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醒了?”
琴酒一睁眼,看到的便是马德拉那副嬉皮笑脸的表情。
“对一般人来说,伤口两周内不能碰水,每天要找我换药,然后忌辣忌凉禁酒禁烟,不能做重体力活,定时复查——但反正你也不算正常人,上面那些医嘱听不听随你。”
“……Medeira?”琴酒的嗓音有些沙哑。
“什么?”
“谢了。”
“诶诶诶?我没听错吧?”马德拉夸张的瞪大眼睛,“你竟然会说谢,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你很吵。”虽然声音依旧虚弱,但是这语气还是跟以前一样冰冷。
“这才对嘛,那些违心的话就不用说了,你不爱说我也不愿听,道谢什么的,太恶心了。”马德拉挥挥手,“走了,你歇着吧。”
“等下。”琴酒勉强撑起身体。
“又有什么吩咐啊?我现在超困的,我需要睡眠!”
“给我把这些拔掉。”他指了指自己身上挂着的吊瓶,连接的电极和呼吸机等一堆管子。
马德拉翻了个白眼,把头一甩,“我不干,想找死你就自己拔掉。”
“我还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等下就回来。”
既然病患都这么说了,马德拉自然没有理由继续阻拦,只能无奈看着他离开,“啊对了,我听说新人的代号是Snakevemon,他…是那个留着亚麻色长发的人么?”
“你认识他?”
“他去过一次我办公室……算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先等你们把眼下的事情搞定再说吧。”马德拉不耐烦的挥挥手,她看着那家伙离去的背影,皱起眉头,(我怎么回事?怎么下意识的隐瞒了那件事?难道我也被Sherry传染,变得心软了?)
这个作死的溜了,还有个老实的在隔壁房间躺着。
马德拉撇撇嘴,踱着漫不经心的步伐,去给隔壁躺着的伏特加重新换了圈纱布上了上药。伏特加没有枪伤,只有烫伤,而且伤势比琴酒轻缓许多。
她知道其中的原因,他们两人是从滚烫的铁皮管道爬出来的,而唯一可以阻隔一点热量的皮衣,琴酒把它给了伏特加。所以琴酒的两条小臂简直血肉模糊,而伏特加却只是中度烫伤。
当然,琴酒这么做可不是因为善良。正相反,他是个极其冷酷无情又自私自利的人,如果他们两个人中只能活一个,琴酒会毫不犹豫的杀死伏特加。但若是他们有可能一起脱身,琴酒就会把更优越的条件或者物资让给同伴,因为他还自信甚至自大,他相信即使自己受了伤也不会拖后腿。但是他的同伴一定没他优秀,如果换成伏特加身负如此严重的伤势,他们还真不一定能从条子们的追击中逃掉。
所以,他只是做了最冷静的判断,哪怕是对自己,也半分不留情。
为什么雪莉会对这个恶魔有几分异样的情感?马德拉似乎有点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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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的网络出了问题,幸好降谷与风见在事先商定好,把公园长亭作为应急联络点,他们才能在事发后短暂的通一下情报。
可是情报很有限,影子下落不明,很可能在行动中牺牲了。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恐怕真相只能随废墟掩埋了。
反倒是降谷零,作为卧底公安,在网络隐患解决之前,不能与上线联络了。这也是风见上次见面时,传达的上面的意思。
于是呢,这几日他就继续保持着波本那副神秘主义者的姿态,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对监狱爆炸这种震惊整个东京的大事件漠不关心,对爆炸中失踪的蛇毒酒的下落毫无兴趣,对组织高层人员受到重创这种消息也一笑而过,当然,是嘲笑的笑。
只有私下里以侦探的名义,默默调查安山集团现任董事长源亚橄先生的委托。除此之外一切的一切,他波本跟这件轰动组织的大事,怎么看都毫无关系。
这种情况持续了数日,终于因为一件事有了改观——贝尔摩德秘密回到了日本,负伤状态还去完成了一个任务。
用她最拿手的易容术,变装为一个普通的护士,潜入到医院的一间被警察严密监视的病房,查探情报。这间病房,住着的人便是Snakevemon。
搜救队在废墟中发现浅羽鹤后,送往医院的同时,搜查一课的警官们就已经围绕他展开了严密的布置。组织倒是不怕这些便衣人员,但组织需要隐秘,所以让贝尔摩德易容去查探消息才是最合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