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很是深邃,月亮和星星都不见踪迹,就连街边的路灯似乎都比平时黯淡了几分。

琴酒站在一堵高墙下,面色依旧那么冷峻。他抽着烟,任凭夜风撩动他的银发。

“久等了,Gin。”

“比原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来者是他讨厌的人,琴酒谴责的语气似乎也更加不善。不过他平时说话好像也不曾对谁和善过。

“我也没想到,明明两个街区在地图上是挨着的,沿着小道走过来竟然要花费半个小时。”波本完全没有为自己的迟到道歉的意思。

“你既然来这见我,就说明已经查到了具体位置,别说废话了,Bourbon。”

“跟你聊天真是无趣,”波本递出一个信封,“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我刚从那边过来,泥惨会似乎有些动作。”

“随他们想干什么,与我无关。”琴酒犹疑地看着那个信封,并没有接过。

“你要的Snakevemon被关押的房间号,”波本两指夹着信封晃了晃,扬起下巴指向面前的高墙,“附赠这里的平面图,里面标注了所有的通风管道和监控设备的位置,以及巡逻的时间和换岗的批次。”

“呵,这还真是…详细的赠品。”琴酒狞笑着从他两指间抽出信封,“真不知道你究竟是如何得到这种情报的。”

“不是说了么,我很擅长利用自己的优势,也能很轻易融入正常社会,更会寻找人心的漏洞,”波本再次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只是眼神有些狰狞,“只需稍稍利用一下相关人士的感情,便能轻而易举套出情报。”

“总之接下来就与你无关了,托你调查的事也不用让第三人知道。”琴酒有些不耐烦的转身走开,那种表情,他真的一秒都不想多看。

“当然。”波本依旧笑的诡异,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对,组织里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

今夜,这座高墙之中注定不会平静,而此刻,高墙之外已有数双眼睛将目光聚焦在此处。

“我这边准备ok了。”基安蒂趴伏在楼顶上,透过□□的夜视仪和瞄准镜,盯着五百码开外的高墙。

“我也ok。”科恩对着耳麦木讷的说到,他被安排在十点方向的一个窗前。

伏特加带上摩托车头盔,在他旁边还停着两辆车,其中一辆是别克,卡莎萨坐在驾驶位,手持对讲机,看上去他就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

而另一辆轿车里,冰酒换了一身夜行衣,打开车门走出,冷冰冰的说到:“准备就绪。”

她全身都隐藏在黑衣之下,只露出一双冷静锐利的眼睛。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她的身材竟然十分娇小,站在伏特加的身边,个子还不到他的肩头。

这个阵容正是之前对安山集团那次任务的组织成员们,只是少了浅羽鹤。

卡莎萨看着怀表上的时间,颔首到:“出发。”

冰酒与他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正准备跨上摩托车——

这时,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毫无征兆的抵上了她的后脑。

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不可思议的问到,“…Vodka?”

冰酒知道拿枪指她的人不是伏特加,但她不理解的是,这个人是从身后袭来的,伏特加一定比她先发现,为什么伏特加却完全没有帮她。

“不,不是我。”伏特加磕磕巴巴的回答道,“是,是大哥。”

“Gin…”怪不得,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质问道,“你想破坏组织的行动?”

“你想公报私仇?”琴酒反问。

“任务要求而已,死人的嘴才最严,不是吗?”

“我同意你这句话。”琴酒执枪的手加重几分,死死抵住了她的后脑。

“你想杀我?”

“是又如何?”

“这里的活人可不止我一个,你杀了我,就不怕有人说出去?”冰酒依旧冷静,语气和呼吸丝毫不显慌乱。

“她这么说呢,”琴酒有些戏谑地看向在场的剩下两人,“你们会多嘴吗?”

伏特加立刻使劲摇头。

卡莎萨皱了皱眉,沉声道,“如果对组织无害,我可以当作没看见。”

“呵呵,”冰酒冷笑道,“剩下两位不在这里的狙击手也一向听你的话,不愧是Gin,好手段…”

“行动换我指挥,你听我号令,否则,死。”琴酒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了生寒。

她明白他这不是恐吓,对琴酒来说,杀人向来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