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我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但是这几个月我一再病房里,被警方严密监视着,就算我有异心,也没机会实施。”浅羽用非常非常诚恳的语气为自己开脱到。

“看来你的舌头恢复的不错,”琴酒一边说着,一边把浅羽的手机卸了个七零八落,“不过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我不介意直接把它割掉,让你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琴酒话音未落,那把小刀就在自己的嘴巴前晃了晃,然后又回到脖子的动脉处,只听身后那女子说到:“Gin,让我先提一个问题。”

琴酒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她对浅羽冷冷的说到:“我要你把那天Laphroaig的事情,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这高冷的声音,终于让浅羽反应过来这名女子的身份:她是冰酒(Ie)。据说她与拉弗格私交甚好,所以一直对自己很有敌意。

“那天的事情?不过是Gin利用我演了一出苦肉计,成功骗得Laph上钩而已。”浅羽低着眼睑,一动也不敢动的回答,可是语气中却丝毫不见惧意,“具体的情况你早就打探无数遍了吧,而且作为主谋的Gin就在这里,你何必多此一举的问我?”

话刚说完,浅羽就感到脖子上一片冰凉,紧接着似乎有些温热的液体流出,再然后才感受到一片火辣辣的痛。

“嘶──”他不禁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冰酒锐利的小刀割破了他的皮肤,艳丽的血色染红了银白的刀身。刀尖微微陷入,与动脉血管壁尽在咫尺,仿佛脉搏的每次跳动,都能与这最锋利的尖端来个危险的亲密接触。

这刀子,要是在往里一寸,浅羽可能就命丧此处了。

可冰酒作为足够专业的杀手,偏偏能将刀子悬停在这里。割开皮肉,却未及动脉的地方。

命悬一线的感觉,让浅羽顾不得刀伤的疼痛,僵着下巴说到:“看来是我的答案没能令这位小姐满意。”

“是啊,零分的答案。”冰酒一边说着,一边用刀缓缓划过浅羽的脖颈周圈,留下一到触目惊心的血线,“我了解Laph,他虽然贪财怕死,但绝不傻。正相反,他是个多疑的人,不可能仅凭Gin的苦肉计,就被你引出来,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说出MI6这种交易对象,除非他真的抓到了你的把柄,而且是一个能让他拿命去赌的巨大把柄。如果这样的话,你杀他就不是为了替组织处理叛徒,而是为了灭他的口。不然,你为什么恰好在Gin赶到时,正巧杀掉了他?你害怕他对Gin说出什么?”

血液沿着被划开的裂痕渗出,染红了浅羽的衣衫。冰酒似乎把他的脖子当成了玩具,肆无忌惮的用刀子在上面作画,可屋里剩下的几位旁观者,偏偏对她这种行为视若无睹,一点都没有紧张之意。

明明只要她的手不小心抖一下,浅羽就会玩完,那两人却仍旧冷眼旁观。

“你是了解Laph,但你不了解我呀。”浅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冰酒越是做这种危险的举动,越说明她实际并无杀意,只想威胁,“我最擅长的就是,为穷途末路之人构设一根虚假的救命稻草。对了,你让我坐着讲吧,一直站着有点累。”

说着,浅羽淡然的稍稍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子,就在原地盘膝而坐,冰酒在身后揽着他的脖子,也一起蹲伏下来。

“呐,Ie,”浅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地面,“如果走投无路Laph在“无意”中发现,我是潜伏在组织的卧底,你猜他会不会喜极而泣的找上我,激动的投诚呢?”

闻言,波本挑了挑眉,换了个姿势倚在墙边,饶有兴趣地听浅羽娓娓道来。

“首先,我在家里留下一份语焉不详的遗书,似乎是对什么不能见面的亲人诉说的话;然后,我表现出一副非常想脱离组织监控的样子,与他见面;见面后,展露出强烈的想要救他的态度。最后,再亲口说出一句‘我是公安潜伏在组织的的卧底侦查员,只要你肯配合,在这片国家的土地上,我们足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说到这里,浅羽不顾刀子的威胁,转过头去,看着冰酒的眼睛,微笑着问到:“你说,有了上面这些铺垫,危在旦夕的Laph会不会轻易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