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是为什么。”琴酒倚身在小巷的墙壁上,叼起一根细雪茄,烟雾徐徐升起。
“Vermouth也经常抽这款…”
琴酒瞪了他一眼,他漠视一切的眼神时常让人感到恐惧,却偏偏对波本毫无作用。波本坦然的与他对视,继续到,“…她在哪?”
“与你无关。”
波本抿唇一笑,完全不在意琴酒森然的语气,也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得到回答,而是突然又换了个话题,“听说Snakevemon是主动向警方自首的,组织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担心么?”
“组织自会处置他,用不着你操闲心。”
波本笑意更甚,接着到,“不论组织打算怎么处置,Snakevemon人被关在警视厅的监狱,杀也好,救也好,总该先派人潜入进去才有机会。”
“把人打进警视厅可没那么容易。”
“我也这么认为。”波本点点头,“但,如果依靠Vermouth的变装能力,扮成警视厅的某人,接近监牢杀掉Snakevemon则轻而易举。”
琴酒咬着烟蒂,眼神微眯,“你为什么认为组织是要杀掉他?”
“我说了,是杀是留都无所谓,”波本摊摊手,“重要的是,一天都快过去了,最适合这个任务的Vermouth却迟迟没有出现,她去哪了?不,我换个问法,她是在执行别的任务脱不开身么?又或许,她人根本不在日本?”
“她只听那位先生差遣,我不知道她的行踪,也不想知道。”琴酒一脸漠然,只是缓缓吸着香烟,丝毫没有不耐。
“听说美国百老汇音乐剧上,有个主演被杀了。”波本依旧保持的那副假笑,又跳跃了一个话题。
“美国?”琴酒皱了皱眉头。
“猜猜看,她是不是在美国?——为了某个FBI。”
“赤井秀一…毕竟是那个让组织棘手的男人,不奇怪。”
“呵,不自量力。”波本狞笑。
“怎么,你又想说只有你才能杀了他?”
“…他只能死在我手里。”波本扬起嘴角,眼中满是嚣张的自信与森然的寒意。
琴酒轻蔑的冷笑一声,丢掉烟蒂,踏上去将之踩灭,“所以呢?你不是说来帮我么?帮什么?”
“那你先告诉我是杀还是救?”
“不知道。”
“那我帮不了你。”
“……”琴酒难得叹了口气,不过依旧没有因为波本在这里绕圈子而感到不耐烦。
波本缓步上前,目不转睛盯着琴酒那冷峻的面容。小巷本就狭窄,琴酒又背靠墙壁,波本再一步一步的逼近,两人此刻的距离,实在不怎么安全。
正在这时,刚才被放倒的其中一名大汉口齿不清的□□了几声,有些要醒过来的迹象。琴酒当即上前补了一记手刀,正中脖颈,‘咔嚓’一声脆响,在这静谧的深夜,分外吓人。
沉寂了片刻,波本转头问道:“你真不知道?”他了解琴酒性子里的孤傲,这样的人,或许会闭口不答,或许会针锋相对的反问,甚至会想办法直接让多事之人闭嘴,但绝不会轻易说谎。
琴酒若说谎,那定是因为他有什么阴谋诡计,需要暂时用这种低劣的缓兵之计。但现在,眼下的情况显然不是这种可能。
“关于Snackvemon的问题,我没有收到任何指令。”果然,琴酒冷冰冰的回答印证了他的猜想。
“呵呵呵呵呵呵…”波本突然诡异的笑了起来。
“很好笑么?”
“当然好笑,组织不会放任Snackvemon不管,你没收到指令就意味着boss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别人,我笑你如此忠心耿耿都换不来一个绝对信任啊…”
“那位先生一向小心谨慎,知道我跟新人有些私交,处置他的事当然不会派我执行,很奇怪吗?——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决定。”琴酒丝毫没有因他的阴阳怪气有所动摇,反而坦坦荡荡,毫无怨言。
“好吧,那我就不笑了,”波本的表情瞬间收敛,仿佛先前那笑得猖狂的样子只是个幻象,“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向你汇报?”
“当然不用,反正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波本再次变出那张假笑的脸,“肯定是乖乖听boss的话呀,不论如何你绝对不会反抗boss的决定。我只是想说,如果boss的意思是杀,那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如果boss的意思是救,我可以帮你一起,毕竟最近还挺闲的。”
“为什么?”
“上次Laphroaig的事情,我帮了他,他还没还呢,我可不喜欢一直被别人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