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到底谁是谁的工具人？
在一起两年，商知晓也不是完全没有需求，只是锦澜从来没有给过她机会。
她不动，锦澜就不会动。
每次都是由她开始，由她结束。
她总不能腆着脸，求着锦澜动手。
何况她也不需要，看着锦澜在自己手里绽放就行，商知晓冷着脸，浑身上下透着怒意，又有些意外，锦澜从来没有反驳过她，似乎事事顺从。
两人之间气氛空前凝重。
锦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低头捡起地上的照片，在商知晓审视的目光中，说：“照片上的确有其事。”
照片是她和金昙的合照，而且是在医院供给病人锻炼身体的广场上拍的，拍摄者选取的角度非常精巧，正好把医院的名称和旗帜拍了下来。
二搭的男女两个明星同时出现在医院，自然容易引发网友们的无限遐想，锦澜不用看已经知道网上说成什么样。
商知晓听她亲口承认，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勾唇讥诮道：“所以你果真喜欢那个小白脸，就这么缺钱？需要同时打两份工，姐姐身体还吃得消吗？”
商知晓的语气连她自己都觉得欠揍，但话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她看向锦澜，眼神里藏着几分惴意。
没想到锦澜毫无反应，摇头说：“我现在是小商总你的人，自然不需要别人发工资，也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
言下之意，就是以后说不定，商知晓心里莫名烦躁，偏过头没说话。
“至于和金昙的合照，他工作室应该澄清过了，我们的确是偶遇。”
她这些天都在医院，偶尔会出门办事，昨天出门买水果时，在医院广场偶遇金昙，金昙和在剧组一样，非常热情地凑上来，而且连口罩也摘了，可能是那时被拍下的照片。
商知晓抱着胸，不置可否。
锦澜拿起另外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她和一个老人的合照，说：“这个老人是医院里的一名患者，当时腿脚不便，摔了一跤，我就扶了他一把，这是进组《无心》之前的事，差不多三个月了。”
商知晓知道锦澜从不说谎，见她说得有理有据，心里疑云消了大半。
“他是地利集团董事长的父亲，昨晚这组照片曝光后，有人开始造谣你被老男人包养，你得罪人了？”
锦澜捏着照片，若有所思：“得罪了。”
商知晓眉头紧锁，语气急道：“是谁？”
“我刚刚不就得罪了KS的小商总吗？”锦澜含笑扔下照片，在商知晓惊讶的眼神中，伸手勾住商知晓的脖颈，仰头亲吻她。
商知晓脾气大，但比任何人都好哄。
商知晓眸色微凝，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快反客为主，把锦澜压在身下，两人正难舍难分之际，门铃倏然响起，商知晓松开锦澜，保姆已经开了门，然后又快速回到保姆间。
展诗一进屋就觉得过分安静，她目光一扫，已经把当下情况搞清楚，一脸尴尬道：“抱歉，我来的不是时候。”
商知晓咽了咽口水，问：“情况如何？”
“热搜已经撤了，这些黑通稿都是有人雇营销号发的，看来是有人故意的，而金昙那边工作室已经澄清过，说是和锦澜偶遇，锦澜，你是不是得罪人了？网上还有你的AI换脸视频。”
刚刚被锦澜得罪的商知晓缄口不言。
锦澜对这个结果见惯不怪，随口问道：“什么视频？”
展诗迟疑片刻，说：“性/爱视频。”
所以网上晒出截图和各种爆料，纷纷指认锦澜被富豪包养，并且私生活混乱，甚至编排出她进医院是为了打胎，而金昙粉丝战斗力强，把金昙洗成了锦澜的备胎，现在网上一水心疼哥哥的粉丝。
商知晓冷着脸，说：“视频下架了吗？联系公司法务部尽快处理完这件事，把幕后捣乱的人找出来，另外，医院那边警告一下，下次不要再出现这种偷拍的事。”
展诗：“是。”
“展姐，让我登一下我的微博。”锦澜大号不由她管，之前登录的是小号，并且她当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连词条都没时间点进去。
展诗犹豫道：“你还是别看了，看了影响心情。”
锦澜说：“没事，我看一下。”
商知晓看了锦澜一眼，说：“用电脑登录，我也看看。”
展诗无奈，只能登上微博。
锦澜微博已经发出澄清声明，工作室也对造谣的营销号发出律师函，而微博后台的私信和艾特一片红，首页的热门贴里，网友议论依旧不停。
“天呐，锦澜真的是那种身份？昨天还是我女神，今天就变成荡/妇了？”
“不然你以为她怎么会这么好的资源。”
“y1s1，锦澜资源哪里好了？不全是二番三番嘛？也不知道她金主是谁，这么穷还好意思包养人，连资源都不给。”
“就是，这是我见过最抠门的金主。”
“我记得锦澜一入圈就有人爆料，说她被老男人包养了，那时锦澜粉丝还说哪有人被包养了，资源还这么差？哈哈哈，谁能想到锦澜的金主就是这么抠。”
“排，绿jj都不敢这么写。”
展诗抬眼看了看商知晓，只见小商总此刻面无表情，眼睛里似乎快要射/出冰刀子。
她摁住鼠标：“不看了，都没什么好看的，网友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听风就是雨，我怀疑幕后这人不管结果，就是故意想给锦澜泼脏水。”
娱乐圈爆出丑闻后，无论真假，一般都会发声明澄清，但网友们只管吃瓜，不管瓜是否保熟，就算最后彻底澄清了，以后提到锦澜时，大家都会把她和包养等负面新闻联系到一起。
商知晓冷声说：“继续看。”
展诗只得继续滑动鼠标，幸亏下面的评论不再继续嫌弃金主穷。
“金昙和锦澜同时现身医院，这俩不会是去打胎吧，我塌房了？”
“楼上，金昙工作室已经辟谣了。”
“锦澜怎么配得上我们哥哥，锦澜和老男人的性&爱视频，私信即可领取。”
“@扫黄打非。”
“巫蛊师警告！”
……
之后还有无数难听的话，商知晓合上电脑，眼神示意后，展诗识趣离开现场。
锦澜像没事人一样，全程没有露出一点情绪，对商知晓说：“小商总，既然事情已经解释清楚，那我回去了。”
商知晓盯着锦澜那张似乎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的脸，提醒她：“今天是周四。”
锦澜愣了愣，笑道：“是还要继续吗？”
说着已经上前勾住商知晓脖颈，她今天一反常态，商知晓担心道：“你没事吧？”
“没事，一些闲言碎语而已，而且我本来就是那种人，只是他们冤枉了你，小商总还没那么抠。”锦澜说着凑近亲吻商知晓的唇角。
商知晓：“……”
商知晓捉住锦澜的手，制止她进一步行动，气息不稳，商量道：“你想要好资源吗？我都可以给你。”
她之前不给锦澜好资源，是因为她知道锦澜在资本的运作下，一定可以一炮而红，而锦澜只是她的一个宠物而已，宠物不需要红，更不需要被人惦记。
锦澜闭上眼：“不用。”
商知晓便不再说话，安心应承着锦澜的亲昵，想要发泄情绪一般，俯身玩弄她的耳朵：“明天还要继续去医院吗？”
锦澜低声道：“嗯。”
商知晓继续问：“要休假多长时间？”
锦澜目光一滞：“不确定。”
“你想休假多久都行。”商知晓侧身闻着她身上的冷香，看着她的脸庞，胸腔里那颗无处安放的心似乎终于找到属于它的安放点。
锦澜突然问：“你不回家陪你母亲吗？”
商知晓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往常锦澜只会安静受着，根本不会问这些问题。
她冷道：“不回，而且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
锦澜看着商知晓，自虐一般，故意用话激她，说：“你的确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你只是会在某个时候叫妈妈，我有幸听到过两次。”
商知晓暴跳如雷：“你说什么？！”