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等一下。”惠子在降谷零拉开房门前的那一刻叫住了他,“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或许能让我相信你们不会违背承诺。”

降谷转回身,静听委托。

“泥惨会在某个小岛上有一分支,至今没有停止运作,我想你们组织或许很乐意吞并为己有。我可以把地址和关键人员告诉你,你们组织可以在接手后,监视着那里生活的所有人,但不要伤害岛上的每一位居民,可以吗?”

“不可以。”降谷神色如常的拒绝到,“监视而不伤害,其实等于暗中保护吧?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不过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可做不出这么善良的事情。”

“果然。”惠子无奈一笑,“我好像,稍微比刚才更相信你一点了。”

“不过你已经透露了岛屿这个信息,我大概也知道指的是哪里了。”

“嘛…你猜到也无所谓,反正迟早都会知道,因为浅羽那家伙肯定会忍不住跑过去的。”惠子叹了口气,她太了解浅羽鹤那家伙的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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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德拉彻底为浅羽包扎好伤口时,他们的条件也正好谈妥。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神色都有些深邃。

这各怀鬼胎的合作究竟能走到什么地步?马德拉为此在心中打下了问号。然而,实际上浅羽说的话句句属实,且无比真诚。

浅羽走出房间,回到了组织的监视下。门口的琴酒抱臂倚在墙边,银发垂落,遮住了大半脸上的寒霜,不过,总觉得他这个姿势,嘴里该叼上一根烟会更应景。

(原来Gin竟会乖乖遵守着这里禁烟的规则……)这种胡思乱想能让浅羽感到些许轻松,他问到“有任务?”

“没。”

“那你是等我的?”果然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浅羽挠挠头发,自顾自说了下去,“我明白,谢了。”

琴酒上下打量他一番,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右臂上。

“Medeira说只是看上去吓人,还不至于废掉。”浅羽浑身到处都包着绷带,白色的布条下隐隐渗血,右臂则是被夹板固定着吊在身前。

琴酒突然对他的肩膀出拳。

浅羽瞬间戒备地后撤了半步,让拳头只是轻微碰到伤口,不过看样子,琴酒这一拳蕴含的力量本就不大。然而,只是轻微碰到就已经让浅羽的痛觉雪上加霜了。

“疼!你干什么?”浅羽微怒到。

“知道疼下回就老实点,”琴酒说着,把之前缴收的□□还给他,“不要再干多余的事情了。”

“恐怕不行。我还有一件多余的事情,迫在眉睫。”浅羽话音刚落,就急退到了三米开外,“先说好,动口就行,别动手。”

“……”琴酒冷哼一声,转身朝着楼外走去,他还不屑于跟一个伤患动手。

浅羽在他身后跟着,还不忘保持三米的安全距离。琴酒走到停车场,漆黑的保时捷静静停在那里,他刚拉开门,浅羽就异常自觉的溜上了车的后座。

透过后视镜,浅羽看到了琴酒那能把人冻死的冰冷脸色。他散发的气场加上车里浓重的血腥气,让浅羽感到很不舒服。

“那个,我想解决的事情在月影岛,有个朋友要找岛上的一些人复仇,我便给他出了个连环杀人的计划,还帮忙想了个暗号…”浅羽开口解释,缓和气氛,“如果我是主谋的事情暴露,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必须要解决它。若组织怀疑,可以派人跟着我。”

“不用跟我解释,我没耐心听你的故事。”话虽这么说,琴酒似乎是听完了才开口吧…“随你便。”

“我知道,特意把我带到组织的训练场,还叫来Ie,你其实是在帮我洗清嫌疑。不然的话,光凭我参与了银行抢劫案,你就有权利直接送我下地狱,没必要大费周折带回去审问。”

浅羽透过茶色的玻璃望着窗外闪过的风景,故意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这些话:“你目的就是,要让我在她面前说出所有辩解的话,人人都知道Ie与我有旧仇,若连她都觉得我没问题,想必坐镇于监视器之后的大人物也会信上几分。”

“当然,你也需要听到我的全部辩解,才会三番五次说出那些提示性的话语。如果我有疑点,你会直接毫不留情的动手;如果我没疑点,你就会按照大人物的意思让我吃些苦头。这不是拷问,而是惩罚,所以我猜你收到停止的指令也比平常慢了几分吧……总之,这个开口辩解的机会是你给我的,这份恩情我不会忘。”浅羽明白,琴酒不是波本,很多事情不能心照不宣,他需要用言语说出他的感激与忠诚。

只是可笑,这些用真诚的语言去强调的东西,才是最苍白虚假的。

不知这些话琴酒有没有听进去,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用点烟器燃起一支烟,让烟草的呛鼻与血腥混合在一起,半晌才打开车窗,随着飘进来的新鲜空气说到:

“我跟你去,月影岛。”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