顺着桌沿微微垂下,被裙子掩在里头。

江宴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挽起少女的腿弯,将她横放在桌案上。【真的没有乱摸!没有乱摸!只是抱着她放在了桌子上】

双腿紧并在一起,而后微微弯曲着。【审核大大你仔细看,她只是蜷着腿在桌上坐,只是坐着!!】

沈归荑双手撑着身下的桌案,支起身子,那腿边岔开的裙摆【裙子分叉,真的只是分叉,它分叉啊!!】便搭在桌沿上静垂而下。【裙子从桌子边滑下来了,滑下来了,是裙子滑!】

少女靠在桌沿的那双腿被江宴行挽起,提至在waist侧,另一条腿则半搭在那桌案上。

身子微微侧对着江宴行时,垂眸望去,还能瞧见那方才坐过?的地方,在檀木桌案上留下的一道Waterstain。

墨色的衣袍作?衬,沈归荑的腿便如?白玉簪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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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摆放着批改好的奏折,从整齐的叠落在一起的模样已经散成了一团,地上还零星落躺着几本。

少女的一条腿便压在那散乱的奏折之上,脚跟抵在上头,脚心轻轻往下压着,莹白饱满的脚趾微微弓起,似乎是在微微用力。

狼毫挂在笔挂上,微微左右摆动,连带着旁侧架起的烛台,琉璃罩内昏黄色的灯芯也在不停地闪烁,好似在与狼毫作?配合一般。

沈归荑微微仰着头,眸子半掩着,眼尾泛着些许湿润,她身子微微后倾,一手抵在身后的桌案上,勉强将身子撑起。

江宴行垂额,吻着沈归荑的唇,将她深深浅浅的娇吟声堵在了口中,只余下断断续续溢出唇角的细碎哭腔。

沈归荑另一手环着江宴行的脖颈,手心贴在他的后背上,手指张开又抓紧,好似在摇摇欲坠中寻找什么?牵扯一般。

她觉得那凳子欺负她,死活不让她坐也就罢了,怎的这身下坐着的檀木桌子也这般过分,硬的让她有些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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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累到浑身发软,再也支不起身子,她用双手环着江宴行的脖颈,恨不得整个人挂在江宴行的身上。

这般靠的近了,两人的距离也便更近了一些。

她乏得掩起眸子,无力的伏在江宴行的颈窝前?。

少女的衣物半挂半遮,有些潦草却又轻浮的美感。

江宴行挽起她的双腿,微微提起,动作时的轻微挪动让沈归荑有些不舒服的哼咛出声,那声音端的是柔媚婉转,挠人心肺。

她声音有些委屈,也有着并未褪去的情谷欠,“你别动......我?难受。”

相比与沈归荑松散半遮的衣裙,江宴行那墨色长袍便极为整齐,除了身前衣摆上层叠的褶皱,便再无丝毫不雅之处。

他?垂眸看了一眼软塌塌的伏在自己身前的少女,轻声问了一句,“可要洗澡?”

沈归荑累的已经迷糊了,思绪混沌时,江宴行说什么?她都没听进去,只是闷着声音乖乖的嗯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

江宴行知道她累,便也不再折腾她,便一手揽着少女的腰身,一手托着她的腿侧,将她直接抱起。

檀木桌上遮挡没了后,在那昏黄晕晕的烛光下,一片moist的water色,以及一点清浊的milkywhite便显在了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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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觉得被江宴行抱起,用披风裹起出了书房,即便走动时的难受仍旧让她深浅不一的惊呼出声,可却难掩那眼皮耸耷的困意。

后来她被温水包裹着后,身子的不适这才散去,只是不过?瞬间,便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取而代之的是微弱的痒意和不规矩的乱动,好似是手指在帮她仔细的清洗着什么?,她蹙了蹙眉,却始终不曾睁开眼。

直到她终于躺在了榻上,神智越发浑浊,而后沉沉睡去。

沈归荑一般不贪睡,即便是累的厉害,也不会真的睡到第二日晌午,当然,中绮罗香那次是例外?。

她醒来后,江宴行已经不在枕边了。

原本想着若是江宴行同她一样还未曾起床,她便不再过?多赖床,直接起来,只是这江宴行不在,她便突然有了赖床的想法。

于是沈归荑翻了个身,背对着床沿,靠近床榻里侧,又窝了一会儿,直到江宴行进了屋,她才不得已起床。

瞧江宴行的模样,好似是刚忙完回来用膳,这才进屋要叫她起床。

沈归荑昨儿累了一晚上,也是一早便饿了,便也不拖拉,直接穿好裙子,叫人伺候着盥漱后,才同江宴行坐下用膳。

只是这早膳她不过?是刚开始喝了两碗口,便见外?头刘平乐匆匆跑过?来,脚步落在石砖上叫他踩的啪啪响,拿手里的拂尘都被他?跑的要扬飞起。

刚一进屋,他?连口气都没敢喘,片刻也不停,只是卷着袖子去沾额头上浮起的薄汗,嘴上也丝毫不敢耽搁。

“殿下,婵贵妃那边方才托人过来,说是萧姑娘今儿一早醒来,却突然不会说话了,只能咿咿呀呀的发出点声来。”

闻言,江宴行立刻便拧起了眉。

他?知道萧青音这病不好治,亦或者说是,根本就治不好。

那萧夫人同她是一样的病,先前?便是从不会走动,一直演变到浑身都动不了,直至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

江宴行自然是知道萧青音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却不想,竟是来的这般快。

他?连忙将筷子搁下,面色极为郑重,“先去请太医,然后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去江南,将御史中丞召回,此事决计不能耽误,越快越好。”

沈归荑虽不知道萧青音这是什么?病,可单单瞧着江宴行和玥嫔纷纷都要为她求平安符,以及御史中丞这当成手心里的宝贝疙瘩一般的态度,自然是觉得这病绝不会简单。

她原本还觉得饿,可一听刘平乐这般禀告,她便突然没了食欲,连带着也将那玉筷搁下,只想着要去繁灵宫去瞧瞧萧青音。

虽说她现在搬到了百花殿,可之前?她与萧青音一同住在繁灵宫时,两人经常聊天与互动,早已拉近了不少的关系。

萧青音爱说话?,又是字字珠玑,有时同沈归荑讲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两人都能笑上好一会儿。可突然就这般说萧青音病情恶化,莫说是江宴行了,连她也难以接受。

闻言,沈归荑连忙站起身,垂着眸子,“我?去繁灵宫看看音姐姐!”

说完,她压根不等?江宴行开口,便已经提着裙子跑出了房间。

江宴行连话?也没说出来一个字,便见沈归荑人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内。

瞧着沈归荑这般焦急的跑出了屋子,江宴行便也跟着起身,刚一抬脚,却又顿住,他?视线扫过那绣桌上的膳食,拿了三块甜点,这才去跟上沈归荑。

江宴行只吃了一块,余下的两块都被沈归荑吃了。

两人浅填了肚子,便直接去了繁灵宫。

似乎是萧青音也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自己便说不出话来了,她躺在榻上,锦被掖在她的下巴上,任阿弄如?何说要服侍她起床,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阿弄想要去找许若伶,可她同皇后娘娘请安也没回来,阿弄无措,守在萧青音旁边没一会热便开始呜咽着哭。

直到许若伶来了,她吩咐人通知江宴行,萧青音这才愿意起床。

她因着不能说话?,发出的声音也含含糊糊不知道在说什么?,嘴巴张开一下也极为的艰难。

许若伶干脆自己亲自掰开萧青音的嘴巴喂给她粥喝。

江宴行和沈归荑一进来瞧见的便是这样,萧青音乖乖的坐在四轮车上,对面许若伶一手拿着汤勺,一手半捏起萧青音的下颌,然后将汤勺里的粥喂给萧青音。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不能说话?,连吞咽似乎都变得艰难,许若伶不过?是只喂了两勺,那唇角便开始往外?溢出粥来了。

她连忙拿着帕子给萧青音沾了沾嘴角,眉头拧起,眼眶瞬间就红了。

萧青音眸色淡然,看向她时眸子里的最?后一丝神采也消失了,竟是透出了些许的灰败。

许若伶看的心里一阵酸楚,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哽了半晌,这才稳了稳声音问了句,“怎么了,可是这粥不和你胃口?”

“若是不喜欢,我?吩咐人再给你做新的?”

萧青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向她,只是轻微摇了摇头,对着她略微弯了弯眸子,以示安抚。

而后,她下颌微动,脖颈呈现吞咽的动作,可那浮动却极其的细微,好似是在尝试将那粥咽下去一般。

可几番轻微的浮动下去后,萧青音眼角便微微泛起了粉色,嘴角又开始往外?溢出方才许若伶喂给她的粥。

许若伶连忙拿着帕子给擦拭唇角,只是她刚擦完,帕子还未收回,便见那手边的脸颊上快速的往下滚落一道晶莹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什么,但我知道我爱审核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