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常远在翻检着这两个多月他精心为顾枭准备的调教工具,那边的顾枭却失去了惯常的隐忍,不时地呻吟着叫痛。

 一个人心里厌倦了之后,是不是都放弃了,连尊严也不要了。如果顾枭真地成了一条狗,那么自己恐怕也是真地失去了他。

 常远拿着鞭子,头脑里还纠结着许多疑惑和不安,他走近顾枭身边,在举起鞭子的一刹那,忽然很想仔细地看看他。

 顾枭张大了嘴喘气,因为痛苦,眼神已经有些不太清明了。那张脸倒还是很好看的,棱角分明,只是比之以前已经少了太多令自己欣赏的那分镇定和坚强。

 顾枭看上去已然疲倦,自己何尝不是?最终,常远手里的鞭子没有落下去。他心里还是愤恨的,愤恨顾枭这十年来对宋卉杰的坚持,也愤恨自己从不曾得到这个男人的真心。

 可是失去比得不到更让他恐惧,得不到总还可以试着去得到,然而失去则意味着连机会都没了。

 “放过我这次吧,少爷…”顾枭喃喃地呻吟着,被震动的按摩棒折磨得发抖的身体在床上翻滚扭动。

 常远忽然也觉得身上有个地方好痛,究竟是哪儿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扔了鞭子,却又不想解开顾枭,只是坐到了一边,点起了烟。

 “闭嘴!”常远听不惯顾枭这么求自己,他站起来左右扫视了下,拿起一个口塞就堵进了顾枭的嘴里。

 含混的声音还是在诉说着顾枭的疼痛和恳求,常远冷冷地看着他,忽然神经质地笑了几声,然后他一直笑,笑得精疲力竭。

 ***那天之后,常远又有段日子没去看顾枭。他让人把顾枭锁在屋里,不许任何人靠近。“这些日子顾枭怎么样?”常远一边走一边问跟在身边的负责看押顾枭的手下。

 “挺听话的,没闹过。”闹?常远冷笑了一声,顾枭在自己身边十年,什么时候闹过了,自己要他跪,他就不敢站。

 一开门,常远就是副懒洋洋的样子,顾枭正穿着睡衣坐在床边,还呆呆地望着窗外。

 “少爷…”看见常远进来了,顾枭赶紧过来给他跪下,手老实地背在了身后,只要不在外面,他都是这么迎接常远回来的。

 常远笔挺地站着,抱着手打量了眼跪在地上的顾枭,脑子里闪现出了那天的画面,那个对自己说着够了,让自己杀了他的顾枭,和今天的到底是同一个人吗?

 或者说,一旦刺激稍有减少,这个男人就又披上了伪装的外衣,继续着为宋卉杰付出一切的诺言,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

 “哼,上次不是说受够了吗?怎么又跪下了?”常远踢了顾枭一脚,顾枭没有说话,只是调整着身子继续跪直。

 “跟我出去。”常远甩下这句话就朝门外走去,跪在地上的顾枭还没有回过神,倒是有人机灵地上来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也跟着往外面去。

 “进来。”常远坐在车上瞥了眼车门外站着的顾枭,委顿的神情实在不适合这个向来坚忍的男人。或许自己真把他逼得有些太甚了。顾枭顺从地坐了进去,把车门带上。

 常远一边吩咐司机开车,一边盯着顾枭在睡衣下露出的胸膛,好像瘦了很多,都能看到骨头了。

 车厢后座有个小箱子,里面专门放了些SM用具,因为常远总是很随性,想上顾枭不管在哪儿都会上了他,而往往又喜欢在性爱里加入虐待,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上次没上你,今天可逃不掉。趴下去。”顾枭趴了下去,没有丝毫要反抗。他把脸贴在真皮的椅子上,安静地闭上了眼。

 常远从箱子里取出一段绳子,把顾枭的手捆了起来,然后又取出副内嵌着的假阳具的口塞要给顾枭戴上。

 毕竟这是在车里,常远不想和人分享顾枭那销魂的呻吟。口塞配置的假阳具很长,在塞的过程中几乎都抵到了顾枭的咽喉处,他不适应地逆呕着,连泪水都呛了出来,常远不得不掐住他的鼻子逼他把嘴张得更开。

 “呃…”顾枭痛苦地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接受不了橡胶摩擦着咽喉的折磨。

 “好了,别乱动。”好不容易把整根假阳具都塞了进去,常远赶紧把口塞的皮带在他脑后系好。挣扎已经没用了,顾枭知道,可是他被堵得难受,依旧摇着头,就好像在拒绝什么。

 “唔…”常远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成就感,这个男人怎么挣扎都还是在自己的手心里,逃不开,离不去。他一把掀开了顾枭睡衣的下摆,把手探了进去,拉下了顾枭的内裤丢在一边。

 在正式开始做爱之前,常远突然想起了自己所看到在宋卉杰床上的顾枭,他解了自己的领带,蒙到了顾枭湿涩的眼睛上。

 常远抱起顾枭,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身上,当然自己的阴茎也趁机插进了对方的后穴里。作爱的时候,顾枭显得有些痛苦,被严密堵住的嘴不停地发出呻吟,而他的阴茎也软在胯间没有尝到太多的快感。

 “是不是把我当宋卉杰,你就会很舒服?”常远在顾枭耳边低声呢喃,扶在对方腰上的一只手滑到了顾枭的胯间,替他轻轻搓弄起阴茎。“唔…”顾枭愣了一下,接着呻吟了一声,摇摇头。

 “婊子就是婊子!”常远感到顾枭的阴茎很快在自己手里硬了,立即收紧了手。顾枭痛得腰不由自主地往下一弯,却因此把常远插在自己身体里的阴茎咬得更紧。

 “哈哈,好,继续!”常远似乎掌握了这个窍门,他不住地捏掐着手里那根脆弱的男根,顾枭的身体因此而作出的反映和动作让他快感如流。

 “唔!”顾枭沉闷而尖锐的呻吟在常远射出时候。他拼命地翕动着鼻翼来获取因为挣扎和口塞耗费阻挡的空气,他的额头上也已经布满了冷汗。

 常远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来,顾枭软软地滑了下去,倒在他的脚边。刚刚尽兴的常远也拉了把领口长长地喘了口气,嘴里不自觉地骂了一声“男婊子”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习惯了这些羞辱顾枭的方式,可等他骂完了,却又有些后悔。

 顾枭修长的大腿上顺延着一串白色的液体,头微微地摇着,仍想摆脱掉那折磨人的口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