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已经习惯了一件事--在对顾枭进行任何折磨之前,都不会让他的后穴空着。

 顾枭受伤的这几个月里,他订购了不少可以用来插入这个男人身体的东西,或粗或细,形态各异。

 常远在满柜子的道具中选了一个可以转动的仿真阴茎,尺寸对于顾枭来说算是比较吃力的了。

 他掂了掂手里的道具,想和以往一样对着床上的男人露出些恶意和鄙夷的笑,可他今天满脸的阴霾里终究揉不进一丝笑意。

 润滑剂被摒弃在一旁,常远走到顾枭身后,伸手抚摸他的屁股,按压后穴周围,让他做好准备迎接痛苦和惩罚。

 毕竟已经是深冬了,即使房间里有空调,但一丝不挂还是会有寒冷的凉意,不过常远肯定他眼前赤裸的身体很快就会因为疼痛而密布湿热的汗水。

 顾枭的身体很凉,他的目光望着窗外,常远从他的眼睛里看见了不知何时开始飘落的雪。

 “顾枭,你还记得十年前吗?”常远手中的阴茎开始刺入,顾枭的气息立刻就混乱而紧张起来,腰背的肌肉绷得笔直。

 常远用手指去撬开穴口的括约肌,用力榨出每一寸空隙,招呼着他精心挑选的阴茎艰难深入。

 顾枭重重的喘息,时不时痛苦的呻吟,龟头进到最粗的部分,顾枭的手已经在手铐里挣出了血“少爷,请给我一点…润…润滑剂。”

 “你忍不住了?十年前,什么样的折磨你不都一声不吭的抗下来了吗?”

 常远继续鼓捣着手里的阴茎,他小心而缓慢的推进,他不想让顾枭的屁眼流血,即使是血液的润滑,他也不想施舍。

 他总觉得,顾枭是很坚强的,不论什么痛苦,他都能忍得下来,他用十年证明了这一点。可他不知道,顾枭已经厌倦了,他对不断挑战着他神经的疼痛已经厌倦了。

 在两个月前被抓回来连续拷打的几天里,这一点他感受得尤为清楚。而常远仍旧乐此不疲。

 “我想要…润滑剂。”整个龟头塞进去时,顾枭觉得烦躁而疼痛,连头都快炸了,可等待他的还有又粗又长的海绵体。

 “忍着,婊子。”常远毫不动摇的吐出几个字,手里的阳具转动着深入。顾枭闭上眼,脸埋进枕头里,不再吭声。人造阴茎近乎冷酷的刺开顾枭的肠道,没有丝毫的怜惜和犹豫。

 忍了一会,顾枭忽然又说道:“小远,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我了。”常远愣愣的看他一眼,下意识停了手里的动作“你说什么?”

 “我是说,十年前我该让你杀了我。”顾枭的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抹苦笑“我这他妈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是十年来,常远第一次看见顾枭的脆弱,这个男人夹着一根狰狞的电动阴茎,身体微微颤抖,常远不敢去捧他的脸,他忽然害怕会在顾枭的眼睛里看见泪。

 顾枭,要离开他了吗?这是常远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在经历十年的岁月后,他终于探到他的极限了?没有顾枭的生活,他还能回得去吗?“现在后悔是不是晚了点?”

 常远压下内心的惊恐慌,脸上却换上一副戏谑的笑“三联社的老大不想管小弟们了?”

 曾经最强有力的威胁却再没有让顾枭有什么反应,他冷感的声音里有一些死灰般的平静“我已经尽力了。”

 常远这下真慌了,他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讷讷的握着仿真阴茎,等着顾枭继续开口。

 “我也不后悔。”阴茎的挺进停止了,顾枭想抬头换口气,但身体重得不行,腰也痛,他试着仰头,又最终沉重的垂下“即使回到十年前,三联社也一样要漂白,只是…只是我绝不会再被你们父子两个摆一道。”

 “你就这么看不起黑社会?你自己不也是在这里面混的吗?!”常远发现顾枭的后穴正在下意识的把体内的异物往外排,便连忙伸手顶住“顾枭,你受够了,我也是!我问你,你还爱不爱姓宋的?!”

 常远非常在乎这个答案,如果顾枭的回答是否定的,他们或许真的就可以换一种方式来相处来,毕竟自己是爱他的;否则,他们就只能这样一直过下去。偏偏,顾枭不说话了。再一次的默认,常远再一次气急败坏起来。

 “顾枭,我看你还是想想怎么放松你的屁眼吧!”常远真的生气了,他又开始蛮横而粗鲁的折磨男人柔嫩的身体内部。

 仿真阴茎的电源被插上了,一边震动旋转着,一边强硬的撑开内膜,顾枭当即痛哼起来。

 常远的眼睛气得发红,像一只怒兽,仔细看,其实还湿漉漉的。有些人,一辈子就爱一次,爱也只给一个人。很不幸,顾枭就是这样的人,更不幸的是,他自己也是。

 他爱顾枭,可是与其卑微的单相思,折磨自己,还不如把爱换成一份狰狞,折磨对方好了。

 常远想起十年前,三联社和忠信会算是旗鼓相当了,黑社会有什么不好?可是顾枭偏偏要往白道上靠,人心向背,整个社团里几乎分裂成两边了。

 常远的老爸也算老谋深算,他抓准了这个时机,靠着三联社内部的不合,狠狠捣一把,一个一举成功,一个万劫不复。

 常远在忠信会的刑堂里第一次看见顾枭的时候,他身上的血痕和他眼睛里的镇定与坚强瞬间就把他吸引了。

 到后来,他看到顾枭跪在常玉秦脚边,一边被打,一边替宋卉杰求情的时候,那融合在一起的高傲和屈辱让他彻底沦陷,他也想要那样毫无保留,炽热炫目的爱!

 其实他也累,在想要得到顾枭的感情与得不到的现实之间,几近扭曲。他曾问顾枭:“我可以不杀宋卉杰,你能为我做什么?”顾枭的回答是:“一切。”

 可实际上,顾枭是在为宋卉杰做一切。常远多么想有一天,也能得到这样一份爱,并且一定要是顾枭的爱!可这始终是幻想,即使他的阴茎捅进了顾枭的身体,这份幻想也无法成真。

 不如好好的把他彻底训练成一只狗!常远在顾枭的呻吟中,冷笑着抓起了他的阴茎,又拉又扯,刺在龟头中的玻璃棒让这个男人痛苦不已,低声哀求。

 顾枭抖得越厉害,常远的笑容就越冰冷,什么爱,什么恨,有他妈什么关系,常远觉得自己在顾枭的哀嚎里得到某种解脱。

 阴茎完全没入后,常远又起身走到衣柜旁边去寻找其他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