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个?”马特助抬眼看着响警探,“侦探你知道案发时候停电的事吗?”
响警探点点头:“大概知道,莱招待打电话的时候挺吵的,隐约知道有这么件事。”
马特助:“嗯,我说说我的时间线吧。”
“我是千悦门的员工,今天与甄老板约定好下午五点半来百乐门商谈一写工作上的事情。”
“我到百乐门的时候大概是五点二十左右,陈经理迎接我去了包厢,我就坐在那边一直等。”
“甄老板迟迟没有来,到了五点四十的时候,我走出包厢遇到了陈经理,问他关于甄老板的动态,他告诉我甄老板路上遇到了堵车一会儿就到。”
“五分钟后,甄老板到了,我和他一起进了包厢商议事情,期间莱招待端来一杯咖啡,但是甄老板没有喝。”
“六点,我和甄老板谈完事,就走到了舞厅边和陈经理聊天边观看范玫瑰的表演。”
“六点十五分,大厅突然停电了,大家都很慌乱,隐约中我听到陈经理对我说他去一次配电室看看。”
“因为什么都看不到,我不敢随便动。过了十分钟左右,电力回复,我和其他人一起看到甄老板倒在包厢的沙发上已经没有了呼吸。”
“呼……”响警探飞速地整理完大致情况后问道,“马特助,在场的所有人里你是唯一一个非百乐门的工作人员,能简单说一下千悦门是什么公司吗?”
马特助疑惑地看着响警探:“在百乐门最近火起来之前,千悦门是最当红的舞厅,这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响警探把空空如也的口袋外翻刀,“就我这点工资,你觉得我去得起销金窟吗?”
马特助:“那你挺惨的。”
噗……侦探被嫌疑人同情了可还行?
响警探掩饰着自己的窘迫继续问:“那挺奇怪的,百乐门和千悦门是竞争关系,你还来见甄老板做什么?”
马特助滴水不漏:“我说了是业务上的事情,事关机密,我不能随便乱说。”
嗐,什么不能随便乱说,翻译过来就是“没证据你问个锤子”。
“好,你很行。”为防止自己被提前气死响警探放弃了与马特助之间的交流将目标放在了下一个人身上。
江门童还是乖乖的样子:“下一个是我。”
“我是四点半到百乐门的,虽然我是门童又是女孩子,但是百乐门最近规模扩大了许多,不提前到公司根本来不及准备。”
“做完准备工作,我从五点开始一直站在门口给进门的客人提包、打杂。”
“五点四十的时候,甄老板来了,他和往常一样把外套甩给了我,而且还甩到了我脸上,我有些不开心,但是陈经理示意我不要多嘴,我便只好忍气吞声。”
“六点十五分,大厅停电了。我站在门口,一群人看到门口有亮光疯狂往门口挤,我差点被挤出去。”
“过了十分钟后,大厅来电了。我当时晕晕乎乎的,根本分不清自己在哪儿,抬眼就看到甄老板的包厢门开了,他躺着一动不动,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时间线挺简单的啊。”响警探问江门童,“刚刚你在叙述的时候好几次有表达对死者类似不满的情绪,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作为员工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
“是啊。”江门童无视其他人暗示的眼神脱口而出,“甄老板一直不把我们这些员工当人看,说我们是他赚钱的工具,只要闭上嘴乖乖干活就行了,我对他的说法不能接受。”
范青罗挑眉,对死者心存不满,会是江门童的杀人动机吗?
响警探:“这会不会是你的杀机目前还不能确定,我们听听其他员工怎么看的。陈经理,到你了。”
“好的侦探。”陈经理开始叙述自己的时间线。
“百乐门的营业时间是从下午五点开始的,我四点四十的时候到了百乐门,换完制服后帮忙准备开店营业。”
“今天的营业和往常没什么区别,五点二十我看到马特助来了,想到他与甄老板有约在先,便将他迎入包厢,之后我一直在舞厅里巡视。”
“到了五点四十,甄老板还没有来,马特助从包厢里出来问我甄老板的动向,但甄老板一向不是个守时的人,我只能以堵车为由搪塞过去。”
“五点四十五,甄老板来了,我赶忙把他带到包厢,并让江门童替甄老板收拾外套,莱招待给甄老板送咖啡。”
“马特助与甄老板谈完是六点,随后我和马特助在舞厅聊天,甄老板过了一会儿打开了包厢的门开始抽烟。”
“六点十五的时候大厅突然停电了,大家都很慌张,我告诉了身边的马特助我去配电室看看,扒开人群抹黑去了配电室。”
“到了配电室之后,我发现大厅的电闸不知道为什么出于闭合状态,于是把开关重新打开后回到了大厅,结果被告知甄老板死了。”
响警探听完后问道:“你到配电室的时候除了大厅的电闸之外,其他的供电设施一切正常吗?”
陈经理点头:“是的。”
响警探:“看来大厅的电闸是被人用某种方式关上的。另外你提到了死者是个习惯性迟到的人,这点对于你们员工来说不会觉得困扰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陈经理苦笑道,“他是老板,我们是员工,我们并没有权利指着老板的鼻子说三道四吧。”
响警探:“对此你不会有怨念吗?”
陈经理摇摇头:“我不敢。”
嗯?我不敢?这话说得有些暧昧啊。
范青罗听着,认为陈经理的内心绝对不像表面这样风平浪静。
“是嘛……”响警探敲击着笔记本喊道,“既然如此,下一位。”
莱招待并没有什么干劲:“我的时间线没什么东西。”
“我和陈经理到达百乐门上班的时间一样,都是四点四十,今天是和范玫瑰一起来的。”
“五点整百乐门开始营业,我就忙着在各个包厢之间穿梭送茶点蛋糕之类。”
“五点四十,甄老板来了,陈经理立刻给我使眼色,我只好去厨房准备咖啡给甄老板送过去。”
“我送咖啡的时候,包厢里甄老板和马特助不是在聊什么,但是感觉气氛不是很好。甄老板很烦我们这些员工打探他的私事,我放下咖啡就走了。”
“之后我继续送茶点,但是送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大家都在乱喊乱叫,我怕托盘上的东西撒掉,当时我正好在舞台旁边,我只好把东西放在舞台上,双手抓着舞台的边缘不敢动。”
“十分钟后电来了,我透过人群看到甄老板倒在包厢里,吓了好大一跳,还好有我妹妹和范玫瑰在,我这才鼓足了勇气打电话报警。”
“勇气可嘉。”响警探毫无灵魂的夸奖赚到了一记白眼,“我发现个问题,你和江门童姐妹两个似乎对死者都不太喜欢?”
“我要喜欢他干什么啊?”莱招待无语地吐槽,“他是人民币还是无限制黑卡,必须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响警探:“好吧,我的说法不太妥当,我换个说法。你们两位和甄老板有过过节吗?”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这样问。”莱招待轻蔑一笑,“你应该问,在场的所有人里有几个和他没点摩擦才对,能忍他的都是圣人。”
响警探见状不妙赶忙哄道:“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为个死人不值得。”
哈?啥玩意?
范青罗扶额,弹幕直呼侦探探案期间夹带私货撩嫌疑犯。
呵呵,随意吧。范青罗越发感觉响警探的狗头味怎么都散不掉了。
哄完了莱招待,响警探才记起还有范青罗这号人没有问,嘴还没张,迎面就是范青罗的一句暴击:“哟~大侦探,你还记得我啊~我以为你要和我闺蜜跑路,探案游戏变成婚礼现场了。”
“咳……姑奶奶我错了。”今天不知道道了第几回歉的响警探又在跪着服务,“您说,您随便说,您想说多久就说多久。”
范青罗摆了摆手:“去去去,拍我马屁可没用,我又不是马。”
“我的时间线与姐妹俩其实差不多,四点四十我和莱招待一起到的百乐门,在门口遇到了陈经理。”
“因为我是歌女,一到百乐门我就直接去后台化妆换衣服了,五点钟准时登台唱歌。”
“当然了,作为当家花旦我也不可能一直都待在台上唱,嗓子受不了。五点三十我和其他歌女轮了个班,回后台休息了一会儿。”
“六点整,我和台上的歌女又换了个班继续接着唱。这个时候我才看到甄老板来了,台下陈经理在和我不认识的人说话,后来才知道这个人叫马特助。”
“我唱到一半,大厅的灯光全灭,我吓得一声大叫,蹲在舞台上一动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灯来电了,我一站起来就看到甄老板倒在沙发上的样子,舞台边上还有比我看着更不舒服的莱招待。”
“我和江门童安抚了莱招待之后,她打电话报警,没多久你就来了。”
“嗯?”响警探想到一个问题,“刚刚范玫瑰说不认识马特助,你们之中有几个认识它的?”
其余四人皆是摇头,大家都是今天第一次知道马特助的存在。
响警探:“范玫瑰,你中间去后台休息所以你今天并没有和死者打过照面吗?”
范青罗:“没有,唯一一次看到就是六点在台上。要不是我站的位置正好对着他的包厢,他又开着门,我也不会看到。”
响警探:“你们一直叫包厢是甄老板的包厢,是不是案发地点的包厢是死者的固定包厢。”
范青罗:“差不多吧,每次甄老板与人有约都会定在那里。”
响警探:“是嘛,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范青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想在百乐门工作的人都知道。”
其余人纷纷点头表示知道,除了马特助。
“嘶……没想到第一次当侦探就遇到这么棘手的开场啊。”
响警探合上笔记本道:“我认同马特助的说法,停电的十分钟确实很关键。综合我对各位刚刚的询问,我怀疑你们之中有人趁停电期间作案的概率很大,下面进行分组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