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技术部门检测信号时却发现,表达空号的返回电波并不是从最近的基站发出的。”风见简短的讲述到。
电话拨号首先呼叫的其实是运营商的基站,基站会检测所拨打号码的归属地,然后把电信号传向归属地的基站,基站再向用户个人的终端发起呼叫。
所以。如果运营商检测到这是一个空号,那电信号就不可能再进行下一步的传输,而会直接返回并由运营商发出空号提示。
反之,它没有从最近的基站返回,反而进行了传输,就说明这个号码是真实存在的。
风见接着讲述:“他们查到电波是从东京西13这个基站返回的,于是就在那里布置了捕捉信号的设备。接下来的很多天,信号都无异常…”
“风见,直接说重点和结论。”降谷无奈到。
“啊,是。”风见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7号那天,技术人员从西13基站追踪到了这个电波信号,通过定位确认了通话的两个信号源,一个在冲绳岛,一个在东京市郊。我们判断在东京市郊的是文念先生,于是进一步追查,查到一辆很可能是他正在使用越野车……”
“然后你们跟踪这辆车来到了国立中央病院,发现从车上走下来的人竟然是浅羽鹤。”降谷接到。
“诶?降谷先生为什么会知道?”风见讶异的问到。
“那辆越野车,也曾出现在杯户酒店的停车场。”只不过那时的降谷完全没想到,越野车上坐着的人就是神秘的文念先生,“你们本来是打算一直追踪这辆车,找到他的住处吗?”
风见点点头,“不过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里理事官的指示,说你已经与文念先生达成了合作,让我们不用追查他了。不过,那段时间通讯安全还没恢复,降谷先生你是怎么把情报传回去的?”
“那家医院里有我的协助人。”降谷并未隐瞒。
风见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那段时间降谷先生你频繁出入医院不是为了探望Snakevemon呀!”
“……”
(说起七号,降谷先生先前就吩咐我们,‘让冲绳当地警方对七号当天发生的所有事件,其案情、证人、证词等,务必做好保密措施’,难道说他那个时候就已经推理出了一切?)风见在心中再次默默感慨,(降谷先生真是太可怕了!)
关于冲绳岛七号发生的事件,在把资料交给降谷先生前,风见也曾好奇的翻看过几眼,其中有个小男孩的证词说,他见到了一个留着长发的哑巴大哥哥。
不用想,风见也知道这个“哑巴大哥哥”就是当时舌头受伤的组织成员──蛇毒酒。
但是仔细想,风见也不明白,降谷先生为什么要为他的行动打掩护。
他索性不再想,抱起面前那杯冷掉的咖啡,小口的品尝起来。凉意使咖啡的苦涩没那么浓重,却也带走了后味的醇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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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羽昏迷过去前还在想,这个纱布上的药会不会就是之前α或者β试剂中的一个。
潮湿的纱布缠在脖子上,有点冰冰凉凉的感觉。这种触感有些熟悉,似乎以前也有过相似的经历……
(以前?以前我脖子上受过伤么?)浅羽迷迷糊糊的想起,他脖子以前确实受过伤,但那个受伤的人好像又不是现在这个他。
……
“你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
脑袋昏昏沉沉,胃还疼的厉害,小鹤在睁开眼睛之前,就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刚才,似乎有人紧紧贴在自己的身边?朦朦胧胧中,小鹤有这样的感觉。
他艰难的睁开双眼,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少年,少年银白色的刘海盖住了眼睛,露出下巴极为白皙,竟不像是亚洲人的肤色。
而且,明明这么冷的天气,这个少年只着一身单衣,却丝毫没有打抖。
“没想到外表这么光鲜亮丽的城市中,竟然会有小孩子饿昏在小巷的角落里。”少年冷冷的说到,似乎他的声音比目前的环境更能反应温度中的寒意,“真遗憾,我还以为你会饿死,没想到竟然醒了过来。”
“你希望我饿死么?为什么?”小鹤坐在角落里,小小的身躯完全被高楼的阴影蒙盖。他抬头望向少年那仿佛瓷娃娃一般的脸,眼神中却带着不符合年纪的空洞。
“你死掉的话,我就可以穿走你的衣服,还可以吃掉你的肉。我也很饿。”少年的话语中不带任何情感,似乎只是在单纯的叙说着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