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钰在看到自己师傅头颅的那一刻便彻底红了眼,他猛地抽出腰间的青剑向场中央的杨舒冲去。

 “杨舒!十几年来师傅待你视如己出!你怎能对他下如此毒手!”古钰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尽管对方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师妹”而是杀师仇人,但他也依旧忘不了记忆中他们相处的时光。

 杨舒轻松的接下古钰的招式,毕竟他们师出同门,他对古钰的招式也算是知根知底。

 “你怎么会懂!为了躲避这些所谓武林正道的追杀,当年的我只能假装成女孩四处逃亡!偏偏老天不长眼,竟让我遇到温道!那温道说看我可怜竟然问也不问就收我为徒。这么十几年来我只能以女人的身份苟活!”

 杨舒一边回击一边嘲讽的对古钰说:“幸好老天有眼,让你们那倒霉掌门走火入魔,温道竟然为了救人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这才让我有了下手的好机会!”

 古钰闻言心中的怒火顿时更盛,每一招每一式都颇有种拼死相争的味道,然而每每到了即将要下死手的时候却又因为多年相处的感情而软了下来。

 就这样几个回合后杨舒仍然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但原本应该在武功上占得优势的古钰反而被杨舒刺伤了几处。

 而演武场内在古钰与杨舒动手的那一刻起,忽然冒出的黑衣人跟之前潜伏于人群中的卧底们也对场内的武林人士动了手。

 无法区分敌我的情况跟对方的突袭让在场武林正派一方陷入了劣势,那盟主一众所在的高台也被一群武功明显高于其他人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同样被围住的宗元乐一边注意着演武场中心跟杨舒缠斗的古钰,一面抵挡着周围的的黑衣人,一时间竟也陷入了被动防御的状态,好几次都险些被对方的武器伤到。

 而几番交手后宗元乐发现自己似乎正在渐渐被那几个围攻他的黑衣人从其他几人身边逼开。

 每当他打算重新接靠近以刘振雄为首的一众门派首领时,那几个黑衣人就会用更加凌厉的攻势将自己逼退。直到宗元乐被逼下高台的瞬间,那些黑衣人像是得到了暗号一样从高台上四散开来。

 然后高台轰的一声被从中炸开,原本在高台上的刘振雄一众闪避不及被炸个正着。宗元乐也因为这一阵爆炸的冲击而在半空中失了平衡,不知是那一个黑衣人伺机而动,趁机贴近他身后抬手利落的将他打晕掳走。

 古钰听到爆炸声后猛地回头,看到的正是宗元乐被人带走的场景。

 “元乐!”古钰心下一颤,正想反身去追那带走宗元乐的黑衣人却在此时被杨舒捉到了破绽。

 杨舒一剑毫不留情的刺向古钰的后心,古钰直觉的向一旁躲开却依旧被杨舒来势凶猛的一剑刺穿了侧腹。利器穿透肉体的声音伴随着疼痛而来,古钰一口气没接上来便跪倒在了地上。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有交代过他们要好生招待咱们可爱的小师弟。”杨舒猛地抽回自己的剑“而且看在我们师兄弟这么多年,我也不打算就在这里要了你的命。”

 “小师弟耳后的痕迹是你留下的吧?我说你怎么一直都没有什么所谓的红颜知己呢,原来是看上他了。不过也罢,谁叫我们那小师弟长得漂亮…味道也不错呢?”

 杨舒的话越说越暧昧,古钰听着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恨。可无奈自己被对方打伤,此时贸然出手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没有尝过他的滋味吧?你说我若是挑断你的手脚将你带到他面前,然后在你面前强要了他怎样?吃不到的话,看看也不错嗯?”

 杨舒脸上满是一种报复的得逞的得意,这么多年来自己隐藏性别成为温道徒弟,日日夜夜提心吊胆不说还要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叫师傅,这种压抑的恨意一旦激发出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那和自己一同长大,年岁也与自己相差无几的两人却过的那般轻松自在。这让他恨着温道的同时,对古钰和宗元乐也抱有异常浓重的嫉妒。

 杨舒本以为自己在杀了温道时会有大仇得报的满足感,但温韶死前的释然和那种早已看透一切的了然将他有种莫名的失落和空虚。直到他想到自己那所谓的师兄弟后,才又有了那种找到报复目标时的执着。

 所以杨舒才在对收下下达了剿灭寒苍门命令后,匆忙赶来除魔大会。而他也如愿以偿的在古钰和宗元乐身上找到了新的,更好的报复方式。

 杨舒哼笑一声,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古钰,手中的剑飞快的挑向对方的手脚。

 然而就在杨舒的剑即将碰到古钰的瞬间,一道带着猛烈的内力的剑气忽然从一侧向他劈来。那挥出这一剑的人似乎并不在乎古钰是否会被自己伤到一样,招式毫不收敛。

 杨舒心下一惊连忙躲开,却仍是被对方的剑气扫到,那黑袍就这么被割掉的一角。杨舒跟古钰稍稍稳住了下自己的心神后看向那忽然出现的人。

 只见来者看上去约么三十上下的模样,周身如寒冰气质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退避三舍,因而忽略那张本就生的俊逸非常的面容。

 只不过那人身上衣服看上去却又有些不搭调的狼狈,一身青灰的衣袍多处被划破,也不知是什么人的血在上面染出一片片斑驳的褐红痕迹。

 “掌门师叔?”古钰看着对方,喃喃出声。

 不知为什么古钰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怎么也说不上来。眼前这人明明是自己师叔,但隐隐有种感觉却告诉自己不是。

 而有这种感觉的显然并非古钰一人,杨舒在看到对方时也有同样的感觉,只不过他此时该担心的不是这种感觉为何而来。

 只见被他们成为掌门师叔的那青衣男子提着剑二话不说就向杨舒攻来,而杨舒在勉强接下对方一招后发现,自己在对上他时连招架都十分吃力,更不要说与他过招了。

 怀着满心的疑惑和不安杨舒在对方手下勉强躲闪,看着自己节节败退杨舒一咬牙便对自己的手下打出暗号示意撤退。

 却不料在杨舒最后关头硬是被对方一张狠狠拍在胸口,顿时几名黑衣人围了上来以身为盾护住杨舒打算护他撤退。强忍着身体里翻涌上来的气血,杨舒咬着牙在手下的扶持下飞快撤离了长空山庄。

 古钰看着离去的杨舒和被几个黑衣人拦住的掌门,捂着伤口强忍疼痛提起剑再一次参入战局。

 “掌门!师弟被师…被杨舒掳走了!”古钰一边应对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说“这里有我和众门派弟子抵挡,请您救回师弟!”

 那青衣人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眼中的狠戾与杀意让古钰瞬间有种被剑刺穿的错觉。

 “我知道。”青衣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持剑对拦住自己的黑衣人挥去,只是这轻描淡写的一招便将围住他们的敌人如数击退,丝毫不见方才被牵制住的模样。

 “他若不逃,我怎知往何处追。”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青衣人运起轻功纵身向杨舒逃离的方向追去。

 依旧站再原地的古钰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在对他说——这不是他们的掌门。

 ----

 宗元乐醒来的时看着周围完全不是自己家风格的装饰时还是茫然的,但当他忽然感觉到后颈传来的一阵酸痛后,他想起来了。

 自己因为进入游戏然后来到一个武侠世界,虽说身为主角玩家但是短短一段时间里经历了师兄耍流氓,师姐变了性,变性师姐调戏自己,师傅被变性师姐杀,变性师姐要杀师兄,变性师姐炸人堆,自己被打晕等等种种苦逼到不能再苦逼的剧情。

 这特么到底什么鬼游戏啊!分分钟逼玩家退货好吗!退款啊!退款!这玩意花了自己一个多月工资啊!系统你出来!你特么给老子滚出来!我要退出游戏!退出!

 然而无论宗元乐在心里如何咆哮如何呼唤,这些咆哮和呼唤都宛如石沉大海一样,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这种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情况让宗元乐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想起进入武侠世界之前系统曾说过,在游戏过程中无法切入中转空间。只有当玩家完成任务时才能结束当前的世界,然后回到中转空间或进行下一个世界的游戏。

 那完成任务的标准是什么?完成任务的标准是在满足条件的情况下跟攻略人物打一炮!

 宗元乐懵逼了,因为他意识到如果自己要赶紧结束这个世界那必须要在师兄古钰或者变性师姐杨舒中,选一个人来做一次!

 做什么?做爱啊!Makelove!Sex!

 但他现在刚刚被那个估计是变了性之后连带着一起变了态的“师姐”掳走!如果不逃走的话那他除了跟杨舒做一次之外,完全没有别的选择了!

 别这样好么!就算迫不得已必须要选一个出来,他也宁可去选稍微熟悉点关系好点感觉靠谱(并不)一点的古钰啊!

 然而就在宗元乐终于纠结完准备逃跑时,那紧闭的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之前还在除魔大会的演武场里一脸胜券在握洋洋得意的杨舒现就这么青着脸走了进来,除了那过分青白的脸色之外,杨舒那被剑气划破的衣袍跟嘴角残存的一丝血迹也让他看上去狼狈了几分。

 杨舒运气压制这身体内絮乱的内力和不断上涌的血气,冷着一张恶狠狠的看着房间里的宗元乐,忽然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

 宗元乐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条蛇盯上了一样,下意识的打了个颤。

 “精神不错嘛,不过也对…精神不好的接下来的事情也未免太无趣了。”

 杨舒说着化掌为爪向宗元乐袭去,宗元乐赶忙动身反抗,但也在挣扎了几招之后被杨舒制服按在他之前醒来的床上。

 “你以为在我手里你还有逃跑的机会?”

 杨舒一把撕下床边的帷幔牢牢捆住了宗元乐的双手,也不知杨舒是怎么捆的,宗元乐直觉自己双手越是挣扎便越觉得捆住自己的帷幔勒的越紧。

 杨舒看到被自己死死压在身下的宗元乐忽然有了种报复的快感,但下一刻却又被涌出喉头的血腥气逼的皱眉。抬手蹭去嘴角溢出的血丝,杨舒的表情骤然变得更加阴沉了。

 而宗元乐现在也看出了个大概,估计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杨舒被自家师兄打伤,所以撤退之后抽空来折腾自己出气了。虽然看着杨舒现在一副内伤的模样宗元乐觉得各种爽,但为了不让眼前这人恼羞成怒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宗元乐还是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无论如何能暂时摆脱此时的困境就成!

 “师…师兄,你…”杨舒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呵?昨晚上你不是还混蛋混蛋的叫的挺顺口的吗?这就改口了?再说,难道你不应该叫我“师姐”吗?”

 卧槽你这变态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顾忌你感受不说你倒是掀自己老底比谁都快啊?还能不能好好聊个天谈个心了啊?

 “怎么?难道你想跟我说看在我们同门多年的份上,先让我放开你,然后心平气和的好好聊一聊回忆回忆师门情谊?”

 得了,我想说的你都说了我还说个蛋!系统!这反派不按套路背台词啊还让不让人演下去了啊喂!系统你快滚出来啊!

 然而现在弱于人势的宗元乐只有对着杨舒服软求存:“二师…兄,你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们就,好好谈谈?”

 杨舒冷哼一声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将宗元乐的衣领扯开,在杨舒的暴力撕扯下宗元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上半身就赤裸在对方的面前,只有被捆住的手上还挂着许些衣袖碎片,而那被杨舒压住的下身的衣袍也在上身衣物的失守下岌岌可危。

 “好啊,那就用我喜欢的方式,我们好好来谈谈。”杨舒丢开手上衣物的碎片伸手直接抚上了宗元乐的脖子,那里还残留着昨夜他留下的齿痕,这一发现让他忽然对即将想要对宗元乐做的事情竟有了几分期待。

 宗元乐在衣服被忽然扯碎的时候懵逼了一瞬间立马炸毛了,他猛地扭头避开杨舒伸向自己脖子的手,口不择言的骂了出来。

 “卧槽你个混蛋!变态!听不听得懂人话!谈谈要脱衣服吗!你他妈被大师兄打傻了脑子坏掉了啊!”宗元乐不说还好,一提到被人打伤的事杨舒心里的怒意又凭空盛了几分。他压低自己的身体贴近了宗元乐,一手狠狠扣住他的脖子,一手缓缓抚上他赤裸的胸前用指尖拨弄着左边的乳晕。

 “哼,古钰可没这能耐伤我至此。不过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这内伤可不能久拖。小师弟你既然还觉得我们有所谓的师门情谊,那不妨由你来为师兄我疗伤如何?”

 说着杨舒从衣襟里掏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自己口中,掐住宗元乐的下颌就吻了下去。宗元乐瞪着忽然贴近自己的人,本想着将那伸入自己口中的舌头狠狠要下来完事,却被对方强劲的手劲掐的完全无法合住牙关。

 杨舒的舌头卷着那一粒一看就是高危物品的药丸抵开宗元乐试图抵抗的舌头,轻而易举的将药丸送入了宗元乐的喉咙。也不知那药丸是什么材料做的,宗元乐只觉得那颗药丸刚到自己喉咙里就立马融化成了一道液体,顺着喉咙就流了进去,完全不给他吐出来的机会。

 而杨舒在送完药后也没结束这个过分强硬的吻,他接机卷住宗元乐那一直在奋力抵抗的舌头一同纠缠了起来。尽管其中一方并不愿意,那同样湿热柔韧的两条舌头就在宗元乐的口中厮磨起来。杨舒还不时用牙齿叼住宗元乐的舌头不轻不重的扯咬,这让宗元乐几度以为对方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从而更加慌乱的想要避开对方的亲吻。

 被迫大张无法合拢的嘴在激烈的交吻中溢出了些许无法及时被吞咽下去的津液,宗元乐那双原本还是浅色的双唇也渐渐呈现出一种带着水泽的红润。

 终于等杨舒意犹未尽的结束了自己单方面的强吻后,看着大口大口喘息着的宗元乐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

 而宗元乐刚才庆幸这个吻结束,便迅速的察觉到身体有种不太正常的反应。

 仿佛刚刚顺着喉咙的药物起了什么反应,宗元乐只觉得从胃里一路到喉咙里都有种让人难以忍耐的烧灼感。并且以腹部为中心,那股莫名其妙的烧灼感开始渐渐扩散到了全身,就连身下原本一点反应的都没有的肉茎也渐渐有了要抬头的趋势。

 宗元乐因为喉咙中的灼热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但那出口的声音却让他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杨舒自然没有错过宗元乐口中那一声带着黏腻喘息的呻吟,这声音和他平日说话时那种元气十足的感觉不同。而是带着些藕断丝连的甜腻,听上去虽然仍是男子的声音,但那若有似无的尾音却像是熬化了的糖浆一样,粘稠中带着诱人的芳香。

 一声声如同那微微伸出指甲的小猫爪一样,不可思议的勾人。

 “你知道么?在魔教有一特殊的功法可以让人在交合的时候吸取对方的功力。”杨舒看着浑身开始泛红宗元乐,俯下身舔上对方刚刚被自己逗弄到挺立起来的红色肉粒“你们寒苍门欠我的,就由你们寒苍门的人来还吧。”

 杨舒挑着那双满含邪气的眼睛看着不住喘息的宗元乐,舔着他胸口乳粒的动作逐渐变成了吮吸。听着宗元乐因为这鲜有尝试的刺激而越发高亢的呻吟,杨舒忽然坏心眼的用牙齿发狠的咬了下去。

 “不要…啊——”

 宗元乐骤然拔高的呻吟让杨舒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而宗元乐的下身再要杨舒的挑逗中完全挺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