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荑做了个梦,梦里她在江南泛舟而?上,水波掀浪,她便随着飘荡摇曳。
那水面不太?平静,卷着浪潮朝她涌来,带着濡湿的气息,将她浑身浇透。
她从未感受到这般激烈的浪花,身如浮萍,天旋地转,让人混沌的睁不开眼。
她啜泣,轻唤,颊边被?泪水浸透陷入鬓间。
直到天边最后?一丝金色消散,浪潮才停歇下来,她趴在船头疲力竭的喘气。
...
等到沈归荑醒来后?,外头天已经黑了,床头垂下的纱帐将外头的夜明珠的光泽挡住了大半,透进来的光就显得薄弱晦暗。
沈归荑累得不行,眼皮都泛着懒,她想翻身,却察觉到腰上环着的手?,微微一顿,才意识到了什么。
那人将她拦腰困在身前,埋头在她颈间,见她微动,便问?了句,“怎么了?”
沈归荑与他贴近的距离微微撤开,抬眸看他,江宴行半垂着眸子,模样倦怠,又带着一丝不清明的懒散困意。
她抬手?推了他一把?,小?声道,“疼。”
闻言,江宴行这才掀了眸子,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哪里疼?”
“......”沈归荑一顿无语,然后?扯着他胳膊,没好气道:“我说你胳膊硌的我腰疼。”
江宴行这才松开搂着沈归荑腰的手?,棉被?因?着他撤开的动作钻入了些凉风,沈归荑连忙压住被?角,将自已露出的肩头掩住。
恰好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是刘平乐的声音,“殿下。”
江宴行便道:“进来。”
刘平乐这才推门而?进,撩起珠帘绕进了内室,话?还没开口,便闻到一室颓靡的香气,看到了一地散乱的衣物,有他们殿下的,还有.....女人的?!
“额......这个...”刘平乐突然卡壳,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了。
江宴行没有耐心听他磕磕绊绊学口吃,便淡淡道:“说。”
听江宴行语气隐有些不耐烦,刘平乐便连忙掩下眸子开口,“奴才听遇琮大人说了,那马匹发狂的原因?是食了黄杜娟,那姝贵人如今正哭的厉害,说是正担心着三?公主的...”
三?公主?!
刘平乐说到这猛地一顿,眼睛也直接瞪大,这地上散落的可不就是三?公主的衣物吗?
这这这,刘平乐一时间瞠目结舌,又有些惊喜交加,连后?话?都忘了。
江宴行自是知道沈归荑马惊不是意外,也存了心要处理,没管刘平乐话?说没说完,便吩咐道:“孤知道了,去备些温水来。”
说罢,顿了顿,又道:“把?窗户关上。”
刘平乐连忙应下,以最快的速度把?半开的窗户一一合上关紧,又拉上了窗幔,这才退下。
听到了关门声后?,江宴行才垂眸看沈归荑,淡淡问?道:“会?伺候么?”
沈归荑点点头,便坐起身,棉被?从身上滑落,她薄唇轻抿,便去捡肚兜穿。
江宴行瞧着她白皙又纤弱的手?臂和细腰,微微压下眸中的暗色,出声打断她的动作。
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光着。”
沈归荑动作一顿,抬眸去瞧江宴行,后?者眸色毫无波澜。
对视几秒,沈归荑这才从床上起身,轻手?轻脚的挂上纱帐,然后?光着脚下床去衣橱给江宴行拿新的衣物。
如今正值春夏交替的季节,晒了一整日的屋子还算温和,关上了窗后?,便唯独剩下那颗夜明珠。
温润的白光洒在少女的身上,如初春的绽开的花火,稚嫩又青涩。
沈归荑拿了几件衣物折了回来,一一给江宴行穿上,她穿的不算顺利,甚至是丝毫不知如何更衣。
江宴行便拉着她的手?,不紧不慢的一步步引导。
他语气极淡,又有些随意,“这也要我教你么?”
沈归荑从一开始不会?的尴尬,直到听到这句终于是红了脸,她依稀还记得那时,江宴行勾着她的发丝,附在她耳边低语,“明明这般主动,又什么都不会?,还要我教你。”
她半垂着眸子,试图掩下脸颊上的绯红。
江宴行看出了她的羞赧,却不戳破,也不再开口。
待给江宴行穿好衣裳后?,外头刘平乐又敲门,说是温水和浴桶已经备好,可是要搬进屋来。
江宴行拉下纱帐,将沈归荑的身影隐在后?头,吩咐道,“搬进来吧。”
刘平乐吩咐着人将浴桶搬进内室,还贴心的备了几株刚摘下的玫瑰花,待东西都放好备好,才又吩咐着人退出屋里把?门关上。
那浴桶上冒着丝缕热气,飘着一层稀疏的玫瑰花瓣。
江宴行挂上纱帐,将沈归荑拦腰抱起,将她放到木桶之中。
水温刚好,沈归荑泡在水中宛如被?洗礼了一半,通身的不适和乏累随之消散。
沈归荑坐在木桶,作势要将长发挽起,刚一抬手?,却见江宴行一手?拿了根花簪,一手?撩起她身后?的长发,给她松垮垮的挽了起来。
她有些吃惊,便抬眸去看江宴行,江宴行眸子平淡,将沈归荑长发挽起后?,又撩了温水,拂向她的脖颈细细摩挲。
“我来洗。”语气有些理所当然。
.沈归荑垂眸看着那双打着替她洗澡的幌子却乱摸的手?,默了片刻,却还是闭上了嘴。
外头刘平乐刚出去没走两步,才想起来刚刚有事忘了禀报。他不敢折回去,可又不敢不禀,站在原地挣扎半晌,终究是鼓起了勇气再次叩响房门。
“殿下,”他语气微虚,听见里头没人应他,便又继续道,“奴才还有事要禀。”
江宴行顿了顿,才道,“进来吧。”
闻言,沈归荑眼睛猛地瞪大,张嘴要制止,却被?江宴行指尖摁住了下唇,她檀口微张,那指尖便顺势探入了她的口中。
带着温热湿漉的水迹,随后?是冰凉的触感。
“唔。”沈归荑压下出口的话?。
刘平乐进来后?,余光微瞟,便看到内室那稀疏的珠帘之后?,江宴行背对着他站立,将那宽硕的木桶中间部位给挡的严实?,除了余下的两边,什么也看不到。
他连忙垂下眸子,不敢再看,老老实?实?的禀报,“殿下,那姝贵人听说殿下救了三?公主,争着吵着要见陛下以证清白,现在正被?遇琮拦在宫外呢。”
江宴行指尖沈归荑唇上压了压,这才慢吞吞的抽出,然后?撩了一捧水,混着两片花瓣浇洒在沈归荑肩头。
玫瑰瓣落在沈归荑的锁骨上,他便指腹碾着花瓣揉搓,直至那花瓣揉搓破掉,在沈归荑肌肤上留下一道浅红色水痕。
他便又撩了水将那红色连带着花瓣也给冲洗掉。
他问?道:“哪个姝贵人?”
“就是前些日子陛下新封的贵人,也是虞妃娘娘家的表亲戚妹妹。”刘平乐听着那稀落的撩水声,越说头埋的越低,恨不得将脑袋缩回肚子里。
闻言江宴行只?是平淡的哦了声,刘平乐听他这敷衍的一哦,就明白他压根不知道姝贵人是谁。
随后?又听他问?道:“正在宫外?”
“正是。”刘平乐答。
江宴行指随着沈归荑的颈侧逆上滑过,最后?停留在她左侧的耳垂上。
耳垂饱满白皙,没有耳洞的痕迹,却有一道清淡的几乎要看不出的刮痕,似乎是时间太?久,而?逐渐淡退掉了。
他覆上沈归荑的耳垂轻轻揉捏,然后?逐渐摸向耳廓。
“那便让她在宫外等着。”语气听不出丝毫情绪。
刘平乐知晓了江宴行的态度,应下后?便连忙退下,唯恐避之不及的拔腿就走。
待关上了门后?,他才虚揩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匆匆离去。
听到刘平乐走了,江宴行便松开沈归荑的耳垂,手?指绕道她的颈前,然后?一路深入下滑。
沈归荑有些措不及防,微弱的惊呼一声,连忙推开江宴行的手?,下意识的并起了双腿。
“你、你干什么?”她语气有些慌乱。
被?沈归荑推开,江宴行也不再动,把?手?收回搭在木桶边,指尖正往下稀稀落落的滴着水,落在水面上打出一圈圈的涟漪。
他低敛着眉眼对上沈归荑怯怯的眸子,随后?幽幽开口,“你说呢?”
“......”沈归荑抿了抿唇,这才垂了脑袋,有些底气不足道:“我、我自己来......”
闻言,江宴行笑了一声,那一声极淡,似乎带着嘲,又带着随意。
沈归荑知道江宴行在笑话?她,听了只?觉得刺耳,脸上更红了,暗自咬牙,便赌气道:“那你来!”
江宴行看着只?给他露出了一个头顶的沈归荑,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从容不迫的挽起起袖子,随后?将手?继续探入水中。
沈归荑有些紧张,双腿的姿势还未动,自己的右手?便被?江宴行拉起。
他只?说,“你教我,”顿了顿,他俯身凑近沈归荑,低道,“将里头的东西洗干净。”
沈归荑脸红的几乎要滴血,她恨不得要将脑袋埋进水里冷静一下,谁要手?把?手?教他给自己洗澡啊。而?且那不是他的留的吗,凭什么要她教他洗?!
她一把?推开江宴行的手?,怄了气,“你、你、不洗拉倒,谁稀罕!”
听沈归荑似乎真生了气,江宴行便不再逗她,拢着袖子便探入了水中。
沈归荑半压着眸子,眼泪似乎又要落下,她面色的绯红不但没退,还浮上了更多。
她紧紧咬住下唇,可还是难以抑制住破碎的哭腔从唇缝中溢出。
她一把?抓住江宴行的手?,小?口的吸气,半带着发颤的哭腔问?道:“...你还没洗好么?”
江宴行压低声音轻哄:“别动,就快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人们,立个flag,我努力做一个日更6K勤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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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男主心里变化
1.男主不近女色
2.觉得女主凑上来有阴谋
3.想杀她但是因为女主身上有秘密
4.发现女主是代嫁
5.发现女主接近她没有阴谋只是想被保护
6.看到她哭到崩溃还要保持姿态
7.为了不会召去侍寝甘愿投湖保全自己
8.她跳了曾经他妈跳过的湖
9.他俩一样惨(感同身受了
10.女主凑过来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