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神色严肃的说到:“影子已经成功打入你所在的组织。”

再次听到这个代号,降谷的瞳孔猛地骤缩,他的表情控制的很好,却仍掩盖不了内心的震惊:“影子?他,还活着?”

“是的,非常抱歉,情势所需,只能对你保密。”

“也就是说,他没有在那次行动中牺牲,故意在报道中说他殉职,是为了掩饰他接下来的潜伏任务,对吧?”降谷并没有因为自己被瞒着而感到不满。相反,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暗叹到:还活着,太好了。

“是的,影子说,只要有需要,他随时可以配合你的行动,但是他不能与你见面,也不会告诉你他在组织中的身份,只会在暗中帮忙。”风见顿了顿,似乎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说出口,“影子还说,希望你不要把推理力和洞察力浪费在他身上,他既然执意打入组织,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人能认出他的,也没人能劝他收手,你也不例外。”

“认不出?看来他再次容貌大改了。”殊不知,就连那句话中,都能被降谷挖掘出一些线索。

“降谷先生,他目前处境还比较危险,不能随意与外界联络。”

“我明白,就算有紧急的情况,也只能等他安全的时候主动联系你。”不知为何,单是得到组织中有同伴这个情况,降谷竟一下子觉得安心许多,“让他小心组织对公安的排查,另外,再帮我告诉他,等他完成任务回归之后,我要狠狠凑他一顿。”

“啊?”

“明明说了那么多次不行,影子还是不听话,怎么能不揍他一顿?”降谷挑起嘴角,笑中竟带着一点痞气,“所以,让他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

“是,保证把话带到。”看着上司这样少见的表情,风见却实在笑不出来。

“还有,继续追查文念先生的位置。”

“诶?”风见一愣,“之前不是说,文念先生已经跟你达成合作,让我们不用追踪了吗?”

“上次入侵我们网络,修改加密方式的人找到了么?”降谷没有回答原因,却突然问起泥惨会收网那晚的事,当时,为了排查漏洞,降谷有一个多月都没有通过手机等电子设备与上层联系。

但是公安的网络对策科劳心动力那么久,最后得到的结论却是:他们的网络根本没有被攻击,那个人只是破进防火墙这层,然后换掉了他们故意准备的有漏洞的TCP协议,并且对后来试图侵入的终端发起了拒绝服务的攻击。

如果说公安的网络加密是一层厚厚的盾牌,那天的情况就相当于,公安自己把盾牌戳了几个窟窿,故意让外围的侵入者发现可乘之机。

侵入者针对漏洞做好准备手段之后,配合行动者的时间发起攻击,这时候,却发觉刚才的漏洞不存在了,而他自己的网络却被I蠕虫攻击,导致大量CPU被非法占用,主机崩溃。

而公安发现预想之中的侵入者没有成功,疑惑的查看网络加密情况,这才发现破了的厚盾牌里,被人放置了一层完好的薄盾牌,甚至这盾牌还附带了个反弹攻击的功能。

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这个莫名其妙插了一脚的人,其实是在帮他们公安抵御入侵者——虽然结果是帮了个倒忙。

“虽然那人的手段很基础,但在清理痕迹方面却非常高超,所以网络课那边,目前还毫无头绪。”风见回答到,“降谷先生突然问起这个,莫非是怀疑这个人是文念先生?”

“是的,以文念先生的能力,不至于用这么简单的手法,所以我一开始才没有想到怀疑他。但是如此简单的加密却无迹可寻,反倒说明这是个非常厉害的黑客。”降谷分析到。

但是同时,他还有种非常奇怪的直觉,似乎这个人是故意把一切都弄得简洁明了。这样,公安就能很容易发现,也能很容易排查,用不了多久就会明白,机密文件都还安全,没有情报泄露。

这个人,没准是为了不给他们增加工作量,才会用这样的基础手段。

思及此,降谷突然否决了刚才命令,“算了,还是不要让公安追查文念先生了,把你们之前探查到的情况直接告诉我吧。”

“是。降谷先生你提供了那个号码之后,我们曾多次用不同的设备拨打,但得到的回应全都是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