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丽丽虽然生活在首都的时间更为长久,不过偶然也会到龙城活动,毕竟樊家人的势力网也不容小觑,为了配合丈夫的生意需求,她偶尔也要到几个一线城市走动关系。
龙城的贵妇圈里则是她早就打入进来的领域,当年在诺迪兰精英学院里,樊家的这位千金也是独占鳌头的。
后来她在学院里认识了不可一世的沈雅辰,那个时期的沈雅辰可谓意气风发的昂扬少年,对于征服外面世界充满足够的狂妄与野心,走到校园各处皆会沐浴所有人追崇的目光。
一年后,沈雅辰正式与家里决裂,独自走上到首都开创事业的艰难之路,樊丽丽都没有机会近距离认识他,只能将心底的暗恋埋藏至深。
樊丽丽完成学业后返回首都,是她一生中最幸运也最?难堪的时期。
樊丽丽自小有个堂妹借寄家中,就是人面蛇心的樊甜甜,这孩子从小到大与樊丽丽一直喜欢对着干,人长得艳丽娇娆特别会撒娇,樊家上下许多人竟然喜欢她胜过于她这个亲生女儿。
樊丽丽与樊甜甜也一直保持距离。
直到有一天,樊家在首都举办了盛大的酒宴,邀请来了当时首都全部的名?流巨星商业才?俊。
其中就有沈雅辰这一颗冉冉之星。
他已经大不一样,褪去身上奋发昂扬的冲动之后,更多是一种运筹帷幄的潇洒不羁,备受名?媛的渴慕热望。
樊丽丽一直暗恋他,能在几年后再遇见心上人,真如枯木逢春久遇甘霖,所以樊丽丽暗中创造各种机会接近沈雅辰,甚至在背后帮助他拉拢人脉资源默默付出。
沈雅辰似乎对她也有好感,像是冥冥中月老指点着漫缠红线的年轻男女,历经千帆,彼此终会无意识靠近对方。
但是一切美好都被毁灭了。
她那个该死的堂妹樊甜甜也爱上了沈雅辰,甚至不惜背后挖坑,以樊丽丽的名?义邀请沈雅辰,趁机给沈雅辰灌了C药,与他春宵一度。
再有一次是樊丽丽在沈雅辰险些出事的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反被樊甜甜趁机钻了空子,鸠占鹊巢,反客为主。
沈雅辰与樊甜甜很?快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但时间一久,樊甜甜心思不正的低端手腕逐渐暴露无遗,拥有沈雅辰之后处心积虑只想搞到对方的钱,甚至跟沈雅辰的死敌暗中有所往来,害得沈雅辰某一次出差险些葬身海外。
最?后她诡计破败落得下场凄惨,生下沈绪几年后就疯了,其实暗中一直被樊家人秘密关押起来。
樊丽丽曾经也是一位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待人接物亦是落落大方脾气和?顺。
自从与樊甜甜交锋无数次之后,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逐渐偏离本心,以至于对沈雅辰的爱慕之情?扭曲成疾,时刻气恨是樊甜甜破坏了自己的终身幸福。
五岁的沈绪出现那一瞬间,击破她最?后一丝善念,因为她冥冥中感知到丈夫居然对樊甜甜那个坑人精保持着矛盾的情?感。
虽然尘埃落定,自己与沈雅辰终于结为伉俪情深,但沈雅辰屡次看见沈绪某个的时刻,总有不禁意的晃神,怕是对某个贱人还存着藕断丝连的思慕之情?。
樊丽丽原本打算能避则避,眼不见为净,丢着沈绪在龙城像瘫废泥一般腐烂到干净。
沈绪却绝境逢生了。
不但改掉坏习惯,还一心满满扑在事业上,公司效益也日渐提高,声名也极速挽回。
这些改变令樊丽丽特别难受,简直如梗在咽。
沈绪假如有出人头地的机会,恐怕有朝一日,他会发现自己的出生秘密,而?后处心积虑救出樊甜甜……
沈雅辰并不知晓樊甜甜还活着,只以为她疯了死在哪里,若是知道,她的丈夫会否有那么一丝丝可能,不去关注曾经伤害了自己的恶毒女人吗?
好怕,真的好怕。
樊丽丽手提最?新款晚宴包,闪亮登场后,一脸阴刻的沉郁表情彻底一换,笑魇如花的模样在酒宴灯光中一展娇媚。
她这个年岁的女人,即使外貌不能成为杀手锏,不可一世背景与雍容华贵气?度皆要体现得万无一失。
立刻有几个同样层次的贵妇人将樊丽丽团团围住,大家谈笑风生,互相攀附,不一会儿就开始展示自己新得的珠宝,以及哪家出的八卦野史。
樊丽丽耐心听着,对于女人们逐渐暴露的话题开始捕捉重要信息,例如哪家的老公打算收购哪块地皮,哪家的未婚夫最近聘驻了什么知名企业当CEO,虽然能听到的小道消息不一定都有用处,但是乱嚼舌根总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收益。
几句之间,樊丽丽的好友闺蜜们纷纷把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不由换了语气,羡慕又嫉妒道?,“丽丽,你好不够意思啊。”
樊丽丽蹙了秀眉,“什么意思?”
好友潭眼弯弯,笑得可人极了,“还装呢!就是你家那个龙城第一娇作大少爷沈绪......不,人家现在今非昔比,非但跟国际公司建立贸易往来,还准备在龙城新建土木办DREAM主题公园,都登在报纸上了。”
樊丽丽也多少有所耳闻,不然不会再跟林子豪暗地联系。
她的朋友一开口,其他的王太陈太张太都纷纷张嘴夸人。
“沈少爷年级轻轻,已经能独掌DREAM的大权,才?短短几个月时间内重新登上龙城财富榜前十了。”
“话说他之前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我们还都偷偷替你捏把汗呢。”
樊丽丽听了面不动容,会对她说这些话的,都归类在没脑子的傻逼一类。
但是有心人则夹带了一些抱怨。
例如。
“沈少爷恐怕要在龙城好好出一把风头,听说他给本城与附近的孤儿院捐赠了一批玩具,包括希望小学的资助也没落下,更不要提主动参与政府倡导的企业帮扶项目。”
“我老公最近准备开发来做楼盘的地,在拍卖会上被你那儿子高出六亿价格直接收购走了,连我老公都说后生可畏,一点也不能小瞧年轻人的魄力。啧啧。”
如人所见,樊丽丽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浮现出些阴翳。
还有人说,“丽丽,平常也不见你和?宝贝儿子一同出席什么晚宴聚会,都以为你忙着老二的学业,放养老大。”
“谁想你竟把儿子暗自培养的这么优秀,难怪人家说沈家人才?辈出,各个都是能人,你们沈总的基因就是强大呀,哈哈哈......”
“当然了,你家沫白也不错......”提到樊丽丽心头肉的人也必定有些什么想法,此刻故意将二儿子拉出来与沈绪比较一二,想试探些什么反应。
“听说沫白还在国外上大学呢,不知道毕业之后是回来跟哥哥一起拼事业呢,还是继承沈总的建筑公司呢?”
说得仿佛拾人牙慧一般,总差沈绪一些地方。
樊丽丽不由反击着,“且放心,我家沫沫自然不会差的,沈家的基因嘛......你们刚才?不都说羡慕了。”
算是扳回一成。
太太们的话题换来变去,最?终又回归在沈绪身上,有人明目张胆问道。
“丽丽,你家小绪也快到结婚岁数了,就不打算再给他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前几年沈绪与靳博安的婚约取消,在龙城范围内被暗嘲一段时间,那是因为沈绪尚在读书,撑得是老爷子的面子。
今非昔比,DREAM的小沈总风头勃发,眼瞅着有青云之上蝶翩跹的运势,哪家有漂亮女儿儿子的不想搭上这趟姻缘?那不是放在嘴里的肉不吃跟白痴一般愚蠢?
话既到此,人家也不管樊丽丽与沈绪的关系究竟是怎么疏远,当妈的总不能耽误儿子的终身幸福吧。
樊丽丽心底冷哼一笑。
沈绪的婚事虽然令她恶心得沾都不想沾,不过沈雅辰则不一样了,毕竟是父子血脉,如果能逼着沈绪找一个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无论男女,这个她在背后还是能出点计谋的。
正当一个险恶的计划在她脑海里有点形成时。
一阵轻风徐徐而?来。
且听沈绪笑着朝诸位富豪太太们打起招呼。
樊丽丽的脸皮一紧,怎么冤家路窄了。
沈绪最近四处应酬,与商政圈的人努力打好关系,尤其樊丽丽能来的地方,他更要出来露露面。
众人只见沈绪穿戴玉树临风,一派华表,虽然身高上优势不大,但是长得宛如电影明星,连台步都走得亦方亦端,特别吸睛讨巧。
一齐高兴地招呼他来。
沈绪大约感知到樊丽丽的反常,毕竟公共场合,她再不愿意,又能如何。
沈绪演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反派很有专业素养,故意走到樊丽丽身边,亲切问候着,“妈,累吗?要不要儿子扶你过去沙发坐坐?”
众人连忙夸小沈总知道孝顺。
樊丽丽僵硬着脸不好发作,手里的香槟扭得颤颤巍巍。
沈绪帮她从掌心取走高脚酒杯,低声提示道,“今天泼这杯酒可不好,待会儿我还要上台讲话呢。”
气?得樊丽丽可怒不可言。
沈绪偏就粘在她身旁,聊天搭讪的人立刻多了起来,都想跟小沈总讲一两句。
沈绪举措迷人,应对合度,每讲几句就把亲妈搂在怀里暗中摇了再摇。
知道吗?
沈绪阴狠暗示她,我也可以随便撼动你的,别以为我不会动手。
一场酒宴下来,樊丽丽简直气得心脏病快要爆发,只能咬牙切齿得忍耐下去。
沈绪近在咫尺,他的眉眼,他的举止,包括他所谓的小心机。
都与该死的樊甜甜如出一辙。
仿佛樊甜甜阴魂不散,还在跟她明争暗斗争夺沈雅辰。
樊丽丽回到宾馆第一件事就是给远在C国的沈沫白打了个国际电话。
问儿子与大伯协商得如何了。
沈沫白之所以会出现在C国绝非机缘巧合。
是她故意派去搞定沈琦君的帮凶。
打算要收拾沈绪那一刻起,樊丽丽就准备暗中跟沈家几人联合,想先从老实醇厚的大伯手里收购DREAM的股票。
沈琦君有自己的事业,老爷子给他的股份用来养老分红没问题,不过是给钱买卖的事情?。
沈沫白支支吾吾了半晌,说大伯可能被爷爷压制住了,先前答应的又临时改变了主意。
樊丽丽也大约猜出沈庭学的意图。
老东西就是投靠儿子,也还是要多帮着沈绪那个孽障,专门挑了一个软柿子沈琦君捏着。
做妈的好生宽慰了沈沫白,眼珠转了一圈,提问,“沫沫,那你这次跟靳博安有没有顺利再搭上关系?我记得你跟他之前关系融洽,他挺照顾你的。”
其实樊丽丽仍旧贼心不死,想让儿子委曲求全,最?好能跟靳博安促成一对佳话。
与沈绪那个妖艳贱货相比较,沈沫白英俊潇洒为人正派又有责任担当,身边追求者胜多,绝不会输个贱人的儿子。
沈沫白这边则手指不停抚摸鼻梁骨,靳博安给他的那一拳警告十分骇人,他怎么敢往人家身上贴?
再说这几天他都看出来了。
靳博安黏沈绪要命,一副剥皮拆骨的保护姿势,生人勿近。
靳博安心里只有沈绪。
插不进去第三者。
樊丽丽倒是笑起来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我就不信靳博安这一生中没个能影响到他的人。”
或许只是暂时没注意罢了。
肯定有那么一个存在的人。
既然沈绪敢对她发出挑战,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兴风作浪。
那她也不能败给对方的妖风恶气。
等到沈绪去附近孤儿院参加赠送仪式的空档,樊丽丽连招呼也没打,提着行?李大摇大摆地走进沈家大宅。
房子是祖宅,沈庭学名?义下的财产,沈绪也是个借住的,根本挡不住她的决定。
靳博安恰好在家办公,待佣人敲门汇报,说二太太上门了。
靳博安关闭视频会议的同时还纳闷,家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个二太太。
他肆意单手插兜,从书房下楼见到一袭华丽风衣的富家阔太。
上一辈子的记忆,同时出现在两人交接的目光中央,火光电石,一片闪灼。
不过对于靳博安来讲,仅仅是找人碾死一只蝼蚁般的小记忆片段而已,眨眨眼就可抛诸脑后。
樊丽丽则彻底惨白了面颊。
梦里的靳博安比眼前的青年更加阴沉嚣悍,不似人间邪恶,却比地狱里的恶魔更加惊悚。
因为梦得太逼真,樊丽丽实在无法直视对方,尤其距离还如此之贴近。
骇得她脚底高跟鞋顿时失去平衡,噗通一绊,竟跪倒在了地上。
靳博安对她也是超级没有好感,但是对方的反应实在诡异,令他有点起疑。
主动伸出手准备拉樊丽丽一把。
谁知他的掌心才?刚递出一尺距离。
樊丽丽扶着头声嘶力竭叫道,“别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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