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入夜。
贾行川靠近肾小虚所在的吧台,沈绪的下巴正顶在吧台边缘,嘴里紧叼着五根吸管,分别从五种剔透亮眼的鸡尾酒杯中缓缓啜饮。
如果是不认识的人,倒像是一幅美丽的图画,值得观赏而不亵玩。
可?惜认识。
“混合的味道好不好?”贾大?炮灰一身打工人披星戴月的恶劣气息,先照着损党的后背给一巴掌。
好痛。
沈少爷漂亮的五官扭成麻花,嘴里的吸管一弹,全部低垂地耷拉在吧台桌面。
“贾行川,”沈绪揉着后背火辣辣的位置,低落的情绪被?一巴掌给拍飞半米远。
“你?说咱俩性?格八字完全不合,我怎么就?瞎了眼睛跟你?做朋友?”
这难道不明显吗?
深夜,酒吧,孤独的漂亮男人,买醉。
本少爷情绪低落,生不如死,需要人类那种最美好的温柔安抚啊啊啊!!
“贾行川,你?没有?心,你?不是人类!”
贾行川才不理他这套,被?沈小变态半夜一点?钟叫出来陪聊,搁谁那里都要先手脚出出气。
但?也早已?经见?惯不怪,贾少爷翘起二郎腿,朝英俊的酒保弹击响指,“来杯B-52轰炸机。”
酒保熟练地摇动手里的调酒器,粗质弹簧在器腔内规律地发出哐当声,猛烈地将多种酒液均匀调和。
最后呈现在杯中的是三层颜色递进的晶莹酒水,酒保爽利点?燃打火机,明火轻曳,酒杯内瞬间散发出炽热浓烈的酒香。
“来,小心烫,一口咽进去!”
沈绪想躲已?经跑不掉了。
贾大?炮灰总是出其不意,扭着沈少爷滑腻的下颌骨,把着火的酒杯一口灌进他的樱桃口内。
B-52轰炸机顾名思义,属于一口闷酒,吞进去的瞬间立刻能感受到冰的残酷与火的炽烈。
沈少爷索性?有?饮酒经验,被?极端的两种刺激一入喉,立刻从喉管烧到胃里。
滚滚的热流尚在往下流窜。
“看到啦,肾小虚,”他找一张餐巾纸替某人擦去嘴角的余渍,“真的买醉,喝点?男人该喝的。”
视线睥睨地瞭向沈绪之前喝的五杯果酒,“你?点?的酒连小孩子都喝不醉,还敢大?半夜把哥找来,跟哥玩深沉,恶心!”
沈绪的热感持续灼烧,他在吧台上趴了几分钟缓劲儿,稍微清醒一些抬起头,整个人都是粉红火烧的。
“你?们每个人都不需要我!”
脑子终于缴械投降,有?点?醉意朦胧,天旋地转也不过如此。
贾行川潇洒地点?起一根香烟,叼在嘴畔,“你?在放屁!”
他说话总是自带几分嘲讽狂傲,听得沈绪的耳朵好疼。
但?也好爽。
“为什么要别人需要你??你?自己是干什么吃得。”
贾行川一副老神在在吞云吐雾,“老子现在每天工作15个小时,生产队的驴都比老子活得轻松。”
“如果有?可?能,我真想今晚就?把我家老头子从总裁的位置上给整趴了,让老子好早一点?继承家业。”
“你?多幸福啊?”贾行川恶意满满地朝沈绪喷口烟,把从酒精折磨中的家伙呛个半死不活。
“肾小虚,你?一睁开眼睛就?是总裁,手底下几万个人都听你?一个人瞎指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慈善晚宴搞得也广受好评,你?还想怎样?想飞上天当星星?”
“不然咱俩换换?”
沈绪被?他折腾几下,似乎又活了几分,损友也并非毫无用处,偶尔还是能在关?键时刻说几句人话的。
“谁跟你?换!”
呸!
沈绪不无卑鄙的想。
确实确实。
虽然同是炮灰,但?是贾行川比自己要悲催多了,他喜欢的人是贾斐,而自己中意的人是男主。
对于永远都追不到的亲哥来说,把男主搞到手明显要轻而易举......
沈少爷一把扯住自己的头发,他正在发热发汗,脑子因为轰炸机的强烈酒劲而产生不切实际的臆想。
他在书里面,就?像演戏一样。
剧本都是一个情节一个情节设定好的,他只要背熟台词,跟着男女主推动剧情就?好。
可?是穿书则不一样,他有?资格随意篡改男主的命运吗?!
真是疯了。
他怎么一整晚都在想着这个蠢念头。
贾行川朝他后背又拍一把。
沈绪痛叫道,“你?没见?我正苦恼着呢!”
没眼色的炮灰,难怪会早早被?毁灭。
贾大?炮灰随手把烟头摁烟灰缸了,扯住沈绪纤弱的胳膊,“瞧你?这怂样我就?来气,走?吧。”
“去哪?”
“买把水果刀,再去捅靳博安几下,反正你?已?经捅过一次,也不外乎两三次,五六次!”
沈绪吓坏了,一边躲他的胁迫,一边扫量酒保与在座客人的眼色,万一让人听见?可?不好,大?家会以为他是杀人犯什么的。
死死扒住吧台边缘,“不是博安哥哥的错......”
或许见?到樊丽丽也让他不知所措了吧......
“博安哥哥,叫得可?真恶心,”酒吧里常有?人喧哗或争吵,加上靡靡的音乐萦绕,别人看在眼中,也只会把两人当作争吵的小情侣,不会多于在意。
贾行川很铁不成钢道,“我跟你?认识多久了,哪次你?发疯不是围绕着这个姓靳的。”
包括他哥也是,口口声声总说这个姓靳的。
难道靳博安是全世界的太阳,所有?傻逼扑棱蛾子都得奔向他一个人飞?
“沈绪你?就?是有?变态的行为,但?是没有?变态的胆量!”
“话说靳博安不都当你?的管家了,他还是愿意做你?手底下的一条狗,你?发疯使唤他就?行了,居然让狗把自己折磨得畏畏缩缩,看着真让人来火!”
沈绪大?约听明白了点?,眼神里溟灭的黑暗中带着一星希望的光。
可?以吗?
把男主弄过来!
《狂耀》的剧情能原谅他吗?
为什么贾大?炮灰说什么都理所应当。
因为他不知道书中剧情,他活得轻松潇洒,他从不以为意,任性?而为。
但?是我可?以任性?吗?!
破坏博安哥哥的剧情线,让他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把那些烦人的东西?全部赶走??
沈绪从没发现自己会如此大?胆,或许他早有?此野心,一直假装不承认,直到被?一而再再而三得猜忌所伤害。
他真是打了鸡血,居然想破坏原有?剧情,独占男主?
啊啊啊!
他不想,他不行,但?是好兴奋,仿佛许久的怨气找到发泄口,令他神往又担忧。
贾行川以为沈绪还在做缩头乌龟,准备给他来点?劲爆提示。
“既然你?总说自己是个大?猛1,不然这样,哥给你?搞点?药,你?把姓靳的给睡了......”
果然是炮灰提议。
沈绪居然没阻止他继续下去。
贾行川跟他讲有?个朋友在B国,专门引进那边的春某药和某牌子大?力神油,顾客反馈信息都说好。
沈绪简直走?火入魔,多半也是喝醉了晕晕乎乎,跟损友举起三根手指。
各样来几瓶吧那就?。
有?时候在书中世界混,这种炮灰不顾一切想得到什么的思想很有?作用。
既然男主的世界里,没有?设定原主的轨迹,也没有?我容身的地方?。
那我自己创造一条全新轨迹,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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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绪彻夜未归,在酒店刷了间豪华VIP房醒酒,早晨睁眼已?是日上三竿,公司的工作近日趋于平稳,他安排给新上任的两个副总处理,给自己放几天大?假。
靳博安的六十几个未接来电,他都当作无视处理,起床舒舒服服洗个澡,又用吹风机将发型打理得清爽自然,一点?不留酒的残味。
对着水雾附着的镜子,沈绪认真观察自己艳丽的容颜,他长得如此好看,简直都惊为天人了。
拉出来跟主受什么的比一比,应该有?些胜算吧?
心思一横。
沈绪咬牙在雪白的脖子根上狠狠捏了几块紫红的掐痕,小说里常描写的,这叫事后创伤,证明彻夜风流......
咳咳,百日宣淫可?不好。
大?约快到靳博安与乔克在家里约定的时间,沈绪一早埋伏在家门口不远处。
司机负责帮他盯梢,不一会儿就?回来道,“少爷,有?一辆迈巴赫进了咱家宅子。”
沈绪点?头示意,给靳管家打个电话,叫他出来。
靳博安六十几通电话都没联系上沈绪,原本打算自己出门找人,恰好少爷的专属司机来电,跟他讲少爷需要换洗衣物,差人立刻送去公司大?楼。
靳博安朝刚进门的乔克道,“在书房等。”不用做多余解释,拿了沈绪的贴身衣裤自己驱车去送。
沈绪得知后终于高兴,博安哥哥最听他的话了,男主嘛,反正只要他肯使出点?手段,还不是被?耍得团团转。
此一想,沈少爷笑得花枝乱颤,把司机都吓坏了。
进门沈绪第一句且问?,“靳管家引来家的人藏哪了?”
那辆迈巴赫他都看见?了,市价上千万,但?是沈少爷并不嫉妒,甚至斗气昂扬。
他脱了外套,提着切好的水果,自信潇洒地走?进书房。
乔克规矩坐在沙发间看报纸。
门声响动以为是靳博安回来,礼貌道,“您回来了?”
反一瞧是春光人艳的沈家少爷,转口用蹩脚的华国语问?,“为什么是您?”
卧槽。
当然是我,难道不希望是我?
沈绪俨然认定对方?私下约会博安哥哥,是某种见?不得人的卑劣心态。
很客气地递上水果拼盘,“我刚从公司回来,听说家里来客,身为一家之主,总得以礼服人。”
沈绪这句话里杀机很重。
不过乔克初到华国,对于华国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十分疏浅,以为对方?真客气,起身帮沈少爷端盘子。
乔克彬彬有?礼,绅士得很,两人坐下才聊几句,沈绪就?不断揉自己的腰。
乔克不明所以,冒昧轻问?道,“沈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难怪才上半天班就?回来,当总裁真的好自由。
沈绪喟叹道,“都怪博安哥哥不好。”说着又揉酸困的脖颈,指尖微挑,衬衫领口露出一角,无暇的肌肤里隐藏着故意让人发现的秘密。
主人做什么了?
为什么说主人不好?
乔克不明就?里,起身挽起衣袖,朝小少爷走?去道,“我学过专业护理,有?按摩师资格证,可?否由我来替您疏松一下。”
平常主人在龙华园工作太累,都是由他亲自负责照料,况且沈少爷是主人心头肉,也算是他未来要服务的另一位主人,早一点?套好关?系并不为过。
沈绪则想,我是不是表达得不够露骨。
小说里那些男女绿茶描写都是骗人的嘛,只要让情敌看见?脖子里的痕迹,多少会因嫉妒而含恨撤退的。
可?能我露的面积还不够大?。
沈绪索性?松掉领带,解开衬衫两颗纽扣,圆润漂亮的锁骨微微一露,掐红的痕迹全部暴露出来。
乔克立马懂了。
恭喜主人,贺喜主人,独善其身好几年,终于为爱鼓掌了。
又紧皱眉宇,原来是那种类型的腰疼,那我......
究竟还能不能伺候新主人啊?万一被?主人知道了,他会不会鲨掉我?
见?乔克不动,甚至面露难色。
沈绪一脸诡计得逞得艳笑。
瞧见?没,谁管你?跟博安哥哥在未来会有?什么交集,什么帝一国际总裁,我将来多多挣钱,出资让博安哥哥创业,轮你?什么事情。
给我让开!
不待沈绪追问?对方?,堂堂国际公司的大?总裁,如何屈尊跑来沈宅做客。
书房门已?被?靳博安冷冷推开,他派人找了少爷超过十几个小时,本来就?有?气的,开车半路贾行川意外来电,问?他沈绪晚上安全回家没,才知道少爷跑出去玩了个通宵,还喝了烈酒。
纵然沈绪如今平安地坐在沙发里,但?他衣衫不整地朝乔克抛媚眼,无疑在烈火浇油。
很好,好极了。
乔克最先感知到山雨欲来风满楼胁迫感,彬彬有?礼朝二人颔首示意。
“今日唐突造访,我还是改明天......”
什么,这个人明天为什么还要来!
沈绪瞪眼。
靳博安则凉薄一笑,“没关?系,乔克先生是我邀请的贵宾,您在这里稍坐片刻,我跟少爷稍微说几句话。”
什么!
居然还要留下对方?!
凭什么把酒宴上才见?一面的男人留在家里,就?那么喜欢?!
沈绪好没意思道,“公司的事情有?点?多,我需要紧急处理。”
给你?们留下私人时间,慢聊。
靳博安怎么可?能任由他走?,强装理智关?好房门,避开乔克的视野,反手一抓,恰把沈绪逮个正好。
可?惜他没想到少爷机灵着呢,稍微侧移几步,顺利躲开他的魔爪。
沈绪也不装腔作势,直骂道,“吃里扒外,滚开!”
往下逃走?并不可?能,只能往上跑。
沈少爷自认这几年没少在跑步机上锻炼,脚底抹油滑得飞快。
但?再快,也比不上男主腿长。
无处遁身的沈绪一溜烟跑进卧室,利索钻进被?窝里面。
靳博安虽然气恼至极,但?早猜到少爷能躲的地方?,从小到大?就?是这种方?式。
进来一把摁住被?窝里翻滚的圆球。
“昨晚,去哪里,跟谁在一起,是不是睡了!!”
忍痛保留少爷的首次,可?不是随便便宜什么阿猫阿狗!!
男主的眼神雪亮,少爷脖子里非正常的红草莓直接戳中他的逆鳞,靳博安连虚伪的谦和尔雅一并抛诸脑后,手伸进被?子,几下就?撕碎了沈绪的衣裤。
沈绪在里面又踢又叫,他也不管。
气疯了的人宛若癫狂的魔鬼,在嘴里沾湿了手指,沿着少爷挣扎的部位狠心检查了一下。
紧绷绷的,犹如未开放的花苞。
呼。
轻微松了口气的人终于找回丧失的理智,伸手一摸额头的冷汗,面颊如万年不曾融化的寒冰一般坚硬,一副鲨人的模样,难怪少爷见?了要逃。
等沈绪的哭声稍微减低,他才万分懊丧地挤进被?窝边沿的缝隙,抚摸少爷头颅的位置,轻声抱歉道,“少爷,我再不敢了,我错了,你?出来吧,嗯?”
如同小时候乖哄少爷一般,千错万错爱你?没有?错。
沈绪一部分是生气,一部分是难堪,始终不肯露面,等身边的人似乎要走?,又没出息得露出上半张脸,一双眼睛长睫毛挂满露珠,委屈惹人心疼。
“你?滚,你?滚到乔克那边去,永远不要回来。”
靳博安只是想给少爷倒杯水。
被?一骂。
原来如此。
小少爷的嫉妒病犯了。
从来都是,只要谁跟自己靠近,沈绪的醋劲就?会大?得骇人,这一世沈绪吃醋的次数锐减,靳博安好几次都以为少爷不爱他了。
小醋罐子。
可?爱。
靳博安重新回到被?窝里,低声问?,“那少爷昨晚去哪里了?”
这次他认真观察了沈绪脖子深处的红色,一团团紫色极深,更?像是用手指捏出来的痧,一生气就?没看仔细。
靳博安的手指太凶残了,沈绪被?他一贴近就?条件反射变怂,主动承认道,“昨晚喝醉睡酒店了。”
不对,我不是应该质问?他才对?!凭什么被?带节奏的是我!!
狠狠扯一下被?子,翻身不想理睬男主。
靳博安反掐住他的脖子,态度坚定,连手指都暗中使出力量。
不容拒绝。
“为什么做这种事?”
男主依依不饶,将抵抗无效的少爷搂入怀中,手指绕着脖子间的痕迹摩挲。
特别痛。
跟什么地方?一样痛。
沈绪怎么可?能交代真相,他怀疑乔克是男主故事线里的主受,因为嫉妒而发疯?
可?笑至极!
不过又一想,沈绪想起之前故事里与靳博安搂抱的是一双又细又白的胳膊。
乔克是外国人,身高跟靳博安一般,谁搂谁还不一定呢......
真是盲目了,沈绪暗中低咒,神经病犯了,怎么能怀疑这两人会是一对儿。
心累。
男主等他开口,对方?完全陷入沉思的自我意识世界,照着沈绪那些红痕的地方?,伏头狠狠嘬了一口。
肉快被?咬掉的痛!
沈绪一双红肿的眼睛终于回神,阴狠瞪人的小模样令靳博安冥冥中兴奋不止。
“少爷,给你?看个东西?。”
他缓缓解开衬衫。
沈绪根本别不开头。
然而靳博安给他看的是锁骨下端恐怖的星形疤痕。
那些血腥的画面瞬间侵袭少爷的旧时记忆,令他天旋地转得一阵痛楚。
“不痛了,少爷,我早不痛了。”靳博安揉揉沈绪又开始泛红的眼角,“只要你?不赶我走?,这伤痕一点?都不痛。”
脉脉的话语带着温柔的威胁。
沈绪退缩的心思又开始涌进新的欲念。
博安哥哥是我的,我想拥有?他。
天!
我想占有?这个男人!
我是罪恶的!
靳博安瞧沈绪陷入新的囹圄,也不着急开解,让少爷先冷静一会儿。
而他自己先出去一会儿,等回来时手里攥着银光闪灼的物什。
沈绪脱掉破烂不堪的衬衫,回归阴冷的口吻,“乔克安抚好了吗?”
变脸贼快。
靳博安笑,“我是去拿一件礼物。”
厚皮脸又钻在沈绪身侧,推也推不开。
当他的手心一展,沈绪待看不看得发现男主手中静默地躺着诺迪兰精英学院的白金校徽。
沈绪眼尖,校徽的祥云图腾里镶嵌着针孔摄像机。
几年未见?,不知道还能不能用。
博安哥哥竟然早就?发现了自己的龌蹉行径。
沈绪的脸刷得苍白,一种被?人揭穿骗局的紧张环绕心头,紧张得人禁不住想啃咬手指。
靳博安阻止了他的自虐行径,强硬拖住少爷的手指,将校徽端正别在衬衫间。
再当着沈绪的面,用少爷的手机与针孔摄像机重新连接。
沈绪臊得面红耳赤。
靳博安反吻吻他颤抖的唇瓣,直到沈绪干白的嘴唇重新恢复妍丽。
“我永远是少爷的。”
靳博安指指锁骨的疤痕,又抚摸过胸口的校徽。
你?可?以监视我,看我是否会做背叛你?的事情。
沈绪滚下一颗眼泪。
靳博安又道,“假若我背叛少爷,愿你?的下一刀直接捅进我的心脏。”
好吗?
不知为何,沈绪的心终于落地似的,然而情感的洪涛令他爆发出长久以来的委屈。
“那你?为什么要对谁都温柔!!”
靳博安搂着他,“那我以后只对少爷笑。”
“贾斐他喜欢你?,我讨厌你?被?人喜欢!”
靳博安的笑简直快要宠溺起来,吸吻少爷涌动的泪珠。
是甜的。
“我以后只跟少爷说话,只看少爷一个的方?向,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
沈绪突然释放出最大?的力量,哭得像个傻子,“将来无论再遇见?谁,你?都确保不会爱上他们,只跟在我身后听我的使唤?!”
其实多年来,靳博安特别烦沈绪多疑的这一点?,可?也正是因为很烦,所以每次原谅少爷时更?认定他只是欠艹的孩子罢了。
“是是是。”
靳博安的嘴唇在沈绪颤抖的心口,脖颈,唇瓣缓慢游移,最终停靠在耳背最娇敏的血管间,一番厮磨。
沈绪的手臂柔软地搭着他的肩膀,话说透后,已?经不再生气了。
“汪汪!”
“行吗,我的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让亲亲们难过了,今天开心一下吧。抱歉,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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