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说什么？”商知晓腾出手，捏住锦澜下巴，和她对视着，眼里散发出危险。
原来自己小心藏在心里的秘密，早已被别人擅自窥见，而她竟然现在才知道。
商知晓很生气，眉目间透着怒意。
锦澜平静地和她对视，重复道：“小商总似乎缺少母爱，连做/爱时都会口不择言，想要妈妈陪在身边，又或者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锦澜说完忽视掉商知晓眼底怒意，把她的手牵引到自己心口，勾唇道：“小商总，还做吗？”
她们谁也不是谁的工具，互为工具罢了。
“这是你自找的。”商知晓狠狠道，横冲直撞，毫无章法。
锦澜闭上眼，终于没有时间思考现实里发生的一切，她在欲.望的海洋里浮沉，第一次在床上非自然睡去。
明明很和谐的运动，却因为锦澜的发言而打乱，她晕过去后，商知晓像是犯错的孩子，胡乱清理现场。
锦澜最近总是挑战她的底线，商知晓莫名不安，按理说，她是主人，锦澜是宠物，只要关系还在，她就可以主导锦澜的一切，可如果她们没关系呢？
商知晓看着沉睡的锦澜，锦澜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沁着薄汗，脸上晕着红霞，闭着的双眼轻颤，似乎在梦里也不安稳。
可刚刚锦澜偏要故意激她。
商知晓伸出指尖，抚摸锦澜眉心，手指下移，遮住她的眉眼。
其实锦澜和商冉的相貌并不像。
两年前，她刚回国接手KS，在电视上看到锦澜的瞬间，就觉得她很熟悉，气质和商冉几乎一样，那双眼里什么都装不下，似乎没有心，对什么事都不会动容。
直到她见到锦澜本人，果真如此。
她的确是工具人，是锦澜赚钱的工具，也是锦澜身体的工具。
商知晓去洗澡后，直接去公司。
展诗正要汇报情况，见到她突然出现，有些意外：“小商总，已经查到了，是廖音找人弄的鬼，泼脏水这事很简单，她原本不想闹大，只是弄些黑料，没想到营销号是丁程的，锦刚入圈时，得罪过丁程，然后就造成现在的局面。”
只要不是真料，就不怕澄不清，只是澄清起来会相对麻烦，展诗目前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锦澜和商知晓之间的关系被曝光。
商知晓说：“你找几个靠谱的记者，开新闻发布会，亲自澄清这件事，那些以谣传谣的全部发律师函，不道歉的全部起诉，恶意发布和传播视频的，无论道歉与否，一律起诉。”
“是。”
展诗去安排新闻发布会，找到熟悉的记者，之后新闻发布会一开，热搜跟进，针对锦澜丑闻一事进行澄清，并且逐一给出造谣证据。
在公关团队的运营下，澄清贴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展诗还亲自联系到在医院被扶的老人，老人了解来龙去脉后，亲自拍视频替锦澜澄清，并且对这样动不动就造谣的风气表示谴责，几个小时的发酵后，网上风向很快往锦澜这边倒。
“啊这，现在连扶老人都不能扶了？不然直接被包养警告。”
“老人家太惨了，锦澜也太惨了。”
“看来以后得谨慎吃瓜。”
“不敢吃瓜了，这年头吃瓜必有反转。”
“我觉得事情不是这样的，《无心》不是刚刚杀青了嘛，说不定这瓜就是团队自己弄出来的，为了给新剧预热。”
“用丑闻预热？楼上脑子瓦特了。”
“锦澜姐姐对不起，我道歉。”
“AI换脸视频的传播，既侵犯肖像权，又造黄谣，制作者居心何在？支持锦澜维权。”
在舆论往一边倒的时候，商知晓还把连毓叫来办公室，说：“发微博。”
连毓笑道：“行行行，马上发。”
@连毓V：“谣言止于智者［图片］。”
图片是个“猫猫叹气”表情包，粉丝们立刻解读出来她的意思。
“姐姐为网友们操碎了心。”
“表情包好可爱呀，收了。”
“支持维权。”
“不信谣不传谣。”
展诗也用锦澜微博转发了连毓微博。
@锦澜V：“大家吃瓜要保熟，谢谢关心∥@连毓V：谣言止于智者［图片］”
紧跟着所有一起带节奏大V亲自道歉，商知晓觉得还不够，问：“廖音呢？”
展诗说：“根据公司规定，法务部将对她进行起诉并解约，而且由她全责，我这边会让她尽快道歉。”
廖音不情不愿地发了道歉长文。
整个局面大逆转，澄清很彻底。
商知晓解决完，心情不错，回家时天黑了，原以为会看到锦澜，没想到家里已经没人。
和她一起来的连毓摊手道：“你不是说人在你这里吗？我还想着大家一起出去聚聚，去去晦气呢。”
商知晓猜锦澜是去医院了，她没和连毓提，只是说：“休假了，不归我管。”
连毓震惊：“锦澜这就休假了？你不趁热打铁？让她现在抓紧时间卖惨啊，参加综艺什么的，展诗这个经纪人也太不靠谱了，现在是流量时代，再过两三个月谁还记得她？”
商知晓说：“她进娱乐圈只是为了钱。”
连毓不解：“红了不就更有钱？”
“红了还有私人时间吗？钱够用就行，我给她的已经够用。”商知晓把自己珍藏的红酒取出来，给连毓倒了一杯。
连毓接过，问：“你给她多少钱？”
商知晓伸出三根手指。
连毓嫌弃：“三万？想不到小商总这么抠，网友说的最抠金主竟然是真的。”
商知晓不语。
连毓叹道：“不是吧，三十万？锦澜业务能力真的这么好？你一个月三十万伺候着，而她还冷冰冰的，连笑容都没有多给你两个。”
商知晓冷冷道：“我愿意。”
连毓附和道：“行行行，你愿意。”
连毓偷偷调查过锦澜，单亲家庭，母亲祝云左腿残疾，三年前，祝云查出肝癌晚期和尿毒症，在医院的开销如流水。
怪不得。
锦澜从商知晓家里醒来，回到医院时已经是傍晚，祝云住的是VIP病房，锦澜借用医院厨房，简单做了两道小菜。
吃饭时，祝云问：“事情解决了？”
锦澜一怔，有些心虚，点头：“嗯。”
她已经看过微博，知道大概情况。
祝云说：“那再过段时间照常工作吧，你总在医院呆着，总不太好。”
锦澜宽慰道：“我现在没工作，我在医院正好陪着你，而且这段时间也可以看看书，补充补充能量。”
祝云不懂这些，说：“那你先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等有工作时就去忙工作，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锦澜应道：“好。”
一个月后，《无心》后期制作完成，即将开播，预告一经放出，网上热度居高不下，而锦澜要去参加公司周年庆。
自从上次从商知晓家里不辞而别后，商知晓就没有来找过她，大概是因为小商总还在生气，她那天的确很过分。
锦澜穿着一身高定礼服，逡巡在会场中，郝听在边上说着《无心》即将开播，届时一定会大火。
锦澜一句也没听进去。
郝听：“听说今天小商总的母亲也会来。”
锦澜淡淡抬眉：“是吗？”
郝听：“是啊。”
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商知晓和商冉同时出现在宴会厅中央，两人神情似乎一模一样，模样却大不相同。
郝听在一旁叹道：“澜姐，你和商总气质真的好像啊，特别是穿上西装时，气质简直一模一样。”
锦澜没说话，朝母女两人看去，商知晓旁边的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从长相上看，要说这两人是母女，那还真是有些令人难以相信，两人都美，却是截然不同的美，商知晓的美是朝气蓬勃的，而商冉是成熟女人的知性美。
但从气质和习惯上，商知晓似乎全程无意识地在学习商冉，两个长得不像母女的两人，行动间却无比像母女。
商知晓视线环绕一周，很快锁定锦澜。
锦澜和商知晓对视后，朝她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